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正交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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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是合理的。這份報告用的是最簡單的正交設計。”周婺解釋道。
“正交設計？”
“沒錯。在這個設計下，共有三個影響因素，分別是加熱溫度、藥劑甲的入量及配方種類，而每個影響因素都有三個水平。如果要保證每兩個因素水平的不相關性及實驗次數最少原則，正交設計是最好的選擇。通過正交表，除了能保證隨機性這一原則外，還能保證均勻分散和整齊可比。本次實驗中，所有的水平在每一列中出現的次數都是3次，而各因素水平的組合是不重覆且完整的。通過正交表進行實驗，實驗結果確實如你所說，條件為60度、12g藥劑甲和配方三是最佳選項，但是只需要稍加計算，就能計算出各因素水平的平均膚質概率度和平均膚質改善度的極差，通過平均膚質改善度，我們可以找到最優的組合比例，而配方三和配方一的平均膚質改善度都是75%，再查看各極差，極差越小說明該因素在實驗中的主導作用越小，配方種類的極差為3，而溫度和藥劑甲的極差分別為6和19，可以看出，調整配方類型是完全可行的。再考慮成本等原因，把配方三改為配方一，正是由於制作配方三的成本高於配方一。我給你看的那個藥劑清單上應該有寫。”周婺語速飛快。
曾琴琴聽罷，連忙翻閱藥劑清單，正如周婺所說，配方三的制作成本是配方一的兩倍。
“唉，本以為發現什麽線索，想不到這份報告根本沒錯！還耽誤了我們那麽多時間！”曾琴琴的語氣中分明帶著些無力。
忽然曾琴琴接到了李蕊的電話。
在經過一番交談後，曾琴琴像是被抽空了靈魂，攤在了孟茜的椅子上，也不管一旁的周婺如何評價自己，顧自嘆氣道：“周副，蕊姐他們問了七層所有的實驗人員，他們看到報告都沒有直接就下結論，而是都動筆親自對實驗裏的某個表格驗證演算了一番，除了李潔茹外，其他人也都說了配方三的成本問題。和您之前分析的如出一轍，都說這份報告的結論是合理的！周副，不如我們回去吧……我都不知道我們搗鼓了這麽久到底為了什麽……”
“李潔茹為什麽沒說成本問題？”周婺反問。
“哦，說是她剛來沒多久，很多核心項目她也沒接觸到，所以對於實驗用的所有藥劑和配方都不是十分熟悉。她是唯一一位對賈子俊的實驗報道有質疑的人，就像剛剛的我一樣……”
周婺楞了楞，又問：“所以，其他人都說這份報告沒什麽古怪？”
“對啊，周副！”曾琴琴無力地回道。
周婺又拿起了報告，眉頭微皺，道：“但是總感覺這份報告還是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了？專業人士都發話了，再說您剛才也說報告邏輯沒有任何問題。”
周婺不再回答曾琴琴，只見她翻到報告封面，在看到了第二公共實驗室的字樣後，周婺二話不說就控制著輪椅往實驗區駛去。
等曾琴琴反應過來跑到實驗區時，周婺已從第二公共實驗室內出來，並且她懷裏還抱著一個印著FoxtrotDance公司標識的箱子。
“周副，您要幹嘛？”曾琴琴不明所以。
“走，我們回局裏吧！”周婺沒有回答曾琴琴的疑問。
“可……”曾琴琴看著周婺手裏的東西，猶豫片刻才問道：“周副，您手裏拿的是……”
“物證。”周婺冷冷地回道。
“可是……”
“法醫部的曹衛國說讓我把物證交給他。”周婺再次打斷了曾琴琴，話畢，她便頭也不回地往七層電梯處走去。
曾琴琴微微一怔，她實在想不明白，周婺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與法醫部取得聯系的。
但曾琴琴雖心存疑惑，她還是朝著周婺的方向跑了過去。
——————————
周婺回到警局時並沒有直接去見顧子愷，而是故意繞了一條小道，來到了警局側廳的法醫部。
而跟著周婺的，還有曾琴琴。
由於FoxtrotDance公司總部的這場命案，法醫部的成員早已忙得不可開交。
周婺來到法醫部時，曹衛國剛剛從男廁出來。
曹衛國是法醫部的法醫主管，三十五歲，有著豐富的解刨經驗，是這個部裏的一把手。今天他本請了半天假，原因是為了去城郊的實驗小學參加女兒的家長會，在接到命案通知後，出於責任感，曹衛國只得讓妻子代替自己，隨後便馬不停蹄地往FoxtrotDance公司總部趕去。
“周婺，你這丫頭怎麽來了！”這是曹衛國見到周婺的第一句話。
此刻，曹衛國穿著一身幹練的西裝，特意刮了胡子，將他平日裏不拘一格的痞氣藏得無跡可尋。
周婺上下將曹衛國打量了一番，心想這人平日邋遢，可若是遇到了和他女兒有關的事，卻一點也不含糊。但就是這樣的曹衛國，在命案與女兒之間，仍選擇了前者。
如此一想，周婺偷偷笑了笑，才快速轉入正題，道：“老曹，借你實驗室一用。”
曹衛國瞇起了雙眼，笑道：“你這丫頭，成天背著小顧，老是拿我的實驗器材去驗證一些亂七八糟的猜想！我警告你啊，到時候出了事，可別又拿我擋刀啊！”
“事關一條人命，你接是不接？”周婺挑了挑眉。
曹衛國聽罷，打了個哈欠，將實驗室的鑰匙放在了辦公室的桌面上，道：“小羅這孩子還在驗屍，我有些不放心，過去看看。你們隨意，我走了！”
“不送！”周婺回得面無表情。
等曹衛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周婺連忙拿起了曹衛國放在桌上的鑰匙，抱起方才從FoxtrotDance實驗室帶回的箱子，操控著輪椅二話不說就準備朝曹衛國的實驗室走去。
曾琴琴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因為從方才二人的對話裏可以推斷，周婺從沒和曹衛國取得聯系！因此也就不曾有曹衛國委托周婺轉交證物一說！
曾琴琴想起今日顧子愷囑咐她的話語，瞬間，她心都慌了半截，只見她立刻拿出了手機，避開了周婺跑到一個墻角處，一個電話就朝顧子愷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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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交設計？”
“沒錯。在這個設計下，共有三個影響因素，分別是加熱溫度、藥劑甲的入量及配方種類，而每個影響因素都有三個水平。如果要保證每兩個因素水平的不相關性及實驗次數最少原則，正交設計是最好的選擇。通過正交表，除了能保證隨機性這一原則外，還能保證均勻分散和整齊可比。本次實驗中，所有的水平在每一列中出現的次數都是3次，而各因素水平的組合是不重覆且完整的。通過正交表進行實驗，實驗結果確實如你所說，條件為60度、12g藥劑甲和配方三是最佳選項，但是只需要稍加計算，就能計算出各因素水平的平均膚質概率度和平均膚質改善度的極差，通過平均膚質改善度，我們可以找到最優的組合比例，而配方三和配方一的平均膚質改善度都是75%，再查看各極差，極差越小說明該因素在實驗中的主導作用越小，配方種類的極差為3，而溫度和藥劑甲的極差分別為6和19，可以看出，調整配方類型是完全可行的。再考慮成本等原因，把配方三改為配方一，正是由於制作配方三的成本高於配方一。我給你看的那個藥劑清單上應該有寫。”周婺語速飛快。
曾琴琴聽罷，連忙翻閱藥劑清單，正如周婺所說，配方三的制作成本是配方一的兩倍。
“唉，本以為發現什麽線索，想不到這份報告根本沒錯！還耽誤了我們那麽多時間！”曾琴琴的語氣中分明帶著些無力。
忽然曾琴琴接到了李蕊的電話。
在經過一番交談後，曾琴琴像是被抽空了靈魂，攤在了孟茜的椅子上，也不管一旁的周婺如何評價自己，顧自嘆氣道：“周副，蕊姐他們問了七層所有的實驗人員，他們看到報告都沒有直接就下結論，而是都動筆親自對實驗裏的某個表格驗證演算了一番，除了李潔茹外，其他人也都說了配方三的成本問題。和您之前分析的如出一轍，都說這份報告的結論是合理的！周副，不如我們回去吧……我都不知道我們搗鼓了這麽久到底為了什麽……”
“李潔茹為什麽沒說成本問題？”周婺反問。
“哦，說是她剛來沒多久，很多核心項目她也沒接觸到，所以對於實驗用的所有藥劑和配方都不是十分熟悉。她是唯一一位對賈子俊的實驗報道有質疑的人，就像剛剛的我一樣……”
周婺楞了楞，又問：“所以，其他人都說這份報告沒什麽古怪？”
“對啊，周副！”曾琴琴無力地回道。
周婺又拿起了報告，眉頭微皺，道：“但是總感覺這份報告還是有些奇怪。”
“哪裏奇怪了？專業人士都發話了，再說您剛才也說報告邏輯沒有任何問題。”
周婺不再回答曾琴琴，只見她翻到報告封面，在看到了第二公共實驗室的字樣後，周婺二話不說就控制著輪椅往實驗區駛去。
等曾琴琴反應過來跑到實驗區時，周婺已從第二公共實驗室內出來，並且她懷裏還抱著一個印著FoxtrotDance公司標識的箱子。
“周副，您要幹嘛？”曾琴琴不明所以。
“走，我們回局裏吧！”周婺沒有回答曾琴琴的疑問。
“可……”曾琴琴看著周婺手裏的東西，猶豫片刻才問道：“周副，您手裏拿的是……”
“物證。”周婺冷冷地回道。
“可是……”
“法醫部的曹衛國說讓我把物證交給他。”周婺再次打斷了曾琴琴，話畢，她便頭也不回地往七層電梯處走去。
曾琴琴微微一怔，她實在想不明白，周婺是如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與法醫部取得聯系的。
但曾琴琴雖心存疑惑，她還是朝著周婺的方向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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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婺回到警局時並沒有直接去見顧子愷，而是故意繞了一條小道，來到了警局側廳的法醫部。
而跟著周婺的，還有曾琴琴。
由於FoxtrotDance公司總部的這場命案，法醫部的成員早已忙得不可開交。
周婺來到法醫部時，曹衛國剛剛從男廁出來。
曹衛國是法醫部的法醫主管，三十五歲，有著豐富的解刨經驗，是這個部裏的一把手。今天他本請了半天假，原因是為了去城郊的實驗小學參加女兒的家長會，在接到命案通知後，出於責任感，曹衛國只得讓妻子代替自己，隨後便馬不停蹄地往FoxtrotDance公司總部趕去。
“周婺，你這丫頭怎麽來了！”這是曹衛國見到周婺的第一句話。
此刻，曹衛國穿著一身幹練的西裝，特意刮了胡子，將他平日裏不拘一格的痞氣藏得無跡可尋。
周婺上下將曹衛國打量了一番，心想這人平日邋遢，可若是遇到了和他女兒有關的事，卻一點也不含糊。但就是這樣的曹衛國，在命案與女兒之間，仍選擇了前者。
如此一想，周婺偷偷笑了笑，才快速轉入正題，道：“老曹，借你實驗室一用。”
曹衛國瞇起了雙眼，笑道：“你這丫頭，成天背著小顧，老是拿我的實驗器材去驗證一些亂七八糟的猜想！我警告你啊，到時候出了事，可別又拿我擋刀啊！”
“事關一條人命，你接是不接？”周婺挑了挑眉。
曹衛國聽罷，打了個哈欠，將實驗室的鑰匙放在了辦公室的桌面上，道：“小羅這孩子還在驗屍，我有些不放心，過去看看。你們隨意，我走了！”
“不送！”周婺回得面無表情。
等曹衛國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周婺連忙拿起了曹衛國放在桌上的鑰匙，抱起方才從FoxtrotDance實驗室帶回的箱子，操控著輪椅二話不說就準備朝曹衛國的實驗室走去。
曾琴琴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因為從方才二人的對話裏可以推斷，周婺從沒和曹衛國取得聯系！因此也就不曾有曹衛國委托周婺轉交證物一說！
曾琴琴想起今日顧子愷囑咐她的話語，瞬間，她心都慌了半截，只見她立刻拿出了手機，避開了周婺跑到一個墻角處，一個電話就朝顧子愷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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