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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三卷 菟絲花 05 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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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悉他們的人,總以為安陸是在路上被撿來的情人,隨時可能被艾登厭惡。實際上,他們認識了許多年,暗生情愫,卻礙於各自前程未明以及這個國家對同性戀的惡意,沒有挑明。直到災難肆虐人間的那天,在安陸的家中,他們和還沒吃完的失敗甜品一同被困,才清楚對方的心意。

當晚,遲來的救援把他們送到暫時安置點,艾登是幸運兒之一,渾身滾燙接受著身體由內而外的蛻變。而安陸聰明地替他隱瞞,避開旁人耳目,主動解開衣裳和他做愛,以消除轉變中的痛苦。

艾登從未想過會在如此粗糙的環境插入對方,可安陸的性格向來強硬,經由混亂和死亡的洗禮,變得愈發偏執,像誘惑的惡魔蛇,盡情把他纏繞。最終,艾登屈服了,掐著對方臀肉兇猛抽插,然後痛快地內射。

之後他們踏上了逃亡的路途,艾登能力很強,輕松收攏了一群崇拜他的下屬,至於安陸腦子好使,經常替他出謀劃策,把自己變成了隱在暗處的智囊。魯莽首領和菟絲花情人的設定,自然也是他們經過無數次討論和演練,刻意鋪墊出的對外形象。不得不說,這替他們解決了許多麻煩,同時,使艾登控制的聚居地不成為其他聚居地過於忌憚的對象,而是一股可以拉攏的中立力量。

哪怕現在,安陸在床榻上仍然毫不遮掩欲望,直白到艾登都覺得浪蕩,僵硬成一塊冰雕。安陸伏在他下身,把飽滿的龜頭含進嘴裏,舌頭很輕地掃過,濡濕溫熱,卻像一顆火星落入烈油,瞬間灼燒起來。艾登頓時失序地粗喘了幾口,眼尾簡直要被燒出紅血絲,極力攥住拳頭,才不會蠻橫弄壞手銬。

但安陸比他想象的更要惡劣,明知他是一頭可能突破牢籠的野獸,還要站在危險邊緣挑逗,緩緩吐出,視線粘膩地打量了一遍紋理分明的腹肌、青筋環繞的陰莖,咬緊下唇的動作和眼神都足夠色情。緊接著,艾登看見對方再次埋頭,極其香艷地用舌面刮擦,收緊嘴唇吸吮,迫使頂端不斷滲出濁液。手指也不安分地摸到囊袋,似乎在掂量裏面的儲蓄,然後揉捏,配合著口交的節奏,把刺激更提升一層。

“呼……親愛的……”

安陸聽到男人低沈的嗓音,當中一絲嘶啞是那麽明顯,叫他更有動力展露風情,不猶豫地把陰莖整個吞入口腔。因為艾登的陰莖很粗長,是典型西方人的尺寸上位,安陸吞吐得有些吃力,便盡量做出吞咽的舉動,讓蠕動的喉頭賜予更多快感。舌尖也緊貼莖身小幅度刮擦,挑戰著對方的自制力,安陸沈迷在濃厚的雄性氣息裏,等察覺嘴裏的一根又脹大了,才回過神,往頂端的溝壑不斷舔弄。

艾登悶哼一聲,在馬眼被抵開的剎那,放肆宣洩,射了安陸滿嘴,連睫毛也沾上一點白濁。對方直起身,看向被繃到快要斷裂的手銬,舔了舔嘴角,警告一般掐住艾登的龜頭:“蠢狗,悠著點,我這裏還餓著。”他一邊說,一邊擡起臀,靠近扶在手裏的陰莖,慢慢就著濕潤坐下去,直到整根沈入體內深處,才喟嘆出聲。

“嘖,你真是——”艾登快要被他弄瘋,不敢貿然動腰,只好死死忍住,眼睜睜看這個黑發尤物上下起伏,眼角眉梢盡是艷冶,和一張單純如高中生的臉蛋並不沖突,反而相得益彰,凝結成某種勾魂的美麗。艾登突然感受到自己劇烈的心跳,就在此時此地,在安陸搖擺腰身的每一個瞬間,他囫圇吞下了象征邪惡的紅蘋果,盡情墜落。

安陸則掌握主動,舒爽的感覺從交合處蔓延,渾身發抖,始終覺得不滿足。後穴已經被插軟了,熟稔地糾纏堅硬的陰莖,引領它一次次碾過敏感點,激發兇猛如海潮翻湧的快意。他像個壞心眼的小孩,手指輕輕抓撓艾登的小腹,笑著問他:“爽嗎?你太大了,差點要貫穿到我內臟裏,看,肚子都凸起來了。”

他們所有的技巧都是通過對方磨練的,從稚嫩變為溺於性愛,整個過程漫長又充滿樂趣。艾登暗暗嘆了口氣,在一波波翻滾不休的欲念裏含糊回道:“當然,和你做什麽時候不爽?親愛的,饒了我吧……”

不願意暴露自己支撐不了太久的羞窘,安陸裝作遲疑,最終順勢答應了他的請求,探身解開手銬。他立即就被抱進懷裏,艾登忍耐已久,掰開他臀肉,讓他猛地一下把陰莖吃到最深,然後抵住內裏的敏感處重重搗弄,就像要在碗裏搗碎堅果,使肥美的油滲出來,散發誘人的香味。

安陸被操得尖叫,快感強烈席卷他的全身,如同電流擊打每個細胞,連指尖都在顫抖。他急切地找到艾登的嘴唇,狠狠咬他,舌尖被對方卷過去大力吮吸,仿佛呼吸都被奪走,嗚嗚咽咽不知道說些什麽。艾登知道他脾氣,一鼓作氣,手掌鉗住纖細的腰,不斷向上頂弄,恥骨和臀肉拍打著發出沈悶的響動。最為悅耳的或許還數潤澤水聲,每次陰莖抽出又挺入,就會激起一陣黏膩的動靜,充分撩撥彼此的情緒。

“啊……艾登……你這個混蛋……用力操我……”安陸即便是被進入的一方,語氣倒像是發起侵犯一般,囂張,不計較地抓破對方後背。

艾登體質很強,哪怕有些小抓傷,很快就痊愈,於是安陸不折不撓,非要模仿他給自己留下吻痕和掐痕,手指掐進皮肉裏。艾登突然想起一句東方的俗語,是當初跟著安陸學習中文時聽來的,叫“小別勝新婚”,沒想到這回為了引誘邪教勢力,他們分開,連那次在沙發做完了,他也強忍著焦躁沒有回主臥睡,反而令久違的性愛更酣暢淋漓。他很滿意,在敏感點上很是纏綿地撞擊了一會,把對方的精液和浪叫一同逼出。

安陸迎來今晚第一次高潮,眼睛微微瞇起,唇邊除了笑意別無他物,面容猶如備受滋潤的花蕊。而且對方不給他適應的時間,趁不應期繼續操幹,把穴肉撐開、擠壓,弄得他又是痙攣又是呻吟,爽到不能自已。

“我還要……來……我想在墻邊做……”安陸恍恍惚惚地說著,“艾登……啊啊啊……我好喜歡……”

聽了這話,艾登的欲念越發雀躍,抽出陰莖,把軟綿綿的人摟起壓在床邊的墻壁,頂上就是一盞小燈,照亮了他們緊貼的身軀。他來回揉搓了一陣對方的臀部,像掂量果實是否飽滿,感覺可以了,才挺身進入,猛烈地頂撞猶如一千張小嘴包裹著自己的濕熱穴肉,時不時附在安陸耳邊,發出舒服的感慨。

安陸後方被猛幹,前方又頂著墻壁,隨著律動一下下摩擦,稍微低頭就能看見半軟的一根濕答答流出些許液體,龜頭酸麻,快感持續積累。他無力思考,只是追隨本能淫叫、呵斥,命令對方更快些,讓快感堆積到瀕臨噴發,縱使世界在這一秒崩塌,也無暇顧及逃亡。他是一串爛熟的葡萄,被托在掌心一顆顆舔舐、納入口中,對方貪婪至極,而他也期望被品嘗出鮮甜。

直到把精液悉數澆註在這具美麗的軀體裏,艾登才稍稍平覆欲火,戀戀不舍地停止。安陸則感覺小腹發沈,想來是射進來的太多,令他覺得自己像只裝水的羊皮袋子,一動就晃蕩作響。經過這場放縱,他皺了皺眉,終於決定原諒先前胡作非為的伴侶,眼簾倦怠地半合著:“哼,幫我弄幹凈,然後收拾,我就允許你和我同床共枕。”

“這是我的榮幸。”艾登最受不了他強撐高傲的樣子,喉頭隱隱發幹,卻不敢再做什麽,取來軟布幫他擦拭身體。忙活到安陸快要熟睡過去,他才一身輕松鉆入被裏,手臂張開,把人整個摟進懷中。

安陸無意識地反手抱緊,唯有此時,他才像所謂的“菟絲花”,全身心信賴身旁茁壯的樹木,依附其上。但他也是絞殺的藤蔓,將那些兇悍情意全部傾瀉在一人身上,為之掃清障礙,送上最真誠、最深沈的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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