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查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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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桃花開的時候，顧清淺和趙子去了凈身房。
在那裏顧清淺看到這些太監的人生最悲慘的一面。
趙子抹著淚說，要查明真相，要去凈身房問問。
景陽公主話裏話外都在說，三殿下被凈身了的意思。
那一天，天色陰沈沈的，就猶如趙子的臉。
凈身房在順貞門的最南面，離冷宮都還有一些距離。
聽說凈過身的人，都像鬼叫似地嚎三四天才能過去，所以，為了避免吵擾，凈身房都是在這樣的地方。
去的時候，顧清淺就發現趙子走路都開始不利索了。
顧清淺攙著趙子，趙子的神情很痛苦。
大約是想起了以前……
或許是在害怕，百裏軒真如景陽公主所說……
這次去，顧清淺扮成一個小太監，而且還是去拿“寶貝”。
所謂的“寶貝”就是太監閹割掉的東西。
趙子說，一個當太監的不管一生受多大的坎坷，也要積蓄點錢，把自己丟失的東西贖回來。
將來隨身下葬，否則就不配進祖墳，不能埋在父母的腳底下……
說這話的時候，顧清淺看到趙子表情很隱忍，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難受。
聽說，當年趙子帶著百裏軒逃出宮的時候，也曾帶上他的“寶貝”，只是，在中途，為了護百裏軒，他裝“寶貝”的罐子碎了，隨著碎掉還有他的“寶貝”……
只是，當時，他一心要帶百裏軒跑，也沒有來得及撿那碎了的東西。
後來無數次路過，只能捧起一杯黃土……
趙子和顧清淺去的時候，恰好凈身師在收拾一張張文書。
聽說，每一位來入宮當太監的，都是帶著有訂立合同，寫著自願凈身，生死不論！
可是，那個男子又真的願意真的凈身？！
凈身房是獨立的五間房。
中間敞開的是凈身師和官辦的辦公地方。
在這裏接待所有來凈身的孩子。
嗯，宮裏的太監收都是孩子。
就是十一二歲以下的孩子。
不像宮女，十八歲以下都可以選秀入宮。
哦，當太監是賣身入宮的。
趙子說，來宮裏的孩子基本都是被父母賣了的！
原來，不是每一對父母都是“虎毒不食子”的。
官辦是個太監，凈身師倒是長得魁梧，像個男人。
他們都認識趙子，一見趙子來，便慌忙起身向趙子行禮。
十多年前，趙子也許猶如喪家犬，但是，現在，是三殿下的天下，趙公公已經高不可攀。
真正走到這兒的時候，趙子已經斂去所有的情緒，高高在上。
此時，右邊的廂房傳出孩童的哭嚎聲，趙子皺皺眉。
官辦和凈身師見了，相互看了看，趕緊對著右邊的門喊：：“怎麽回事？”
“師傅，這個孩子掙脫了套鎖要逃！”右邊的門匆匆打開，裏面走出一位神情慌張的，身上還沾著血的劊子手。
之所以說他是劊子手，因為他手上拿著刀，臉色緊張中還帶著狠毒。
右邊的門開了，顧清淺看到裏面一張炕，炕上放有一塊門板，很窄，僅夠一個人躺下用的。
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孩子被按在那門板上，門板上中下都有套鎖，把孩子手、腳、大腿都牢牢地捆住，此時，也許是因為害怕和痛，孩子居然掙脫了一只手，正哭喊著要往外跑……
身邊有兩個魁梧的男子上前一把按住。
凈身師訕笑著上前：“讓趙公公汙眼了，讓趙公公汙眼了！”
眼底卻是帶著鄙夷。
你如今站在再高，也曾經是我們凈身手下過的！
趙子臉色很冷。
凈身師朝著其他幾個人厲聲：“把臭大麻水給灌下去！”
“師傅，已經灌了兩大碗……”
“再灌！”
“再備湯水，把下身洗幹凈！”官辦冷聲道。
好吧！此時，這位孩子大便小便已經失禁了。
趙子一直站著，面無表情。
顧清淺因為雙腳都發顫，揪著趙子的衣襟，小聲地道：“趙子，咱……咱們能不能救他……”
“可有玄立白？”趙子問那位官辦。
玄立白，趙子說的是百裏軒十二歲那一年潛回皇宮所用的化名。
“玄立白？”官辦坐下來急急忙忙地翻著檔案。
“天漢180年四月間！”趙子又冷冷地道。
官辦便重新去搜取，不一會兒，他似乎找到了一張公文。
點頭哈腰：“有有！天漢180年，四月初三，由景陽公主的人帶來的一位小少年！”
趙子身子晃了晃，顧清淺一把扶住。
“他是自願凈身的！”官辦把公文往前推了推，上面寫著：自願凈身，分文不取！
趙子身子又晃了晃。
嗯，此時，大家都開始覺察，這玄立白和趙公公有什麽關聯了。
“是誰動的手？”回過神，穩住身子的趙子一掌拍在屋裏的案桌上。
“嘩啦”一聲，桌子碎裂，紙張散落一地。
官辦趕緊低頭撿文件，那邊的凈身師身子顫了顫。
趙子死死地盯著他，目光冷厲，周身散發著殺氣。
“沒……沒……不是……不是我！”凈身師跪下了。
這個就是傳說中狠厲，毒辣的宮中第一高手，趙子趙公公。
他害怕！
官辦一邊急急地撿著文件，一邊小聲地道：“是傑大，是傑大辦的！”他手上顫抖地抓著文件，指著上面的簽名，道。
“把傑大找來！”趙子尖銳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道。
好吧！誰都看出來，這趙子這是紅了眼要殺人了！
“我去！我去！”凈身師叫著，連滾帶爬地跑了。
官辦公文放下公文也偷偷地溜了……更別說，剛才在右間裏要對孩子動手的幾名副手，人家也悄悄走了。
天地間陷入一片死寂。
顧清淺往右間挪了挪，裏面的孩子大約是被灌多了藥，已經昏迷了。
那蒼白的小臉，那身下濕漉漉的稻草……
顧清淺微微嘆。
顧清淺解了幾下，沒有把這枷鎖給解開，此時，外面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誰找我？”
好吧！顧清淺害怕趙子沖動，便趕緊跑了出去。
凈身房是合法的。
至少在蒼嵐國這樣的制度下，是合法的！還是為皇宮裏皇族服務的。
他們只是這裏的過客，或者說小人物一個，對抗不了皇族勢力，對付不了皇親貴族。
他們只是過來查證一下，以前……百裏軒是不是真的被……
顧清淺突然很想哭。
想著曾經也許，百裏軒也被這樣綁在這兒，無助地掙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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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抹著淚說，要查明真相，要去凈身房問問。
景陽公主話裏話外都在說，三殿下被凈身了的意思。
那一天，天色陰沈沈的，就猶如趙子的臉。
凈身房在順貞門的最南面，離冷宮都還有一些距離。
聽說凈過身的人，都像鬼叫似地嚎三四天才能過去，所以，為了避免吵擾，凈身房都是在這樣的地方。
去的時候，顧清淺就發現趙子走路都開始不利索了。
顧清淺攙著趙子，趙子的神情很痛苦。
大約是想起了以前……
或許是在害怕，百裏軒真如景陽公主所說……
這次去，顧清淺扮成一個小太監，而且還是去拿“寶貝”。
所謂的“寶貝”就是太監閹割掉的東西。
趙子說，一個當太監的不管一生受多大的坎坷，也要積蓄點錢，把自己丟失的東西贖回來。
將來隨身下葬，否則就不配進祖墳，不能埋在父母的腳底下……
說這話的時候，顧清淺看到趙子表情很隱忍，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難受。
聽說，當年趙子帶著百裏軒逃出宮的時候，也曾帶上他的“寶貝”，只是，在中途，為了護百裏軒，他裝“寶貝”的罐子碎了，隨著碎掉還有他的“寶貝”……
只是，當時，他一心要帶百裏軒跑，也沒有來得及撿那碎了的東西。
後來無數次路過，只能捧起一杯黃土……
趙子和顧清淺去的時候，恰好凈身師在收拾一張張文書。
聽說，每一位來入宮當太監的，都是帶著有訂立合同，寫著自願凈身，生死不論！
可是，那個男子又真的願意真的凈身？！
凈身房是獨立的五間房。
中間敞開的是凈身師和官辦的辦公地方。
在這裏接待所有來凈身的孩子。
嗯，宮裏的太監收都是孩子。
就是十一二歲以下的孩子。
不像宮女，十八歲以下都可以選秀入宮。
哦，當太監是賣身入宮的。
趙子說，來宮裏的孩子基本都是被父母賣了的！
原來，不是每一對父母都是“虎毒不食子”的。
官辦是個太監，凈身師倒是長得魁梧，像個男人。
他們都認識趙子，一見趙子來，便慌忙起身向趙子行禮。
十多年前，趙子也許猶如喪家犬，但是，現在，是三殿下的天下，趙公公已經高不可攀。
真正走到這兒的時候，趙子已經斂去所有的情緒，高高在上。
此時，右邊的廂房傳出孩童的哭嚎聲，趙子皺皺眉。
官辦和凈身師見了，相互看了看，趕緊對著右邊的門喊：：“怎麽回事？”
“師傅，這個孩子掙脫了套鎖要逃！”右邊的門匆匆打開，裏面走出一位神情慌張的，身上還沾著血的劊子手。
之所以說他是劊子手，因為他手上拿著刀，臉色緊張中還帶著狠毒。
右邊的門開了，顧清淺看到裏面一張炕，炕上放有一塊門板，很窄，僅夠一個人躺下用的。
一個七八歲模樣的孩子被按在那門板上，門板上中下都有套鎖，把孩子手、腳、大腿都牢牢地捆住，此時，也許是因為害怕和痛，孩子居然掙脫了一只手，正哭喊著要往外跑……
身邊有兩個魁梧的男子上前一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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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卻是帶著鄙夷。
你如今站在再高，也曾經是我們凈身手下過的！
趙子臉色很冷。
凈身師朝著其他幾個人厲聲：“把臭大麻水給灌下去！”
“師傅，已經灌了兩大碗……”
“再灌！”
“再備湯水，把下身洗幹凈！”官辦冷聲道。
好吧！此時，這位孩子大便小便已經失禁了。
趙子一直站著，面無表情。
顧清淺因為雙腳都發顫，揪著趙子的衣襟，小聲地道：“趙子，咱……咱們能不能救他……”
“可有玄立白？”趙子問那位官辦。
玄立白，趙子說的是百裏軒十二歲那一年潛回皇宮所用的化名。
“玄立白？”官辦坐下來急急忙忙地翻著檔案。
“天漢180年四月間！”趙子又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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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自願凈身的！”官辦把公文往前推了推，上面寫著：自願凈身，分文不取！
趙子身子又晃了晃。
嗯，此時，大家都開始覺察，這玄立白和趙公公有什麽關聯了。
“是誰動的手？”回過神，穩住身子的趙子一掌拍在屋裏的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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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不是……不是我！”凈身師跪下了。
這個就是傳說中狠厲，毒辣的宮中第一高手，趙子趙公公。
他害怕！
官辦一邊急急地撿著文件，一邊小聲地道：“是傑大，是傑大辦的！”他手上顫抖地抓著文件，指著上面的簽名，道。
“把傑大找來！”趙子尖銳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道。
好吧！誰都看出來，這趙子這是紅了眼要殺人了！
“我去！我去！”凈身師叫著，連滾帶爬地跑了。
官辦公文放下公文也偷偷地溜了……更別說，剛才在右間裏要對孩子動手的幾名副手，人家也悄悄走了。
天地間陷入一片死寂。
顧清淺往右間挪了挪，裏面的孩子大約是被灌多了藥，已經昏迷了。
那蒼白的小臉，那身下濕漉漉的稻草……
顧清淺微微嘆。
顧清淺解了幾下，沒有把這枷鎖給解開，此時，外面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
“誰找我？”
好吧！顧清淺害怕趙子沖動，便趕緊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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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蒼嵐國這樣的制度下，是合法的！還是為皇宮裏皇族服務的。
他們只是這裏的過客，或者說小人物一個，對抗不了皇族勢力，對付不了皇親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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