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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極盡羞辱踐踏她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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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靈夜微微垂首,“還請皇上賜教。”

皇上看了眾人一眼,尤其是身後的皇子公主,語氣微沈,“就在剛才,刺客偷襲的時候,朕險些送命於這些亡命徒手中。只有鳳靈夜一個人,將她身邊的婢女派到了朕身邊護駕,與朕的貼身侍衛力挽狂瀾,才保住了朕的性命!”

一時,周邊的氣氛變得異常沈重。

皇上臉色黑沈,看著自己身邊這些臣子皇兒,語氣加重,“君亡,則國將不穩,夏國餘孽又在四處蠢蠢欲動,你們可知孰輕孰重?!”

“皇上息怒!”眾位臣子和皇子紛紛下跪。

皇上剛從生死邊緣走了一回,心情俱疲,也不願再多說,只看向鳳靈夜,“女子能有如此胸懷,是我大理之福,今日暫且不論,回宮以後,朕必定重重有賞!”

“謝皇上隆恩。”鳳靈夜福了福身。

皇上看向身邊的海公公,“都收拾妥當了?”

“稟報皇上,已經差不多了。”海公公攙扶著他,又道,“陸知縣已經加派人手趕了過來,不出半個時辰,咱們就能在他安排的地方落腳。”

他微微頷首,語色疲憊,“出發吧。”

於是,在禦林軍的守衛下,大家開始朝著另外的方向前進。

由於馬車大部分被毀,剩下的馬車,除了供給皇上和皇後以外,便留給了受傷的人。

如海公公所言,不出半個時辰,隊伍便抵達了陸知縣準備的府邸和客棧。

皇上等宮裏的人,住府邸,段君墨等各位皇子、大臣和女眷們,則暫住客棧。

這一天晚上。

鳳靈夜在客棧的屋子裏養傷,莊南煙則拿著藥,過來看她。

莊南煙坐在床的旁邊,胳膊上也纏著繃帶,她將藥放到桌上以後,便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是給姐姐拿的一點藥,一點心意,還望姐姐莫要嫌棄。”

“沁妃妹妹的心意,我又怎敢嫌棄,感謝都來不及呢。”鳳靈夜躺在床上,腿腳有些不便,就沒有下床,看著她的手,便關心地問道,“你的手也是被刺客割傷的?”

莊南煙微微頷首,蹙著眉頭,仿佛下午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要不是王爺趕到救了我,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了。”

“沁妃妹妹是王爺心尖上的人,王爺又怎麽會讓你出事?”她微微笑著。

“提及此事,妹妹還想跟姐姐說一聲抱歉。”莊南煙伸出手,拉住她的,眼角淚光點點,“就在姐姐被刺客追殺的時候,王爺本想去救姐姐的,可是王爺看到我受了傷,只好留下來照看我,如此說來,都是我的錯,差點害死了姐姐。”

“刺客又不是妹妹你派來的,就算我死了,也與妹妹無關,想必王爺也會這麽想。”鳳靈夜依舊微笑著,對於段君墨,她唯一的好感也早被他磨滅了,現在莊南煙故意來炫耀,她也不會感到絲毫醋意。

莊南煙笑了笑,“可是王爺竟讓冷鳶過去救了姐姐,可見王爺心裏還是有你的。”

“沁妃妹妹想說什麽,不如直言?”鳳靈夜懶得跟她打啞謎,單刀直入道。

莊南煙松開她的手,淡淡道:“不知那一夜我們的約定,是否還作數?”

“作數與否,只取決於你。”鳳靈夜目色沈靜,強調道。

莊南煙看向她,“救出你母親和姐妹,絕非易事,想必你也知道沒那麽快。既然你對王爺無意,等一會兒王爺來看你,你就與他說清楚。”

“那一夜,我就已經說清楚了,無需再多言,”鳳靈夜語氣轉淡,冷冷看著她,“而且,你無權命令我。”

“你!”莊南煙眉頭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也罷,姐姐只要心態堅決,想必日後,王爺定會斷了這份心思的。”

說完,她站起身,“姐姐好生修養,妹妹就不打擾了。”

“沁妃妹妹慢走。”鳳靈夜亦恢覆了好顏色。

莊南煙一走,段君墨就像等著的一樣,敲響了房門,“在嗎?”

“今日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臣妾累了,王爺請回吧。”她看著門框上倒影著的高大身影,語氣恭敬,卻沒有什麽表情。

段君墨也未硬闖,站在門口,低低地問了一句,“你傷勢如何,可嚴重?”

“只是一些皮外傷,讓王爺掛心了。”她聲色恭敬,卻帶著一抹冷淡的疏離。

段君墨能夠聽得出來,他沈默了半響,雙眸空寡,“沒能親自相救,是我的錯。”

鳳靈夜瞳孔一緊。

這是第一次,他以“我”自稱。

當她擡起雙眸,再度看向門框時,那抹高大頎長的身影,已然離去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

正在她緩神之際,突然,窗口發出一陣響動。

“啪”的一聲,立刻將床上的鳳靈夜驚動,她轉頭一看,正準備喊宮姬月了,卻看到了冷鳶。

只見他端著一個食盒,由於從窗外沖進來,導致半跪在地,彈了彈膝蓋上的灰,像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這是,王爺今天晚上給你準備的晚飯。”他將食盒放到桌子上,指了指。

“客棧後廚自有人準備,你拿下去吧。”鳳靈夜想也沒有想,直接拒絕。

冷鳶看不懂這兩個人之間的覆雜關系,摸著腦瓜問道:“你們以前不好好的,怎麽突然就這麽生份了?”

鳳靈夜頓時一噎。

見她不說話,他就將飯盒打開,然後一一擺在了飯桌上,接著又將整個飯桌,直接搬到了床邊,“王爺說了,你現在生病了,要是吃那些大鍋飯,身子恢覆得不好,會留下很難看的疤!”

鳳靈夜眉頭一顫。

“王爺還說了,你要是不吃這些飯,他就扔了,”說著,他又一副看穿的表情,補了一句,“王爺肯定不會扔的,他就是嚇唬你!”

鳳靈夜嘴角一抽,見自己不吃,冷鳶也不好交差,只得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冷鳶見她吃了,這才釋然地飛出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嘀嘀咕咕,“主子也是的,送個飯還讓人家走窗子。”

兩日以後,陸知縣備好馬車,隊伍兵分兩路,一路帶著傷者回京,一路繼續往江陰山前進。

此次刺殺行動,已經調查清楚,就是夏國亡命徒組織的,目標只有皇上一人,趁著圍獵展開的偷襲。

由於禦林軍的及時守護和反攻,傷員人數雖多,但傷及性命的卻不多,所以這次圍獵還是照常進行。

因此,整個隊伍抵達江陰山腳下時,多花去了兩天。

為了透透氣,加上山路滑石較多,大部分都選擇下了馬車,徒步上山。

一下馬車,原本靜悄悄的山路上,便熱鬧了許多。

沒走多久,就見後方一個身著皇子錦袍的男子,緩緩走到了段君墨身旁,他面容冷峻,臉龐線條棱角分明,和段君墨有三分相似,卻比他少了一分沈穩,多了一絲外放的囂張。

“七弟,聽聞弟媳立了大功,可喜可賀呀!”四皇子段瑞朝著他拱了拱手,接著,飛揚的眉目瞟了一眼他的身後,卻只見莊南煙,不見鳳靈夜。

段君墨面無表情,只冷冷地回了一句,“這都是她應盡的職責,不敢邀功。”

“得了吧,七弟,那一天,誰又盡了自己應盡的職責?”段瑞懶洋洋地笑了笑,“我的七弟媳呢?你把她藏哪兒了?”

段君墨薄唇微抿,似乎不想再搭理他。

段瑞視線轉了一圈,重新又落到了莊南煙身上,“你又是誰?”

“見過四皇子,我是七皇子的側妃。”莊南煙不失溫婉地回道。

段瑞冷冷地勾起了唇角,微帶嘲諷,“你一個側妃,不在隊伍後面待著,搶我七弟媳的位置,可知‘禮節’二字?”

“四哥,可是要與本王論位置?”段君墨鳳目微沈。

段瑞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他是皇上賜封為王的唯一一個皇子,要不是他傾覆了夏國,這個位置又豈會輪到他一個七皇子來坐?

他懶洋洋地輕哼了一聲,雙眼半瞇,略帶警告,“大理有很多王爺,可皇上卻只有一個。”

“四哥說得在理。”段君墨不鹹不淡地回道。

幾句下來,段瑞沒有討到半點便宜,便也沒有再繼續爭論下去。

他的好戲,還在後頭。

在傍晚時分,大家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在一月以前,這裏就布下了重兵,因此大家也不會擔心再發生突襲的事了。

各位主子在營帳中休息了一陣以後,便開始轉移到了室外。

經過下人們的打理和安排,這裏搭了一個簡易的臺子,以供皇上和皇後休憩,其下則是等級森嚴的桌椅順序,分別供各位大臣、皇子們宴飲,在各個男子的後方,才是女眷們的位置。

在宴席的旁邊,有一塊空場地,這裏擺滿了箭靶、擂臺和各類武器,想必是今夜為了考核各個年輕子弟而準備的。

大臣、皇子們先到,沒過多久,皇上和皇後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眾卿家一路奔波,辛苦了。”皇上舉起一杯酒,面帶微笑,“這杯酒,就當是朕敬給大家,以表達朕的一點慰藉之情。”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緩緩站起身子,握著酒杯,臉上掛著寬厚的笑容,“皇上客氣了,為皇上鞠躬盡瘁,是臣等應盡的職責。”

接著,在座的大臣、皇子們跟著站了起來,端著酒杯,說了些客氣吉祥的話。

首輔又道:“這杯酒,還是臣等敬皇上,預祝明日皇上能夠旗開得勝,拿下狩獵魁首!”

“好!”皇上也不與大家客套了,讚揚了一句,便首先仰頭將酒水一飲而盡。

臺下各位大臣,紛紛舉杯飲下。

幾杯酒水下肚,中間的紅毯上開始鶯歌燕舞起來,氣氛由一開始的拘謹慢慢變得活躍起來。

皇上見段君墨身邊的位置還空著,不禁轉向身旁的皇後,微微壓低了嗓音,“太子呢?”

“聽隨行的禦醫說,前幾日受了些驚,狀態不好,所以今晚上就不來了。”皇後詳細地解釋道。

皇上聽完也沒有太多表情,只“嗯”了一聲。

此時,人群裏,不知是誰笑了幾聲,醉醺醺地建議道:“既然空場的臺子都搭好了,就讓咱們大理未來的後輩們,大展一下拳腳吧?”

皇上聽了,也正有此意,便大手一揮,允了。

女眷席位中,一聽說要開始比試了,女眷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要換做平時,她們是見不到這麽多男賓的,尤其是還未婚嫁的少女們,紛紛將目光鎖在空場上,萬一說不準,還能相中個不錯的人。

不一會兒,各個年輕氣盛的少年們,則紛紛站到了空場上,摩拳擦掌,就等著在皇上面前大展身手。

裁判拿著一個木槌,走到銅鑼前,用力一敲,比試便算是開始了。

不算正規的比試,所以秩序隨意,有的走到騎射前,有的看上了眼,便自行地來到高臺之上比武切磋。

當大家看得正投入的時候,只見宴席上,四皇子段瑞站了起來,朝著高臺上的皇上一拜,“父皇,兒臣想與七弟切磋一番,還望父皇準許。”

皇上面色平和,並未立刻回答。

這空場原本是為貴族子弟準備的,極少有皇子願意去摻和。

這時,首輔大人笑了笑,“年輕人,就應血氣方剛,有好勝好鬥之心這是好事!”

皇上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段君墨,思索了一瞬,笑道:“今日大夥都開心,允了!”

段瑞來到段君墨跟前,“七弟,請。”

段君墨放下手中酒杯,緩緩踱步到了空場。

段瑞冷冷勾起唇角,對他這個戰神的稱號極為不屑,若他能勝過他,皇上自有辦法封他為王,到時候,便可壓下段君墨的風頭,削弱他的兵權。

段瑞為了今天,苦練了好久,於是當仁不讓地拿出箭筒裏的箭矢,搭弓上弦,瞄準箭靶,猛地一松。

箭矢脫弦,快如閃電,只聽“嗖”的一陣破空聲,瞬間便緊緊地紮進了靶心。

原本在一旁比試的年輕人,無比驚嘆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一百米的距離,能夠如此隨心隨性地射出去,還能射中靶心,可見實力非凡。

他將弓箭遞給段君墨,“七弟,該你了。”

段君墨卻是漠然地繞過他,徑直選了另外一把弓,抽出箭矢,朝著箭靶微微一瞄,松手。

勢力沒有段瑞的猛,更沒有破空之聲,卻輕如飛燕,瞬間點到了段瑞箭矢的一旁。

段瑞一看,略微緊張的神色,頓時展顏一笑,“七弟,你這是在故意隱藏實......”

他一句話還未說完,只見箭靶上的箭矢,突然就輕飄飄地脫落了。

他當即面色大喜,“哈哈哈......七弟,你這是在侮辱本皇子的實力嗎?”

可就在這時,人群裏不知是誰,不怕死地喊了一聲,“四皇子,是你的箭矢掉了!”

“不可能!”段瑞臉色當即崩毀,他雙眼一沈,氣急敗壞地走過去一看,確實是自己射中靶心的箭矢!

他不甘心地回過身,指向面色不動的段君墨,“你這只是巧合!”

“那便是巧合吧。”段君墨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段瑞更覺受到侮辱,當即拔出長劍,“我要與你比武!”

不待段君墨抽劍,只見他已閃身靠近,握著長劍,毫不客氣地抹向他的脖子。

段君墨目色一沈,身影一閃,避過他的長劍,背靠著他的背,右手突然握住他的手,順勢一轉!

劍尖直指喉嚨,一滴鮮血沁出皮膚,段瑞大駭,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

“放肆!”突然,皇上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子,震怒地望著段君墨。

段君墨手一松,長劍插入泥中,段瑞也軟在了地上,一張陰冷的臉,黑沈到了極點。

一時,氣氛劍拔弩張,舞姬們也停止了舞蹈。

皇後一看,趕緊站起身子,替皇上順了順後背,溫婉而端莊地說道:“皇上息怒。”

接著,她看了一眼段君墨和段瑞,笑著道:“刀槍本無眼,比武擂臺之上都要簽訂生死契約,何況發生一些小摩擦,皇上心疼臣子皇子們,那便讓下人撤了那些兵器,換做木制的可好?”

首輔見這般僵持著也不好,於是也跟著附和道:“皇後所言極是,空場準備確實太過倉促,明日臣就讓人換了。”

臺下大臣們,也紛紛跟著解圍。

皇上面色稍解,在皇後的攙扶下,這才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皇後見時辰也不早了,便朝著皇上道:“皇上,明日還要圍獵,今日又趕了些許路,不如您早些歇著吧?”

皇上看向空場的二人,段瑞鋒芒畢露,卻不成氣候,段君墨沈穩老辣,卻游刃有餘,可惜城府太深。

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拂了拂手,“擺駕。”

海公公立刻朝著前方吼了一嗓子,“擺駕——”

在眾位大臣、皇子們的恭送下,皇上和皇後離開了宴席。

二人一走,首輔等各位老臣,也紛紛告退了許多。

一時,便留下了一些貪夜的年輕後輩,而恰好,就成了段瑞的主場。

只見他軟在靠椅上,朝著段君墨緩緩說道:“七弟,為了感謝你適才比武的賞臉,四哥特地為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說著,他又看向坐在段君墨身後的鳳靈夜,目光放肆,“這份禮,也順便送給七弟媳。”

鳳靈夜握著酒杯,面色平靜。

他勾了勾唇角,接著手掌輕輕一擊。

一陣靡靡之音響起,接著,只見一個身著粉色長紗裙的舞女,以袖掩面,緩緩來到了紅毯中央。

隨著鼓樂聲,她開始極盡所能地跳了起來,身姿曼妙,舞姿優美,尤其是紗裙上繡著的朵朵桃花,分外美好。

在大家驚艷而疑惑的目光下,鳳靈夜卻覺得這身影似曾相識。

待樂曲進入高潮時,舞女纖腰一轉,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頓時展現在了鳳靈夜眼前。

此時,鳳靈夜握著酒杯的手,猛地一顫。

阿姐?!

鳳錦繡對上她的視線,亦震驚地睜大了眼,但很快,她便又轉過身,繼續舞蹈,供人娛樂。

一曲畢。

段瑞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朝著鳳錦繡一伸手,語氣冷淡,“過來。”

鳳錦繡垂下頭,腳步輕快地走到了他身邊。

他一把摟了過來,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姿態暧昧而輕浮,他一手捏著她的嘴,然後餵了一顆葡萄下去。

鳳錦繡順從地吃了下去,還朝著他微微一笑。

段瑞接著看向段君墨,語帶調笑,“這是本皇子新收的小妾,她叫鳳錦繡,恰好和七弟媳一個姓。”

“是嗎?”段君墨揚了揚唇角,客氣得冷淡。

段瑞又看向鳳靈夜,一字一句道:“她雖是鳳府嫡女,可就沒有七弟媳的好命了。”

鳳靈夜手心一緊。

“亡國庶女,卻能爬上七皇妃的位置,”段瑞嘖嘖稱奇,揚起眉頭,“那讓這亡國嫡女做七皇妃,是不是要......好那麽稍微一點呢?”

“四哥此話當心,”段君墨放下酒杯,薄唇微啟,“婚約本是父皇所定,四哥此言,可就是抗旨不尊了。”

段瑞目光一滯,但又一笑,“那就當四哥說了句玩笑話吧,不過嫡女,終究還是比庶女懂規矩。”

說著,他扶起坐在腿上的鳳錦繡,“倒酒。”

鳳錦繡微微頷首,拿起酒壺正欲往他的酒杯裏倒,卻見他伸手一擋,眉頭一緊,“跪下。”

鳳錦繡點頭,正要下跪倒酒,不料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陰冷,“適才還在誇你,這麽快就忘了規矩。”

話音一落,只見他一把將她從地上拉過來,右手握住她的袖口用力一撕,只聽一道絲帛撕裂聲。

鳳錦繡的桃花外衣,瞬間被撕爛,連同一邊的胳膊,頓時春光乍洩,她發出一道悶悶的哭聲,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可外套已碎,根本就擋不住。

鳳靈夜雙眸一緊,正欲按耐不住地站起身來,卻被身後的宮姬月一把按住了,他壓低聲音道:“這事你管不了。”段瑞針對的,就是段君墨。

鳳靈夜緊緊握住拳頭,一雙眼冰若冰霜。

“去給七皇子倒酒。”段瑞翹起二郎腿,淡淡地命令道。

鳳錦繡顧不得身上的衣襟,爬起來,跌跌撞撞地來到段君墨身邊,拿起酒壺,往他酒杯裏一灌,卻因傾倒得太過,酒水一下子就溢了出來。

她頓時一慌,朝著段瑞的方向一看。

只見他一張臉陰沈得可怕,她的身子瞬間就軟在了地上。

她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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