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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姑娘士士士可殺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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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雲笛?杜丸丸看著吳澤滔腰間潤澤的玉笛,癟癟嘴:原來這玉笛是歷代教主信物啊,估計在穿雲教的地位相當於打狗棒之於丐幫。她本來還打算從吳澤滔那黑過來賣掉換錢,現下看來,沒可能啊。

杜丸丸腦補了下自己手持玉笛威風凜凜大殺四方的模樣,忍不住就欽慕起原主來。齊銳見她只是傻傻盯著玉笛,而吳澤滔也不答話,只得再次道:“教主,可是吳澤滔欺你,不肯歸還?”他挺身站在杜丸丸身前,一聲冷哼:“若是如此,老夫便是拼上一條命,也要為你討回公道!”

杜丸丸回神,思量片刻,還是決定幫吳澤滔壓下這一回,遂擺擺手:“不礙事,這玉笛是我讓吳護法隨身攜帶的。”

齊銳震驚看她,不料她竟然信任吳澤滔至此。杜丸丸見了,又為難起來,解釋道:“齊護法莫要誤會。我會將教主信物交予吳護法,是因為……”她絞盡腦汁去想借口,忽然眼睛一亮:“是因為吳護法生得好看!”

齊銳、吳澤滔、賀初九:“……”

杜丸丸花癡捧臉:“都說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我覺得這玉笛配在吳護法身上,很能襯托他的氣質,看著特別賞心悅目,就沒拿回來。”

齊銳總算反應過來,痛心疾首:“教主!穿雲笛可是兵器譜上排行第三的神兵利器,你怎能……你怎能……”他說不下去了,連聲嘆氣。

杜丸丸被他嘆得窘迫,含混道歉了幾句,急急上了馬車,溜之大吉。

馬車廂裏,吳澤滔又恢覆了他往日的模樣,淺笑朝杜丸丸道:“教主,我未將穿雲笛交還與你,實在有原因。”

杜丸丸點點頭,等他的下文。吳澤滔一聲嘆息:“老教主過世時,傳令你接任教主,可你太傷心,哭得天昏地暗,後來更是逃離穿雲山,只道要去散心。教眾們本來與你接觸就少,又不知道你繼任的消息,便有人暗中生事,攪得教中烏煙瘴氣。我實在無法,這才持信物宣布你繼任的消息,並且暫行打理教務。”

吳澤滔停頓片刻,終是切入了主題:“穿雲笛向來有‘無聲奪命’的稱號,就是因為這笛子吹奏出的不是一般樂曲,而是亂心奪命的魔音。本來你內力盡失,又不記得功法,理應無法吹奏,但我怕你不經意胡亂吹奏成功,引發不必要的傷亡,這才沒將穿雲笛交還於你。”

杜丸丸聽畢,大度一笑以示釋然:“既然如此,左右我拿來也無用,師兄便繼續留著吧。”

吳澤滔連忙拒絕:“不可。齊銳說得對,穿雲笛理應由教主保管。”他從腰間解下玉笛,雙手捧至杜丸丸面前:“教主往後小心些便是。”

杜丸丸望進吳澤滔的眼。男人依舊溫潤微笑,眸中看不出任何不舍的情緒。杜丸丸便也不再推脫,將那玉笛拿起:“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

她並沒有相信吳澤滔的解釋。穿雲笛可是教主信物,若是“小心些”就能避免危險,他為何要等齊銳責難後才肯歸還?她也沒說一定要拿來吹奏啊,用來撓個癢癢或者敲個背都可以嘛!

杜丸丸垂頭,將穿雲笛掛去腰帶上,心中終是確定了,穿雲教不太平。不說這身體原主以及周大的死,單說這教中之人:齊銳想做教主,是個靠不住的,吳澤滔……說得好聽,暗地裏也藏了秘密。她並沒有因為成為教主而一朝登天,而是陷入了一個更詭譎的境地。

許是因為心情低落,杜丸丸笨手笨腳折騰半天,差點將穿雲笛掉去地板上,驚得一聲低呼!眼前瞬間出現了一雙手。賀初九接過玉笛,幫她佩在腰間。少年的手指輕輕蹭過她的腰,瞬間便紅了臉,卻只是低著頭繼續。

杜丸丸看著,忽然便翹起了嘴角:小初九當初堅持要跟她上山,並不是害怕被壞人找麻煩,而是不放心她吧?不論其他人對她存了怎樣的意圖,至少……這個少年是值得信任的啊。

杜丸丸終是擡頭,朝吳澤滔一笑,完美露出了八顆牙齒:“師兄,先不回教了,咱們去源城書院。”

賀初九剛幫杜丸丸系好玉笛,正臉紅紅暈乎乎呢,聽到這句話,立時清醒了,警惕道:“去書院幹嗎?”

杜丸丸萬般慈愛:“昨天不是說好了麽?你要重新開始上學。”

賀初九被那慈愛的目光雷得外焦裏嫩:“我不去!”

少年迅速暼了吳澤滔一眼,心念堅定:他絕不去書院!他若去了書院,往後大半時間都不能陪在丸丸身邊,這個無恥的男人肯定會趁虛而入,把丸丸搶走!連小黃都知道,自己的肉骨頭就要自己守住,他得守著丸丸!

杜丸丸卻擡手揉他頭發,哄道:“乖哈~”

賀初九:“……”

少年的反對被無情忽視,一刻鐘後,三人還是站在了源城書院聖賢堂。

書院山長接到傳報前來,遠遠看見杜丸丸腰間玉笛,腳步就是一個踉蹌!他猛地揪住向他通報的那名書生:“你不是說源城教諭求見麽?怎麽那姑娘……腰間掛著穿雲笛?”

書生哆哆嗦嗦去扯他的手:“山長,對不住,我沒辦法,她一直沖我笑……”他痛苦而自責:“你也知道,我和娘子感情深厚,我實在不想被她抓回宮,所以……山長,你保重!”竟然溜之大吉!

山長就想跟著一並逃跑,卻聽堂內一男子輕笑招呼:“李山長。”腳步頓住,認命緩緩轉身,進門行了一禮:“吳、吳公子。”

吳澤滔上前一步,回了一禮,這才朝他介紹道:“這位是穿雲教新任教主杜丸丸。”又朝李山長道:“教主,這位是源城書院李山長。”

杜丸丸便行了個抱拳禮。餘光卻看見門外不遠處有幾名書生正在低語,撞上她的目光,嚇得慌張拔腿逃跑,委屈撅了撅嘴。

這裏的書生畏她如洪水猛獸,見到她腰間的笛子,個個慘然色變,跑得比兔子還快。在杜丸丸無數次爾康手搭訕失敗後,吳澤滔終於大發善心,幫她抓了個人過來,這才通報求見了山長。

想到當時的場景,杜丸丸心中的草泥馬又一次奔騰起來:一個大男人,居然蜷著在地上捂住胸,口中大喊“姑姑姑娘士士士可殺不可辱!”虧她努力保持微笑安撫他,他卻索性哭嚎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傾訴:“教主我娘子才懷孕三個月!求求你,至少讓我看一眼孩子再帶我走吧!”

杜丸丸收回思緒,很有些郁悶:“李山長,他們好像很怕我?”

李山長嘿嘿直笑,好半天才含混答了句:“教主,這不怪你,主要是老教主在這找了太多夫君……”

杜丸丸只覺額頭滑下了三顆汗:好吧……娘親你果然特立獨行!人家是坑爹你是坑女!你到底在這書院裏搶過多少個男人?!

她也知多年的印象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只得先按下不提,朝李山長道:“李山長不必擔心,此次我前來,是想送我弟弟到你書院就讀。”

李山長聽言,非但沒松一口氣,反而臉色一白。他的目光落在了賀初九身上:“……你、你弟弟?”他幹笑兩聲:“教主,穿雲教向來重武,已經多年不曾有人上學堂,為何……突然又重視起詩書了?”

這事杜丸丸倒不曾聽聞,她微微驚訝道:“怎麽會這樣!這可不行,過一陣子我得閑了,就將穿雲教中適齡的孩子都送來書院。”

李山長笑容立時僵在了臉上:蒼天可鑒!他只是想委婉些拒絕,怎知反倒惹來了更大的麻煩!

李山長心下一橫,低頭不看杜丸丸:“教主,你能送令弟來此就讀,實乃我源城書院之幸。只是……八年前,穿雲教來人到此就讀只一日,就打傷了十多名同窗!書院不得已,只得遣他返家。自此之後,書院就不再收穿雲教弟子,令弟……我也不好破例啊。”

杜丸丸一楞,暗自叫苦。她也不再提適齡孩子就讀之事,只是擺擺手道:“李山長,是我唐突。我很理解你的顧忌,但你完全可以收下我弟弟。他是個好孩子,小時就已經上過學堂,私塾老先生經常誇他尊敬師長友愛同學熱愛集體樂於助人勤勞刻苦……”

杜丸丸開始不要本錢誇賀初九。李山長聽著,朝一旁默默立著的賀初九看去,似是有些猶豫。

賀初九手中正玩著三顆石子,對上李山長難掩擔憂的目光,忽然一勾嘴角,掂起一顆石子,朝著李山長擲去!

那石子從李山長臉側堪堪擦過,正正砸中了一只在樹叢間鳴叫的小鳥。賀初九手上用力,將剩下的兩顆石子捏成了粉末,撒去地上,拍了拍手。他的目光越過李山長看向那小鳥,冷冷道了兩個字:“聒噪。”

李山長僵著脖子扭頭,看著地上已經斷氣的小鳥,傻傻張嘴。

杜丸丸震驚看賀初九。少年再沒有平日老實木訥的模樣,斜斜昂頭鼻孔看人,居然改走邪魅狂狷路線!杜丸丸怒,一聲大喝:“賀初九!你幹嗎?!”

賀初九知錯就改,立正站好,躬身朝李山長道歉:“李先生對不住,我只是討厭吵鬧。小時上學堂,我就受不了那讀書聲,偏偏先生總愛帶大家一起讀書,有一天我終於忍不住,就揍了他一頓,把他打得三個月下不了床……”

杜丸丸:“……賀……初……九!”

賀初九連忙補充道:“但是我現在長大了,肯定不會這麽做了。”他瞇眼盯著李山長:“請山長務必相信我。”

李山長僵著脖子轉頭,笑了三聲:“呵,呵,呵,那是自然,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改文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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