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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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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奇抱怨中午沒吃飯, 雖是病急亂投醫,卻也是無奈之下抓住一根解除窘境的稻草。

瑞王心頭一動。

畢竟人給自己使喚了半天,而且在這不小的院子裏奔來走去, 安排一切, 還得細心偵看現場等等,非但勞累身體, 更加勞累於心。

最難得的是, 無奇在找到弄鬼之人的同時,還消除了趙斐的心結。

這點,從那孩子此刻在外頭那歡聲笑語裏就能看得出。

他原先受驚的陰影早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趙景藩看著無奇微紅的臉,瞧著她單薄的身板:“難為你了。”

想了一想,瑞王大發慈悲地說道:“既然不能讓你回去了, 那麽……本王倒是不妨在這做東請一請你, 你覺著如何?”

無奇本是以餓著肚子來搪塞,沒想到瑞王當了真:“什麽?”

趙景藩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不得回去, 自然吃不著人家請你的好菜好飯了, 難免在心裏怨念本王。所以本王也特請一請你們,免得你說本王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

無奇總算反應過來, 他竟又拿蔡流風請客的事情揶揄。

不過就是吃了那頓飯, 受了他一頓褒貶不說,而且還附加利息滾來滾去。

無奇清清嗓子:“王爺說哪裏話, 承蒙王爺看得起,才叫我們跑跑腿的,若說居功自傲是絕不敢當,都是份內的事情,而且我們也自帶了吃的, 就不必勞煩了。”

趙景藩破天荒頭一次要請人吃飯,居然遭了拒絕,一時微怔。

見無奇向後退了兩步,瑞王才呵斥:“站住!”

無奇忙站住,卻不等瑞王開口便道:“對了,上回王爺的教誨,我是謹記在心不敢淡忘,王爺說,案子還沒破呢,便只顧吃喝……實在慚愧言猶在耳。”

趙景藩閉嘴:她這是在用他那天的話來打他的臉。

當時他只是討厭蔡流風趁虛而入的行徑,所以才怒氣發作趁機說了那些話,想不到這小家夥竟也很記仇的。

趙景藩啞然失笑:“好啊,本王不過說了你幾句,你倒是會還嘴了。”

“不敢不敢,只是王爺的金口玉言銘記於心從未淡忘而已,”無奇連連搖頭,人已經退到門口了,恭敬地俯身:“小人告退。”

瑞王的那聲“站住”還沒來得及出口,無奇已經動作敏捷地跳了出去,可因為過於閃電,差點跟才進門的付青亭撞在一起,虧得先生反應迅速避讓及時。

看無奇去了,付青亭入內,垂頭道:“王爺,已經派了人回京傳信,東宮太子殿下很快就會接到您的親筆信,應該不會過於擔心。”

屋外,傳來了費公公哄著趙斐玩耍的笑聲,又道:“哎吆小殿下您可慢著點兒,別累著。”

皇太孫道:“公公,你別小看我,我會著呢!”

趙景藩凝神聽孩子歡快的笑,不由也微笑道:“本來按規矩是不能帶皇太孫在外頭住宿的,不過,事出有因也罷了,太子殿下該會體諒。對了,還有那個……”

正要問,聽著外頭的聲音越發熱鬧,忍不住道:“斐兒在幹什麽?竟樂成這樣。”

付青亭還沒回答,趙景藩已經走到門口。

院子裏站著的是春日跟幾名內侍,費公公卻是把腰完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擺出一副屁股朝天臉朝下的奇異姿態盯著獅子身下,然而卻不見趙斐。

“斐兒呢?”趙景藩關心而亂,脫口叫道。

才喚了聲,就聽見獅子肚子裏有聲音道:“四叔,你來找我呀!”

瑞王大驚,雙眸微睜,忙下臺階:“胡鬧,你在做什麽?”

怪不得剛才覺著這獅子的姿態有些奇怪,頭過於高而尾巴過於低了些,原來領頭的雖仍是柯其淳,尾巴上卻換了人,竟是趙斐親自上陣了,小家夥站直身子,雙手高舉著獅子尾巴揮來擺去的,玩的極為投入。

也難怪費公公是那個姿態,他是在竭力張望舞獅肚子裏的趙斐啊。

此刻皇太孫把獅子尾巴一掀,露出了可愛的小臉兒,因為剛才蹦蹦跳跳了好一陣子,臉上冒出了汗,但他一點也不覺著累,向著趙景藩笑道:“四叔,我在這裏,你想不到吧?”

瑞王啼笑皆非,卻不想呵斥他,便把聲音又放的和軟:“玩兒夠了吧?看這滿臉的汗,快出來,小心著涼。”

費公公早掏出一方帕子遞給瑞王,瑞王俯身給趙斐擦拭。

此刻柯其淳把獅子頭提起,環顧周圍,懵懂地問:“小奇呢?小石頭小木頭呢?”

春日沒來得及開口,費公公已經擰曲著眉頭道:“聽聽,這都是什麽名兒啊!”

柯其淳笑道:“是很順口的小名呀。”又趕緊向著瑞王行禮:“參見王爺。”

瑞王一點頭。

趙斐已經拉著瑞王道:“四叔,以後也常常叫他教我舞獅子好嗎?”

趙景藩雖含笑卻不語。

也就是今兒了,平日裏在東宮,哪裏能碰到這些熱鬧,小孩子本就天性就愛玩,但是身為皇太孫,又哪裏能夠如此肆意。

他不想空口敷衍,去許一個不能實現的諾,但也不願意打消趙斐才得的快樂,便道:“中午只吃了塊糕,還不覺著餓?四叔讓他們準備晚飯好嗎?這兒的東西一定有你喜歡的。”

不露痕跡地轉移了話題,果然趙斐上當,立刻不再計較前面那句話,只答應道:“好啊好啊,斐兒要吃好吃的!四叔最好了!”

他今日玩的甚是盡興,正是前所未有的快樂,便緊緊地抱住了趙景藩的腿,把小臉緊貼在上頭。

瑞王垂頭看著小孩,心裏卻有點不自在。

別說是皇太孫了,就算是他,從小也沒接觸過這些玩樂的東西,也許正是因為自己沒有過,所以很願意讓趙斐多享受一些,可又很清楚地知道,他所做的只不過是一時而已。

但不管如何,能看到趙斐如此快活的模樣,哪怕是一天,兩天……或許這便是值得的。

倘若有人在他的小時候也能帶他如此痛快玩鬧,只怕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太過珍貴跟稀罕了。

事實上就算沒有這些,因為太子時不時地關懷庇護,也讓他始終無法忘懷,始終心存感激。

在缺乏關愛中長大的孩子,或許總會格外的記得人對他的好吧。

所以,不管如何,瑞王都很樂意多疼顧趙斐一些,想讓這孩子更快活些。

這種難得的快活氣氛,在晚飯的時候有些淡了。

先前一聲令下,瑞王殿下跟皇太孫要在園林中過夜。

費公公親自領著小太監,嚴密督促,神鶴園林上下眾人也都謹慎自警,後廚更是用盡渾身解數做了一桌極其美味的飯菜。

因為此地隔三岔五就有文人雅士耽留,或吟詩作賦,或朋友聚會,故而廚子也是特從各地聘來的高手,菜色頗多,口味也並不局限於皇都一帶,兼具各地風味,甚是難得。

可惜皇太孫趙斐因為蹦竄了一整天,早就累透了,給瑞王哄勸著吃了些東西,才掌燈便有些困倦的睜不開雙眼。

趙景藩只得先陪著他到裏頭歇息,小孩子昏昏欲睡,強撐著眼睛半睜地看著瑞王:“四叔、今天我……我真高興。”

他向著瑞王嘿嘿一笑,滿懷疲憊且喜悅地入了夢鄉。

趙景藩摸摸他稚嫩的小臉,知道他已經睡沈了,當下便命顧九貼身看著,不許離開寸步。

來到外間,仍是一大桌子的菜,幾乎沒怎麽動過,瑞王看了會兒,想到白天想請客卻被拒絕,心裏隱隱地生出一點惱羞成怒。

在桌邊落座,越看越有些氣悶。

費公公因為見瑞王先前只顧讓皇太孫吃,自個兒沒怎麽動過筷子,便殷勤地勸:“王爺,好歹吃些,雖比不得咱們王府,到底他們也用了心了。這道金玉滿堂不錯,奴婢給您夾點過去?”

趙景藩一點頭,費公公趕緊樂呵呵地給他布菜。

瑞王嚼了口,有些食不知味的,便假裝不經意地問:“對了,怎麽不見那一夥人的動靜?”

費公公詫異:“哪夥人,王爺……”

付青亭在身後道:“王爺說的是清吏司的那幾個?他們給安排在距離這兒不遠的養慧院。”

瑞王道:“他們的吃用也都安排好了?”

付青亭的臉上浮現古怪的笑意,道:“回王爺,據說他們自己帶了不少東西。”

蔡采石的確采辦了不少東西,中午忙著查案沒來得及吃,那些好東西可是他們跑了數家店鋪精心挑買來的,夏天裏不能過夜,要不然就白糟蹋了。

所以聽說要在神鶴園林裏住一宿,他們立刻把馬車上的吃食都搬運了進來,足足有四個大食盒。

本來付青亭是不知道此事的,可因為王爺跟皇太孫在這裏,進園子的人或者東西都要給檢查一遍,王府的執事仔細點看了那四個食盒,琳瑯滿目的倒有十幾種吃食,還有兩壺酒,若是擺在桌上,足足能招待七八個人聚一餐了。

也不知這些人是來游山玩水的,還是特跑到城外大嚼大吃的,把那見多識廣的執事都嚇到了,回頭立刻當作一件奇事,稟報了付青亭。

付青亭因為見瑞王對無奇這幾個的確態度不同,所以也派人去問他們晚飯要吃什麽之類,準備讓神鶴園林的人把給王爺和太孫的飯菜準備妥當後,就再給他們預備,誰知蔡采石連說不用,畢竟東西都采買好了,白白浪費可不是他們的風格,何必多吃多占呢。

趙景藩聽付青亭說後,嘴角一牽:“這些家夥……”

雖然行事經常的令人哭笑不得,不過倒是些很有用的人,想到今日自從他們來後的種種,瑞王搖了搖頭,一笑道:“罷了,隨他們吧。”

又簡單地吃了幾筷子,到底心裏不如意,打量桌上琳瑯滿目的菜色,道:“那些家夥今日也立了功,就撿這四樣送過去,給他們加餐吧。”

費公公探頭一看,見是水晶肴肉,紅燒獅子頭,蜜汁菜心,並一砂鍋參雞湯,都是沒怎麽動過的。

他便笑道:“王爺對這些崽子們可真是恩寬的很呢。”說著不敢怠慢,趕緊叫了六個小太監來,將四樣菜放在托盤上,親自領著內侍們往養慧院去了。

不多時費公公回來,笑道:“王爺,那些家夥正在吃飯,見了菜,高興的了不得,紛紛謝恩。”

趙景藩心裏舒服了點兒,叫人撤席,吃了一口淡茶,便起身道:“出去走走。”

費公公趕緊行動,誰知趙景藩吩咐:“不用許多人跟著,只要青亭就行了。你們都在這裏看好皇太孫,不許一個閑雜人等靠近。”

雖然內侍已經給拿下,但也不能放松警惕,畢竟這院子裏還有未知的兇嫌潛伏。

當下瑞王只帶了付青亭一個出了門,從神嶼的後院月門走出,見前方的湖泊在月色下波光粼粼,湖畔的也都上了燈,只是白日嬉戲的丹頂鶴跟灰鶴們已經棲息了,只偶爾不知從何處傳來小鶴鳥的啾啾聲,更顯安謐非常。

趙景藩沿著湖畔走了片刻,順風便傳來喧嘩的聲音,略有些耳熟。

他才轉頭,付青亭道:“聽著像是從養慧院那裏傳來的。”

瑞王便不言語,只是緩步循聲而行,路邊本有好些侍衛,見有人走來便欲喝問,青亭緊走幾步制止了他們,那些侍衛才知道是瑞王,忙都跪地。

就這樣到了養慧院外,此處也有幾名侍衛,在青亭的示意下都悄然後退。

院門處燈火通明,趙景藩正要往哪裏走,忽然見門口人影閃爍,有幾個人走了出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退,身形就隱沒在拐角的暗影中了。

出來的,卻是林森跟無奇。

無奇道:“大家都在吃飯,你拉我出來幹什麽?”

林森摸摸肚子:“飽了飽了,再吃就要撐壞了。”

無奇看看他微凸的肚皮,笑:“也沒像你一樣的,咱們帶的那些東西,你跟柯大哥倒是吃了一半,一看王爺送來的東西好,你就又成土匪了。什麽時候撐破這肚子,才算教訓呢。”

其實別說是林森,連她也吃了不少,那鮮美的參湯就喝了兩小碗,若不是蔡采石說過補的話反而有害,還想再喝呢。

林森道:“早知道能遇到王爺,咱們何苦搜羅買那些東西?我先前還覺著可惜,白來一趟竟吃不到這神鶴園林的美食了,幸而王爺疼惜咱們。”

無奇順勢取笑:“嗯,王爺很疼你,知道你能吃才特給咱們加餐的。”

趙景藩在暗影裏,眉頭似蹙非蹙。

身後青亭默然站著,聽到他兩人如此胡說,生恐說出令瑞王不高興的來,便想去阻止,可又不知瑞王的心意。

正在猶豫不前,就見瑞王負在腰後的手向著他一擺。

青亭這才不敢做聲了。

此刻,那邊林森聽了無奇的話,左右看看,這裏的侍衛因為剛才看到瑞王來到,都自覺退了,所以沒人。

林森見狀才大膽地問:“說到王爺,小奇,我有個疑問。你可要如實回答。”

無奇正在眺望前方的湖面,聞言道:“什麽疑問?”

林森道:“你、你什麽時候跟王爺那麽親近的?”

“親近?”無奇回頭:“你哪只眼看我跟王爺親近了?”

“兩只眼,不僅是我兩只眼,菜菜的兩只眼也看見了。”林森說著,又道:“還有你上次說,是王爺要你進清吏司的,明明不要我們,你一求就許了,我就覺著奇怪,怎麽王爺待你那麽不同呢?”

聽到“不同”,無奇捧捧自己的小臉,笑道:“那大概……是王爺覺著我可愛吧。”

這當然是隨口的玩笑話。

拐角的暗影中,趙景藩聽了這句,心裏道:“這廝真是、大言不慚,厚顏無恥的到這種地步。”

可無法否認,瞧著前方燈籠之下那張神采飛揚的小臉,眼若杏子眼波亮晶晶的,小巧圓潤的鼻頭,天然的微微嘟起的櫻唇,這種五官,很難叫人不去喜歡啊。

那邊林森對於這個回答先是“嗤”地一笑,而後正色道:“小奇,你別打岔,我問你實話。”

“什麽實話?”

“就說先前吧,柯大哥跟皇太孫舞獅子的時候,王爺怎麽就特別叫你進去了?為什麽你們說著說著,窗戶又關起來了?尤其是最後……”

無奇瞠目,沒想到自己關窗戶居然都給他發現了:“最後怎麽?”

“最後你出來,那臉上怎麽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無奇發呆。

怪不得自己先前從神嶼出來的時候,林森跟蔡采石看她的眼神有些怪,不過呢,臉紅也不代表什麽。

難道還不準人因為各種原因臉紅?

何況她也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不過是當著瑞王的面兒多胡思亂想了一會子罷了。

無奇清了清嗓子:“我說你好歹也是太學出來的,說話能不能好聽點?什麽叫跟猴子屁股一樣?這叫天生麗質白裏透紅!而且我當時……屋裏太熱,不對,是我……”

林森卻已經截住了她:“屋裏為什麽太熱,還不是關了窗戶,好好的關了窗戶幹嗎?”

無奇當時關窗子,是怕趙景藩看到趙斐在外頭跟他們舞獅子,怕王爺生氣。沒想到會引發誤會。

“你的腦袋能不能別總是那些下作念頭,窗戶雖然關了門還是開著的,我們能幹嗎?我又能幹嗎?”無奇啼笑皆非:“那可是瑞王殿下,我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啊。”

“賊心?”林森卻跳起來:“你看看你,說的什麽,暴露了吧?”

無奇吃驚:“暴露什麽了?”

“你、你非要叫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林森咽了口唾沫。

“你倒是說呀。”

林森把心一橫,期期艾艾道:“你知道的,之前柯大哥說春日姑娘不男不女的,還說我有那種愛好,我才不理他呢,畢竟咱們都知道春姑娘是個絕色大美人兒,是正宗的女兒身。”

說到“女兒身”的時候,林森刻意地加重了語氣。

無奇很是莫名:“春姐姐當然是女兒身,可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麽?”

“我跟你說這些,自然是為了你好,”林森抓耳撓腮,只好下猛藥:“你可要小心些,瑞王殿下、王爺他雖然生得美貌絕倫的,但、但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他可不是女孩兒!”

無奇更加震驚:“王爺是不是男子還用你說,我難道不知道這個?”

“你知道你還……有賊心沒賊膽?”林森瞪。

無奇楞住,回想剛才兩人說話,依稀仿佛有些懂了林森的意思。

正在這時侯,蔡采石從屋裏跑出來:“你們吃飽了,在這裏嘰咕什麽?”

林森道:“還能什麽,就是先前咱們說的那個。”

蔡采石看看無奇呆若木雞的樣子,噗嗤一笑:“小奇,我們是擔心你誤入歧途,身為知己,當然要善意的提醒了。”

無奇總算弄明白了,嘆道:“真真放屁,歧什麽途?我向來一身正氣,走的正道,有什麽歧途。”

林森湊近:“真的沒有?”

無奇揉揉額頭:“你們兩個狗東西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沒有那種愛好,我嘛……”

“怎麽樣?”

無奇說道:“我不過是單純的垂涎、啊不對,是單純的欣賞王爺的美色而已,我又不是不想要命了,知道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

蔡采石跟林森兩個,聽她否認,有些許安心,但又不是很安心。

“你說,”蔡采石試探問:“你的意思總不會是……王爺若不是這個身份的話,你就會去碰?”

“那可說不……”無奇口沒遮攔正要回答,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她可是“男子”!為免讓林森跟蔡采石再行操心繼而聒噪不停,她便笑道:“那可不說一不二的?當然不會,我又不瘋了。”

林森捂著胸:“還好,差點把我嚇死。”

無奇趁機義正詞嚴地呵斥:“我勸你們兩個以後少看點那種閑書,腦袋裏都想些什麽?烏七八糟!令正人君子如我者很是不齒。”

此刻,春日從院內走出來,她見三人都失蹤了,怕有事才出來看看。

正要問他們在做什麽,突然轉頭看向拐角處。

春日畢竟是侍衛出身,警戒力一流,加上習武,耳力洞察都不比常人,才站住腳就察覺不對。

“誰在那?!”春日暗中戒備,閃身把幾人擋在身後。

就在無奇三人莫名的時候,黑暗中,響起一聲很輕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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