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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撤掉席雪瑤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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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裸露身體,那可是大忌,何況還是身份尊貴的女子。

段君墨一看,臉色微沈,迅速起身趕過去。

而此時,鳳靈夜只覺手臂一涼,低頭一看,立刻拿另一只袖子遮擋。

匆忙的遮掩中,她忽覺眼前一花,只見一襲薄薄的長袍,輕飄飄地將她包裹了起來。

她錯愕地擡起頭一看,恰好就看到段懿軒一雙溫潤的鳳眼,朝她淡淡一笑,語氣低柔,“別怕,沒事了。”

她不禁垂下了頭,緊緊抓著他的外套,抿了抿唇,“謝謝。”

此時,段君墨站在原地,看著二人和諧的畫面,他袖中的手指不禁一點點收緊。

過了許久,席夫人這才後知後覺地起身趕了過來,語氣裏談不上關切,“鳳姑娘沒事吧?”

“無妨。”鳳靈夜淡淡地回了一句。

此時,那名倒酒的婢女自知做錯了事,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等著主人責罰。

席夫人冷冷瞪著她,“將這賤婢拖下去!”

“夫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夫人饒過賤婢這一回......”倒酒的婢女一邊掙紮一邊求饒,沒多久便被幾個下人拖出宴席,消失在了夜色中。

席夫人轉過身,看向席雪瑤,不帶任何感情,“你先帶鳳姑娘去後院換一件衣裙。”

席雪瑤身為半個主子,也沒有反駁,便走到鳳靈夜身邊,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走吧。”

鳳靈夜微微頷首,便跟在了她後面。

段懿軒也沒有說什麽,只朝著席夫人微微頷首,示意打擾了,然後也回到了男賓席。

此時,段君墨劍眉緊鎖,看著鳳靈夜二人的背影,總覺得哪裏不對。

“今日老臣生辰,好不容易才能與王爺聚這一回,王爺可不能早早地就走了。”席年成舉起酒杯,然後與他輕輕碰了一下。

段君墨收回目光,有些心緒不寧,雖是喝著美酒,卻是食不知味。

後院。

內閣首輔的府邸很大,卻和席雪瑤院子裏的風格差不多,盡顯奢華浮誇,絲毫不知收斂,想必席年成跟著段君墨的這些年,從中撈了不少油水,早已撐得腦滿肥腸。

鳳靈夜一路跟著席雪瑤,一路查看著四周的地形,前方席雪瑤尖酸刻薄地說著話,“你可真是好福氣,不止王爺偏袒你,就連太子殿下也為了你闖入女賓席。”

“福氣再好也不如妹妹你,不但和王爺是青梅竹馬,還有這麽龐大的一個娘家靠山。”鳳靈夜淡淡地回道。

席雪瑤聽了,嘴角浮起一抹得意,“你知道就好。”

穿過一個走廊,繞過一個假山,進入一個別院以後,席雪瑤停在了一個點著燭火的房間前,毫無待客之道,懶散地揚了揚下巴,“就是這兒了,衣服都在櫃子裏,你自己進去穿吧。”

鳳靈夜也沒有多問,推開門,便走了進去,可當她穿過外室進入內室時,看到被捆綁在床上的鳳錦繡,她當即一怔,“阿姐?”

她立刻跑過去,一手扯掉堵在鳳錦繡嘴裏的布條,“阿姐,你怎麽在這兒?”

“我也不知道,這就是一個局,你趕緊先出去!”鳳錦繡立刻說道,顧不得自身安危,只想讓鳳靈夜趕快脫困。

鳳靈夜眉頭一緊,轉身就欲離開,不料只聽“哢嚓”一聲,房門瞬間被人在外面反鎖住了。

鳳錦繡一看,神色大震,“完了,我們這次完了。”

上次她與鳳靈夜見面,只是作為舞姬獻給段君墨,借著這個由頭,所以才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可若讓抓到她們私底下在一起,只要稍有心術不正的人說一句,她們這是在趁機聚集叛變,一旦上報朝廷,那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而這也是鳳靈夜一直不敢去看鳳母的原因。

“二妹,你快去看能不能從窗戶逃走?!”鳳錦繡著急地給她出主意,卻見她雙眸鎮定,冷冷道:“既然這是一個局,哪裏還會給我留出路?”

與此同時,席雪瑤見自己成功將她反鎖到後院以後,於是拿著鑰匙,又故作悠閑地走向賓客席。

可她剛走出院子不久,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她條件反射地回過頭一看,可沒待她看清什麽,脖子猛地一痛,眼前瞬間變得漆黑,整個人很快沒了知覺。

一切都在計劃中,見時辰也差不多了,在黑暗中等待的雜役換上一張慌張驚恐的臉,飛快地奔向宴席處。

眾人正在盡情地宴飲,只見這名雜役穿過人群,神色緊張,大家紛紛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疑惑地看向他。

雜役來到席年成身前,迅速跪到地上,“老爺不好了,奴才去給暢平院裏的花澆水時,突然聽到王妃和一女子在房間密談,非禮勿聽,奴才本想立刻離開,卻聽到王妃叫此女‘姐姐’,緊接著,二人又提到了什麽圍獵任務失敗的事。”

其間意思,不言而喻。

圍獵任務,那不正是夏國餘孽趁著皇上出宮圍獵,從而展開暗殺的事嗎?

眾人一聽,頓時變了臉色。

段君墨一聽,明顯不相信,“出城那一日,要不是本王讓人救了鳳靈夜,她早已喪命於此,又怎會密謀?”

“小的不敢撒謊欺瞞王爺,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可是夏國人,這也許就是她的一個局。”雜役言之鑿鑿地說道,“為了以防萬一,小的已經將門反鎖了,還請王爺隨小的過去一趟,一看便知。”

見段君墨還有話要說,恐怕耽誤了時機,席年成立刻看向這名雜役,面色嚴厲,“老夫今日生辰,卻被有心人利用來相聚密謀,若情況屬實,老夫定不會饒了她,若是事情不像你說的,老夫必定家法伺候。”

說罷,他面向眾位賓客,“還請各位與老夫一同前去,畢竟茲事體大,也好做個見證!”

眾位賓客聞言,紛紛正義凜然地點頭表示讚同。

此時,女賓席見到這邊情況異常,席夫人和幾位女眷也顧不得禮儀,冒昧地走了過來,聽到此事以後,也跟著大家一同趕往暢平院。

見事情已經鬧大,段君墨也無法收場,只得跟了過去,同時心中默默地希望她能逃過一劫,畢竟勾結夏國餘孽,那可是大事,也許鬧上朝堂,就連皇上也保不住她。

更何況她只是皇上的一枚棋子,一旦沒了用,那便是一顆棄子。

一時,幾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跟隨席年成一起,從前院轉移向後院,聲勢浩大。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雜役就領著各位大人到了暢平院,他一路來到還點著燭火的房間,迅速用鑰匙打開房門。

眾人站在房門前,見裏面毫無動靜,一時不禁有些疑惑起來,難道那鳳靈夜已經逃走了?

就連席年成的內心也有點忐忑起來,這房門到處都已經密封住了,沒有鑰匙,從裏面是萬萬不可能逃出來的。

很快,雜役將門打開,眾人立刻沖了進去,可看到眼前這個景象時,全都傻了眼。

只見鳳錦繡的嘴,被布條緊緊的塞著,渾身被繩子捆綁著,一張臉分外驚恐,不斷地發出“嗚嗚”聲來求救,哪裏像是什麽密謀勾結,分明就是遭人綁架了。

看到這一幕,段君墨一直提著的心,這才稍稍落了下來,看來那個女人還是聰明的,知道今夜這宴席就是她的鴻門宴,所以提前做了準備。

這時,人群裏發出了一聲嗤笑,繼而幽幽地笑了起來,“原來年大人喜歡這一口。”

眾人一看,當即一驚,四皇子怎麽也在這兒?

席年成當即氣得臉色發青,“這怎麽可能?!”

“來人啊!”席夫人大聲道,“立刻將這個房間徹徹底底搜一遍!”

雜役看到這種情況,早已嚇得腿軟,提前就跪在了地上。

房間不大,能夠藏人的地方又不多,沒多久就徹底被翻遍了。

“年大人這就別再賊喊捉賊了,”只見段瑞冷不丁地了一句,似笑非笑地看著這群跳梁小醜,“年大人喜歡本皇子的美人,大可跟本皇子直言,本皇子送你就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老臣冤枉啊!”席年成大喊了一聲,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他就想不通了,這鳳靈夜又沒有鑰匙,她怎麽就能逃出來呢?

突然,他猛地一激靈,立刻轉向身邊的席夫人,“瑤兒呢?”

席夫人雙眼發懵,剛才一直惦記著鳳靈夜這事,倒把席雪瑤給忘了,“我......”她也不知道啊!

莊南煙一看,立刻對席年成說道:“從送完姐姐來後院以後,就一直沒有出現。”

段瑞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聞言,不滿地挑起眉頭,“年大人,本皇子這舞姬,你還沒有給個合理的解釋呢。”

“四皇子啊,老臣的女兒不見了,這事咱們就暫且放一邊,明日老臣徹查清楚以後,必定會給四皇子一個交代的!”席年成頗有頭痛的說道。

說完,他看向身邊的下人,正準備讓人下去找席雪瑤,不料這時,隔壁房間,忽然傳來一道暧昧的聲音。

眾人對這聲音都很敏感,當即整個房間變得鴉雀無聲。

緊接著,仿佛為了證實大家不是幻聽,一道更加清晰的叫聲傳來。

眾人心中一驚,情不自禁地側目看向席年成。

席年成身子一震,老臉僵硬,看了看席夫人,席夫人也看了看他,二人心中瞬間一冷。

段瑞一聽,笑了起來,“席大人,你的女兒好像沒有失蹤,她好像還玩得很開心呀。”

席年成老臉一紅,“小女自小就喜歡與婢女玩按腳心的游戲,讓各位笑話了,既然這就是一場誤會,那咱們繼續回宴席上吧。”

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既然席年成自己都不願意明說,大家又是朋友一場,於是也都不揭穿,紛紛吆喝著回宴席繼續宴飲。

可當眾人轉過身,看到段君墨一臉陰沈地站在原地,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沈了下去,心中冷汗直冒。

看來這事沒那麽容易過去。

席年成心虛地走到他身邊,舔著老臉,“王爺,咱們回去吧。”

只見他面部線條緊繃,一雙眼深沈如海,語氣低沈得可怕,“宴席,到此為止。”

眾位一聽,哪裏不懂得是什麽意思,於是紛紛告退了。

除了看熱鬧的段瑞,局外人的莊南煙,便只剩下了席年成和席夫人,二人如臨大敵,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眾人已散,段君墨當即走到隔壁,神色陰郁,一腳將門踢開,裏面的情景,當即暴露在了他們眼前。

只見席雪瑤像一條蛇一樣,緊緊纏著床頭的男子。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男子眼色迷離地朝這邊一看,當目光觸及到段君墨陰冷森然的雙眸時,所有情欲頃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惶恐和震驚,當即連滾帶爬地砸到地上,跪在了地上。

席夫人仔細一看,險些氣得吐血,這不是她娘家那邊的侄子嗎?!

“作孽啊!”她尖著嗓子哭喊了一聲,迅速沖了過去,一巴掌扇到男子的臉上,“畜生,她可是你表妹啊!你怎敢與她茍且?!”

“不是我,姨娘,不是我!”男子慌忙跪地求饒,“這都是表妹自己勾引我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來人啊,立刻將這個畜生給我關起來!”席夫人大喊道。

“慢著!”段君墨聲色冰冷,看著地上的男子,如同看著一個死人,“這事,席大人如何看?”

席年成老臉都被丟盡了,別開臉,不忍直視床頭的一對狗男女,低低地嘆道:“王爺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

“好。”段君墨薄唇一啟,雙眸殺伐,“就地處死,”

席年成猛地睜大了眼,隨即又閉上了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席夫人一聽,哪裏要得,慌忙跪在段君墨身前,“王爺,您就饒過他這條賤命吧,他是我的侄子,他若是死了,我沒法跟娘家人交代啊!”

段君墨下頜微擡,雙目冷如寒冰。

席年成立刻將席夫人拉了過去,銀聲命令道:“都聾了嗎?立刻將這個畜生打死!”

下人一聽,迅速拿起手中的棍棒,按住男子,死命地打了起來。

男子拼命叫喊著,哭訴著,奈何色字頭上一把刀,一場陰謀裏,總有人需要拿命來填。

不一會兒,男子便氣息奄奄地倒在了血泊中。

段瑞雙手悠閑地環抱著胸,玩味地看向床頭的席雪瑤,竟然發現床頭處有一抹落紅,一時不由得感到一絲詫異。

他看向面無表情的段君墨,頓時嘴角一揚,有意思。

此時,床上的席雪瑤似乎清醒了一些,捂著被子,看著死在地上的男子,不禁瑟瑟發抖,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席年成也知道,這肯定是鳳靈夜的局,可如今事情都發生了,瑤兒清白已毀,說什麽都晚了。

何況一旦仔細徹查下去,他自己今夜的局也得曝光,到時候還說不清楚誰輸誰贏。

這個道理,段君墨自然也懂,後院裏的勾心鬥角,他比誰都清楚,只是沒想到席年成堂堂一國首輔,竟然也這麽糊塗!

他看也沒看席雪瑤一眼,神情冷漠,“席雪瑤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王府實難容她,從現在起,本王立刻休......”

“王爺!”席年成疾聲打斷他的話,然後緩緩跪在了地上,一把年紀了,身子也佝僂著,感慨萬千地說道,“老臣就這一個小女,從小就被她母親溺愛了,所以疏於管教,這才受人唆使,幹出這等喪盡婦德之事,可王爺若是休了她,那便是斷了她身為女人的一生。”

他說到這裏,於是磕下一個響頭,嗓音沙啞而悲涼,“還請王爺看在老臣唯王爺馬首是瞻的份上,留小女一條活命,老臣感激不盡!”

段君墨負手而立,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老人,目色深邃覆雜。

良久,他冷聲回道:“從今日起,撤除席雪瑤身為側妃的頭銜,降為通房丫鬟!”

說罷,他轉身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今晚這事本就與莊南煙無關,見計劃失敗,也在她情理之中,可是沒想到席雪瑤今晚的下場會這麽慘,於是心情覆雜地跟上了段君墨。

段瑞見熱鬧也看完了,於是走到隔壁,給鳳錦繡松了綁,然後什麽也沒有問,帶上她以後也離開了。

席夫人一看,心裏只覺不甘,趕緊跑向還未走遠的段君墨,只見席年成一把拉過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想你女兒活不過今晚,我現在就讓你去!”

席夫人頓時痛哭流涕道:“那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你怎麽能讓她做別人的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換句話說就是比小妾還要低下的層次,可任由主子送給任何男人過夜,還會在一些宴席上,伺候別的男人,供其娛樂。

“她現在這種情況,王爺能留她在王府,已經算給我面子了,”席年成咬牙切齒道,“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出去偷腥,還被捉奸在床?就算是他看不上的,也只得規規矩矩地呆在後院裏直至老死!”

席夫人身子徹底軟了,老淚縱橫,哪裏還有半點威嚴了,只得抱著柱子痛哭了起來。

此時,段君墨已經離開了後院,來到了前院,正準備繞過宴席出府,眼角餘光卻瞟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只見她一手執著酒杯,一手輕輕撐著下巴,明艷的燭火下,只見她的側顏冷艷而清雅,紅唇微揚,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悠閑。

一襲白衣松散地套在身上,正是段懿軒給她披上的,雖然有點大,但卻多了一絲慵懶的韻味,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清新脫俗。

明明是局中人,卻偏偏給人一種局外人的錯覺,篤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股掌之中。

而她的對面,則是笑如春風的段懿軒,二人說說笑笑,在這美麗的夜色中,竟美如一副神仙眷侶圖,和諧而自然。

頓時他的心,沒來由得一緊,仿佛被人死死捏住,無法掙脫。

似乎也看到了這邊有人,鳳靈夜微微側過臉,因為飲酒的緣故,臉頰帶著緋色,卻讓她愈發明艷動人,但看到是他以後,她的目光很快就暗淡了下來。

他眼中的失望稍縱即逝,她就這般厭惡自己?

段懿軒一看,於是起身緩緩地走了過去,客氣地問了一句,“後院的事都處理好了?”

段君墨微微頷首,“能否借一步說話?”

段懿軒雙目一怔,見他神色嚴肅,仿佛有什麽重要的事,於是勾起唇角,朝著不遠處的鳳靈夜說道:“我去七哥四處走走,你早點回府吧。”

她也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撫上白色寬袍,“那這件衣服......”

“現在就還給他。”段君墨冷聲打斷她的話。

接著,他竟脫下自己的外套,直直地遞給了她。

她看著這件黑色長袍,唇角微抿,猶豫了片刻,還是脫下了白色寬袍,遞給段懿軒道:“今日多謝九殿下出手解圍,日後我必定登門道謝。”

“王妃客氣了。”他溫爾一笑,接過了外套。

然而接下來,鳳靈夜卻並未伸手接過段君墨的外套,而是福了福身子疏離而客氣地說道:“王爺美意,臣妾心領了。”

說完,她便面無表情繞過了他。

可她還沒走兩步,手肘突然一緊,只見那寬大的黑色長袍,像一張巨大的網,瞬間將她嬌小的身子包裹了起來。

“你?!”她眉頭一緊,正欲伸手拽下袍子。

“不準脫。”只聽他的嗓音低沈黯啞,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勢。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眉頭緊皺,杏眸中明顯帶著不悅。

二人僵持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讓步。

最終,鳳靈夜還是妥協了,她轉過身,心不甘情不願地披著這件已經拖到地上的外套,迅速離開了宴席。

他看著她匆匆的腳步,深邃的鳳目覆雜難言。

如果感情似水,能夠收放自如,他又何嘗不能說到做到?

莊南煙看著這一幕,心如刀割,緊緊握著雙手,就連指甲嵌進了肉裏,她也絲毫沒有察覺到疼痛。

段君墨看向她,“你先回府吧。”

她很快恢覆了往日的賢淑乖巧,緩緩地點了點頭,“那南兒就先行告退了,時辰也不早了,王爺和九皇子聊完,也記得早點回府。”

段君墨微微頷首,目送著她走出了宴席。

接著,他和段懿軒一起走到了一處僻靜的亭子裏,這裏沒什麽人,下人也都在忙著收拾宴席的碗盤,一時更無人打擾。

只見他站在欄桿前,負手而立,鳳眸平靜,開門見山道:“我不想和你成為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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