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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八卷 雙生 04 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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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密真實的反應,狼的理智徹底墜入混沌,只知道不斷聳動下身,盡力抽插到最深處,令濕熱的甬道更熱烈地迎合。粗長的陰莖完全嵌合在對方內部,無視穴肉的擠壓,挺入又略微退出,之後重新把自己送進幽深秘境。

“啊啊……我要射了……哥哥……不……”密喘不過氣,因身體的律動,龜頭不經意擦過地面,已經飽漲到無法自控的性器終於宣洩出來,濁液噴濺在各處。他的視野瞬間閃爍著無數光斑,過了一會,那些漂浮不定的東西才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身上強烈的快感,如月光下的海潮,裹挾著他四處游蕩。

高潮帶來了緊致感覺,使背後的野獸無比瘋狂,一邊享受肉壁貪心的收縮,一邊兇狠地操弄,想要逼迫對方漏出更多誘惑的聲音。密被幹得手腳痙攣,不小心蹭破了點皮膚,也沒時間思考更多,如瀕死的羔羊發出陣陣哀鳴。

又是數百下沈重的頂弄,接近崩潰的密迎來了另一波沖擊,狼的性器在他體內成結,緊鎖住後穴,然後是冗長的射精。密曾對犬科動物奇特的交配方式有所耳聞,但親身體驗這個堪稱恐怖的過程,哭得更厲害了,一疊聲喊著“哥哥”、“不要了”之類的話。

隨著一波波精液註入身下人的穴裏,狼逐漸清醒,渾身皮毛褪去,異變的四肢和軀幹也回縮,等射精徹底結束,他已經與最初的人類形態已經差不了多少,眼神也重回清明。

“密?”盧頓粗喘著,發覺自己的陰莖仍扣在對方體內,趕緊抽出,滿溢的精液爭先恐後湧出,緩緩在密的臀縫淌開。

看到這種畫面,盧頓不由唾棄自己還未平覆的欲望,將狼狽不堪的密抱起,內疚、悔恨和對自己的厭惡充斥在心底,令他忽視了自己身上同樣有許多傷痕:“抱歉……我,我不知道……我可能瘋了……”

密卻艱難地握住那雙倉皇的手:“哥哥……不……你不是怪物……”由於過分疲憊,他的聲音很輕,猶如羽毛拂過,但強勢地阻止了盧頓的自殘。

盧頓顧不上太多,穩住心神,慶幸出門時帶了常用藥,飛快取來,小心翼翼給對方清理。他按捺住下半身的生理反應,往對方備受折磨的後穴塗抹藥膏,過程中,密沒有指責他,更不計較剛才發生的荒唐事,眼底盡是擔憂。

見狀,盧頓不敢再冒犯他,只是捏了捏對方略微發白的指尖,連呼吸都顯得沈重。

密看上去很平靜,似乎對先前意外的性愛沒有一絲憎恨,努力往盧頓的方向靠了靠,隨後昏睡過去。

……

密夢見了他和盧頓還是小孩的時候,打打鬧鬧,不小心闖進了地下室。母親正翻閱著什麽,發現他們靠近,頓時緊張地把東西藏起來,並用身體擋住:“……這是哪裏來的臟猴子?天哪,密,你的指縫全是泥土!”

本來想偷瞧母親的秘密,結果被抓住了,不得不到浴室洗漱,密分外不滿,絮絮叨叨指責是盧頓一直在追他。盧頓則嚴肅地反駁:“弟弟非要把蟲子丟在書桌上,我阻止了他。”兩人很沒營養地爭論起來,自然忘記了母親剛才奇怪的舉動,也並未將那神秘的東西記在腦海。然而,在夢境中,他反反覆覆地走到那扇門前,第六感叫囂著那絕對和他們的遭遇有關,卻始終找不到進入的方法。緊接著一切開始毫無征兆地崩塌,密尖叫一聲,從高處墜落到漫無邊際的黑暗。

“天亮了……”

窗外明亮極了,密長長嘆一口氣,偏過頭,看見盧頓躺在身旁,手臂、肩膀都殘留了情熱時的指痕。他不免有些臉紅,但正事要緊,還是推了推對方:“哥哥?”

盧頓只是淺眠:“密,還好嗎?”語氣裏仍有濃濃的愧疚。

“我沒事。你還記得母親藏起來的東西嗎?”密抿了抿唇,“它應該還在地下室。”

被他提醒,盧頓雖然不明所以,但面色也凝重起來,立即聽從他的話趕去地下室,花了一點時間,在雜物堆裏找出被油紙包裹的筆記本。它看起來有年頭了,外皮偏棕,裏面用非常覆雜、晦澀的文字記錄得滿滿當當。正好密對此有一定研究,靠在床頭閱讀,試圖從看似本地神話的內容裏分析出線索——

最初,高密原上生活著某種和狼非常相似的生物,它們有智慧,也懂得強大的捕獵技巧,並與遷移到這裏的人類部族通婚。後來發生了戰亂,或者是詛咒,沒人能說清楚是什麽,總之這個種群開始失去獨特性,墮落成普通的“狼”,只有一些後代才具備在獸形和人形轉變的能力。

這些後代和普通人一起生活,逐漸遭到了嫉妒、厭惡和驅逐,一部分被殺死,一部分永遠以狼的姿態留在山脈和樹林中。隨著時間推移,大多數人忘記了這段混亂的交媾歷史,對自己身體裏稀薄的血緣也毫無了解,因此在族內出現返祖孩童之際,他們感到了恐慌,並將其聯系在蓬勃繁衍的狼群身上,對它們展開了捕獵。

多麽滑稽,本是同源的生物,竟因為這可笑的理由相互廝殺,最終人類方獲勝,狼群躲入了更深、更人煙罕至的地帶。不過仍有某些老者保存著往日的記錄,以便在子孫出現返祖現象時尋求解決方法,就像密的母親收藏的筆記,就是由她祖母那邊傳承並重新謄寫的東西。只是密和盧頓長到成年都沒有轉變跡象,她也不曾聽聞家族中有誰遇到這種事情,便放下心來。

筆記的前半部分到此結束,後半部分則是關於狼人天性的信息,比如它們時常被自己最蓬勃的欲望困擾,大多做出傷害普通人的行為,這種情緒是不可治愈的。另外,狼人受滿月影響,容易轉變形態,只有一種本地產的藥草可以幫助抑制,或者任由它們發洩,直到筋疲力盡。

令密感到慶幸的是,盧頓狼化的時候仍能保持一定理智,完全可以按照筆記的方法掩蓋身份,只是需要他獻身……

看著對方面紅耳赤地解釋了一遍,盧頓心裏發緊,馬上表示拒絕。他倒是不再隱瞞自己對弟弟的畸戀,說:“我確實對你抱有不正常的感情,從小就是如此,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們是兄弟,也是獨立的個體,你不需要為我犧牲,密。”

“但我不覺得是犧牲。”密知道經過昨晚,自己內心有什麽發生了變化,不可逆轉,“我不能離開你,哥哥。我愛你。”說完,他攬住了盧頓,把臉深深地埋進對方胸口,就像過去無數次從對方身上獲得支持的力量。

盧頓沈默片刻,然後揉了揉對方的後頸:“哪怕我會對你做很多過分的事情?”

已經變得敏感的身體被這麽一碰,就不由自主顫抖,密連聲音也放輕了:“……嗯。”說實話,盧頓那兇狠的操幹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疼痛,卻食髓知味,恨不得再讓這雙手臂緊緊箍在懷裏,再被那根粗碩的肉刃重重地挺進體內。他覺得自己太淫蕩了,不敢明說,羞恥地咬緊下唇。

察覺他的順從,盧頓眸色愈深,低下頭,準確噙住對方還有些紅腫的嘴唇。

一天後,密再次接到麥恩的電話,語氣悲傷,夾雜著很深的懊惱:“……誰能料到高密原會有那樣的雷暴!周圍的樹林都成了火海,大雨也無法令火焰熄滅,遺址倒塌了。最古怪的是,攜著頭骨的車在路上被狼群襲擊,側翻的時候箱子從窗口摔了出去。沒有人員傷亡,但骨頭全都失蹤了。”

“所以,現在只剩下照片?”密裝作關切地詢問。

麥恩的情緒更加低落:“對,都沒有了,最有力的證據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只有之前拍攝的圖片,以及送到研究所的石碑和壁畫拓片。”

密有些心虛,又覺得對保住盧頓的秘密有用處,禁不住竊喜的心情:“我的天哪……”

“不聊了,我還要忙,等火熄滅之後,我得繼續帶隊盡量搶救埋在下面的東西。”

“好,你註意休息。”

結束對話,密下意識松了口氣,盧頓收緊手臂,將下巴搭在他頸邊:“對不起,逼你違背了職業守則。筆記……你打算怎麽處理?”

密對他這般親昵的靠近還不太適應,總感覺每個動作都帶有引誘的意味,耳根悄悄紅透:“我已經背下來了。反正我和哥哥不會有孩子,待會我把它燒掉。而且我害怕,那些狼會把你帶走,我們要盡快離開盎克郡。”

“你決定就好。”

身為歷史研究員,親手毀掉一份重要的文獻確實令人悲傷,但密更在乎盧頓的安危,在院裏慢慢等待火焰將筆記吞沒,最後往灰燼上澆水,不留一絲痕跡。盧頓眼神溫和,一直堅定地站在他身旁,低聲安慰了幾句。密吸了吸鼻子,催促他去收拾行李,離開這裏的紅巴士將在夜晚八點發出最後一趟。

幸好他們及時趕上了,夜色猶如巨獸的口腔,把整片區域吞入,僅僅在縫隙裏漏出一點星光。密與盧頓坐在最後一排,十指緊扣,路旁遙遠的山林裏,隱約傳來狼的嘶吼,似有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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