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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方含沈浸在找到兒子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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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方含沈浸在找到兒子的喜……

年三十的下午開始貼對聯。

曲音音拿著紅紙請蘇九裏幫忙寫了一副對聯。而左鄰右舍知道這裏住了一位書法絕佳的書生後也是輪番上門拿錢請他寫。

從早上一直寫到了傍晚, 揉了揉發酸的手腕,蘇九裏問:“子喬,還有人要寫嗎?”

蘇子喬將晾幹的對聯卷了起來, 在上面做好記號, 回答道:“沒有了公子。”

他拿出錢袋子掂了掂,臉上露出笑容, “公子,今天咱們賺了不少錢呢。”

蘇九裏笑了笑,說道:“你趕緊將這幾幅對聯送過去吧。”

“嗯。”

轉動輪椅來到門前, 外面還在飛雪, 到處都是銀裝素裹。

但是因為是新年, 往常並不怎麽熱鬧的巷子,今天也變得格外熱鬧了。院門沒關,能瞧見不時有幾個結伴玩耍的孩子路過。

不遠處傳來了鞭炮聲, 這個時間想來是祭祖了。

蘇九裏聽著家家戶戶熱鬧的聲音,心中升起一絲難過。

以前在河州的時候一家人過新年,總是開心熱鬧的。他們村子上住戶也多, 到了這個時候孩子們都會結伴到處跑,拿著大人給的幾個銅板能興奮地跑好幾裏地就為了到集市上去買一串糖葫蘆。

如今只剩他與子喬兩個人, 家中充滿了孤寂。

“九裏?”一道柔軟的女聲傳來,蘇九裏擡頭, 見曲音音走了進來。

“子喬呢?”

“哦,他去送對聯了。”蘇九裏道:“你怎麽不撐把傘?”伸手拍著她身上的雪花。

曲音音滿不在乎“就這幾步路,用不著啦。”

她笑嘻嘻地說:“我爹爹讓我來請你們晚上去我家吃團圓飯。”

蘇九裏道:“這...不合規矩吧。”團圓飯是一家人吃的,他們只是外人,怎麽好意思去。

曲音音拉著他的手說:“沒關系,你與子喬兩個人多冷清啊。”

說著, 她推著蘇九裏往外走:“走吧走吧,一會就可以開飯了。”

“可是、子喬他...”

“不用擔心,他回來沒見到你肯定會去我家的。”

晚上。

鞭炮聲籠罩了梨花鎮,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掛上了紅燈籠,到處都洋溢著團圓的喜悅。

曲音音家的桌子上也是被擺的滿滿的。幾人圍坐在桌邊一旁爐子上放著燙好的上好女兒紅。

“蘇小子,來,再陪你叔喝一杯!”曲長霖端著杯子,眼神都有些迷蒙了。

杜玲道:“長霖,少喝一點。”

蘇九裏的臉上也染了一層緋紅,他一向不擅飲酒,今日是高興的日子,便陪著曲長霖喝了幾杯,此時也已感覺腦袋有些昏沈了。

“好!曲、曲叔,喝!”一口飲盡,熱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流到腹中,帶起了熱意。

“娘,你看爹爹,都喝醉了。”

曲音音吃著菜,端起自制的飲料喝了幾口,見父親難得醉倒的模樣,笑了起來。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蘇子喬勸道,將他面前的酒杯拿的遠了一些。

“我、我還能喝!”蘇九裏醉眼迷蒙,連脖子都紅了。

曲音音看著他對蘇子喬道:“你家公子喝醉了,還是先送他回去休息吧。”

“嗯。”蘇子喬點點頭,推著他往外面走去了。

晚上收拾好後,照例泡了一會的腳,半開的窗戶外,大雪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停了。外面靜悄悄的。

將窗戶關上,脫去衣裳趕緊鉆進了被子裏。

冷風順著窗戶的縫隙吹了進來,夾雜著冬梅淡淡的冷香。她將被子又裹緊了一些,腳邊的湯婆子溫度很高,燙燙的,讓整個被窩都暖了起來。

新正月便是要忙著拜年的事情了,一年當中也就這個月農民們能輕松一些。大家走親訪友互道祝福。

曲音音剛開始的時候還挺興奮,她在華國的時候家因為大家都不走親戚,因此她在接到走親戚的任務後便覺得新奇又興奮。但是一連跑了五六天,她卻有些受不住了。

每天靠雙腳到處跑,有時光是趕路就要走一兩個時辰,到了之後吃頓飯又著急忙慌的往回趕。

這才幾天,腳底就被磨出了水泡了。

悠閑地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整個正月裏都是大晴天,溫度也很舒適。

山上的茶葉也已冒出了尖尖,有心急的便已經挎著籃子上山尋找著最值錢的茶葉尖了。

店鋪也關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曲音音打算重整一下再營業。

二月初三時是她的生日。

早上,杜氏特地給她煮了一碗長壽面,還包了紅包給她。

很久沒有收到過生日荷包了,曲音音很開心。碗中的長壽面只是很平常的面,加了一個荷包蛋,味道很普通,但是她卻吃到了幸福的感覺。

來到這裏這麽久了,她一直都能感受到原身父母對她的關懷,她很喜歡也很羨慕。在華國的時候她與父母雖然住在一個家裏,但是見面的次數卻不多。

她要上學,父母要上班,加上經常出差,根本沒有時間分給她。就連一家人好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都是奢侈的,

從小到大,她的生日父母出現的次數寥寥可數,送的禮物也都是千篇一律。吃蛋糕的時候身邊坐著的永遠都是照顧她的傭人。

得到什麽就會失去什麽,她也曾哭鬧過,央求父母陪她。只是在成年後,她懂得多了,對這些也就看淡了。

在曲音音身上,她真實地感受到了父母的疼愛與關懷。

她既開心又羨慕,這份感情是她想要永遠珍視的。

“音音,這是爹爹送給你的生辰禮物。”

曲長霖走進廚房,拿了一個荷包送給她,“這裏面裝的是我和你娘去寺廟求來的平安符,你要貼身戴著。”

曲音音笑了起來,“謝謝爹爹!”

一旁的杜玲欲言又止,看著女兒開心地將荷包戴在脖子上小心翼翼地放進懷中,她擡頭神情覆雜地看著丈夫。

曲長霖與她對視一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二月初八,湘百書院開院的日子。

“子喬,這是我做的便當,你帶上。”

天還沒亮,曲音音將一個布袋遞給了蘇子喬。“你家公子呢?”

蘇子喬接過來,說道:“謝謝曲姑娘,公子他在收拾書簍。”

“他的腳已經全好了吧?”

“嗯。”點點頭,蘇子喬突然問道:“曲姑娘,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生病了嗎?”他將燈籠舉了起來,明亮的燭火下,曲音音的面色有些蒼白,嘴唇的顏色也變得極淺。

她笑笑,摸了摸有些發暈的腦袋說道:“這幾日也不知怎麽回事,感覺身上沒力氣。”

“啊,那有沒有找大夫瞧瞧啊?”

“應該沒事,可能是這幾日沒有睡好。”

蘇九裏背著書簍走了出來,伸手將門關上,他道:“音音,你們在說什麽呢?”

蘇子喬道:“公子,曲姑娘好像不舒服,臉色這麽難看。”

蘇九裏頓時著急起來,握著她的肩膀仔細地看著她說道:“怎麽回事?身子不舒服?有沒有看大夫?”

“哎呀,我沒事,應該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這幾日都在忙重新開店的事,晚上有些失眠。”

拍了拍他的手,曲音音道:“快上路吧,當心遲到。”

聽她這樣說,蘇九裏稍稍放心,說道:“那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晚上我去看你。”

“嗯,知道了。”

“子喬,我們走吧。”

二人往前走去,蘇九裏不時地回頭看著。曲音音站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突然身形晃了晃,她一把扶住墻壁,按著有些發暈的腦袋。

這幾日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時不時就會感覺腦袋發暈。昨天去看了大夫,卻又是什麽毛病都沒有,可能真的是因為沒有休息好吧。

緩了一會,她轉身往回走。

“音音,這幾天你怎麽回事啊?”

店裏,張年年看見坐倒在地上的曲音音,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將她扶了起來。

“你是不是生病了?”她擡手摸了摸曲音音的額頭,“沒有發熱啊,奇怪。”

面色蒼白,腦袋也暈暈的,曲音音感覺很難受,剛才她彎腰擦桌子,結果站起來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就坐倒在地上了。

“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了。”閉著眼坐了一會,再睜眼的時候她又感覺一點事都沒有了。

“你看,我沒事。”她從椅子上站起身,精神很好,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站在後門處看著這一幕的杜玲,眼中的淚忍不住了,她捂著嘴扭頭走了出去。

“長霖!”她跑進廚房喊道。

“怎麽了?”曲長霖正在和面,見她流淚,趕緊問道。

“咱們真的要這麽做嗎?音音,她很難受!”杜玲抓著丈夫的衣裳,眼中帶著哀求“咱們不要這樣做了,好嗎?”

曲長霖握著她的肩膀,面色沈靜,說道:“小玲,難道你不想咱們的親生女兒回來嗎?”

“我....我..”

曲長霖安慰道:“沒事的,大師說了,那符咒只要她戴上一個月,等她的魂魄不穩的時候就可以將咱們的女兒招魂回體了。”

“可是,她現在每日都很難受,剛才差點暈過去了。”

曲長霖道:“這個法子是難受一點,但是只要一個月就行了。”他伸手擦了擦妻子臉上的淚水“小玲,別心軟,好嗎?”

“嗚嗚,長霖。”杜玲嗚咽著抱住了丈夫。

京都,輔國將軍府。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一位衣著華麗的夫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色焦急地問著走進來的蘇辰。

“辰兒,調查的人回來了,怎麽樣?”她走上前拉著兒子的衣袖,語氣分外著急。

“含兒,你冷靜一點,讓辰兒慢慢說。”

蘇行握著妻子的手,將她扶著坐到椅子上。

喝了一口茶,蘇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說道:“爹,娘,這是剛剛拿到的,我還未來得及看。”

“我看看!”一把奪過,方含緊張的手的顫抖起來。“含兒,鎮定一點!”蘇行握著她的手,將信打開了。

仔細閱讀,方含的眼睛越睜越大,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是容兒!他就是我們的容兒!”“娘終於找到你了。”

紙上寫的清清楚楚,蘇九裏在河州的生平,以及如何被收養的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難怪我們那時候翻遍了河州也沒有找到,原來是因為他曾被山中獵戶撿到過。”

蘇行看著上面的內容,感嘆道:“咱們找的時候阿容正好被獵戶撿走,陰差陽錯咱們撤軍之後,獵戶因為身體受傷無力撫養阿容,這才下山將他放在蘇氏夫婦家門前。”

“竟是這樣!”

蘇辰苦笑,當年弟弟丟失,父親派了軍隊整整尋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找到。這才撤回了京都,卻沒想到他們前腳剛走,弟弟就被人送下了山。

“唉!就早了那麽一點。”

方含沈浸在找到兒子的喜悅中,她焦急道:“辰兒,你快帶娘去找你弟弟!”

說著便拉著蘇辰的手往外面走,焦急地像是恨不得立馬就到了梨花鎮。

“娘,等一下,等一下。”蘇辰喊道,可是方含卻跟沒聽見一般,拉著他快步往外走。

“含兒,等一下!”蘇行幾步追上去,攔住方含。“你幹什麽?我要去見容兒。”她皺眉瞪著攔在身前的蘇行。

苦笑一聲,蘇行道:“含兒,容兒他不在京都,在奉州呢,你難道要走去嗎?”

方含一下子楞住了,蘇辰道:“是啊,娘,咱們還是準備一下在走吧。”

“準備一下?”

“是啊,含兒,你去找容兒,是不是應該收拾一下東西,梨花鎮離這裏很遠,要坐馬車趕去的。”

“哦,對,對對,坐馬車,坐馬車。”

她看著蘇辰道:“辰兒,你快去安排馬車,娘回屋裏收拾一下。”

她摸著自己的臉,“我都老了,不知道容兒還能不能認出來。”蘇行看妻子開心的樣子,面上也露出笑容,他對王嬤嬤道:“王嬤嬤,你陪夫人回去收拾準備一下。”

“是,將軍。”

王嬤嬤走上前,扶著方含的手說:“夫人,咱們回去收拾一下,老奴陪您一起去接小少爺。”

“嗯,嗯!”方含開心地跟著她去了。

“辰兒,此去,你一定要保護好你娘。”蘇行叮囑。

“兒子知道,爹放就是。”

店鋪重新營業,曲音音又推出了一些新鮮的吃食。

將還未下市的糖葫蘆買了很多,炒了一些糖雪球。剛剛放出來,便賣光了,酸酸甜甜的口感俘獲了姑娘和小孩子們。

另外的山楂糕,也是賣的很好。她與鴻運大酒樓合作,這吃完火鍋後來一份酸甜解膩的山楂糕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另外的酥脆蔥香小餅幹與牛奶米糕,也是獲得了很多人的喜愛。在“有毒”風波後,曲家的鋪子在一次振作了起來。

忙碌了一天。曲音音坐在椅子上休息,她閉著眼揉著有些難受的腦袋。

一個穿著灰色襖子的夥計急匆匆跑了進來“曲姑娘,曲姑娘!”

睜開眼,見到原來是鴻運的夥計,曲音音問:“有什麽事?”

那夥計道:“曲姑娘,掌櫃的讓我來看看山楂糕還有沒有了?”他笑著說:“姑娘做的山楂糕味道一絕,店中不夠賣啊!”

曲音音點點頭:“哦,這個啊,我去看看早上做的。”說著,便要站起身,卻突然踉蹌了幾步,“哎呦,姑娘小心!”夥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曲音音,讓她坐在椅子上。

“音音,你怎麽了?又不舒服了嗎?”張年年見狀趕緊跑了過來,俯下身子問道。

“嗯,有點頭暈。”聲音有些虛弱,她擡手捂著腦袋。

“你等一下,我去叫嬸子。”

張年年趕緊跑到了後面,叫來了杜玲。

“音音,你怎麽樣啊?”見女兒如此虛弱,杜玲一下子慌了,她扶著女兒道:“娘扶你回去休息。”

“嗯,謝謝娘。”輕聲答應一句,她感覺頭暈的更厲害了。張年年見杜玲一人有些費力便主動上前一起將曲音音攙扶著回了房間。

“嬸子,音音她這是怎麽回事啊?”張年年看著睡在床上的曲音音問道。

杜玲眼圈有些紅,面上也浮現了擔憂的神色,“我也不知道,請了大夫來看說是沒什麽毛病,身體很健康。”

張年年瞪著眼睛:“這還叫健康!她這樣都有十來天了,肯定是生了什麽奇怪的病。”

她雙手捏在一起,走了兩圈說道:“肯定是鎮上的大夫醫術不精,要想想辦法。”

教基地想著到哪裏請名醫,她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笑道:“對了!可以寫信給音音的義兄,他肯定有辦法。”

張年年高興起來,說道:“明日一早我就去湘百書院找蘇公子,讓他寫信給管公子。”

“這....”杜玲面上有些不自然,想要拒絕,可是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的女兒,心裏的愧疚感湧了上來。

她與丈夫這樣是不是錯了?

清晨,張年年獨自一人翻著山去找蘇九裏。

因為去年下雪在山上受了傷的緣故,開學後蘇九裏便與好友常元忠住到了一起。

曲音音認了義兄的事她也是知道的,而且曲音音寫信一向是由蘇九裏代筆的,她總說自己的字跡太過難看實在不想丟人現眼。

為此,她還嘲笑過曲音音好幾次。

太陽漸漸升起,安靜了一夜的街道上又再次恢覆了熱鬧。

姚金明帶著六七個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曲家糕點鋪。

“叫你們店主出來!”

姚金明站在店中,隨手將櫃臺上的玻璃瓶掃到了地上。頓時將店中的客人全都嚇得跑了出去。

“你幹什麽!”阿牛驚怒地問道。

姚金明冷哼一聲:“你是什麽東西,還不把曲長霖給我叫出來!”

“發生什麽事了?”聽見動靜的曲長霖從後面走了過來,他手中還端著一盤剛剛烤好的小餅幹。

“你就是曲長霖?”姚金明問。

“正是。”曲長霖看著有些面熟的青年,突然道:“你是姚三奇的兒子?”

“是我。”

“你來做什麽?我這裏不歡迎你!”曲長霖冷著臉,看著他身後站著的不懷好意的人。

姚金明一向橫行霸道慣了,他爹自從年前挨了幾十大板後便一直躺在床上。大夫說是傷到了內裏,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在他的逼問下,下人才說出了實情。原來是曲家攀上了什麽丞相公子做了哥哥,這才逼的蔣宏才下令打了自己父親。

他擡手一揮道:“給我砸!”

身後幾人立馬沖了出來,不由分說便開始打砸起了店中的東西。

“住手!住手!”曲長霖怒不可遏,上前將一個正在拽貨架的男人給推到了一邊。

“砸!給我狠狠地砸!”姚金明哈哈大笑,他要讓這些人知道,敢得罪他們家,就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住手!你們幹什麽!”趕來的杜玲見這樣的場面被嚇得尖叫起來,“長霖!長霖你怎麽樣?”

“嘭!”“啊!”曲長霖被人一腳踹在肚子上,摔倒在地上。“長霖!長霖!”

杜玲跑了過去,“嗚嗚,你沒事吧?”“唔!我、我沒事。”曲長霖捂著肚子站了起來。

“姚金明,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快讓他們住手!”怒吼一聲,曲長霖撲了上去就要打姚金明。

“死老頭,滾開!”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個男人,他一腳將曲長霖踹了出去。

啪嚓一聲,曲長霖撞在了架子上,巨大的力道讓小架子一下子就斷裂了。

“爹爹!”蒼白著臉的曲音音看到這樣的場景,被嚇的瞪大了眼睛,見曲長霖被人打倒,摔在地上,她趕緊跑了過去。

“爹爹,你怎麽樣?”曲音音將他扶著坐了起來,“咳、咳咳、沒事。”曲長霖咳嗽起來,唇角溢出了一絲鮮血。

“啊,爹爹,血!”曲音音慌了起來,卻聽見有人在大笑。擡起頭,見姚金明站在門口很是猖狂,而將曲長霖踹倒的男人也是面露兇狠。

嚴川!

曲音音一驚,沒想到竟然是他。

“我跟你們拼了!”杜玲大叫一聲抱著一根木桿朝一個男人打了過去,“娘!”曲音音大叫一聲,想要阻止。

“臭娘們,滾一邊去!”那人一回身,奪過了木桿,一個巴掌將杜玲打倒在地上。

“娘!”曲音音站起身過去,卻因為突如其來的暈眩又坐到了地上。杜玲倒在地上,那人想要上去踹上幾腳,卻被杜玲手中的剪刀刺到了腿,頓時鮮血直流。

“媽的!臭娘們,竟敢紮老子!”那人怒不可遏,揮著木棒朝她打了過去。

“娘!小心!”曲音音嚇得心跳都漏了幾拍,大叫著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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