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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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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屋門關著,尚且能夠聽到院子裏賀然然妯娌倆說話的聲音,甚至連堂屋裏於麗娟的聲音都聽的一清二楚。

陸從月靜靜的躺在那兒,看著謝明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這眼中充滿了期待和肆無忌憚的興奮,就等著她喊一聲老公或者明朗哥。

但這時候在鄉下女人都是喊男人的,在城裏會說愛人或者同志。老公這樣的稱呼似乎在後來才會流行起來。

陸從月有些叫不出口。

謝明朗見她只看著他不說話,又催促了一遍,“要不,你喊我聲哥哥?”

這下更暧昧了。

陸從月眨眨眼,覺得都到了這樣開房的社會了也沒必要再矯情了,就小聲喊了聲,“哥哥。”

“嗳。”謝明朗頓時咧開嘴笑了,接著湊過來抱住她然後就親了上來,“媳婦,咱倆結婚了,我可以好好親你了。”

謝明朗的呼吸炙熱而濃烈,就這麽洶湧著朝陸從月迎面撲來,陸從月根本招架不住,在他的懷裏微微顫抖。

謝明朗吻的小心翼翼也很投入,陸從月根本不敢睜開眼睛,只乖乖的讓他親著。

美好的冬日午後,溫暖的炕,幸福的兩個人。

甚至激烈的大戰都險些爆發。

此時房門砰砰被敲響了,“姐,姐,外頭有郵差給送了一封信過來。給你的。”

親的熱火朝天的兩個人陡然被驚醒,謝明朗咬牙氣的錘了一下炕,“陸從民!”

以前白對這小舅子好了,真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該打!

外頭陸從民聽見姐夫咬牙切齒的聲音不由一楞,“姐夫,你咋了,牙疼?”

陸從月原本還挺害羞的,一聽這話頓時笑了起來。謝明朗都委屈死了,氣哼哼的爬起來開了門倆手就朝陸從民的臉捏了上去。

陸從民這倆多月養出了一點肉,摸起來手感好極了。可被謝明朗一揉頓時變形了,變的畸形怪狀,“啊啊啊,姐夫,松手。”

陸從月道,“把信拿過來,你回屋暖和去吧。”

陸從民把信給了謝明朗,轉身就朝堂屋跑去了。

謝明朗拿了信回來上了炕,也沒心思幹那事兒了,於是問道,“你哥都回來了,誰給你寫的信啊。”

陸從月比他更納悶,她仔細想了想還真沒啥人能給她寫信啊。

她拿過來看了一眼,是臨市那邊寄過來的,名字是陸大紅。

陸從月笑了起來,“是我姑寄來的,可能是聽人說我結婚這才寫信回來的吧。”

在原書記載中,陸大紅早年是嫁到縣城的,只是沒想到後來公公外出辦公因公沒了,上面為了補償陸大紅婆家將陸大紅的男人齊寶川調到市裏上班去了。

只是陸大紅性子潑辣和陸老太一樣看不上劉桂花,對劉桂花一直沒啥好印象。後來臨去市裏之前來過陸家一趟,那時候原主當家收著錢了,話裏話外的說酸話還和陸大紅吵了一架,陸大紅是氣哄哄的走的。

因為要結婚,陸從月倒是想給她姑寫封信的,可惜那時候陸大紅沒留地址,也就沒寫。沒想到陸大紅主動寫信過來了。

陸從月拆開信封,先是掉出來兩張大團結,又掉出來幾張布票和糧票。信寫的不長,就是說祝她新婚快樂有空去市裏找她,後面還附上了地址。

這一封信讓陸從月感慨萬千,不由想到原書劇情,在原書中直到原主死亡,陸大紅也沒寫過一封信,更別提讓她去市裏找她玩了。

但陸從月轉念一想又覺得是好事,她可以先打聽打聽她姑父到底是幹啥工作的,興許他們就能沾沾光啥的呢。畢竟城裏賺錢的機會比農村甚至比縣城多啊。

更重要的是瑯琊市離著他們這邊並不遠,從沂河縣城坐客車過去也不過倆小時!

陸從月開始琢磨,謝明朗問,“說什麽了?”

陸從月把信遞給他,然後說,“我得問問娘我姑父到底幹啥工作的,興許能幫得上咱們呢。”

畢竟他們就算回城也得到年底等裴演平反才能回去,這一年的功夫怎麽也得賺點錢,不然以後到了京市就真的得啃老了。

謝明朗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後說,“可以,我本來也打算過了年去市裏瞅瞅,看看有沒有機會去趟南方。”

“去南方?”陸從月頓時驚訝,“去了能幹嘛?總不能賣包子?”

謝明朗笑,“你再好好想想,南方還有啥。”

南方有什麽?

陸從月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壓低聲音道,“你想去弄貨回來賣?”

謝明朗嘿嘿笑了笑又上了炕,倆人圍著被子坐在炕上面對面坐著,謝明朗說,“南方紡織業比咱這可發達多了,我聽說上海有個地方叫淮國舊,裏面賣的衣服啥的不要票,那裏東西齊全,我要是去一趟,怎麽也能賺上一筆吧。”

一聽那邊衣服不要票陸從月眼睛都亮了,“那,那布呢?”

謝明朗搖頭,“我聽來的信息也不齊全,得去看了才知道。”

陸從月有些失望,“什麽時候才能自己開間裁縫鋪子賺錢啊,我不想去下地幹活啊。”

過了年開了春,整個生產大隊就得忙活起來,男女老少全都得上陣,到時候幹活還真是個麻煩事兒。

謝明朗道,“別擔心,我是技術員一般是不下地的,到時候我替你幹就行了。”

陸從月有些開心,又有些不好意思,“那多不好啊。”

“有啥不好的,我可是你老公,老公疼媳婦不是應該的嗎。”謝明朗看著她紅撲撲的臉忍不住又親了一口,“媳婦你可真好看。”

陸從月也看著他,終於有了點羞澀,“你長的也好看。”

謝明朗被誇的有點嘚瑟,腰板挺的直直的,“我會努力賺錢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陸從月感動壞了,看著謝明朗終於笑了起來,“明朗哥,你對我真好。”

“那當然,我會一輩子對你好。”謝明朗握著陸從月的手認真的說,“上輩子我們因為各種原因沒能成親,這輩子咱們終於成親了,是夫妻了,我們會一輩子都恩愛的。”

陸從月笑著點點頭看著他,“你比上一世的那個謝明朗可愛多了。上一世那個謝明朗陰郁的像個狼崽子,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害怕,但是現在的謝明朗嘴巴甜,性子好,是個最好不過的男人了。”

謝明朗看著她也笑,“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陸從月看他,“為什麽?”

謝明朗:“那是因為生活的環境不同,環境不同能造就不同的人格。上一世的謝明朗生活的地方全是豺狼虎豹,要是不把自己武裝起來那會死無全屍,所以不得不讓人害怕他不敢得罪他這樣才能活下去。但是現在的我不一樣,我穿過來兩年多了,我接收到了原主在謝家的幸福日子。哪怕這場革命並不是好的,對原主來說也不是好的。但是……”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該明白的,這個時代雖然壞,但是對我倆來說卻是所經歷過的最好的時代了,不是嗎?在這樣的環境中,我們做不到像以前那樣對外界充滿警惕,時時刻刻防著別人謀害我們對不對?”

陸從月聽著他的話心中感慨萬千,她想起上一世的日子,再想想現在的日子,的確像謝明朗說的那樣。她剛過來的時候對謝明朗防備心很重,很厭煩她。實際上她那時候就沒擺脫掉原來的性子,總是害怕再被傷害一次。畢竟上一世女子嫁人是沒有回頭路的。

但如今是有回頭路的。這裏的人雖然有壞人,有思想齷齪的人,可再壞也沒壞到他們生活的那個時代的人壞。

起碼這裏的事情他們能從容應付,穿越過來近三個月,陸從月從未有過的輕松和安逸。

陸從月點頭,“是呢,環境對我們的影響太大了。”

如果有的選擇,誰不願做一個充滿陽光的人反而去做令人害怕的陰郁的人呢?

“所以。”謝明朗眼神堅定的看著她說,“我們都忘掉上一世的自己,忘掉以前鬥來鬥去的自己,我們現在是全新的陸從月和謝明朗,我們要活的簡單一點兒,在這裏我們會開開心心,以後還會生幾個孩子,幸福的快樂的輕松的過一輩子。好不好?”

陸從月的眼眶不知什麽時候蓄滿了眼淚,竟遮擋了她的視線,她笑道,“好。”

在這裏有這個男人的陪伴,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謝明朗將她攬進懷裏,“你只需要做一個快樂的輕松的人就好了,一切麻煩有我。”

“嗯。”眼淚終究是掉落下來,砸在手背上是滾燙的,這股燙直擊心底,讓她心裏暖和極了。

“好了,別哭了。”謝明朗笑瞇瞇道,“不過去上海的話我得多攢點本錢,不然去了沒錢買那多可憐啊。”

陸從月點頭,“使勁兒攢錢,待會兒我就問娘去。”

兩人說了會兒話,於麗娟提著一包東西進來了,見倆人都坐在炕上她直接過來道,“咋眼紅紅的,這臭小子欺負你了?”

陸從月笑著搖頭,“沒有,我是高興的。”

“你們呀。”於麗娟進來的時候就把門關上了,打開她帶來的包,然後說,“路途遙遠,也沒給你們帶點啥好東西,就從你二哥廠裏買了一些有些瑕疵的布,你們留著做床單被套啥的。另外有幾塊好的布,你們自己做衣裳穿。”

於麗娟說著把這些東西都拿了出來,“布我都放你這裏到了,麥乳精和奶粉我就給你娘了,看得出來你娘身子弱得好好補補。”

陸從月笑著點頭,“謝謝媽。不過這麽多布都拿我這裏來,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於麗娟不以為然的說,“當初你倆嫂子進門那也沒少花錢,三轉一響不得花錢?擺酒席啥的不花錢?哪個花的都比你多。而且你們本來在鄉下就吃苦,多給你們點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錢都是花的我和你爸的,跟她們屁大點關系沒有。”

說著於麗娟又開始往外掏錢,“這是二百塊錢,你拿著,這些肉票布票的亂七八糟票你也收著,過了年讓老三待你去城裏買塊手表戴上,”

於麗娟拿出這麽多東西已經足夠陸從月驚訝了,沒想到又拿出這麽多錢和票來,頓時驚訝壞了,“媽,不用給這麽多,您不是已經給我娘禮錢了,我不能再要了。”

“讓你拿著就拿著。”於麗娟直接都塞她懷裏了,“你大嫂二嫂那時候也都買了手表,不過那是你倆哥自己買的,可謝老三這不是沒出息嗎,我這個當媽的少不了多補貼點,你拿著就行了。”

沒出息的謝老三幽幽的說,“媽,我是您親兒子。”

於麗娟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是親兒子我大老遠跑來吃苦受罪不說還得給錢啊。”

謝明朗沒吭聲,反正給了他就要著,正好缺本錢呢,“從月,收著,過了年我給你買好吃的。”

於麗娟對這兒子已經放棄希望了,站起來擺擺手說,“你給我個痛快話,到底回不回城?回的話我和你爸回去就想辦法,不回的話我就不管了。”

“回啊。”謝明朗說,“不過我們想在鄉下再待上一年,到年底的時候您把我弄回去。”

於麗娟見他松了口也不再逼他,點頭道,“成。”

“還有我媳婦。”謝明朗說,“最好給我倆都找份工作。”

回答他的是於麗娟的大白眼,這兒子真是白養了。

於麗娟出去了,陸從月問,“媽是不同意?”

謝明朗把門關上說,“不同意的話再跳起來罵我了,沒事兒,我媽會想辦法的。”

只是城裏的工位一個蘿蔔一個坑要想找份合適的工作還真是不那麽容易。

謝明朗道,“等到時候再說。”

陸從月現在覺得無條件信任謝明朗比較好,因為不管是她的還是原主的經歷,亦或者原書中對城裏的描述,都不能讓陸從月對那種大城市有什麽好的認識。

走一步看一步吧。

謝明朗說,“接下來一年,你得好好讀書。”

陸從月嘆氣,“讀書好難。”

“難也得學習。”謝明朗認真的看著她,“我反正肯定要考大學的,在京市,好的大學有很多,我還想和你一起去上大學呢。你想啊,萬一你不考大學,我考上了,大學裏那麽多年輕漂亮的女同學,萬一就看上我了呢。你不得跟著看著?”

陸從月看著他,眨眨眼道,“那你,抵制不住誘惑?”

謝明朗不說話。

陸從月說,“你要真抵制不住誘惑那我們就離婚。我知道的,這裏夫妻過不下去是可以離婚的。”

“呸呸呸。”謝明朗趕緊去捂她嘴,氣道,“咱倆今天才結婚你就說這樣的話,陸從月你欠打是不是。我這不就是想讓你好好讀書嗎。咱們一起去上大學,一起進學校,放學一起吃飯,一起走在大學的校園裏,你不覺得這樣很浪漫嗎?”

好像也是。

陸從月點點頭,“那我學。”

謝明朗呼了一口氣道,“那過完年咱就好好學。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你壓根就沒動過書本。”

陸從月有些心虛,“我這不是準備結婚,還得縫鞋墊給爸媽他們嗎。”

“反正必須學習。”謝明朗說,“不然到時候我考上都不去,咱們就當一輩子工人,出一輩子苦力算了。”

陸從月知道自己想法不對,趕緊糾正,“我錯了,我肯定好好學。”

院子裏賀然然和周秋雨將院子打掃的幹幹凈凈,周秋雨剛要進屋,賀然然拉住她小聲道,“媽拿了那麽多東西進去,肯定都給弟妹了,估計還得給錢。”

周秋雨奇怪道,“媽那些東西還是咱一起幫著提過來的呢,她都拿來了難道不給弟妹提來幹什麽?還有媽給弟妹錢也跟咱們沒關系,那是爸媽的錢。”

“可是……”

周秋雨一直就知道二弟妹有些小性子,可一路上也沒見她發作過,哪怕是昨天也對三弟妹態度不錯,她還松了口氣,沒想到一場婚禮就讓她恢覆了本性。她不得不耐著性子說,“你可別說你結婚的時候媽沒給你錢,老二也給你買手表了吧?三轉一響給買了吧?這些難道不都是錢?而且咱們都是一家人,都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就他們三兄弟,何必因為這些小事鬧的不愉快。”

說完周秋雨就進屋去了,大冷的天誰稀罕在外頭跟她一起說三道四。

賀然然站在原地看了眼陸從月的屋子,心裏是覺得自己吃虧了的,畢竟老大一家不在家住,是他們伺候二老,在二老身邊照顧,可到頭來婆婆還是向著小的。再說了老三兩口子呆在鄉下不回去,鄉下還發糧食他們用得著那麽多錢嗎。

說著她摸了摸肚子嘆了口氣,“孩子啊,你快點來吧,不然沒然給媽撐腰啊。”

陸從月和謝明朗嘀嘀咕咕半下午,也出來進堂屋去了。

原本不熟悉的兩家人因為一場婚禮也熟悉起來,於麗娟是做婦女工作的,跟劉桂花相處起來更是沒有問題,陸從軍則和謝明謙說些部隊上的事情,周秋雨和江美林說些軍嫂之間的事情,真是和樂融融。

傍晚的時候謝明朗主動請纓去準備晚飯,吃過他飯的那沒有一個說不好吃的,於麗娟也就由著他去了。

因為買來結婚的肉還有一些,謝明朗幹脆拿了一把幹辣椒,又切了一個圓蔥炒個辣椒炒肉。

辣椒的香味和豬肉的香味傳出來霸道極了,堂屋的人也不由得肚子餓了。

謝明朗覺得炒一個菜可不夠,又拿出雞蛋做了蛋花湯,再燉了一鍋蘿蔔,蒸了玉米面餅子,這晚飯也算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謝明宇說,“明朗你這手藝比我們廠裏的大師傅手藝可好多了。”

謝大海也樂呵呵道,“國營飯店的也沒這味道好啊。”

被人一誇謝明朗有些嘚瑟,“那可不,這還是因為在鄉下材料不齊全,這材料齊全了,我就是炒個白菜都能好吃的你吞舌頭。”

於麗娟嗤笑,“誇一句還喘上了。”

也就劉桂花無腦寵女婿無腦吹,“明朗這孩子可是整個大隊最好的青年了。”

坐在板凳上的陸從軍忍不住看了他媽一眼,總覺得他在媽心裏的位置挪地方了。

劉桂花可不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還在跟於麗娟說謝明朗在村裏的事,總之就是沒有不滿意的地方。

謝明朗消了食看了眼手表也到八點了,便站起來說,“累了一天了,我們睡覺去了。”

謝家兩兄弟嬉笑著看他滿眼的我懂得。

周秋雨倆妯娌也忍不住笑著看陸從月,陸從月有些不好意思了。

謝明朗可不管這個,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怎麽著也得趕緊的,他沖陸從月道,“走,媳婦,休息去。”

倆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房門,剛要回屋就看見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謝明朗沖過去一把抓住那個帶頭的,“誰?”

“哎喲,是我。”

徐大軍的聲音。

謝明朗眉頭一挑,“大晚上的不睡覺來幹啥?”

徐大軍嘿嘿笑,“來看看。”

看個屁,想鬧洞房才是真的吧。

謝明朗本以為前兩天的兩包煙能收買他了,沒想到這小孩拿了東西還不辦事兒,還想來壞他的洞房,簡直不能忍!

“走走,咱們出去聊聊。”謝明朗夾著徐大軍的腦袋就往外走,幾個跟來的知青和村裏的小夥子也嬉笑著跟著出去了。

陸從月抿了抿唇,先上了趟茅房又去竈房打了一盆熱水放在屋裏了,這才脫了棉衣上炕。

謝明朗見屋裏的油燈亮起來了,更加急切,拽著徐大軍到了外頭直接一扔,“趕緊滾蛋。”而後飛快的進門關門一氣呵成。

“謝明朗,你不夠意思啊,開門。”

徐大軍開始拍門,勢必使壞,“洞房不鬧不熱鬧啊,你開門啊。我們可是好兄弟。”

謝明朗嗤笑,“誰跟你好兄弟,趕緊滾蛋。”

謝明朗說完便不再管這些混球,迫不及待的就往他們新房去了。

進屋他瞥了眼屋裏的熱水,嘿嘿的笑了聲然後開始脫衣服。哆哆嗦嗦的脫的只剩了一個大褲衩這才掀開被子進去,“媳婦,媳婦,我來了。”

陸從月他們的被子做的很厚,也很寬,她緊緊裹著一邊睜眼看他嗯了一聲,“明朗。哥哥。”

一聲哥哥叫的謝明朗骨頭都酥了,再也忍不住吹燈然後就親了上去。

外頭隱隱還能聽到徐大軍的聲音,但謝明朗這會兒都顧不得了,素了兩輩子的男人是很可憐也很可怕的,這時候誰都沒有他懷裏的女人更重要。

這樣那樣~似乎到了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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