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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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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徵天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比如寧向朗磨磨蹭蹭地躲了兩年他都沒發過脾氣。

傅徵天的厚道讓寧向朗深刻地意識到自己有多不厚道!

寧向朗豁出去了,把車開往自己家。

房子在城南,沒市中心那麽熱鬧,適合住人。寧向朗養了條藏獒看家,本來他還擔心藏獒見到傅徵天會鬧,沒想到這只大家夥忒沒骨氣,一見到傅徵天走進來就拼命甩尾巴,哈巴的小模樣兒簡直是藏獒之恥!

寧向朗想到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藏獒接受自己,瞅向傅徵天的眼神就充滿了對資產階級的痛恨。

傅徵天樂了,沒想到這事兒都能給自己拉仇恨!

兩個人並肩走進去。

這是寧向朗的第一間房子,從設計到裝修都是寧向朗自己跟進的,前面帶著個小花園,不過目前只鋪了層青草。屋裏就好多了,采光很好,打開門窗口整間屋子都很亮堂,四面墻都沒有特別華麗的裝飾,但一眼就讓人喜歡上了。

這果然是住人的地方,怎麽舒適怎麽來!

寧向朗直接領傅徵天上樓。

傅徵天也不客氣,跟著寧向朗就進了房間。看到寧向朗房間裏擺著的大床,傅徵天就心領神會。他拉過寧向朗直親他的臉:“這房子有我的一份。”

寧向朗說:“沒你有誰呢?”

這話傅徵天愛聽。

其實寧向朗這兩年來的逃避傅徵天都看在眼裏,他覺得寧向朗是因為自己才走了“彎路”,因而也沒逼得太緊。

看到寧向朗主動朝他邁出的每一步,傅徵天都高興不已。

傅徵天將寧向朗往床上一帶,親吻他的額頭,接著沿著鼻梁往下,最後直接堵住了寧向朗的嘴。

寧向朗本來還想鎮定一點,可傅徵天的吻來得有點兇猛,他整個人都被壓得動彈不得,幾乎陷進了被褥裏。

寧向朗摟著傅徵天的脖子回應。

這種時候就讓理智去見鬼吧!

不理智的後果就是第二天日上三竿,兩個生物鐘極準的人都沒能準時醒來。

寧向朗睜開眼時陽光依舊照在他眉睫。

冬天的太陽暖呼呼的,寧向朗一時犯懶,窩在被窩裏沒動。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出身邊的人呼吸變得不一樣了,擡眼一看,傅徵天也睜著眼看著他。

寧向朗親了口他的下巴:“早上好!”

傅徵天回親他的臉頰:“早上好。”

昨晚對他們來說都是初體驗,寧向朗倒是吃了點苦頭,但傅徵天一直很照顧他的感受,最後兩個人都挺暢快的。

寧向朗爬起來穿好衣服去刷牙,沒一會兒傅徵天也來到他旁邊洗漱。

寧向朗先擦完臉,心情愉快地轉頭調侃:“天哥你很熟練啊,是不是在外面練過了?”

傅徵天挑挑眉,說:“當然沒少練。”

寧向朗說:“都找了什麽人?”

傅徵天找出手機,打開張照片遞給寧向朗:“就是他。”

寧向朗一看,差點想暴打傅徵天一頓。

這家夥翻出來的是他小時候的裸照,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弄進去的!

寧向朗當機立斷地把它刪了,瞅著傅徵天說:“沒想到你這麽變態!”

傅徵天一笑,把寧向朗按在一邊親了上去。

兩個人正膩乎著,寧向朗的手機突然響了。

寧向朗推開傅徵天去接電話,沒想到那邊是楚洵:“朗哥,你現在在哪裏?能過來星雲一趟嗎?”

寧向朗嗅出了不尋常的氣息:“怎麽了?”

楚洵說:“玉白哥不見了。”

寧向朗知道楚洵不會說瞎話,忙問:“怎麽回事?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楚洵的聲音比平時還要冷靜:“我得到一個消息,楚應昆也不見了,就是這幾天的事。我昨天回來就開始聯系玉白哥,但是現在都聯系不上,我已經讓人幫忙找了,朗哥你也過來一樣吧,我們商量一下。”

寧向朗擱下電話後就對傅徵天說:“我去星雲一趟,你也來吧,路上我跟你說清楚。”

傅徵天點頭。

寧向朗把楚洵在電話裏說的情況轉告傅徵天。

楚秉和在三年前鋃鐺入獄,還捎帶了楚建彬。楚應昆也不知道走的什麽運,一點事都沒沾。而傅勉似乎對楚應昆一往情深,即使楚秉和出了事,傅勉依然跟楚應昆甜甜蜜蜜地在一起。

寧向朗說:“楚小洵懷疑是楚應昆過來了。”

傅徵天點頭,馬上就打電話叫人加入找尋行列。

兩個人趕到星雲時,楚洵已經代李玉白處理完當天的事務。

寧向朗說:“有消息了嗎?”

楚洵搖搖頭:“我在托玉白哥的朋友幫忙找。”

寧向朗說:“別著急,我和天哥也在找人幫忙。”

楚洵點頭。

這時候另一邊的情況卻不怎麽美妙。

李玉白確實被楚應昆帶走了,三年不見,楚應昆變得落魄又瘋狂。

李玉白被綁在床上,楚應昆在一邊抽著煙,冷笑看著掙紮得手腳發紅的李玉白。

李玉白睜不開捆住自己的繩索,只能擡起頭跟楚應昆對視:“你是跟傅勉在一起太久,也跟他一樣傻了?”

楚應昆說:“他傻?他傻的話,我就不會栽在他手裏了。”他摸了摸指間夾著的煙蒂,一種暴虐的沖動從心底升起,冷不丁地將煙頭燙在李玉白的手背上。

李玉白手上一疼,忘了掙紮。

李玉白也冷笑起來:“哦,我忘了,他好像跟馮觀微搭上線了嘛。以為人家是朵好拿捏的小白花,結果人家是霸王花,傻眼了吧。”

楚應昆捏起他的下巴,看著跟記憶中相近的眉眼就有種親下去的沖動。還是這麽伶牙俐齒,還是這麽嘲意滿滿,真是讓人想狠狠折磨!

這三年來楚應昆都在想到底是誰想弄垮他們父子倆,他的首要懷疑對象是傅勉,因為傅勉跟馮觀微搭上線的點非常敏感,敏感到直接把罪名安在他頭上都不算突兀。

但楚應昆不是想當然的人。

他這三年來從來沒有放棄找出真相。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很快就把線索理清楚了,事情的矛頭指向了西北這邊。西北這邊跟他仇深似海的家夥只有一個,那就是李玉白。

李玉白一個人當然動不了他父親,但李玉白消息靈通,朋友又多,想借力打力的話完全不成問題。

楚應昆內心的暴虐因子全都蘇醒了。

他扔掉手裏的煙,俯身想要侵占李玉白的口腔,李玉白卻偏過頭嫌惡地避開。

楚應昆伸手揪住李玉白的衣領,笑容變得更深:“我怎麽忘了李小白你最討厭臟東西?你嫌我有過那麽多人是吧?這是潔癖呢,還是妒忌?”

李玉白轉回頭冷瞪著他:“妒忌?我有那麽閑嗎?”

楚應昆又一次攫住李玉白的下巴,湊上去猥褻般磨了磨。

李玉白感覺一陣陣冷意從背脊竄上來。

楚應昆對他了解極了,笑著說:“怕了嗎?我還以為你會一直保持鎮定。這麽快就害怕了,會讓我少了很多樂趣!”他一手抓住李玉白的腰,“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一直想對你做這樣的事,當初我太天真了,居然還考慮你的意願。現在的話,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李玉白說:“沒想到你千方百計從傅勉的掌控裏逃出來,居然只是為了操我一次啊。”

李玉白語氣冷冽,表情更加寒意逼人,說出的話卻直白到讓楚應昆氣血上湧。

楚應昆說:“除了這個之外,我還能做什麽?托你的福,我現在一無所有了。”

李玉白面帶譏嘲:“你不是還有個對你‘百依百順’的小情人嗎。”

楚應昆哈哈直笑:“我可以當你這話是在吃醋嗎?”

李玉白說:“對不起,不行。”他的目光望向門外,默數:三、二、一。

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李玉白擡頭看去,差點認不出來的人是誰。

來的當然是傅勉,因為他通知的人就是傅勉。以傅勉這三年來對楚應昆的控制欲,肯定不會讓楚應昆脫離掌控太久,李玉白從摸到自己手機開始就往傅勉那邊發信息。

三年的時間讓傅勉徹底變了樣。

他終於有了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棱角。

對上李玉白似笑非笑的目光,傅勉有一瞬間感到很狼狽,不過路是自己選的,他不會後悔。

他揮手讓人上前把楚應昆制住,自己上前給李玉白松了綁。

李玉白揉揉手腕,說:“關好你家的瘋狗,別放他出來亂咬人。”

傅勉目光一瞬,定定地看著李玉白:“他是不是亂咬人,你自己心裏清楚。”說完他轉向楚應昆,淡笑著說,“玩夠了,回家吧。”

傅勉一句重話都沒說,但語氣裏壓抑著的怒氣已經很明顯,楚應昆本身就是個手段狠辣的人,一聽就知道傅勉這回是真的要發怒了。

楚應昆說:“放開,我自己走。”

傅勉微不可見地朝抓住楚應昆的兩個保鏢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楚應昆轉頭看了李玉白一眼。

走在前面的傅勉微微頓步,轉過身看著楚應昆。

楚應昆邁步跟到傅勉身邊。

這時楚洵已經趕了過來,看到李玉白手腳都紅了一大圈,半跪在李玉白跟前檢查他的腳腕。

李玉白踹了他一腳:“你怕我吃虧?當我是女孩子嗎?”

楚洵一手抓住他的腳踝,不讓他亂踢。他擡起頭看著李玉白:“你根本不懂妥協兩個字怎麽寫,我怕你吃苦頭。”

李玉白嗤笑:“我要是妥協,你現在就該送我去肛腸科了。”

楚洵臉色一黑。

寧向朗和傅徵天站在一邊瞅著李玉白。

李玉白大咧咧地說:“小朗,楚應昆以為當初是我對他懷恨在心,想弄死他爸來著!簡直是無妄之災啊,今天中午你得請客,要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寧向朗看向傅徵天,傅徵天會意:“我請。”

李玉白破口大罵:“秀恩愛死得快!傍上大款了不起啊,”他一把摟過身邊的楚洵,“我也有!”

楚洵望了他一眼,回摟著李玉白說:“嗯,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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