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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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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敲門聲開始很輕,似乎是見沒人應門,敲門聲也變得急促起來。

謝明朗站起來說,“我去看看,你燒了水就進屋暖和去。”

陸從月點點頭卻沒回屋,而是跟在後頭往門口去了。

院子裏的積雪很深,謝明朗只來得及清理東廂房往門口的路,這會兒陸從月走過去倒不覺得難走。

門開了,陸從月湊過去一看臉頓時黑了,賀然然居然大清早的來了。

賀然然身上穿了一件大紅的棉襖,頭上也沒戴帽子,頭發被風吹的亂七八糟,這會兒慘兮兮的站在他們門口眼眶通紅,“是不是你們讓謝明宇跟我離婚的?”

謝明朗皺眉看她,“二哥要和你離婚關我們什麽事兒。”

“不關你們的事兒?”賀然然聲音陡然尖銳起來,“你們來京市之前我們一家子過的好好的,就是你們來了之後才出了這麽多事兒,要不是你們,他怎麽可能會和我離婚。”

陸從月笑了起來,“媽說你就是個傻的原來我還不信,現在我還真是信了。你們夫妻要離婚你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來埋怨我們。你說我們讓二哥跟你離婚,他就這麽聽我們的話啊。”

賀然然怒視著陸從月說,“就是你們!”

謝明朗不耐煩了,“那你說是就是吧,你可以走了。”

“這事兒沒完。”賀然然說,“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謝明朗冷笑,“那我就等著。”

說完他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門一關,謝明朗牽著陸從月往屋裏走,還一邊囑咐說,“就怕她狗急跳墻趁著我不在家來找你麻煩,往後我不在家的時候把門從裏頭栓上,就算師娘她們過來了也要把門關嚴實了。”

陸從月點頭,“我知道了。”

早飯做好也還很早,謝明朗急匆匆的就去上班了,陸從月吃了飯又往炕上躺了會兒才聽到敲門聲。

往常這個時間也是孫麗萍和文教授過來的時間她便起來去開門,誰知門一打開迎面朝她潑來一桶冷水,陸從月啊的一聲叫,擡頭就看見賀然然和一個五十來歲的女人站在門口,那女人手裏拎著一個鐵皮水桶,三角吊銷眼惡狠狠的盯著陸從月說,“就是你個小賤人攛掇然然他們兩口子離婚的?”

陸從月渾身濕透,冷的打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顫抖著邁著腿想將門關上,可賀然然卻過來拉住她的胳膊說,“你走什麽,今天就說清楚。你要是知道怕了,早幹什麽了?”

陸從月眼神冰冷的看著賀然然說,“賀然然,原本你們離婚跟我們沒關系,我們也不打算插手的,現在你自己找死,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客氣?”賀然然她媽林桂芬過來就想打陸從月,“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不客氣。”

“住手!”林桂芬的巴掌還未落下,裴演夫妻還有劉教授夫妻都過來了。

他們一早原本過來看看有什麽幫忙的,結果沒想到就看到這樣的情形。

陸從月懷著孕,現在卻被倆女人拉扯著一副要打她的模樣,這還了得!

哪怕幾個教授都是文化人,這會兒也氣的不行,直接小跑著往這邊過來了。

劉教授甚至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跑過來,沖林桂芬喊道,“我勸你快松開她,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這時候隔壁的院子也開門了,一個大叔聽見動靜往這邊看了眼,“呀,這是幹什麽?”

人多了,陸從月也不怕了,她心裏微微的松了口氣,卻不敢大意,她對文教授說,“文教授,麻煩您去幫我報警,我要報警有人欺負孕婦。”

“欺負孕婦?”林桂芬哈了一聲,一巴掌就朝陸從月的臉打了下來,“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被欺負的滋味。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閨女的時候怎麽不說欺負,現在揣著個崽子就金貴了。”

陸從月能躲開這一巴掌,但卻沒有躲開,任憑這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可她知道,若是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哪怕報公安恐怕都不好辦。她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巴掌印,笑著說,“對,我要報公安。”

說著她看了眼賀然然說,“賀然然,你完了。原本你和二哥離婚不離婚跟我沒什麽關系,但現在,我非要你們離婚不可!”

這時候裴演夫妻已經過來了,孫麗萍心疼的看著她的臉聲音顫抖道,“疼不疼?”

陸從月搖頭,“疼,但是這樣才能報公安啊。”

文教授反應過來,連忙叫上劉教授一起外頭報公安去了。

而裴演擋在兩人身前,怒氣沖沖的看著賀然然母女倆說,“你們實在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她。”賀然然怒瞪著陸從月說,“她挑撥離間讓我男人和我離婚,她是缺德!生兒子都沒□□,不得好死!”

裴演氣的指著賀然然手指頭都顫抖了,陸從月笑著說,“老師,別和她爭吵,就讓她罵反正不疼不癢的,我們等公安過來。”

見他們來真的,林桂芬拉了賀然然一下,“咱們先走。”

“走,沒那麽容易。”陸從月摸著臉上的巴掌印說,“你且等著。”

一聽她這話裴演夫妻一起上去制服這母女倆,這母女倆自然掙紮要跑,鄰居大叔忙跑過來幫忙,又喊了鄰居大嬸兒出來幫忙這才將母女倆制住。

陸從月身上冷的厲害,孫麗萍心疼道,“我們看著,你快進屋還衣服去。”

陸從月實在冷的受不了點了點頭,剛要進院子就看到胡同口文教授夫妻帶著倆公安過來了。

陸從月也不走了,哪怕冷今天她也得讓這母女倆扒一層皮下來,她們不是不想離婚嗎,今天她非得鬧的賀然然和謝明宇離婚不可。

公安過來了,陸從月簡短的說了下情況就趕緊回屋換衣服去了,剩下的自然有裴演夫妻還有鄰居大叔和大嬸幫忙說清楚,換了衣服又灌上一缸子熱水,陸從月還是冷的厲害,她將被子裹在身上,腦子有些昏昏沈沈。

外頭傳來腳步聲,孫麗萍帶著公安進來。按照公安的意思是要去派出所說明情況,可陸從月這樣子顯然是去不了的。所以公安幹脆拿出本子和筆在屋裏做起筆錄來。然後又問陸從月,“這事兒說大也不大,她們最多也就拘留個三天五天的,還是你們和解?”

陸從月白著臉擡頭說,“不,這事兒我們不和解,我要拘留她們,起碼拘留三天再談條件。”

公安為難道,“可那個年輕點的說你們是妯娌,說你破壞她的家庭,這事兒真鬧大了,對你們都不好。”

一聽這話陸從月更加惡心了,“我們都被她從婆家逼著搬出來了,我怎麽破壞她的家庭,她恨不得把婆家搬空了去補貼娘家,她男人要跟她離婚跟我有什麽關系。她既然這麽說了,那公安同志就好好調查清楚,但今天這事兒我就不會這麽算了。”

腦袋昏昏沈沈,臉上也疼的厲害,陸從月這會兒看上去狼狽又可憐。

公安想到剛才看到她是懷著孕的,便點了點頭,將本子合起來站起來說,“那我們知道了,這事兒我們會好好調查清楚。”

公安帶著賀然然母女走了,裴演和隔壁大叔作為人證跟著去了,孫麗萍和文教授看著她的樣子嚇了一跳,孫麗萍往她額頭摸了一下驚訝道,“壞了,發燒了。”

陸從月腦子昏沈,也聽不出清楚孫麗萍說什麽,被扶著灌了一碗紅糖姜水就昏昏沈沈的睡了過去。

孫麗萍和文教授夫妻一商量,趕緊去給謝明朗送信去了,陸從月現在這樣子一般的藥也不敢吃,可拖下去更不行。

劉教授聽了也沒主意趕緊出門找謝明朗去了。

謝明朗到了飯店的時候早飯羅師傅準備的差不多了。等早飯忙完,謝明朗端著碗吃飯的時候回就覺得心口突然疼的厲害,還有心慌的感覺。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羅師傅端著碗在旁邊坐下,說,“要是不舒服就休息休息。”

“沒事兒。”謝明朗嘴上這麽說,可碗裏的飯卻吃不下去了,他突然站起來說,“羅師傅,我心裏慌的厲害,我得回家一趟。”

羅師傅知道他媳婦懷孕了,今天地上雪大的很,恐怕是擔心媳婦安全,便笑道,“去吧,這會兒反正也沒事兒。”

他們做大師傅的時間能寬松一些,倆人有事兒的時候時常輪流出去,並不是大事。

謝明朗這裏剛穿上衣服,外頭劉教授就在門口拍門了,服務員不耐煩的喊道,“不到吃飯的點兒,別拍門了。”

劉教授喊道,“我找謝明朗,他媳婦出事了。”

謝明朗正好從後廚出來,聽到這話趕忙過去開門,“從月出什麽事兒了?”

劉教授因為跑了一路臉上紅彤彤的,身上似乎也因為摔倒沾了不少泥巴雪水,可這會兒他都顧不上了,急忙道,“剛才來了倆女人,說是你二嫂的,母女倆潑了從月一身的冷水,還打了她一巴掌,這會兒人燒起來了,這可怎麽是好?”

“發燒了?”謝明朗心裏著急,剛要和劉教授回去,又停了下來,“她這樣子西藥是沒法吃的,我去想法子弄點中藥回去。劉教授麻煩您先回去,先給她多灌點紅糖姜水,再燒一鍋熱水讓師娘和文教授給她泡澡,我弄了藥就回去。”

劉教授不懷疑其他,連忙應了又深一腳淺一腳的出去了。

謝明朗皺著眉頭和徐經理請假,徐經理聽見他們說的話了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羅師傅也說,“你盡管請假,這邊我看著沒事兒。”

謝明朗謝都不顧不上謝,又去徐經理辦公室給於麗娟打電話去了。

於麗娟知道他要弄中藥,忙說,“你先去三醫等著,我這就過去。”

於麗娟掛了電話直接給謝明宇打電話,“你幹的好事兒,賀然然娘倆鬧到從月那裏去了,她真出什麽事兒咱謝家也就完了。”

說完於麗娟啪的掛了電話請了假趕緊往三醫去了。

於麗娟在三醫有熟人,也知道這裏可以抓中藥,一到醫院門口就看見謝明朗在寒風中拿著一個本子寫著什麽。到了近前於麗娟就問,“從月怎麽樣了?”

謝明朗皺眉,“劉教授說發燒了,我先弄點中藥回去給她喝,實在不行就得去醫院輸液。”

於麗娟張了張嘴沒敢說其他的,趕緊帶著他進去抓中藥去了。

另一邊劉教授連滾帶爬的回到院子和孫麗萍文教授說了謝明朗的安排就趕緊去燒火煮熱水。

屋裏肯定不能太冷,於是碳爐子直接搬到睡覺的這屋,讓屋裏暖和起來,等熱水燒開,三人又將謝明朗特意給陸從月打的大浴桶擡進來灌滿水,劉教授說,“我去外頭守著。”

孫麗萍上前搖了搖陸從月,陸從月睜開眼說,“師娘,我困,想睡覺。”

“好孩子,先去來泡個熱水澡,等會兒再睡。”孫麗萍說著眼眶都紅了,認識陸從月也有一年多了,以往看到的陸從月總是挺淡定的樣子,可這會兒看著陸從月的模樣,孫麗萍心疼極了,“明朗一會兒就回來了,泡泡澡興許就退燒了不難受了。”

陸從月這會兒卻真的不想動,癱在床上只想睡過去,“我想睡覺。”

孫麗萍和文教授對視一眼只能合力將她拉起來,直接上手脫她衣服,“乖,泡了澡再睡。”

陸從月被倆人半拖半抱的弄進了浴桶,陸從月被熱水一刺激終於睜開了眼,“好舒服。”

“舒服就好。”孫麗萍松了口氣,忙又拿了姜湯過來給陸從月喝。

這玩意兒上輩子的時候喝過不少,陸從月現在喝著就跟喝白開水是的,端著就一飲而盡。

這邊剛泡好,那邊院門開了,謝明朗和於麗娟匆匆而來。

看到陸從月臉上的巴掌印,還有病懨懨的樣子,謝明朗臉色陰沈的厲害。陸從月手磕破了他都心疼,自己的媳婦他一手指頭都舍不得碰,結果卻被賀然然娘倆給打了,要不是這個年頭不能隨意殺人,他真恨不得去把賀然然娘倆給捏死。

於麗娟臉上也不好看,咬牙道,“賀然然這就是找死。”

謝明朗什麽都沒說,轉頭去給陸從月熬藥,聞著中藥熟悉的味道陸從月吸了口氣說,“聞著就好苦。”

可良藥苦口,再不喜歡喝陸從月為了肚子裏的孩子也得喝下去。

雖說喝藥不好,可中藥總比西藥好一些,所以陸從月喝的很痛快。

但她喝的痛快,看在於麗娟眼中卻心疼極了,中藥多難喝她們都清楚,可陸從月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於麗娟愧疚的說,“這事兒是謝家對不起你,我和你爸不會讓你白受這委屈的。”

“嗯。”陸從月看著於麗娟說,“媽,我報公安了,她們都去派出所了,公安說她們這樣頂多拘留個幾天,我說了,那就先拘留三天再談條件。不過就怕到時候出意外,待會兒讓明朗和二哥去一趟,就趁著這事兒要賀然然和二哥離婚。她不是冤枉我挑撥他們夫妻離婚嗎,那這次我就如她所願,不讓他們離婚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了。”

於麗娟點頭,“好。”

陸從月見謝明朗神色不好,便拍了拍他手說,“明朗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賀家拿了謝家的總要一一討回來的。賀然然加在我身上的,也終會有報應的。”

“好。”謝明朗顯然沒將這話聽進去,心裏卻在琢磨怎麽給媳婦報仇這事兒上。

喝了藥陸從月也困了,看著她睡下,謝明朗又去煮雞蛋給陸從月的臉敷上,其他幾人從屋裏出來去了隔壁房間。

過了一會兒謝明朗過來說,“那我先去派出所看看。”

於麗娟說,“這事兒從月給走到這一步了,就讓你二哥趁機離婚吧,等離了婚賀家再找麻煩那咱們也就不用客氣了。”

“知道了。”謝明朗應了一聲就出門去了,於麗娟卻是滿嘴的苦澀,三個兒媳婦怎麽就出這麽一個禍害,要是讓陸從月的娘知道自己閨女剛到京城就遇到這樣的事兒心裏該多難受啊。

孫麗萍和文教授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們心疼陸從月,可對謝家也不是沒有怨言,總歸是謝家的兒媳婦,出了事對方卻找到從月這裏來,說到哪都說不過去。

陸從月中午的時候被於麗娟叫起來喝了粥又喝了藥,再次醒來時外頭天都黑了。

謝明朗沒在邊上,但屋裏卻傳來香味。

陸從月掙紮著坐起來,摸了摸肚子,然後喊了聲,“明朗哥。”

“還難受嗎?”謝明朗過來在她後背那裏塞個枕頭,然後伸手摸她的額頭,“不燙了,肚子餓不餓?我做好晚飯了。”

陸從月點點頭,“媽和老師他們都回去了?”

“嗯,都回去了。”謝明朗說,“都擠在這兒也沒用我就讓他們都回去了。”

陸從月起來,謝明朗把飯菜擺在炕桌上,陸從月說,“怎麽這麽清淡,一點滋味兒都沒有。”

謝明朗說,“你這發燒可不能吃太鹹和太辣的東西了。等你病好了,咱們叫上老師他們一起吃鍋子。”

“好吧。”陸從月垂頭喪氣道,“都怪賀然然,害的我連好吃的都吃不了。”

提起賀然然陸從月就問道,“你和二哥去派出所,她們母女答應離婚了嗎?”

“哼。”提起那母女謝明朗就忍不住冷笑,“賀然然自然不想離婚,但她媽說要離婚可以,咱們家必須拿兩千塊錢出來,否則就不離婚。”

陸從月意外的挑眉,“所以她們寧願在裏面關著?”

“當然不是。”謝明朗想起那母女的德性就覺得惡心,“她們在派出所大喊大叫說自己冤枉,說是我們聯合起來欺負她。把派出所攪和的人人頭疼。可這事兒清楚的很他們根本沒法抵賴,公安原本說拘留五天也就得了,現在被她們一鬧十天八天的是出不來了。”

謝明朗頓了頓說,“不過在離婚這事兒上她們就是不松口。下午二哥直接往賀然然她娘的廠裏去了,現在全廠人都知道賀然然母女欺負孕婦的事兒了。”

陸從月點頭,“那明天你再添把火。”

“正有此意。”謝明朗笑了起來。

夫妻之間有感情就一起生活,原本就是算計得來的婚姻,何苦死死扒著不放。賀然然想不通看不開,還把事情牽扯到他們頭上來。他們不可能站著挨打不還手的。

不管是對曾經的陸從月來說還是謝明朗來說,都是不能接受的。

至於怎麽添把火陸從月沒問,謝明朗也沒說。反正這一次賀家別想好過就是了。

就憑著賀家能張口要兩千塊錢,這事兒也不能善了了。

第二天一大早於麗娟和孫麗萍等人全都來了,謝明朗繼續請假和謝明宇去辦事情。等他走了於麗娟才問陸從月,“聽說賀家想要兩千塊錢才肯離婚?”

陸從月點頭,“聽明朗是這麽說的,她們也真敢要。”

於麗娟嘆了口氣說,“是這幾年我們養大了他們的胃口了。你也知道賀然然家裏的情況,按照政策,原本她是該下鄉的,但是她不想下鄉,正好那時候她媽在你哥那個紡織廠,看你二哥年紀輕輕當了廠長就起了壞心思,於是娘倆合計之後算計了你二哥,你二哥有苦難言,幾個女工顯然拿了她們的好處為她們說話。那時候明朗剛下鄉,你爸也剛當上副主任,經不起這種事,而那時候我瞅著賀然然也挺文靜清秀,於是就勸著你二哥娶了她。可沒想到……”

她說著說著眼淚都落下來,“可誰知她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剛結婚的時候她跟我說那件事是她媽的主意,她也是受害者,我還可憐她,全家對她也都好。可漸漸的她就露出了真面目來了,說你二哥欺負她,更是恨不得把謝家的一切都搬回娘家去。你爸知道你二哥不碰她,也說了幾回,可沒用,人的感情不是說結了婚就有的。所以我和你爸覺得她可憐就花錢給她買工位。可她一個小學畢業的姑娘想買好的也買不到,最後買了在學校打掃衛生的活,結果她轉頭就給了她弟弟。”

“後來你爸又給買了一個,她又給了娘家。”於麗娟嘆了口氣說,“我算看明白了,這婚不離,我們一家都安生不了了。”

陸從月還是頭一次知道謝明宇和賀然然的事,讓她意外的是謝明宇竟然自始至終沒有碰過賀然然。這就能解釋她剛來時為何賀然然問她怎麽懷孩子這事兒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但對賀然然,陸從月沒有一點同情的感覺,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找死誰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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