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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王爺這是在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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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靈夜看了她一眼,她眼裏略過一絲心虛,但很快又恢覆了正常。

“好吧,小月你留下來照顧綠荷,桃夭跟我先走。”鳳靈夜仿佛沒有註意到一般,淡淡道。

綠荷仿佛松了一口氣。

於是,桃夭接過了所有行李,和鳳靈夜一道先去與大部隊匯合,然後宮姬月扶著綠荷返回秋楓苑。

來到門前,莊南煙還特意走了過來,好了一眼鳳靈夜的身後,“姐姐,綠荷和小月呢?”

“綠荷有點事,所以讓小月帶她回去了。”鳳靈夜平靜地回道。

莊南煙微微頷首,“大家已等了許久,不如我們先走一步吧?”

鳳靈夜沒有異議,上了莊南煙準備好的馬車,然後一眾女眷歡喜地踏上了旅途。

四五輛馬車,由府上的府兵護衛著,一路順利地出了城。

行駛在寬闊的山路上,見四周沒了行人,各位姨娘丫鬟們紛紛好奇地撩起了簾子,呼吸著郊外的新鮮空氣。

雖然天氣炎熱,卻也阻擋不了她們游玩的心思,經過一片小樹林時,莊南煙提議所有人下車休息,早已按捺不住好奇的女子們,紛紛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

上次圍獵沒有機會出來游玩,這次她們能夠出來,也算圓了自己的心願。

桃夭站在樹林中,陽光照在樹葉上,投下斑駁的樹影,她伸出手,陰影投在手掌上,她朝著鳳靈夜笑道:“果然還是郊外涼快。”

“快來啊,這邊有一條小溪!”林子不遠處,有一人驚喜地喊道。

坐在地上歇涼的女子們一聽,趕緊好奇地湊了過去。

桃夭一看,也有些躍躍欲試,“王妃,我們也去洗把臉吧?”

在京城悶了這麽多天,就當出來散心游玩了,鳳靈夜笑了笑,於是跟著桃夭一起走了過去。

果然有一條橫穿小樹林的小溪,清澈的溪水從石頭上流淌而過,甚至還能看清石頭上的落葉和小魚。

大家競相跑到溪邊,鞠了一捧水,就往臉上洗了起來,一路上的奔波和疲累都消失在了涼爽的溪水中。

洗完臉,見四處無人,有膽子大的直接脫了鞋襪,進入水中盡情地玩了起來。

一個帶頭,兩個便跟著做,不一會兒就有一群女子踩到水中嬉鬧起來,互相將水濺到對方身上。

就連一向沈穩的花姨娘和玉珍,也情不自禁地脫了鞋襪,坐在溪邊將腳放到了溪水裏。

桃夭看了,想保持矜持,可又見機會難得,猶豫了一陣,也下了水。

鳳靈夜知道,反正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於是就坐到了花姨娘和玉珍身邊,一起將腳泡在了水中。

唯獨莊南煙和席雪瑤幾人,站在岸邊沒有下水。

席雪瑤看著這群不知收斂的女子,憤憤道:“果然都是一些窮鄉僻壤裏出來的卑賤貨,沒見過什麽世面,光天化日之下,竟做出這般不成體統的事!”

簡蘿原本也想過去,可聽到席雪瑤這麽一罵,也只好斷了這個念頭,羨慕地看著溪水裏玩鬧的大家。

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該來的人,席雪瑤不禁有些失了耐心,“沁妃妹妹,怎麽還沒有動靜啊?”

“再等等吧。”莊南煙鎮定地說道。

席雪瑤看她神態冷靜,想必只是路上耽誤了,只好繼續等下去,可站在岸上又口幹舌燥,尤其是看著小溪裏玩得開懷的女子們,她心裏就更火了。

溪水旁,花姨娘看了一眼林子裏的二人,裝作閑聊似的,笑著朝鳳靈夜問答:“她們在等什麽?”

“等一群不會再來的人。”鳳靈夜淡淡一笑,拿手點了點輕咬自己腳背的小魚,“恐怕再過一會兒,咱們就要回府了。”

桃夭剛好走了過來,臉上還殘留著嬉鬧的微笑,隨口問道:“為什麽要回府啊?”

“因為你們太皮了。”鳳靈夜亦笑著隨後回了一句。

桃夭吐了吐舌頭,正欲轉身,只見身後一汪水,冷不伶仃地就濺到了她胸口,她當即笑著罵了一聲,立刻又興奮地加入了玩水的戰局。

大約過去了一炷香的時辰,這次就連莊南煙也有些不安起來,尤其是看著鳳靈夜一副悠閑自得的神態,愈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可箭在弦上又不得不發,只能這麽死等著。

就在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上岸穿上鞋襪,準備催促莊南煙繼續上路時,突然,一匹快馬迅速趕了過來,直奔向莊南煙,來者下馬單膝跪地,神態嚴肅而凝重,“不好了沁妃,王爺命你們立刻回城,王府出事了!”

莊南煙面色一沈,“出什麽事了?”王府怎麽會出事呢?

侍衛道:“說是四皇子抓到了一批夏國餘孽,其中居然還有一個是王府的丫鬟,說要帶著王爺立刻進宮面聖。”

莊南煙神色一震,慌忙看向不遠處的鳳靈夜,頓時皺著眉頭,難以置信,她怎麽會提前知曉這一切?

“沁妃,啟程吧?”侍衛提醒道。

莊南煙閉上眼,深吸了一口起,“啟程!”

於是,所有不知情的姨娘丫鬟們,又跟著返回京城,雖然知道王府出了大事,但依舊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出城一趟,就這麽回去了,太可惜了。

由於隊伍加快了步伐,所以只用了來時的一半時間,就趕回了王府。

當莊南煙和席雪瑤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進入王府時,只聽管家說道:“王爺已經和四皇子進宮了,經過查證,那名丫鬟確實是我們王府的,叫紫露。”

席雪瑤一聽,差點昏厥,幸好被簡蘿一把扶住了。

莊南煙緊緊握著拳,又緩緩松開了,這次她不止輸了,還害了王爺。

隨即,她當即憤憤地看向鳳靈夜,沒想到她居然和四皇子勾結在了一起!

鳳靈夜看著她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目光,反而笑了笑,“妹妹這是怎麽了?四皇子捉拿夏國餘孽有功,而紫露說不定就是去揭發他們行蹤的,所以捉到紫露也許就是一場誤會,王爺也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莊南煙竟有一種心力交瘁的感覺,仿佛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無論做什麽,她都能提前知曉,可為何她又有這般強大的情報,難道是太子殿下那邊?

這邊,席雪瑤緩過神以後,立刻抓著管家問道:“那王爺怎麽樣?若皇上真的認為紫露勾結了夏國餘孽,王爺又會怎麽樣?”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啊。”管家皺著眉頭。

席雪瑤松開了她,悲憤地看向鳳靈夜,雙眼如鋒利的刀子一般,她不是夏國人,她竟然連自己人都算計,她就是一個六親不認的瘋子!

“四皇子捉拿了叛黨,這是好事,為何大家一個個都哭喪著臉,還對著我吹鼻子瞪眼的?”鳳靈夜哭笑不得地問道。

莊南煙有些累了,什麽也不想說,由簡蘿攙扶著回了蘭香閣。

席雪瑤則狠狠瞪著鳳靈夜,“王爺出事了,整個王府裏的人都逃不了,你也別想好過!”

放完狠話,她也離開了。

鳳靈夜則笑了笑,仿佛渾然不在意似的,段君墨又豈會說倒就倒了,這一次頂多是給他一個警告罷了。

此時,皇宮裏的宣政殿內,紫露和一名黑衣頭目被五花大綁著,跪在地上,兩旁站著的是段瑞和段君墨。

坐在龍椅之上的,則是執掌生殺大權的九五之尊,他臉色陰沈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手緊緊握著龍椅,咬著牙,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他們。

“父皇,兒臣懷疑,不止是這一次他們預謀刺殺王妃,上次圍獵時,可能也是因為這名丫鬟與之裏應外合,才發生了那日的慘案!”段瑞鄭重其事地說道。

皇上語氣冰冷,“說下去。”

段瑞點頭,“因為上次王妃讓貼身婢女救了父皇,擾亂了他們的計劃,所以這一次才有了刺殺王妃的計劃!”

“不是這樣的!”紫露慌忙阻止他說道,“上次圍獵只是巧合,這一次發生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皆因她鳳靈夜謀害我主子,使得我與主子相隔兩地,受盡苦難,我這才和夏國人......”

“皇上沒有允許,豈有你說話的地方?”段瑞冷冷地看著她。

“四哥難道比她更清楚事情的始末?”段君墨平靜地對上他的眼,絲毫沒有感到慌亂和緊張。

只見一方硯臺,猛地從高空砸了過來,摔到段君墨腳邊,墨汁瞬間濺了他半身。

“現在都到什麽時候,你還想包庇自己的人?!”皇上憤怒地站起身,嗓音沙啞而帶著低吼,“這是密謀叛國!這是勾結亂黨!這是逼宮造反!”

段君墨微微抿唇,沒有說話。

此時紫露也嚇得不敢說話,墨汁也濺了她一臉,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狼狽而卑微。

皇上在高臺上踱了兩步,胸口劇烈起伏著,恨不得立刻借機辦了段君墨,可又礙於他手中的兵權,最終只得忍下滔天怒火,指向段瑞,“這件事立刻交給大理寺卿來辦,你從旁協助,務必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兒臣遵命!”段瑞頷首,接著立刻帶人將紫露和黑衣頭目帶了下去。

段君墨亦朝著皇上行了一禮,面無表情地退了下去。

皇上緊緊扶著自己的額頭,只覺頭疼欲裂,朝身邊的海公公罷了罷手,“宣莊太醫!”

海公公一看他頭疾又犯了,於是趕緊下去喊人。

到了大理寺以後,大理寺卿立刻出來迎接,接著將人犯暫時關押了起來,看到段君墨以後,頓時頗覺頭疼。

大理國的大理寺,不同於段君墨手裏的刑部,接手所有的重大案件,大理寺而是專審皇上派下來的案件,也是由皇上親自扶持起來的。

雖說兩部沾不上關系,但實際一直都在明爭暗鬥。

沒想到許久都不接案,這一接案就是死對頭的案子,而且還是這麽大的一樁案子。

“皇上說了,大人不必有顧慮,一律正常審案。”段瑞在一旁說道。

大理寺卿看了一眼段君墨,只得硬著頭皮審下去了,於是先將黑衣頭目拉上了刑堂,詢問了一番,竟然打死一個字也不說,最後疼得昏迷過去,只得重新關押了起來。

接著,輪到了紫露上堂。

紫露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段君墨,然後跪在了大理寺卿面前,“大人,適才奴婢在皇上面前也說了,這件事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奴婢厭惡王妃鳳靈夜,知曉圍獵那日夏國刺客痛恨她,所以暗地裏找到他們,然後裏應外合將她除去!”

“你一個小小婢女,竟想謀害一國王妃,如此膽大包天,定是受人指使,說!你背後的人是誰?!”大理寺卿喝問道。

紫露垂著頭,閉著眼,大有慷慨赴義的氣勢,“鳳靈夜人人得而誅之,奴婢能替天行道,這是為人除害!”

“窩藏夏國餘孽的地方,你又是如何得知?精心密謀這一切,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就憑你一己之力,如何能辦到這麽多事,若不從實招來,立刻刑罰伺候!”大理寺卿卿語氣陡然一轉。

紫露磕頭道:“奴婢句句屬實,還望大人明察!”

“上刑!”大理寺卿卿袖袍一揮。

很快,兩名士兵擡上來一架刑臺,只要人躺上去,然後開始拉伸軀體,直至崩斷。

紫露一看,頓時面如土色,可看著身邊站著的段君墨,又不敢招供,只得向各位大人求救,“大人,奴婢都已經招供了,奴婢只求一死,還望大人給奴婢一個痛快!”

“屈打成招可不好,”段瑞淡淡一笑,接著看了一眼身後的跟班,“將人帶上來。”

紫露一臉迷茫地看著,直至看到自己的父母被押了上來,她突然就慌了,“大人,這整件事都與奴婢的父母無關,還請大人放過他們吧!”

“子不教,父之過,既然你不肯承認......”段瑞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士兵,示意動刑。

兩位老人哀嚎著被拉上刑架,老淚縱橫,不斷地高聲喊著,“冤枉啊!大人,小的們什麽都不知道啊!紫露啊,你快告訴他們吧!”

紫露咬著牙,早已淚眼模糊,終於抵不住,正欲將席雪瑤供出來時,突然,她只覺脖子傳來一陣冰涼的刺痛,接著炙熱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她拿手一捂,卻怎麽也捂不住,最終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段瑞緊緊鎖著眉頭,怒目看向段君墨,“七弟這是什麽意思?”

只見段君墨手執長劍,鳳眸肅殺而凜冽,他的手隨意一揚,只一瞬,長劍便準確無誤地回到了刀鞘中。

他擡起臉,看向神色驚訝的大理寺卿,渾身氣勢讓人不寒而栗,“證人已說完證言,大人可以定案了。”

大理寺卿臉色微白,急忙點了點頭。

接著,段君墨轉身走出了刑堂,高大修長的背影,帶著一股強勢和不容置疑。

段瑞咬著牙,一掌拍碎座椅,一張扭曲的臉,怒不可遏。

若不是父皇也要忌憚他三分,他又怎敢如此囂張、目中無人?!

秋楓苑。

折騰了大半日,最後哪兒也沒去成,桃夭也累了,於是吃過晚飯以後就睡下了。

綠荷腳踝受了傷,也在自己的房間裏呆著。

鳳靈夜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歇涼,看著太陽一點一點落下去,殘陽似血,淒美而動人,仿佛在為最後的美麗塗抹上了最絢麗的色彩。

她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就這麽看著,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也沒有轉頭看去,只淡淡地問了一句,“王爺果然神速,不到一個時辰,就將事情解決了。”

“為何要與段瑞勾結?”他語氣低沈,雙目覆雜而深邃。

她輕輕笑了笑,“四皇子負責捉拿夏國餘孽,這件事由他出面再合適不過,不過‘勾結’二字,更適合王爺最寵愛的沁妃。”

“與虎謀皮,你可知最終的下場?”他緊緊盯著她。

她收斂了笑意,轉過頭看向他,“王爺這是在關心我,還是警告我?”

見他不語,她杏眸微冷,“誰是虎,謀誰的皮,結局未定,就下不了定論。”

“機關算盡太聰明,到頭來,你什麽也謀不了。”他眸中泛寒。

無論她怎麽鬥,他都保持著沈默沒有參與當中,卻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將矛頭指向了他,甚至不惜將他也拉入了這趟渾水當中。

“我說過,若她再動手,我不會再手下留情,”她眸光微冷,“想必王爺應該還記得,這一次,有替死鬼給她填命,下一次,可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了。”

他劍眉緊鎖,當即拂袖離開了秋楓苑。

此時,蘭香閣裏氣氛低迷,莊南煙坐在軟榻上,心緒不寧,席雪瑤則坐在她身邊,一直掩面哭泣。

自從席雪瑤降為通房丫鬟以後,簡蘿也不再那麽恭敬,見她哭個沒完,於是冷言斥責道:“聖旨還沒下來,你這是在哭喪嗎?沒事也被你哭成有事了!”

經歷了那麽多冷言冷語,席雪瑤仿佛也麻木了,只低低地說道:“我只求王爺能夠平安回來,若皇上追查下來,我願意一力承擔,決不連累他。”

“說來說去,都是你害的!”簡蘿口不擇言道,“要不是你求沁妃給你出主意,至於出這麽大的事嗎?”

席雪瑤一想,似乎覺得有那麽一點道理,於是又哭了起來,“都是我害了王爺啊,我才是罪魁禍首!”

“別哭了,王爺不會有事的,王府也不會有事的。”莊南煙無力地安慰了一句。

這時,一名婢女一臉驚喜地跑了進來,“沁妃,王爺回來了,正往蘭香閣走來!”

“真的?!”莊南煙頓時喜出望外,一顆提著的心,這才終於放了下來。

婢女點頭如搗蒜,“是真的!”

席雪瑤眼淚也止住了,拉著莊南煙的手,“太好了沁妃妹妹,我們王爺終於回來了!”

莊南煙亦笑著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席雪瑤又問,“紫露回來了嗎?”

婢女一怔,接著搖了搖頭,“沒看見。”

莊南煙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件事總有人得送命,於是寬慰道:“紫露為主殉命,是個好奴才。”

席雪瑤憂傷地嘆了一口氣,卻也沒有太難過。

沒多久,段君墨便來到了蘭香閣,神情緊張的奴才們,紛紛跪在地上迎接,見他神色深沈,下人們都知趣地退了出來。

席雪瑤一看門外的身影,立刻笑著迎了上去,“王爺......”

只見段君墨漠然地與她擦身而過,直接進了內室。

她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而後又掛起笑臉,跟著走了進來。

莊南煙善於察言觀色,看出氣氛不對,於是立刻就跪在了地上,梨花帶雨道:“這一切都是南兒自作主張,還請王爺責罰。”

段君墨想伸手將她扶起來,但又止住了,面色冷漠,但語氣還算柔和,“本王那日與你說的話,你都忘了?”

他告訴過她,她以後可能會執掌六宮,到時候後宮佳麗三千,她連一個鳳靈夜都容忍不了,如何包容整個後宮?

莊南煙心思一轉,兩行清淚一落,我見猶憐,“是南兒魯莽了,有負王爺的期望。”

段君墨最終放下了身段,蹙眉將她扶了起來,婉言勸道:“有皇上的扶持,她的勢力已經日漸坐大,你又怎是她的對手,幾番下來,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王爺教誨的是,南兒知曉了。”她低眉順眼地垂著頭,軟軟的性子,讓人不忍再繼續責罰下去。

見王爺終於原諒了自己的主子,簡蘿這才委屈地嘀咕起來,“其實這事也不全怪沁妃,要不是席雪瑤來求沁妃出主意,沁妃又豈會平白無故地招惹王妃,害得王爺......”

“簡蘿。”莊南煙蹙眉看了她一眼,並搖了搖頭。

席雪瑤一看段君墨臉色微變,慌忙跪到地上解釋,“君墨哥哥,我冤枉啊!我求沁妃替我報仇,也是因為那一夜我是被王妃陷害,所以才與表哥發生......”

“住口!”

只見段君墨雙眸漆黑懾人,冷冷地盯著她,仿佛下一刻就取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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