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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九卷 冰冷的夫君 01 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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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大老爺的喪事剛過不久,大少爺沈宸又得了重病,終日臥床不起,連奴仆也難見他一面。七月末,大夫人做主,給這個先頭原配留下的兒子迎親,說算定了兩方的生辰八字,好給他沖喜。但親事沒有大辦,城裏只有消息靈通的人,才偷瞧到一輛小轎晃晃悠悠被送入宅門,也不張燈結彩,看著寒酸極了。

大夫人卻有一番道理:“本來是守孝的日子,加上阿宸身子弱,沒辦法了,只好委屈剛進門的媳婦……”

其實眾人都知道裏頭有貓膩,畢竟大夫人是後娶的,又生了個兒子,平日倒是擺出賢良淑德的模樣,暗地做了許多手腳磋磨這個繼子,將人逼到外地做生意。但沈家是大門大戶,沈大夫人又頗得夫君喜愛,所以說閑話的人不多,偶爾才有看著沈宸長大的老仆人低聲感嘆:“老天不公啊,竟讓這只騷狐貍得了運道!”

這回因沈大老爺突然過世,大少爺身為長子,不得不趕回來奔喪,結果不知怎麽壞了身體,連上門的醫師看了都無奈搖頭,表示神仙難救。沈大夫人一聽,急急忙忙就找了個合適的女人娶進來,好展現自個寬容關切的一面,堵住外人的嘴。

宅院深深,沈大夫人命管家婆子將新娘子攙扶出轎,定睛看去,果真裊裊娜娜,被紅蓋頭遮著面,走動間隱約露出一點臉蛋輪廓,仍能看出幾分美艷。她下意識蹙起眉頭,沒料到手下找到的竟是這麽一個尤物,轉頭看自家不成器的兒子,一雙眼快釘死在對方身上,不由惱怒:“阿晟!”

沈二少爺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不敢再明目張膽垂涎自己剛進門的嫂子,湊到沈大夫人跟前,壓低聲音:“娘,真要讓她和那死家夥拜堂?還不如讓我來呢——”

“你這個蠢貨。”沈大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戳了他腦袋,“忘了道長怎麽說的?要讓家宅安寧,就必須好好把這門親事做成。哪容得了你搗亂?”話音剛落,她便用眼神示意婆子和仆從動手,先將當前的事料理完。

聞言,沈二少爺臉色一下子垮了,蔫頭耷腦的,被沈大夫人瞧見,長嘆了口氣:“真是冤孽……等再過一段時日,全安排妥當了,你想要什麽都容易。”

“娘,你不騙我?”他瞪大眼睛,捕捉到沈大夫人的不愉,趕緊嘿嘿笑了幾聲,“我知道了。那,那能不能把之前我看中的兩個丫鬟先給我?娘最疼我了!”

“給你,都給你,今晚就讓她倆到你屋裏,你也做新郎。”沈大夫人一邊說,一邊扭頭緊盯著被扶住猶如木偶一般拜堂的夫妻倆,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冷笑。

因為沒有邀請親朋,一對新人直接被送進洞房,房內除了幾根紅綢緞裝飾,最多的是各種符咒,看著有點可怕。管家婆子叮囑了幾句,話裏話外都是讓新娘子向著沈大夫人和沈二少爺,完全沒提已經躺在床上休養的沈大少爺。

被娶來的女人垂著頭,雙手攥著在膝上,雖說嗓子有問題,但不點頭也不搖頭,分不清是順從還是抗拒,令婆子越發覺得晦氣,罵罵咧咧出了門。

外頭人都散了,寂靜無聲,屋內只有一對紅燭緩緩燒著,顯得分外冷清。突然,一雙白皙的手掀開蓋頭,小心翼翼打量四周,發覺沒有旁人窺探,才利落地丟開東西。

“真慘啊,你這個病癆子。”明明是“啞女”,新娘子卻開口了,而且嗓音並不像女人,反倒是少年的聲線。再配上一身喜慶打扮,頗有種微妙的怪異感。

沈宸仿佛熟睡了,背對著這邊,透過淩亂的發絲僅能看見青白的下巴,令人不懷疑他是得了很嚴重的病癥。因此,他沒對自己新娶的媳婦做出任何反應,甚至沒理會對方的古怪之處。

“如果不是要躲雜戲班的人……”施施然解開了嫁衣,名叫柳煙的少年爬上床,毫不客氣地挨著對方睡下,“唉,大少爺,要麻煩你庇護我一段時間了。”

依然沒有回應,柳煙也沒在意,畢竟偽裝成女人嫁進來之前,他就聽說沈家的大少爺病得快死了,身子像屍體一樣冰涼,縈繞著不祥的氣息。他倒是不怕,若是自己的八字真能給對方沖喜,就算積陰德了。況且沈家富貴,在本地頗有勢力,他假扮柔弱的女人混進來,不愁吃喝,比流浪山野更值得。

他想了想,又將被子分多一點過去,替對方掖好,這才輕松地睡在屬於自己的那一側,沒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嚕。

……

深夜,燭火無力地搖擺幾下,猛然熄滅,屋內陷入徹底的黑暗。柳煙睡得不安穩,總覺得周圍很冷,下意識蜷縮起來。很快,他感覺有人在輕柔地觸碰臉頰,指腹摩擦的感覺太過清晰,並不是什麽夢境——柳煙睜開眼,驟然對上幽深的目光,膽子再大也被嚇了一跳:“什麽東西!”

對方看著臉色不好,力氣卻很大,不費力似的抓住他的手腕,聲音低沈:“怎麽,連自己的夫君都不認得了?”

柳煙瑟縮了一下,覺得撲面而來的呼吸也如這個人的氣質一樣冷,原本興師問罪的氣焰立馬矮了幾分,耳垂發熱:“什麽夫君……我只是沖喜,而且,而且沈大夫人可沒真心想找媳婦,八字合上了就把我迎進來。你不是病了嗎?怎麽剛才不作聲——”

被小家夥聲厲內荏反問,沈宸勾起唇角,笑容中卻沒多少溫和的意思:“她是她,我是我,你既然嫁了,也挺對我眼緣,最好盡早明白自己的責任,不要想些無謂的事情。更何況,在他們眼裏,我已經是死人了,如果你不聽話,可沒有好下場。”說完,他伸手捏住柳煙下巴,不由分說吻了下來。

“唔……”

柳煙在雜戲班待過多年,見了各種惡心人的事情,若不是老班主護著,他自己也機靈,早被豺狼虎豹啃個幹凈。從粗魯的動作裏,他察覺對方和自己都是未經人事的雛,不免好笑,下一刻又被更狠地吮住唇舌,悶悶地喘息起來。但沈宸的外貌太對他胃口,過去他看誰都不順眼,這會倒是動了春心,覺得對方的壞脾氣也不是不能容忍。

唯一令他不適的是沈宸的體溫,或許因為生病,並且沒得到妥當照料,唇舌交纏時也冷得可怕。

“等等……啊……”柳煙險些喘不過氣,狠狠推了一把,才讓對方退開些,“你身子受得住?”他一面問,一面不自覺往沈宸的臍下三寸瞄,就差把“不行”兩個字寫在臉上。

沈宸隨手落了帳子,手指探入他褻衣,把身子壓得更低,那蓬勃的物事就抵在柳煙小腹,隔著布料,也能顯現出其駭人尺寸:“口說無憑,親自試試便知道。”

柳煙膽大,還想多問幾句,結果褻衣被扯開了,沈宸將手撫上他胸口,捏著乳尖來回撚弄,很快就使他喉間只漏出呻吟,再無其他。原本他以為沈宸快死了,想著嫁進來相敬如賓,日後找個機會溜走,現在卻舍不得,光看這張臉,他下身就硬得不行。

往日柳煙聽老班主講,月老管人間姻緣,有人百來年孤零零過,有人在街上就一見鐘情,當時他還嗤之以鼻,沒想到果真栽了,被摸得渾身泛起朝紅。

“別壓著聲音,今晚我們洞房。”沈宸重重吮了一口紅腫的乳尖,再放開,語氣中滿是欲望,似乎很享受他身體的反應,“而且他們不在乎……這個院裏不會有人來。”

柳煙咬緊下唇,含糊道:“我又不是女人,喊什麽喊——”

從未見過如此厚臉皮的人,沈宸擡手撥弄印著齒痕的嘴唇,像挑逗春日盛開的花瓣:“我還沒追究你騙婚。他們喊你柳煙?煙兒,你可知錯?”他瞇起眼,故意加重了後半句話的聲音。

從前討厭人們這麽叫自己,太女氣,可換作上方這人,柳煙感覺耳朵裏癢,腰眼也一陣發酸,到處都軟得像水,氣勢對比之前已經一落千丈。

由於沈家娶的是沖喜媳婦,根本沒考慮兩人會真正成事,更不知曉新娘子是個男人,所以沒有準備潤滑的脂膏。沈宸向來潔身自好,只是看過幾本雜書,先給柳煙用手弄了一回,將人徹底變成一潭蕩漾春水,才借著精液慢慢開拓後穴,按捺住沖動,仔細摸索裏頭的軟肉。

也是湊巧,柳煙自小進了雜戲班,練得身段柔軟,喘息著放松身後的肌肉,並不費力就容納數根手指抽動。與此同時,他的腳踝輕輕摩著對方,羞澀地以示迎合。

如此自然取悅了沈宸,他低笑幾聲,指腹碾上那處特別的軟肉,立馬激起對方的呻吟。趁柳煙被敏感處的刺激攪得魂不守舍,一雙眼含著水望過來,他也有些難耐,迫切想要進入這具溫熱的身體,換上自己堅硬的性器緩緩撐開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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