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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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輕聲說話的百裏軒和顧清淺，在有人靠近的時候，就住了嘴。
裏屋裏那麽帶勁的表演和重重的翻箱倒櫃聲，是聽不到外面墻角顧清淺和百裏軒的竊竊私語，也註意不到還有其他人也向他們院子靠來，意欲偷窺……
百裏軒和顧清淺聽到了，相互望了望，便都悄然無息。
有人來不是好事，被人拆穿裏面表演，也不是好事！
百裏軒撿起地上幾塊小石子，放手裏掂量掂量，在那幾個村中懶漢趴在院墻外，猥瑣地講著裏面可能的故事的時候，百裏軒把手中的小石子拋了出去。
小石子猶如一道白光，瞬間沒入窗戶的紙窗。
對，這石頭不是砸墻外的村中懶漢，而是砸屋裏的人！
“砰”一聲，有人倒下，另一個身影轉頭想驚呼，百裏軒手中的又一塊小石子飛出……
就在一瞬息間，傳來三聲響，人影倒下，燈熄滅，屋裏一片漆黑。
剛剛說了一個粗俗的笑話的幾個村中懶漢，一擡頭間，保長的屋裏靜悄悄的，一片漆黑。
“咦？剛剛說保長威武，這就偃旗息鼓了？”有人笑。
“恐怕是保長發現咱們在外面，熄燈了吧？”又有人道。
“這個……還要不要再看看？”
“看什麽？就一個老頭一個小娘們，小娘們再水，也抵不過老頭的力不從心！沒好看了，沒有好看了！走走！”
主要是保長雖然年老，但是，他還是梅山村的保長！
“也是，都半夜了，還是回家抱跑婆娘，盡在這兒看別人家做什麽？”
說說笑笑中，趴在院墻上的男子散去……
百裏軒和顧清淺站了起來。
“咱們進去看看吧！”
夜色朦朧，月亮高懸，顧清淺點起了燈籠。
夜那麽黑，也不好找，必須點一下燈。
顧清淺進去把窗戶用黑布攔了攔，然後，再回頭看如眉和東江兄弟。
如眉萎縮在窗戶旁地上，露出半個胳膊，衣裳不整的模樣；東江和東雨在裏面一些，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也昏迷不醒的模樣。
隔的那麽遠，百裏軒的小石子準的驚人。
快、狠、準！
顧清淺不得不佩服。
怪不得以後能當上錦衣衛指揮使，能權傾天下，這完全是小時候就奠定的基礎啊！
“你說，夏沙國要海柳做什麽？”顧清淺低聲問百裏軒。
雖然海柳是稀奇珍貴的藥材，但是，為這樣的藥材拼上身體，賭上女人一生的婚姻幸福，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假如值得，又是什麽讓如眉覺得值得？
“不知道！”百裏軒沒有瞧窗旁的如眉，只是翻了翻東江和東雨，擡頭，“他們都沒有找到！”
“那怎麽辦？”
“咱們再搜一遍！”
……
百裏軒和顧清淺打著燈籠，在七零八落的地上，再翻一遍，這裏翻了，又去廚房、柴房、西廂房等等尋個遍。
顧清淺甚至在柴房裏連摔了好幾節木頭。
“幹嘛呢？顧清淺，你這是覺得動靜不夠大？”百裏軒不滿地道。
“非也非也！這不是說海柳，水浸不腐，火焚不損，經摔不碎嗎？我這是試試這些木頭是不是嘛……”顧清淺無趣地道。
“試你的頭！”百裏軒瞧著顧清淺還在木柴堆裏尋來找去，甚至把木棍柴木摸來摸去，額頭上都是黑線。
“海柳，叫‘千年海底神樹’，一定是木柴一樣東西！”顧清淺擡頭，言之鑿鑿地道。
“你傻啊！就是像木柴一樣的東西，也不可能把海柳放在柴房裏啊？萬一當柴火燒了呢？”百裏軒不滿地道。
“那你不傻啊？你來柴房幹嘛？不就是要尋找海柳嗎？”顧清淺也毫不客氣地反駁。
“……”
百裏軒回頭瞧著提著燈籠的顧清淺，身影小小的，臉在燈光後，一雙眼熠熠生輝，帶著嗤笑。
好吧！剛才是他提議來柴房看看的！
“行了，沒有，咱們就走人吧！”百裏軒扭頭，就出柴房。
走到院子裏，天上的月亮已經微微向西了，百裏軒打個哈欠：“還可以回家睡一個覺吧？”
百裏軒白日裏在樹上蹲一天，今個兒晚上在院墻蹲半天，搜索又一無所獲，便興致缺缺。
“趙子呢？趙子還沒有到嗎？咱們要不要等等啊？”顧清淺問。
“等會兒，你碰上就對他說，讓他不要失望，即使沒有海柳，咱們也可以想辦法醫好他的傷的，即使醫不好他的傷，我也可以很好地回去，即使回不去，我也能讓他老了頤養天年的！”百裏軒說完又打個哈欠。
這還是沒有海柳治不好他的病的節奏……
百裏軒在前，顧清淺提著燈籠磨磨蹭蹭地在後。
等到走出三四裏後，顧清淺一拍頭，大叫：“我不能把燈籠拿來，明兒如眉被發現燈籠沒了，還不把認為海柳被咱們拿了？”
顧清淺說著就轉身往保長家跑。
百裏軒站住，瞧著顧清淺的身影嘀咕一聲：他們倒翻那麽多東西，哪兒還會記得一個燈籠沒有？再說，就算記起，他們有什麽理由懷疑是他們？！他們又不知道是他們去她家裏……
不過，顧清淺那個傻瓜已經往前沖了，百裏軒也懶得回頭叫她回來，便打個哈欠，想著快點回去補一覺才是正事！
顧清淺甩掉百裏軒沖回保長家的時候，如眉和東江兄弟都還沒有醒來，顧清淺小心翼翼地從床頭拿過一個褐色的煙鬥。
保長的這個煙鬥就掛在床頭的幔勾上。
這個褐色的煙鬥，一端呈鬥狀，鬥柄微微彎曲。
和普通的煙鬥並沒有什麽實質的區別，但是，仔細看的話，這褐色晃動，微微露出赤黑色，色澤天然，紋理斑駁。
如眉他們沒有註意，百裏軒也沒有註意。
顧清淺把煙鬥揣到懷裏，想著，以後怎麽騙過百裏軒和趙子……
趙子沒有得到海柳必定會很不高興，那麽，她微微露出一點點奇怪的東西，大約趙子就會疑神疑鬼了。
先別說，趙子會因為沒有海柳而日夜傷心，就是趙子傷病不好，會阻礙對於百裏軒的順利上位！
百裏軒的上位受阻，那麽，她爹爹出獄的日期也會遙遠起來！
所以，趙子必須好起來，當然，顧清淺也不會把整個煙鬥都交出去。
趙子要救，煙鬥也要還東博，所以，她不會把整個煙鬥給趙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讓人知道自己身上帶著海柳煙鬥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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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不是好事，被人拆穿裏面表演，也不是好事！
百裏軒撿起地上幾塊小石子，放手裏掂量掂量，在那幾個村中懶漢趴在院墻外，猥瑣地講著裏面可能的故事的時候，百裏軒把手中的小石子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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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石頭不是砸墻外的村中懶漢，而是砸屋裏的人！
“砰”一聲，有人倒下，另一個身影轉頭想驚呼，百裏軒手中的又一塊小石子飛出……
就在一瞬息間，傳來三聲響，人影倒下，燈熄滅，屋裏一片漆黑。
剛剛說了一個粗俗的笑話的幾個村中懶漢，一擡頭間，保長的屋裏靜悄悄的，一片漆黑。
“咦？剛剛說保長威武，這就偃旗息鼓了？”有人笑。
“恐怕是保長發現咱們在外面，熄燈了吧？”又有人道。
“這個……還要不要再看看？”
“看什麽？就一個老頭一個小娘們，小娘們再水，也抵不過老頭的力不從心！沒好看了，沒有好看了！走走！”
主要是保長雖然年老，但是，他還是梅山村的保長！
“也是，都半夜了，還是回家抱跑婆娘，盡在這兒看別人家做什麽？”
說說笑笑中，趴在院墻上的男子散去……
百裏軒和顧清淺站了起來。
“咱們進去看看吧！”
夜色朦朧，月亮高懸，顧清淺點起了燈籠。
夜那麽黑，也不好找，必須點一下燈。
顧清淺進去把窗戶用黑布攔了攔，然後，再回頭看如眉和東江兄弟。
如眉萎縮在窗戶旁地上，露出半個胳膊，衣裳不整的模樣；東江和東雨在裏面一些，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也昏迷不醒的模樣。
隔的那麽遠，百裏軒的小石子準的驚人。
快、狠、準！
顧清淺不得不佩服。
怪不得以後能當上錦衣衛指揮使，能權傾天下，這完全是小時候就奠定的基礎啊！
“你說，夏沙國要海柳做什麽？”顧清淺低聲問百裏軒。
雖然海柳是稀奇珍貴的藥材，但是，為這樣的藥材拼上身體，賭上女人一生的婚姻幸福，也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假如值得，又是什麽讓如眉覺得值得？
“不知道！”百裏軒沒有瞧窗旁的如眉，只是翻了翻東江和東雨，擡頭，“他們都沒有找到！”
“那怎麽辦？”
“咱們再搜一遍！”
……
百裏軒和顧清淺打著燈籠，在七零八落的地上，再翻一遍，這裏翻了，又去廚房、柴房、西廂房等等尋個遍。
顧清淺甚至在柴房裏連摔了好幾節木頭。
“幹嘛呢？顧清淺，你這是覺得動靜不夠大？”百裏軒不滿地道。
“非也非也！這不是說海柳，水浸不腐，火焚不損，經摔不碎嗎？我這是試試這些木頭是不是嘛……”顧清淺無趣地道。
“試你的頭！”百裏軒瞧著顧清淺還在木柴堆裏尋來找去，甚至把木棍柴木摸來摸去，額頭上都是黑線。
“海柳，叫‘千年海底神樹’，一定是木柴一樣東西！”顧清淺擡頭，言之鑿鑿地道。
“你傻啊！就是像木柴一樣的東西，也不可能把海柳放在柴房裏啊？萬一當柴火燒了呢？”百裏軒不滿地道。
“那你不傻啊？你來柴房幹嘛？不就是要尋找海柳嗎？”顧清淺也毫不客氣地反駁。
“……”
百裏軒回頭瞧著提著燈籠的顧清淺，身影小小的，臉在燈光後，一雙眼熠熠生輝，帶著嗤笑。
好吧！剛才是他提議來柴房看看的！
“行了，沒有，咱們就走人吧！”百裏軒扭頭，就出柴房。
走到院子裏，天上的月亮已經微微向西了，百裏軒打個哈欠：“還可以回家睡一個覺吧？”
百裏軒白日裏在樹上蹲一天，今個兒晚上在院墻蹲半天，搜索又一無所獲，便興致缺缺。
“趙子呢？趙子還沒有到嗎？咱們要不要等等啊？”顧清淺問。
“等會兒，你碰上就對他說，讓他不要失望，即使沒有海柳，咱們也可以想辦法醫好他的傷的，即使醫不好他的傷，我也可以很好地回去，即使回不去，我也能讓他老了頤養天年的！”百裏軒說完又打個哈欠。
這還是沒有海柳治不好他的病的節奏……
百裏軒在前，顧清淺提著燈籠磨磨蹭蹭地在後。
等到走出三四裏後，顧清淺一拍頭，大叫：“我不能把燈籠拿來，明兒如眉被發現燈籠沒了，還不把認為海柳被咱們拿了？”
顧清淺說著就轉身往保長家跑。
百裏軒站住，瞧著顧清淺的身影嘀咕一聲：他們倒翻那麽多東西，哪兒還會記得一個燈籠沒有？再說，就算記起，他們有什麽理由懷疑是他們？！他們又不知道是他們去她家裏……
不過，顧清淺那個傻瓜已經往前沖了，百裏軒也懶得回頭叫她回來，便打個哈欠，想著快點回去補一覺才是正事！
顧清淺甩掉百裏軒沖回保長家的時候，如眉和東江兄弟都還沒有醒來，顧清淺小心翼翼地從床頭拿過一個褐色的煙鬥。
保長的這個煙鬥就掛在床頭的幔勾上。
這個褐色的煙鬥，一端呈鬥狀，鬥柄微微彎曲。
和普通的煙鬥並沒有什麽實質的區別，但是，仔細看的話，這褐色晃動，微微露出赤黑色，色澤天然，紋理斑駁。
如眉他們沒有註意，百裏軒也沒有註意。
顧清淺把煙鬥揣到懷裏，想著，以後怎麽騙過百裏軒和趙子……
趙子沒有得到海柳必定會很不高興，那麽，她微微露出一點點奇怪的東西，大約趙子就會疑神疑鬼了。
先別說，趙子會因為沒有海柳而日夜傷心，就是趙子傷病不好，會阻礙對於百裏軒的順利上位！
百裏軒的上位受阻，那麽，她爹爹出獄的日期也會遙遠起來！
所以，趙子必須好起來，當然，顧清淺也不會把整個煙鬥都交出去。
趙子要救，煙鬥也要還東博，所以，她不會把整個煙鬥給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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