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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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就不要太過逼著你丈夫了。試著不露聲色地陪他回憶一些你們過去的事。”
沈若蘭捏著手機，笑容滿面地轉過身，迎上下班回來的司沐寒，“沐寒，我很想吃你之前買給我的冰淇淋，我們明天去吃好不好？”
司沐寒放下外套，有些為難的說，“明天？大概什麽時候？”
看出他的勉強，但並不想就此放棄的沈若蘭：“下午四點可以嗎？”
“明天下午……我可能要先陪葉筱月去做產檢，不確定什麽時候能結束。結束了我打給你？”
“好吧……”沈若蘭看起來很失落的樣子，司沐寒見狀有些不忍心，連忙補充道，“我盡快！不管怎麽樣，最遲六點我一定過去。”
沈若蘭噗嗤一笑，“好啦好啦，我又沒有逼你，你看時間吧，去不了就算了，但是要通知我一聲哦，免得我在那裏一直等。”
“叮——”沈若蘭把小鋼勺從司沐寒手中抽出來，丟進他前面的杯子裏，濺了司沐寒一臉咖啡，“你怎麽了，一直發呆？”
司沐寒被濺起的咖啡嚇了一跳，鋼勺掉進被子的巨大響聲也引起了周圍客人的註意，“對不起對不起……”
“若蘭，你怎麽突然……”司沐寒有些埋怨地望著沈若蘭，抽了張紙憤憤地擦臉。
沈若蘭也不說話，就定定地看著他。
司沐寒漸漸覺得不好意思，只好低聲說，“我不是故意的……今天去檢查，醫生說孩子發育不太好，我一路都在想這件事。”
“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從那些其他的事情中抽離出來，專心陪我一會嗎？”沈若蘭傷心極了，她帶司沐寒來的這家甜品店是她走之前很喜歡來的。那時候他總是能想到她最喜歡吃什麽，她想聽什麽歌，她想談論什麽話題……
現在？
“我該恭喜你成為一個合格的奶爸了嗎？”沈若蘭笑了，毫無預兆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掉落下來，“這才多久呢，你滿心都是別人，是孩子，早就忘記了還有一個沈若蘭的存在。我不知道你怎麽了，當初迫於無奈放我出國的是你，後來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逼我回國的也是你，對別人口口聲聲說為了我的是你，和我在一起滿心滿眼都是別人的還是你……”
“你為什麽，可以這麽多變？”
司沐寒慌了，他還沒見過沈若蘭在自己面前哭。哪怕是幾年前那麽狼狽的時候，她也沒有掉眼淚……
“爺爺，這是我的女朋友若蘭，沈家的女孩。我和若蘭……”
“我不同意。”
“爺爺？”
“我說了，我不同意。”
年輕的司沐寒和沈若蘭怔怔地站在司爺爺的面前，手足無措。他們誰也沒想到憑司爺爺對司沐寒的疼愛，會在這件事上表現出這麽強硬的反對態度。
那時候的左柔還態度堅定地站在沈若蘭面前，“爸！您當年那個許諾給的那麽匆忙！誰知道那家人還會不會來，何況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家庭的情況，您怎麽敢讓小寒娶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孩子？”
“那是救命之恩，怎麽可能隨隨便便說算了就算了。”司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如果不是那家人，我現在都沒有命站在這裏！”
“那您就要犧牲小寒來報恩？”左柔也是氣急了，連”犧牲“這樣的詞都用上了。果不其然，司爺爺被氣得發抖，”這怎麽能叫做犧牲？“
“都別說了。”司父淡淡地開口，止住了兩個人的爭吵，“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小寒，先送沈小姐回去。”
“不行！你們說讓走就走？”聽聞女兒跟著司沐寒回了司家，急忙趕來給女兒撐腰的沈家父母一進門，就聽到司父趕人的後一句話，當下氣的口不擇言，“你們司家確實有錢，就能這樣隨便以勢壓人？”
“誰家以勢壓人了？”司爺爺的拐杖重重拄在地上，“今天都不許走，給我說清楚！”
“老爺子！老爺子……”
“爺爺！”
這場荒誕的表演以司爺爺的暈倒為終止，沈若蘭看著滿場慌亂，只覺得滿心都是迷茫。這就是她將要嫁入的家庭？
很快這件事就變成了一場風靡二代圈子的笑料。沈父沈母苦心孤詣為沈若蘭營造的清高的天才少女形象一夕之間破滅。本來二代圈子就是一個非常排外的地方，沈若蘭依靠魏明澤和司沐寒好不容易才打入內部，現在可是讓人找到了排擠的把柄。加上沈若蘭一直不是一個擅於交際的人，除了這兩個人也並沒有什麽鐵桿閨蜜之類的，可以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支持她。
沈若蘭徹底淪為了一個笑話。
就為這件事沈家徹底和司家斷絕了往來，並且拒絕沈若蘭再和司沐寒有任何接觸。司家聽聞這件事，對於沈家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倒也談不上打壓，加上左柔對沈若蘭的全力支持，家中兩種觀點爭執不休之下，也只是限制了司沐寒與沈若蘭的交往罷了。
但僅僅是這樣，也使兩個年輕人備受煎熬。
沈若蘭承受的比司沐寒想象的還要多。她不僅要承受與戀人分離的痛苦，還要承受接踵而來的羞辱和嘲笑。
短短幾個星期，沈若蘭就成長了許多。
“沐寒，我想出國一段時間。現在留在這裏，事態不會變得更好。也許司爺爺是因為我不夠優秀，覺得我配不上你吧……也許單純就是對那麽多年前的小姑娘念念不忘。不管怎麽樣，我留下來，也只會不斷提醒所有人這件事有多麽令人發笑。”
“你願意等我嗎？等我足夠優秀的時候，我會回來。那時候你還願意娶我嗎？”
“你願意等我嗎？現在我回來了，你還願意娶我嗎？”沈若蘭輕聲問道。
司沐寒一下子想起來當年是在什麽情況下沈若蘭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剎那間，他的心臟被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填滿，以至於他只能定定地看著沈若蘭，再無法組織起流暢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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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蘭捏著手機，笑容滿面地轉過身，迎上下班回來的司沐寒，“沐寒，我很想吃你之前買給我的冰淇淋，我們明天去吃好不好？”
司沐寒放下外套，有些為難的說，“明天？大概什麽時候？”
看出他的勉強，但並不想就此放棄的沈若蘭：“下午四點可以嗎？”
“明天下午……我可能要先陪葉筱月去做產檢，不確定什麽時候能結束。結束了我打給你？”
“好吧……”沈若蘭看起來很失落的樣子，司沐寒見狀有些不忍心，連忙補充道，“我盡快！不管怎麽樣，最遲六點我一定過去。”
沈若蘭噗嗤一笑，“好啦好啦，我又沒有逼你，你看時間吧，去不了就算了，但是要通知我一聲哦，免得我在那裏一直等。”
“叮——”沈若蘭把小鋼勺從司沐寒手中抽出來，丟進他前面的杯子裏，濺了司沐寒一臉咖啡，“你怎麽了，一直發呆？”
司沐寒被濺起的咖啡嚇了一跳，鋼勺掉進被子的巨大響聲也引起了周圍客人的註意，“對不起對不起……”
“若蘭，你怎麽突然……”司沐寒有些埋怨地望著沈若蘭，抽了張紙憤憤地擦臉。
沈若蘭也不說話，就定定地看著他。
司沐寒漸漸覺得不好意思，只好低聲說，“我不是故意的……今天去檢查，醫生說孩子發育不太好，我一路都在想這件事。”
“你現在跟我在一起，就不能從那些其他的事情中抽離出來，專心陪我一會嗎？”沈若蘭傷心極了，她帶司沐寒來的這家甜品店是她走之前很喜歡來的。那時候他總是能想到她最喜歡吃什麽，她想聽什麽歌，她想談論什麽話題……
現在？
“我該恭喜你成為一個合格的奶爸了嗎？”沈若蘭笑了，毫無預兆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掉落下來，“這才多久呢，你滿心都是別人，是孩子，早就忘記了還有一個沈若蘭的存在。我不知道你怎麽了，當初迫於無奈放我出國的是你，後來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逼我回國的也是你，對別人口口聲聲說為了我的是你，和我在一起滿心滿眼都是別人的還是你……”
“你為什麽，可以這麽多變？”
司沐寒慌了，他還沒見過沈若蘭在自己面前哭。哪怕是幾年前那麽狼狽的時候，她也沒有掉眼淚……
“爺爺，這是我的女朋友若蘭，沈家的女孩。我和若蘭……”
“我不同意。”
“爺爺？”
“我說了，我不同意。”
年輕的司沐寒和沈若蘭怔怔地站在司爺爺的面前，手足無措。他們誰也沒想到憑司爺爺對司沐寒的疼愛，會在這件事上表現出這麽強硬的反對態度。
那時候的左柔還態度堅定地站在沈若蘭面前，“爸！您當年那個許諾給的那麽匆忙！誰知道那家人還會不會來，何況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家庭的情況，您怎麽敢讓小寒娶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孩子？”
“那是救命之恩，怎麽可能隨隨便便說算了就算了。”司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睛，“如果不是那家人，我現在都沒有命站在這裏！”
“那您就要犧牲小寒來報恩？”左柔也是氣急了，連”犧牲“這樣的詞都用上了。果不其然，司爺爺被氣得發抖，”這怎麽能叫做犧牲？“
“都別說了。”司父淡淡地開口，止住了兩個人的爭吵，“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小寒，先送沈小姐回去。”
“不行！你們說讓走就走？”聽聞女兒跟著司沐寒回了司家，急忙趕來給女兒撐腰的沈家父母一進門，就聽到司父趕人的後一句話，當下氣的口不擇言，“你們司家確實有錢，就能這樣隨便以勢壓人？”
“誰家以勢壓人了？”司爺爺的拐杖重重拄在地上，“今天都不許走，給我說清楚！”
“老爺子！老爺子……”
“爺爺！”
這場荒誕的表演以司爺爺的暈倒為終止，沈若蘭看著滿場慌亂，只覺得滿心都是迷茫。這就是她將要嫁入的家庭？
很快這件事就變成了一場風靡二代圈子的笑料。沈父沈母苦心孤詣為沈若蘭營造的清高的天才少女形象一夕之間破滅。本來二代圈子就是一個非常排外的地方，沈若蘭依靠魏明澤和司沐寒好不容易才打入內部，現在可是讓人找到了排擠的把柄。加上沈若蘭一直不是一個擅於交際的人，除了這兩個人也並沒有什麽鐵桿閨蜜之類的，可以在這種時候挺身而出支持她。
沈若蘭徹底淪為了一個笑話。
就為這件事沈家徹底和司家斷絕了往來，並且拒絕沈若蘭再和司沐寒有任何接觸。司家聽聞這件事，對於沈家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倒也談不上打壓，加上左柔對沈若蘭的全力支持，家中兩種觀點爭執不休之下，也只是限制了司沐寒與沈若蘭的交往罷了。
但僅僅是這樣，也使兩個年輕人備受煎熬。
沈若蘭承受的比司沐寒想象的還要多。她不僅要承受與戀人分離的痛苦，還要承受接踵而來的羞辱和嘲笑。
短短幾個星期，沈若蘭就成長了許多。
“沐寒，我想出國一段時間。現在留在這裏，事態不會變得更好。也許司爺爺是因為我不夠優秀，覺得我配不上你吧……也許單純就是對那麽多年前的小姑娘念念不忘。不管怎麽樣，我留下來，也只會不斷提醒所有人這件事有多麽令人發笑。”
“你願意等我嗎？等我足夠優秀的時候，我會回來。那時候你還願意娶我嗎？”
“你願意等我嗎？現在我回來了，你還願意娶我嗎？”沈若蘭輕聲問道。
司沐寒一下子想起來當年是在什麽情況下沈若蘭對他說出了這樣的話，剎那間，他的心臟被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填滿，以至於他只能定定地看著沈若蘭，再無法組織起流暢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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