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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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那夜過去，司沐寒和葉筱月都不約而同地選擇先避開與對方的接觸。在一個談不上多麽親密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心事，讓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微妙。好像那一夜過去，兩個人的距離突然拉近了不少。
不用給司沐寒送飯，葉筱月樂得輕松。每天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上課下課，閑了還去做做短期兼職。
“你最近悠閑很多啊。”寧茜茜趁著有點空閑時間，偷偷給葉筱月發了個微信消息。
葉筱月抿著嘴笑了，寧茜茜這段時間估計被各種工作壓慘了。她剛來就碰上這麽大的事，公司裏肯定不平靜。“那是，不用當廚娘的生活當然幸福。我現在就覺得啊，人生再幸福不過如此了~”
看到那個銷魂的波浪線，寧茜茜有種順著網絡爬過去把人抓出來打一頓的沖動。
“阿姨最近還好嗎？我忙的要死了，也沒機會去看她。”
“我每個星期定期去看的，還是那個樣子……不好也不壞。”
“哎，你也別太擔心了。”寧茜茜很快發了個“抱抱”的表情包過來，“都會好的，我相信阿姨會好起來的。”
“中午我請你吃飯吧？上次那家川菜怎麽樣？不對誒，我記得你這幾天是不是姨媽期，那我們別吃辣的了。”寧茜茜自言自語一樣發了一大段話過來，看到她的消息，葉筱月有些懵。
姨媽……她的大姨媽好像好久都沒來了。上個月的來了嗎？
“茜茜。我這個月還沒來。”葉筱月有些忐忑地給寧茜茜發著消息，“上個月有沒有來我也忘記了……”
“？？？？？？”
寧茜茜抓著手機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沒忍住蹦起來。
“你該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寧茜茜扶額，不知道該說什麽，“我說，你不是下定決心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和司沐寒離婚嗎，萬一懷孕，這要怎麽處理……”現在這叫什麽事啊？
“我也不知道了，哎，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寧茜茜定了一家相對比較清淡的上海風味的餐廳，要了一小鍋番茄燉牛肉，兩條奶酪魚，一盤清炒油麥菜，還有一個海鮮湯。
葉筱月現在心煩意亂，也吃不下東西。
“不管怎麽說你得先吃東西，”寧茜茜動作利索地給葉筱月盛了一小碗番茄牛肉，“一會兒我給你要個米飯？”
“算了，這些就夠了。”葉筱月低頭，有一口每一口地吃著飯。
“我說你啊，瞎操心。萬一沒有呢。你現在把自己搞得覺都睡不著，回頭發現是個烏龍，搞笑不？”寧茜茜給自己拆了一條奶酪魚。她特別喜歡這家的奶酪魚，每次過來吃飯一定要點一條。
“一會兒陪我去買個驗孕棒吧……”葉筱月哀嘆，如果真有孩子了，這事兒就真是糾纏不清了……
兩個人在寧茜茜新租的房子裏對著驗孕棒上的兩條杠相對無言。
“這……怎麽處理？”寧茜茜也茫然了，她雖然比葉筱月大一點，也只是個剛參加工作的女孩子，連戀愛都沒正經談過幾次，就要處理閨蜜懷孕的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葉筱月心情一下子蕩到谷底。這種事，按理來說應該和司沐寒商量一下，但是這個孩子怎麽來的葉筱月還是記得的，好不容易兩個人的關系緩和一些，再拿這種事去戳司沐寒的傷疤……
可要是不告訴他，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就這樣剝奪人家的知情權，是不是不太好？
“我又想勸你留下來，又不太想勸你留下他……”寧茜茜糾結極了，“如果生下來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寶寶，但是你現在還在念書，還沒畢業。而且生下來怎麽帶啊，萬一要和人家離婚了，你再把孩子帶走，日子簡直沒法過。”
“我想也是……將來我不管是繼續學業還是準備工作，都沒時間帶孩子。把孩子給司沐寒我又不太確定，他將來肯定準備和他真愛在一起，他們會願意對好好對待他嗎？”
寧茜茜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拍了拍葉筱月的肩膀，把人攬進自己懷裏。
“哎，你要不要哭一場啊……沒事兒，我下午請假陪你吧……”
葉筱月蹭了蹭寧茜茜，“你還是回去上班吧。能有多大事啊還哭，本來也不應該要這個孩子。”
“當初是懷著那樣的目的才拼命想懷孕，如果生下他，他後來知道了，得有多傷心。”葉筱月嘆氣，“如果不是懷著對孩子的愛期盼他降生，對孩子本身也很殘忍啊。”
“而且，”說著，葉筱月聳肩，臉上反而展開了一個釋然的微笑，“當初我雖然那樣設計了司沐寒，可是沒多久我就後悔了。計劃也沒有再繼續實施，我根本沒有料到會迎接這個孩子到來。那一個月我可沒少喝酒。”
“萬一生下他，因為我當初不負責的行為，有什麽先天的發育缺陷。那我對不起的可不止司沐寒一個人了啊。”
寧茜茜眼眶紅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許久，葉筱月開口講了一個故事。
她還上高中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關系很要好的朋友。那個女孩和她的男友是異地戀，每年只有女孩放假回老家的時候才能相處一個月。女孩癡戀著男孩，可男孩似乎有移情別戀的傾向。那年暑假過了沒多久，女孩就查出來自己懷孕了。男孩連打胎的錢都拿不出，女孩只好問周圍的朋友借錢。關系好的幾個閨蜜幫她湊齊了手術費用。
那天葉筱月陪著她去醫院，眼看著她哆哆嗦嗦上了手術臺，從上面下來疼得腰都直不起來。眼看著醫生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交給她。
那是個男孩，醫生說已經能看出來大致的輪廓了。
她流著淚把寶寶的屍體用圍巾包起來，埋在了家附近的樹下。
“後來呢？”
“後來我那個朋友就是執迷不悟啊，都為那個男孩打了一次胎，也不長記性。男生提分手的時候，她甚至跪下來懇求對方。”
葉筱月很平靜，既沒有恨鐵不成鋼，也沒有惋惜遺憾，“那之後有一段時間我確實覺得，將來如果我懷孕，無論如何也不要打胎。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
“後來就不這樣想了。”
“有時候，把他生下來，卻只能帶給他痛苦的話。何必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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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給司沐寒送飯，葉筱月樂得輕松。每天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上課下課，閑了還去做做短期兼職。
“你最近悠閑很多啊。”寧茜茜趁著有點空閑時間，偷偷給葉筱月發了個微信消息。
葉筱月抿著嘴笑了，寧茜茜這段時間估計被各種工作壓慘了。她剛來就碰上這麽大的事，公司裏肯定不平靜。“那是，不用當廚娘的生活當然幸福。我現在就覺得啊，人生再幸福不過如此了~”
看到那個銷魂的波浪線，寧茜茜有種順著網絡爬過去把人抓出來打一頓的沖動。
“阿姨最近還好嗎？我忙的要死了，也沒機會去看她。”
“我每個星期定期去看的，還是那個樣子……不好也不壞。”
“哎，你也別太擔心了。”寧茜茜很快發了個“抱抱”的表情包過來，“都會好的，我相信阿姨會好起來的。”
“中午我請你吃飯吧？上次那家川菜怎麽樣？不對誒，我記得你這幾天是不是姨媽期，那我們別吃辣的了。”寧茜茜自言自語一樣發了一大段話過來，看到她的消息，葉筱月有些懵。
姨媽……她的大姨媽好像好久都沒來了。上個月的來了嗎？
“茜茜。我這個月還沒來。”葉筱月有些忐忑地給寧茜茜發著消息，“上個月有沒有來我也忘記了……”
“？？？？？？”
寧茜茜抓著手機倒抽一口涼氣，差點沒忍住蹦起來。
“你該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寧茜茜扶額，不知道該說什麽，“我說，你不是下定決心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和司沐寒離婚嗎，萬一懷孕，這要怎麽處理……”現在這叫什麽事啊？
“我也不知道了，哎，吃飯的時候再說吧。”
寧茜茜定了一家相對比較清淡的上海風味的餐廳，要了一小鍋番茄燉牛肉，兩條奶酪魚，一盤清炒油麥菜，還有一個海鮮湯。
葉筱月現在心煩意亂，也吃不下東西。
“不管怎麽說你得先吃東西，”寧茜茜動作利索地給葉筱月盛了一小碗番茄牛肉，“一會兒我給你要個米飯？”
“算了，這些就夠了。”葉筱月低頭，有一口每一口地吃著飯。
“我說你啊，瞎操心。萬一沒有呢。你現在把自己搞得覺都睡不著，回頭發現是個烏龍，搞笑不？”寧茜茜給自己拆了一條奶酪魚。她特別喜歡這家的奶酪魚，每次過來吃飯一定要點一條。
“一會兒陪我去買個驗孕棒吧……”葉筱月哀嘆，如果真有孩子了，這事兒就真是糾纏不清了……
兩個人在寧茜茜新租的房子裏對著驗孕棒上的兩條杠相對無言。
“這……怎麽處理？”寧茜茜也茫然了，她雖然比葉筱月大一點，也只是個剛參加工作的女孩子，連戀愛都沒正經談過幾次，就要處理閨蜜懷孕的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葉筱月心情一下子蕩到谷底。這種事，按理來說應該和司沐寒商量一下，但是這個孩子怎麽來的葉筱月還是記得的，好不容易兩個人的關系緩和一些，再拿這種事去戳司沐寒的傷疤……
可要是不告訴他，他畢竟是孩子的父親。就這樣剝奪人家的知情權，是不是不太好？
“我又想勸你留下來，又不太想勸你留下他……”寧茜茜糾結極了，“如果生下來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寶寶，但是你現在還在念書，還沒畢業。而且生下來怎麽帶啊，萬一要和人家離婚了，你再把孩子帶走，日子簡直沒法過。”
“我想也是……將來我不管是繼續學業還是準備工作，都沒時間帶孩子。把孩子給司沐寒我又不太確定，他將來肯定準備和他真愛在一起，他們會願意對好好對待他嗎？”
寧茜茜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只好拍了拍葉筱月的肩膀，把人攬進自己懷裏。
“哎，你要不要哭一場啊……沒事兒，我下午請假陪你吧……”
葉筱月蹭了蹭寧茜茜，“你還是回去上班吧。能有多大事啊還哭，本來也不應該要這個孩子。”
“當初是懷著那樣的目的才拼命想懷孕，如果生下他，他後來知道了，得有多傷心。”葉筱月嘆氣，“如果不是懷著對孩子的愛期盼他降生，對孩子本身也很殘忍啊。”
“而且，”說著，葉筱月聳肩，臉上反而展開了一個釋然的微笑，“當初我雖然那樣設計了司沐寒，可是沒多久我就後悔了。計劃也沒有再繼續實施，我根本沒有料到會迎接這個孩子到來。那一個月我可沒少喝酒。”
“萬一生下他，因為我當初不負責的行為，有什麽先天的發育缺陷。那我對不起的可不止司沐寒一個人了啊。”
寧茜茜眼眶紅了。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許久，葉筱月開口講了一個故事。
她還上高中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關系很要好的朋友。那個女孩和她的男友是異地戀，每年只有女孩放假回老家的時候才能相處一個月。女孩癡戀著男孩，可男孩似乎有移情別戀的傾向。那年暑假過了沒多久，女孩就查出來自己懷孕了。男孩連打胎的錢都拿不出，女孩只好問周圍的朋友借錢。關系好的幾個閨蜜幫她湊齊了手術費用。
那天葉筱月陪著她去醫院，眼看著她哆哆嗦嗦上了手術臺，從上面下來疼得腰都直不起來。眼看著醫生把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交給她。
那是個男孩，醫生說已經能看出來大致的輪廓了。
她流著淚把寶寶的屍體用圍巾包起來，埋在了家附近的樹下。
“後來呢？”
“後來我那個朋友就是執迷不悟啊，都為那個男孩打了一次胎，也不長記性。男生提分手的時候，她甚至跪下來懇求對方。”
葉筱月很平靜，既沒有恨鐵不成鋼，也沒有惋惜遺憾，“那之後有一段時間我確實覺得，將來如果我懷孕，無論如何也不要打胎。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
“後來就不這樣想了。”
“有時候，把他生下來，卻只能帶給他痛苦的話。何必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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