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阿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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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警官！周警官！周警官！！！”莫如寄的聲音打斷了周婺的回憶。
帶周婺回過神來，才看向莫如寄，問道：“抱歉，剛剛在想事情，有些失神。怎麽了麽？”
“您的手機剛才震動了三下，應該是重要信件吧！”莫如寄提醒道。
“哦，多謝！”周婺呆呆地點了點頭，這才掏出了包裏的手機，不出她所料，給她發短信的人正是林言明！
隨後，只見周婺原本淩厲默然的雙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柔色，她的笑容溫和得仿佛能融化初春的冰雪，這哪裏還是原來那個不茍言笑、理智認真的周婺？
而周婺的這個表情，卻被莫如寄不經意間捕捉。
他有些意外，周婺竟會有如此溫柔的時刻。
——看來周警官應該是遇到了什麽好事！
莫如寄這麽想著，他挑了挑眉，等周婺將短信內容看完後，才笑著道：“周警官，您這是遇到了什麽好事了麽？”
哪知聽到這句話的周婺竟一反常態，狠狠地咳嗽了幾聲，半遮半掩地回道：“才不是什麽好事！這怎麽可能是好事！我……只是某個閑著沒事幹的神經病加三級變態給我發的騷擾短信而已！”
“咦？是這樣麽？”莫如寄歪著個頭，故意拉長了聲線，打趣道：“我看不像啊，剛剛您接到短信的時候明明就很高興，就像是……就像是接到喜歡的人的問候似的！”
聽到此處，周婺的臉刷一下就發燙了起來。
她趕緊看向窗外，大聲否認道：“大半夜的你在說著什麽胡話！我怎麽會高興。”
“是麽？我覺得您真的挺高興的！”
“那是你看錯了！我會喜歡那個神經病？開什麽國際玩笑！我喜歡豬都不會喜歡那個變態！”周婺說得憤然！
“哦，那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吧！對不起啊，周警官！”莫如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決定不進一步拆穿周婺這蹩腳的謊話。
周婺此刻心跳仍是有些加快，為了不讓莫如寄繼續這個話題，掃了莫如寄的私家車一眼，逮著個話題便問道：“對了，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你開的還是手動擋？都什麽年代了。”
莫如寄先是一楞，苦笑了一聲。
良久，莫如寄口中說出了一句周婺十分熟悉的話來：“淺倉市明澤大學機器人縱火事件。”
周婺瞪大了雙眼，心跳得厲害，她咽了口氣，似乎那個困撓她多年的謎題在今日終將解開。
“那件事怎麽了？”周婺這句話問得很輕。
“我是那場事件的幸存者，當年，在逃生的時候，大火燒傷了我的右臂。從那以後，機器人一詞在我心裏其實一直都是陰影……我雖然熱衷於報道人工智能鄰域內取得的進步，真心地為這個世界感到高興。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那場詭譎的大火，爾後顫抖莫名……再加上這幾年影城市接連發生的電子設備意外致死事件，因此我的私人物品和空間只有少量的AI產品……說實話，無人駕駛技術還未普及之前，我甚至連自動擋的汽車都不敢嘗試。哈，我想再也沒有比我更加糾結的人了……”莫如寄自嘲地笑了出來。
他的這種感受周婺自然明白，當年在那場大火裏留下後遺癥的，又何止莫如寄一人？即便是現在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婺，她當年為了克服大火的恐懼足足花了四年的時間！
想到此處，周婺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我挺意外的。可是即便你知道影城市發生的一切，即便你對人工智能有著很大的陰影，你還是沒有選擇離開。”周婺的話中分明帶著些安慰。
“或許是因為身為記者的好奇心吧。”莫如寄淺笑了幾聲，才繼續道：“我總感覺這座城市正在發生著什麽，而我想成為這座城市的見證者，而不是旁觀者。”
周婺跟著笑了幾聲，良久，才試探地問道：“當年的那場大火，在你逃生的時候，有遇到過什麽人或者發生過什麽事麽？”
“哦，除了暴走的機器人，就沒有了……”莫如寄回憶了片刻，才繼續道：“當時我在二層和阿炎一起玩。說起阿炎，他和我住一個小區，我剛剛搬來那會兒阿炎已經是孩子們當中的小霸王了。他好像什麽都懂，也對很多東西十分講究，像個小大人似的，我聽大家都叫他阿炎，我也跟著叫他阿炎。”
“阿言？是言語的那個言？”
“不，炎似乎是二火炎……啊，不好意思，周警官，我扯遠了。繼續說火災的事，當時著火了，我被火燒傷，還是阿炎給我包紮好送我下來到大人那邊的，把我交給大人之後，阿炎就不見了……”莫如寄回憶道。
而莫如寄的這段話竟讓周婺的希望又一次落了空。
“你沒有上過三層？”周婺沒有死心。
“沒有，我們一直都在二層玩的。三層是實驗重地，之前我和阿炎他們幾個悄悄潛入了，還被實驗員幹了出來。”
“那你包紮完傷口，上過三層嗎？或者你知道有誰去過三層，比如說你口中的那個阿炎。”周婺繼續追問。
“我怎麽可能去過三層！三層的火勢那麽兇，我手臂都燒傷了，怎麽可能去找死呢！至於阿炎，他之後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後來聽媽媽說他的手臂也受傷了……我當時還奇怪來者，阿炎送我下樓的時候根本沒有受傷……”
聽到此處，周婺眼色有異，或許，莫如寄口中的阿炎與自己在火災裏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就是同一個人！
“周警官，您問這些做什麽？”
“你……和阿炎現在還有聯系麽？或者你知道阿炎現在住哪？”周婺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
莫如寄搖了搖頭，失望地說道：“自打那場大火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阿炎。聽小區的其他小夥伴說，阿炎搬走了，因為父母的工作原因……說實話，我現在還想和他道謝呢……”
“你不知道他的全名？”像是料到了結局似的，周婺這句話問得很有些飄忽不定。
“不知道……”莫如寄嘆了口氣。
周婺自嘲地笑了笑，看來莫如寄並不是當年的那個小男孩，而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還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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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周婺回過神來，才看向莫如寄，問道：“抱歉，剛剛在想事情，有些失神。怎麽了麽？”
“您的手機剛才震動了三下，應該是重要信件吧！”莫如寄提醒道。
“哦，多謝！”周婺呆呆地點了點頭，這才掏出了包裏的手機，不出她所料，給她發短信的人正是林言明！
隨後，只見周婺原本淩厲默然的雙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柔色，她的笑容溫和得仿佛能融化初春的冰雪，這哪裏還是原來那個不茍言笑、理智認真的周婺？
而周婺的這個表情，卻被莫如寄不經意間捕捉。
他有些意外，周婺竟會有如此溫柔的時刻。
——看來周警官應該是遇到了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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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聽到這句話的周婺竟一反常態，狠狠地咳嗽了幾聲，半遮半掩地回道：“才不是什麽好事！這怎麽可能是好事！我……只是某個閑著沒事幹的神經病加三級變態給我發的騷擾短信而已！”
“咦？是這樣麽？”莫如寄歪著個頭，故意拉長了聲線，打趣道：“我看不像啊，剛剛您接到短信的時候明明就很高興，就像是……就像是接到喜歡的人的問候似的！”
聽到此處，周婺的臉刷一下就發燙了起來。
她趕緊看向窗外，大聲否認道：“大半夜的你在說著什麽胡話！我怎麽會高興。”
“是麽？我覺得您真的挺高興的！”
“那是你看錯了！我會喜歡那個神經病？開什麽國際玩笑！我喜歡豬都不會喜歡那個變態！”周婺說得憤然！
“哦，那可能真是我看錯了吧！對不起啊，周警官！”莫如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決定不進一步拆穿周婺這蹩腳的謊話。
周婺此刻心跳仍是有些加快，為了不讓莫如寄繼續這個話題，掃了莫如寄的私家車一眼，逮著個話題便問道：“對了，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你開的還是手動擋？都什麽年代了。”
莫如寄先是一楞，苦笑了一聲。
良久，莫如寄口中說出了一句周婺十分熟悉的話來：“淺倉市明澤大學機器人縱火事件。”
周婺瞪大了雙眼，心跳得厲害，她咽了口氣，似乎那個困撓她多年的謎題在今日終將解開。
“那件事怎麽了？”周婺這句話問得很輕。
“我是那場事件的幸存者，當年，在逃生的時候，大火燒傷了我的右臂。從那以後，機器人一詞在我心裏其實一直都是陰影……我雖然熱衷於報道人工智能鄰域內取得的進步，真心地為這個世界感到高興。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那場詭譎的大火，爾後顫抖莫名……再加上這幾年影城市接連發生的電子設備意外致死事件，因此我的私人物品和空間只有少量的AI產品……說實話，無人駕駛技術還未普及之前，我甚至連自動擋的汽車都不敢嘗試。哈，我想再也沒有比我更加糾結的人了……”莫如寄自嘲地笑了出來。
他的這種感受周婺自然明白，當年在那場大火裏留下後遺癥的，又何止莫如寄一人？即便是現在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周婺，她當年為了克服大火的恐懼足足花了四年的時間！
想到此處，周婺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我挺意外的。可是即便你知道影城市發生的一切，即便你對人工智能有著很大的陰影，你還是沒有選擇離開。”周婺的話中分明帶著些安慰。
“或許是因為身為記者的好奇心吧。”莫如寄淺笑了幾聲，才繼續道：“我總感覺這座城市正在發生著什麽，而我想成為這座城市的見證者，而不是旁觀者。”
周婺跟著笑了幾聲，良久，才試探地問道：“當年的那場大火，在你逃生的時候，有遇到過什麽人或者發生過什麽事麽？”
“哦，除了暴走的機器人，就沒有了……”莫如寄回憶了片刻，才繼續道：“當時我在二層和阿炎一起玩。說起阿炎，他和我住一個小區，我剛剛搬來那會兒阿炎已經是孩子們當中的小霸王了。他好像什麽都懂，也對很多東西十分講究，像個小大人似的，我聽大家都叫他阿炎，我也跟著叫他阿炎。”
“阿言？是言語的那個言？”
“不，炎似乎是二火炎……啊，不好意思，周警官，我扯遠了。繼續說火災的事，當時著火了，我被火燒傷，還是阿炎給我包紮好送我下來到大人那邊的，把我交給大人之後，阿炎就不見了……”莫如寄回憶道。
而莫如寄的這段話竟讓周婺的希望又一次落了空。
“你沒有上過三層？”周婺沒有死心。
“沒有，我們一直都在二層玩的。三層是實驗重地，之前我和阿炎他們幾個悄悄潛入了，還被實驗員幹了出來。”
“那你包紮完傷口，上過三層嗎？或者你知道有誰去過三層，比如說你口中的那個阿炎。”周婺繼續追問。
“我怎麽可能去過三層！三層的火勢那麽兇，我手臂都燒傷了，怎麽可能去找死呢！至於阿炎，他之後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後來聽媽媽說他的手臂也受傷了……我當時還奇怪來者，阿炎送我下樓的時候根本沒有受傷……”
聽到此處，周婺眼色有異，或許，莫如寄口中的阿炎與自己在火災裏遇到的那個小男孩就是同一個人！
“周警官，您問這些做什麽？”
“你……和阿炎現在還有聯系麽？或者你知道阿炎現在住哪？”周婺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
莫如寄搖了搖頭，失望地說道：“自打那場大火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阿炎。聽小區的其他小夥伴說，阿炎搬走了，因為父母的工作原因……說實話，我現在還想和他道謝呢……”
“你不知道他的全名？”像是料到了結局似的，周婺這句話問得很有些飄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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