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年少的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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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軒？權傾朝野的宦官太監？
前世只是聽說這百裏軒以前住過梅山村，便沒有真正見過小時候的他，這一次重生居然那麽有緣，一見再見。
顧清淺瞧著此時才十來歲的百裏軒，在這片雪地上，小少年瞳仁靈動，氣度悠閑，閑雅的猶如雪地上的梅花枝。
顧清淺覺得重生的人生都看到希望了！
前一世因為不認識百裏軒，去求的時候，吃盡苦頭，這一次，從小就認識了，以後是不是就方便很多了呢？
現在開始抱緊大腿，是不是還可以讓爹爹避免被斬首呢？如此一想，顧清淺激動的不能自己。
“你好像很激動嘛！”百裏軒瞧著她，淡淡地說道。
“知道恩公的大名，我……我當然熱淚盈眶！”顧清淺一邊假裝拭著淚，一邊熱切滿滿地道。
“嗤！”
顧清淺如此一說，百裏軒想著顧清淺在梅花嶺見到他，那阿諛奉承和巴結的模樣，也就“呲”一聲，不再問了。
倒是趙子微微詫異。
這位顧風的兒子居然在幾天前就和主子相遇了……
“小哥兒，大清早的，你怎麽在村口？”趙子用繡帕拭擦幾下唇角，熱切地問。
此時的天色還沒有完全大亮，天色灰蒙蒙的，東邊透出一片白。
“我要去鎮上的衙門！”顧清淺咬著唇，微微眨動著密長的睫毛，眼眸水霧氤氳。
趙子把帶著血的繡帕疊了疊，放入袖中，又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一句：“小哥兒，大清早去衙門，這是要去幹嗎？”
“我……我……”顧清淺未語淚先行了。
顧清淺覺得，現在是很考驗演技的時候，她必須要逼真再逼真！
“我在梅花嶺的時候，被賊人搶去了銀兩和衣物，昨個兒，聽說，今天衙門要開堂審賊人，我想……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拿回一些……”說到最後，原本想裝的顧清淺，想著連日以來的遭遇，不裝也很傷悲了。
趙子有些詫異：“就你一人去鎮上？”
這小男孩看著比他家的主子還小，這麽一個嬌嬌嫩嫩的，一人去鎮上？！
“柳娘拿了銀兩拋下我……祖母和三嬸母不喜歡我……我……”一股股悲傷就這樣彌漫上心頭，顧清淺“哇”一聲哭了。
在“惡夢”中醒來，她沒有哭；在柳娘和劉三的背叛，她沒有哭；在被山賊追殺攔截的時候，她沒有哭；在回到梅山村面對那樣的祖母和顧家人時，她沒有哭……
此刻，她卻是眼淚嘩啦啦的，猶如斷了線的珠兒，止也止不住！
趙子瞧著顧清淺哭的稀裏嘩啦，百裏軒瞄著顧清淺，輕聲地對趙子說著在梅花嶺見到顧清淺的事。
百裏軒說完的時候，顧清淺也已經吸著鼻子，只剩下抽抽噎噎了。
饒是冷心冷面的趙子也有些同情和哀傷顧清淺的遭遇。
先不說顧清淺回顧家是怎麽樣一種被冷待，就是在路過梅花嶺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被依仗的仆婦背叛，被山賊追殺，就夠驚心動魄了！還在回到這梅山村顧家所謂的家裏被親人冷待……
於是，起個大清早，天還沒有亮，就獨自一人去鎮上衙門拿回失物，想著回京城找娘去……
這遭遇比他家的主子還……好吧！他家主子比這個小娃娃慘！
都是可憐的娃兒！趙子也動了惻隱之心，往袖子裏剛剛想掏出一條繡帕替這個小可憐擦淚兒，他瞧見他家主子已經遞給小娃兒一方白手帕。
趙子手一頓。
百裏軒瞧著顧清淺，似笑非笑：“還不擦一擦，滿臉的鼻涕，醜死了！”
趙子臉上掠過一絲異常。
不過，這樣也好！他的女兒在他們手上，等見到顧風，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顧清淺吸著鼻子，有些尷尬了，她低著頭，不好意思地接過百裏軒的手帕，轉過身……
前世，世人皆說，百裏軒是只手遮天的大奸宦官，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作惡多端，在蒼嵐國簡直是臭名昭著，臭大街。
然而，從這兩次的接觸中，顧清淺覺得百裏軒並不壞！
也許現在是還沒有變壞時……
是什麽事讓他變壞了？還是他其實並不壞，只是，世人誤解罷了！
顧清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在心中思量。
“你臘月二十剛剛回梅花村的？”百裏軒試探地問。
“嗯，我爹爹讓我回來的！”顧清淺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
眼淚已經擦幹了，但是，眼眶卻還是紅紅的：“手帕，我洗了還你！”顧清淺捏著手帕，低低地道。
百裏軒沒有答，只是偏頭問顧清淺：“你前天剛剛回來？”
顧清淺張張嘴，還沒有回答，人家已經又問了。
“你以前從來沒有回過顧家？”
沒有等到顧清淺的回答，接著道——
“顧家也不太清楚你隨誰一起回來？”
……
先前顧清淺還來的及點頭，可是，隨後，百裏軒越問越多，越問越快，她居然開始跟不上思維了，只能眨巴眨巴著眼瞧著百裏軒，隨著問答，腦袋“隨機”了……
所謂的“隨機”——就是百裏軒問一個問題，腦子裏下意識地就回答，沒有思索，沒有停頓……
等到顧清淺反應過來的時候，百裏軒的問話已經結束了。
而且在一系列的詢問中，百裏軒把顧清淺的那點家事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她娘叫衛敏芷，他爹爹顧風，顧家顧老太太五個子女，老大顧雁澤，老二她爹。
老大是鎮上縣丞，老二是禦醫，不過，最近坐牢了，她爹娘讓兩個下人把送回顧家老家，誰知道半路兩個下人背叛，還遭了山賊，回來後，顧老太太不待見她，三嬸母看她不爽，堂姐堂弟又不容她……
她一個人想去鎮上拿回財物，回京城找她娘親……
一旁的趙子瞠目結舌，早已驚呆了！
他花了近一個月才了解完梅山村，套了好幾個小時，才知道顧家……今個兒，他家主子就用半個時辰不到，把人家爹娘家族翻個底朝天。
當然，最讓他驚訝的消息莫過於，知道顧風得罪三皇子入了獄……
顧清淺抹汗，幸好他沒有問她是不是去過梅溪旁的茅草房，是不是偷吃了一只雞，是不是穿走了一套中衣，扔下了一套女衣。
——現在顧清淺覺得用腳趾頭想了想也能猜到，她身上的裏衣是百裏軒的！那燒雞是百裏軒和這位大娘的！
顧清淺扯扯寶藍色鼠灰襖，幸好也沒有問她是男是女，不然就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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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淺瞧著此時才十來歲的百裏軒，在這片雪地上，小少年瞳仁靈動，氣度悠閑，閑雅的猶如雪地上的梅花枝。
顧清淺覺得重生的人生都看到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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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抱緊大腿，是不是還可以讓爹爹避免被斬首呢？如此一想，顧清淺激動的不能自己。
“你好像很激動嘛！”百裏軒瞧著她，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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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趙子微微詫異。
這位顧風的兒子居然在幾天前就和主子相遇了……
“小哥兒，大清早的，你怎麽在村口？”趙子用繡帕拭擦幾下唇角，熱切地問。
此時的天色還沒有完全大亮，天色灰蒙蒙的，東邊透出一片白。
“我要去鎮上的衙門！”顧清淺咬著唇，微微眨動著密長的睫毛，眼眸水霧氤氳。
趙子把帶著血的繡帕疊了疊，放入袖中，又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一句：“小哥兒，大清早去衙門，這是要去幹嗎？”
“我……我……”顧清淺未語淚先行了。
顧清淺覺得，現在是很考驗演技的時候，她必須要逼真再逼真！
“我在梅花嶺的時候，被賊人搶去了銀兩和衣物，昨個兒，聽說，今天衙門要開堂審賊人，我想……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拿回一些……”說到最後，原本想裝的顧清淺，想著連日以來的遭遇，不裝也很傷悲了。
趙子有些詫異：“就你一人去鎮上？”
這小男孩看著比他家的主子還小，這麽一個嬌嬌嫩嫩的，一人去鎮上？！
“柳娘拿了銀兩拋下我……祖母和三嬸母不喜歡我……我……”一股股悲傷就這樣彌漫上心頭，顧清淺“哇”一聲哭了。
在“惡夢”中醒來，她沒有哭；在柳娘和劉三的背叛，她沒有哭；在被山賊追殺攔截的時候，她沒有哭；在回到梅山村面對那樣的祖母和顧家人時，她沒有哭……
此刻，她卻是眼淚嘩啦啦的，猶如斷了線的珠兒，止也止不住！
趙子瞧著顧清淺哭的稀裏嘩啦，百裏軒瞄著顧清淺，輕聲地對趙子說著在梅花嶺見到顧清淺的事。
百裏軒說完的時候，顧清淺也已經吸著鼻子，只剩下抽抽噎噎了。
饒是冷心冷面的趙子也有些同情和哀傷顧清淺的遭遇。
先不說顧清淺回顧家是怎麽樣一種被冷待，就是在路過梅花嶺時，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被依仗的仆婦背叛，被山賊追殺，就夠驚心動魄了！還在回到這梅山村顧家所謂的家裏被親人冷待……
於是，起個大清早，天還沒有亮，就獨自一人去鎮上衙門拿回失物，想著回京城找娘去……
這遭遇比他家的主子還……好吧！他家主子比這個小娃娃慘！
都是可憐的娃兒！趙子也動了惻隱之心，往袖子裏剛剛想掏出一條繡帕替這個小可憐擦淚兒，他瞧見他家主子已經遞給小娃兒一方白手帕。
趙子手一頓。
百裏軒瞧著顧清淺，似笑非笑：“還不擦一擦，滿臉的鼻涕，醜死了！”
趙子臉上掠過一絲異常。
不過，這樣也好！他的女兒在他們手上，等見到顧風，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顧清淺吸著鼻子，有些尷尬了，她低著頭，不好意思地接過百裏軒的手帕，轉過身……
前世，世人皆說，百裏軒是只手遮天的大奸宦官，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作惡多端，在蒼嵐國簡直是臭名昭著，臭大街。
然而，從這兩次的接觸中，顧清淺覺得百裏軒並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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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淺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在心中思量。
“你臘月二十剛剛回梅花村的？”百裏軒試探地問。
“嗯，我爹爹讓我回來的！”顧清淺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
眼淚已經擦幹了，但是，眼眶卻還是紅紅的：“手帕，我洗了還你！”顧清淺捏著手帕，低低地道。
百裏軒沒有答，只是偏頭問顧清淺：“你前天剛剛回來？”
顧清淺張張嘴，還沒有回答，人家已經又問了。
“你以前從來沒有回過顧家？”
沒有等到顧清淺的回答，接著道——
“顧家也不太清楚你隨誰一起回來？”
……
先前顧清淺還來的及點頭，可是，隨後，百裏軒越問越多，越問越快，她居然開始跟不上思維了，只能眨巴眨巴著眼瞧著百裏軒，隨著問答，腦袋“隨機”了……
所謂的“隨機”——就是百裏軒問一個問題，腦子裏下意識地就回答，沒有思索，沒有停頓……
等到顧清淺反應過來的時候，百裏軒的問話已經結束了。
而且在一系列的詢問中，百裏軒把顧清淺的那點家事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她娘叫衛敏芷，他爹爹顧風，顧家顧老太太五個子女，老大顧雁澤，老二她爹。
老大是鎮上縣丞，老二是禦醫，不過，最近坐牢了，她爹娘讓兩個下人把送回顧家老家，誰知道半路兩個下人背叛，還遭了山賊，回來後，顧老太太不待見她，三嬸母看她不爽，堂姐堂弟又不容她……
她一個人想去鎮上拿回財物，回京城找她娘親……
一旁的趙子瞠目結舌，早已驚呆了！
他花了近一個月才了解完梅山村，套了好幾個小時，才知道顧家……今個兒，他家主子就用半個時辰不到，把人家爹娘家族翻個底朝天。
當然，最讓他驚訝的消息莫過於，知道顧風得罪三皇子入了獄……
顧清淺抹汗，幸好他沒有問她是不是去過梅溪旁的茅草房，是不是偷吃了一只雞，是不是穿走了一套中衣，扔下了一套女衣。
——現在顧清淺覺得用腳趾頭想了想也能猜到，她身上的裏衣是百裏軒的！那燒雞是百裏軒和這位大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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