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風雲再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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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黃氏一直都在等待著機會，這個時候自然要落井下石。
王蓉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
這周黃氏帶著兩個小廝，看樣子也不像是有病，為何也跑到她這個小小的診堂裏來了？
王蓉暫時壓下這個疑惑，對著何舅媽道：“你趕緊讓開，我或許還能救。你要是真想看著自己夫君死掉，那請把他帶回去，不然就讓開。”
何舅媽就是不退，大罵道：“人都死了，你還假惺惺地裝成什麽好人？要我帶回去？帶回去就不算在你頭上了是不是？你就是想推卸責任。”
其他人聽了，這個時候也紛紛指點王蓉。這些平頭百姓，也沒怎麽想明白，覺得人死在這裏，王蓉怎麽說也有點責任。王蓉要何家把人送回去，那就是推卸責任。
“我叫你讓開，我給他看看。你不讓，你夫君死了，我也無可奈何。難道你不想給你夫君治病，我還能強行給他看不成？”
王蓉心中亂成一團，稍微說錯話，就會被何舅媽揪著不放，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有什麽好看的？大家都看到了，我夫君都沒氣了，還能救活不成？”
何舅媽說著，側過身子讓大家看了看。
何俊雲一動不動地趴在了他弟弟的肩膀上，看樣子就跟死了一樣。
“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周黃氏對著一個老嫗下令，那老嫗上前去，探了探何俊雲的氣息，點了點頭。
這何俊雲看樣子是真的死了，連氣息都沒有，那還能有假？
百姓小診堂開業到現在，就接連死了兩人，上次就鬧過一回，這次又死人了。王蓉頓時感覺頭大，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才好。
“王大夫醫死人了。”
趙大虎此時高聲喊了一句，越過眾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向外面的人呼喊。
這消息一傳出去，立即就如同瘋了一樣，很多人都聽到了，向這邊蜂擁而來。
“我都沒來得及給他看病。”王蓉對著眾人解釋道：“你們剛剛也是看到的，那個趙大虎一直攔截著我，不讓我給病人看病，延誤了時間。”
周黃氏聽了，冷笑道：“我只是看到有人死在你醫館，你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去救治過。聽說，這人還是你後娘的弟弟，上次就跟你打過官司。你此時記恨在心，故意不給他看病，也是常理。”
“你胡說。明明是趙大虎和她攔住我。”
王蓉憤怒之下，指了指何舅媽。
何舅媽那可不是好欺負的主，被點了名之後，立馬就跳了起來。
“老天爺啊，這是什麽世道，怎麽會有這樣的大夫？我是死者的婆姨，難道我還巴不得自己夫君死掉嗎？你這樣誣陷我，幹脆我也死了算了。”
說著，這個家夥就要往柱子撞去。
周黃氏的一個老嫗連忙拉住了她，不讓她做傻事。
“哥，你死得好慘啊。你明明今年就可以去考舉人的了，卻被奸人誤了性命，老天爺不開眼啊。”
背著何俊雲的男子也抹了一把眼淚，堂堂的漢子，居然都哭了。
整個診堂裏，又哭又鬧的，王蓉一下子亂了套，總覺得有點什麽東西沒有抓住。這環境，也讓她沒有辦法仔細地思考。
“吵什麽呢吵什麽呢？”
幾個捕快嚷嚷著，把小診堂外面圍觀的群眾都給趕開。
周捕快帶著四名衙卒，走進了百姓小診堂之中，一臉狐疑地看著在場的所有的人。
“怎麽回事？”
周捕快對著王蓉問道。
看到周捕快，王蓉一顆心也就定了下來。總算來了一個能聽自己說話，並且有權威的人了。她連忙把整個過程都給說了一遍，同時還讓在場的病人作證。
“她胡說，明明是自己心裏不願意，才會故意拖拖拉拉的。”
何舅媽憤怒地說道：“要是她真的想要救我夫君，那趙大虎根本就攔不住她。她就是故意的。”
“閉嘴，我沒問你。”
周捕快虎著一張臉，瞪了何舅媽一眼。
他正在聽王蓉的陳述，最討厭的就是有別人來插嘴。
何舅媽被這麽一喝，倒是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可她不敢，自然有人敢。
周黃氏在這裏看了一會了，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周捕快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要是別人這麽說，周捕快大可以怒叱，可這周黃氏是鳳翔鎮裏的富貴人家，很多時候他們這些小官吏還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要不然，誰還會每年送他們錢花？
“周夫人，沒想到你也在場，多有得罪。待下官問完王神醫之後，還得勞煩周夫人也回答幾個問題。”
周捕快不敢頂撞周黃氏，話下之意，就是請她先別插嘴，等問完王蓉後，他再來問周黃氏。
周黃氏雖然心有不滿，可是人家例行公事，她要是再胡攪蠻纏，那可就是她的不對了。
王蓉說完之後，周捕快又讓手下檢查了一下何俊雲。那衙差探了一下何俊雲的鼻息之後，對周捕快點了點頭，道：“沒氣了。”
周捕快的額頭皺出了兩道黑線，知道今日的事情不會那麽容易就善了。
“你們這些人，都過來報一下自己的住址和名字，日後要是有需要，我們會去請你們到衙門問個話。你們都是今日的目擊證人，你們的供詞將有助於縣令老爺做出正確的判決。”
說著，他讓一個衙差去記錄這些病人的信息。
有些人不太願意配合，生怕惹禍上身，但有些人卻很積極。他們可是看著整個過程的，王蓉的確是被人阻攔，才延誤了拯救時機。而且王蓉也不是個壞人，他們當然要站出來幫助王蓉。
“你們兩個，去把趙大虎給我帶回來。記住，是帶，不許傷人。”
有周黃氏在場，周捕快特地囑咐了一聲，免得自己手下習慣了捉拿犯人，把趙大虎給打傷了再帶回來。
看到周捕快處理得井井有條，周黃氏也不多說什麽，只是眼睛時不時地瞄了幾下那些站出來為王蓉說話的人。
這個時候站出來為王蓉說話的人，自然也是她的敵人。她身邊的老嫗見狀，也默默地記下了這些病人，謀劃著如何警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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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蓉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
這周黃氏帶著兩個小廝，看樣子也不像是有病，為何也跑到她這個小小的診堂裏來了？
王蓉暫時壓下這個疑惑，對著何舅媽道：“你趕緊讓開，我或許還能救。你要是真想看著自己夫君死掉，那請把他帶回去，不然就讓開。”
何舅媽就是不退，大罵道：“人都死了，你還假惺惺地裝成什麽好人？要我帶回去？帶回去就不算在你頭上了是不是？你就是想推卸責任。”
其他人聽了，這個時候也紛紛指點王蓉。這些平頭百姓，也沒怎麽想明白，覺得人死在這裏，王蓉怎麽說也有點責任。王蓉要何家把人送回去，那就是推卸責任。
“我叫你讓開，我給他看看。你不讓，你夫君死了，我也無可奈何。難道你不想給你夫君治病，我還能強行給他看不成？”
王蓉心中亂成一團，稍微說錯話，就會被何舅媽揪著不放，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有什麽好看的？大家都看到了，我夫君都沒氣了，還能救活不成？”
何舅媽說著，側過身子讓大家看了看。
何俊雲一動不動地趴在了他弟弟的肩膀上，看樣子就跟死了一樣。
“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周黃氏對著一個老嫗下令，那老嫗上前去，探了探何俊雲的氣息，點了點頭。
這何俊雲看樣子是真的死了，連氣息都沒有，那還能有假？
百姓小診堂開業到現在，就接連死了兩人，上次就鬧過一回，這次又死人了。王蓉頓時感覺頭大，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才好。
“王大夫醫死人了。”
趙大虎此時高聲喊了一句，越過眾人，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向外面的人呼喊。
這消息一傳出去，立即就如同瘋了一樣，很多人都聽到了，向這邊蜂擁而來。
“我都沒來得及給他看病。”王蓉對著眾人解釋道：“你們剛剛也是看到的，那個趙大虎一直攔截著我，不讓我給病人看病，延誤了時間。”
周黃氏聽了，冷笑道：“我只是看到有人死在你醫館，你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去救治過。聽說，這人還是你後娘的弟弟，上次就跟你打過官司。你此時記恨在心，故意不給他看病，也是常理。”
“你胡說。明明是趙大虎和她攔住我。”
王蓉憤怒之下，指了指何舅媽。
何舅媽那可不是好欺負的主，被點了名之後，立馬就跳了起來。
“老天爺啊，這是什麽世道，怎麽會有這樣的大夫？我是死者的婆姨，難道我還巴不得自己夫君死掉嗎？你這樣誣陷我，幹脆我也死了算了。”
說著，這個家夥就要往柱子撞去。
周黃氏的一個老嫗連忙拉住了她，不讓她做傻事。
“哥，你死得好慘啊。你明明今年就可以去考舉人的了，卻被奸人誤了性命，老天爺不開眼啊。”
背著何俊雲的男子也抹了一把眼淚，堂堂的漢子，居然都哭了。
整個診堂裏，又哭又鬧的，王蓉一下子亂了套，總覺得有點什麽東西沒有抓住。這環境，也讓她沒有辦法仔細地思考。
“吵什麽呢吵什麽呢？”
幾個捕快嚷嚷著，把小診堂外面圍觀的群眾都給趕開。
周捕快帶著四名衙卒，走進了百姓小診堂之中，一臉狐疑地看著在場的所有的人。
“怎麽回事？”
周捕快對著王蓉問道。
看到周捕快，王蓉一顆心也就定了下來。總算來了一個能聽自己說話，並且有權威的人了。她連忙把整個過程都給說了一遍，同時還讓在場的病人作證。
“她胡說，明明是自己心裏不願意，才會故意拖拖拉拉的。”
何舅媽憤怒地說道：“要是她真的想要救我夫君，那趙大虎根本就攔不住她。她就是故意的。”
“閉嘴，我沒問你。”
周捕快虎著一張臉，瞪了何舅媽一眼。
他正在聽王蓉的陳述，最討厭的就是有別人來插嘴。
何舅媽被這麽一喝，倒是不敢再開口說話了。
可她不敢，自然有人敢。
周黃氏在這裏看了一會了，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周捕快還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要是別人這麽說，周捕快大可以怒叱，可這周黃氏是鳳翔鎮裏的富貴人家，很多時候他們這些小官吏還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要不然，誰還會每年送他們錢花？
“周夫人，沒想到你也在場，多有得罪。待下官問完王神醫之後，還得勞煩周夫人也回答幾個問題。”
周捕快不敢頂撞周黃氏，話下之意，就是請她先別插嘴，等問完王蓉後，他再來問周黃氏。
周黃氏雖然心有不滿，可是人家例行公事，她要是再胡攪蠻纏，那可就是她的不對了。
王蓉說完之後，周捕快又讓手下檢查了一下何俊雲。那衙差探了一下何俊雲的鼻息之後，對周捕快點了點頭，道：“沒氣了。”
周捕快的額頭皺出了兩道黑線，知道今日的事情不會那麽容易就善了。
“你們這些人，都過來報一下自己的住址和名字，日後要是有需要，我們會去請你們到衙門問個話。你們都是今日的目擊證人，你們的供詞將有助於縣令老爺做出正確的判決。”
說著，他讓一個衙差去記錄這些病人的信息。
有些人不太願意配合，生怕惹禍上身，但有些人卻很積極。他們可是看著整個過程的，王蓉的確是被人阻攔，才延誤了拯救時機。而且王蓉也不是個壞人，他們當然要站出來幫助王蓉。
“你們兩個，去把趙大虎給我帶回來。記住，是帶，不許傷人。”
有周黃氏在場，周捕快特地囑咐了一聲，免得自己手下習慣了捉拿犯人，把趙大虎給打傷了再帶回來。
看到周捕快處理得井井有條，周黃氏也不多說什麽，只是眼睛時不時地瞄了幾下那些站出來為王蓉說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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