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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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點？
滿了？
圓滿來的猝不及防, 言曉整個人都傻了。
她楞在那兒，保持著團邱離臉的姿勢，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 邱離擡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唔唔噥噥的：“服了服了, 求饒了……”
言曉：“……”
她眨了眨眼，看了看邱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最後又看向了邱離。
然後全身僵硬松開了團著邱離臉的手。
默默從邱離身上下來, 坐到一旁, 依然一臉呆滯。
邱離原本以為她是故意裝的，在和自己玩，這會兒看她是真的不太對勁，直接坐了起來：“怎麽啦？”
言曉：“…………沒事。”
邱離抿了抿唇：“還在擔心成績？”
言曉咬著嘴巴沒說話。
邱離笑了笑：“放心好了, 你肯定考得特別好，我看人還沒走眼過。”
言曉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一個字沒說。
分已經滿了, 她現在也不用等高考成績出來再刷分了，努力了這麽多年, 意外打通了最後關卡, 本該興奮開心，不知道為什麽, 言曉只覺得懵，還有茫然。
分刷滿了，她可以回去了？
這本是她在心底自問自答的話，並沒有在問誰，也不需要誰來回答, 但007卻比她還興奮，搶著回答：
[是的！！！]
言曉再次沈默。
[你不開心嗎？滿！了！啊！]
言曉持續沈默。
系統哇啦哇啦在她腦海中發了好一會兒瘋，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言曉才幽幽問了一句：滿了為什麽我還沒有回去？
她很茫然，也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茫然，不是一直期待著回去嗎，現在可以回去了為什麽又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007：[欸？是哦，我查一下流程。]
腦海中安靜下來，言曉的心緒也漸漸平覆下來。
就在她要問007的時候，額頭倏地貼上一只溫熱的手掌：“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言曉全身神經瞬間繃緊，她定了好片刻才若無其事擡手拿開邱離的手：“沒有！手是探不出準確體溫的！”
“嗯，”邱離視線一只在她臉上，見她明明憂心忡忡還要專做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我們打游戲吧？”
沈迷游戲後，人就會很輕易地忽視掉時間的流逝，這樣就不用一直擔心，等回過神，差不多就能查成績了。
言曉並不想打游戲，她還在等系統的回覆，可平時若是和系統聯系上後，有什麽問題，系統都會及時回覆，哪怕是程序繁瑣，也決計不會超過三十秒，現在居然這麽久了還沒有任何消息，言曉不禁又有點不安起來。
不會是系統出了什麽問題，回不去了吧？
[沒有！]
007神出鬼沒，在她腦海中篤定地喊：[一切正常。]
言曉疑惑：“那為什麽我還在這裏？”
007：[應該是要等時機，時機一到就會立馬傳送回去，請耐心等待。]
言曉：“？”
007：[請耐心等待。]
言曉：“難道是要等到原書裏原身死的那一天才能傳送回去？”
007：[時機是什麽，誰都不知道，只有系統檢測到時機到了，就會立刻傳送。]
言曉：“什麽垃圾系統！坑爹啊！”
007吭哧吭哧半晌：[不垃圾，不坑。]
言曉都懶得再理它，連個準話都沒有還不垃圾不坑？
007委屈巴巴地沈默了。
這沈默，還有那莫名的茫然，讓刷了分的言曉很是煩躁，一點兒喜悅之情都沒有。
邱離從抽屜裏拿出手柄問言曉：“想打什麽？”
言曉正在怒罵系統，聽到這話擡頭看著邱離：“打拳擊。”
還沒有消失的007：……
邱離：“？”
“好，”沒有絲毫猶豫，邱離就打開了游戲，把手柄遞給明顯很不高興的言曉：“來吧。”
這一打就打了一下午，加大半個晚上。
等言曉頭暈眼花，兩眼冒星星扔掉手柄平癱在地毯上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
她看了眼時間，又斜著眼去看坐在那兒看著她笑的邱離：“馬上就可以查成績了。”
邱離還在操控著屏幕上的小人打空拳，就是動作比較慢，像是在做什麽演示一樣，聽到言曉的話，他嗯了一聲，而後又道：“再過兩個月，我們就可以一起去上大學了。”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話，言曉卻心頭一梗，她沒有接這句話，直到邱離扭頭，直勾勾盯著她，她才移開話題：“我想吃冰淇淋。”
“太晚了，”邱離嘴角帶著淺笑，語氣卻非常硬：“不可以。”
言曉：“……”
邱離想了想，說：“等等……”
他起身，去了廚房，言曉看著屋頂，郁悶地想，這個時機到底會什麽什麽時候？
007：[具體並不太能確定哦，因為每位宿主的個人情況不同，所以時機出現的情況也不盡相同，這就需……]
言曉：你閉嘴！
007滋滋了兩聲，消失了。
沒一會兒邱離回來，遞給她一杯牛奶，加了草莓和糖霜打碎，甜甜的，還帶著草莓的清香。
言曉坐起來捧著杯子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來之前一件事。
她看了邱離一眼，邱離正在吃哈密瓜，見她看過來，帥氣地一挑眉。
言曉：“……你之前說你不喜歡喝牛奶，為什麽啊？”
邱離吃哈密瓜的動作一頓，片刻後笑笑：“就是不喜歡，可能是挑食吧。”
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邱湛。
他不想在她面前提邱家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言曉又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草莓牛奶：“那你確實挑食。”
她沒有提他說過，因為是她給的他都會喝這件事。
正喝著牛奶——
[叮！]
言曉：嗯？
她一邊在腦海中質問系統到底怎麽回事，一邊瞪圓了眼睛去看邱離。
她都刷滿了，這小心眼的反派怎麽還在持續討厭她？
007：[分值達到記錄上限後，確實有繼續增長的可能，但不會再先是具體數值。]
這就好比社交軟件消息超過99條，就只顯示99+一樣，言曉能理解這個記錄模式，但她並不能理解邱離的心思。
她到底哪裏那麽討厭了，這一晚上漲了多少分了？
在兩人心思各異的等待中，十二點終於來了。
好不容易因為刷滿了分，而對成績不再那麽揪心的言曉到了公布結果這一刻，突然又再次提了心。
這一年，她可是把命都拼上了，哪怕下一秒就要被傳送回去，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努力到底是個什麽成果。
“快快快，”兩人坐在地毯上，言曉緊緊挨著邱離，腦袋都要伸進電腦裏：“進去了嗎進去了嗎？查到了嗎？”
然後網站就崩了。
言曉：“……”
上午的時候，家裏就跟她說，要不然托人內部先查一下，被她給拒絕了。
內部查，和這種一起等網站刷新出結果是不一樣的！
但現在，她後悔了。
就在她要給爸爸打電話時——
邱離淡淡的嗓音從耳邊傳來。
“出來了。”他說。
言曉：“……多少？”
“七……”
“我自己看！”
言曉打斷邱離的話，整張臉都湊到了電腦前。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總分，722，全省排名第一。
言曉：“！！！”
她做到了！
言曉兩手握拳沒忍住興奮喊了一聲：“耶！”
看著她那兩個攥得圓圓的小拳頭，邱離帶笑的眼睛又溫柔了不少，怎麽這麽可愛！
[叮！]
言曉：“？？？”你這個心機反派，我忍不了你了！
她擡頭，要去瞪邱離，結果就對上了邱離笑意盈盈的眸子：“恭喜，我的小公主果然是最棒的。”
言曉：“……………………”太心機了，這還要怎麽搞？
楞楞地對視了好一會兒，言曉只得暫時揭下他剛剛在心底裏偷偷討厭自己的事，說：“你的呢，快查你的。”
邱離臉上的笑就沒停過，轉身去查自己的分也慢悠悠的，像是一點頭都不擔心——不，是一點地兒都不在意。
過了零點有十來分鐘了，網站沒再卡死，很快邱離的分數就出來。
分數出來那刻，邱離微微一怔。
言曉：“？？？”
她也顧不上別的，忙湊過來看。
總分722，全省排名第一。
言曉：“——！”
[叮！]
言曉：“！！！”
作者有話要說： 曉曉：並列了！不算考過！氣呀(╯^╰)
小離：並列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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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快了，沒有幾章正文了，麽麽(づ￣3￣)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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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曉：“……”
她眨了眨眼，看了看邱離，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最後又看向了邱離。
然後全身僵硬松開了團著邱離臉的手。
默默從邱離身上下來, 坐到一旁, 依然一臉呆滯。
邱離原本以為她是故意裝的，在和自己玩，這會兒看她是真的不太對勁，直接坐了起來：“怎麽啦？”
言曉：“…………沒事。”
邱離抿了抿唇：“還在擔心成績？”
言曉咬著嘴巴沒說話。
邱離笑了笑：“放心好了, 你肯定考得特別好，我看人還沒走眼過。”
言曉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一個字沒說。
分已經滿了, 她現在也不用等高考成績出來再刷分了，努力了這麽多年, 意外打通了最後關卡, 本該興奮開心，不知道為什麽, 言曉只覺得懵，還有茫然。
分刷滿了，她可以回去了？
這本是她在心底自問自答的話，並沒有在問誰，也不需要誰來回答, 但007卻比她還興奮，搶著回答：
[是的！！！]
言曉再次沈默。
[你不開心嗎？滿！了！啊！]
言曉持續沈默。
系統哇啦哇啦在她腦海中發了好一會兒瘋，終於平靜下來的時候，言曉才幽幽問了一句：滿了為什麽我還沒有回去？
她很茫然，也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麽茫然，不是一直期待著回去嗎，現在可以回去了為什麽又沒有想象中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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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安靜下來，言曉的心緒也漸漸平覆下來。
就在她要問007的時候，額頭倏地貼上一只溫熱的手掌：“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言曉全身神經瞬間繃緊，她定了好片刻才若無其事擡手拿開邱離的手：“沒有！手是探不出準確體溫的！”
“嗯，”邱離視線一只在她臉上，見她明明憂心忡忡還要專做若無其事的樣子，道：“我們打游戲吧？”
沈迷游戲後，人就會很輕易地忽視掉時間的流逝，這樣就不用一直擔心，等回過神，差不多就能查成績了。
言曉並不想打游戲，她還在等系統的回覆，可平時若是和系統聯系上後，有什麽問題，系統都會及時回覆，哪怕是程序繁瑣，也決計不會超過三十秒，現在居然這麽久了還沒有任何消息，言曉不禁又有點不安起來。
不會是系統出了什麽問題，回不去了吧？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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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曉疑惑：“那為什麽我還在這裏？”
007：[應該是要等時機，時機一到就會立馬傳送回去，請耐心等待。]
言曉：“？”
007：[請耐心等待。]
言曉：“難道是要等到原書裏原身死的那一天才能傳送回去？”
007：[時機是什麽，誰都不知道，只有系統檢測到時機到了，就會立刻傳送。]
言曉：“什麽垃圾系統！坑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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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離從抽屜裏拿出手柄問言曉：“想打什麽？”
言曉正在怒罵系統，聽到這話擡頭看著邱離：“打拳擊。”
還沒有消失的007：……
邱離：“？”
“好，”沒有絲毫猶豫，邱離就打開了游戲，把手柄遞給明顯很不高興的言曉：“來吧。”
這一打就打了一下午，加大半個晚上。
等言曉頭暈眼花，兩眼冒星星扔掉手柄平癱在地毯上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
她看了眼時間，又斜著眼去看坐在那兒看著她笑的邱離：“馬上就可以查成績了。”
邱離還在操控著屏幕上的小人打空拳，就是動作比較慢，像是在做什麽演示一樣，聽到言曉的話，他嗯了一聲，而後又道：“再過兩個月，我們就可以一起去上大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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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邱離回來，遞給她一杯牛奶，加了草莓和糖霜打碎，甜甜的，還帶著草莓的清香。
言曉坐起來捧著杯子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來之前一件事。
她看了邱離一眼，邱離正在吃哈密瓜，見她看過來，帥氣地一挑眉。
言曉：“……你之前說你不喜歡喝牛奶，為什麽啊？”
邱離吃哈密瓜的動作一頓，片刻後笑笑：“就是不喜歡，可能是挑食吧。”
總不能告訴她，是因為邱湛。
他不想在她面前提邱家那些烏七八糟的事。
言曉又喝了一口甜滋滋的草莓牛奶：“那你確實挑食。”
她沒有提他說過，因為是她給的他都會喝這件事。
正喝著牛奶——
[叮！]
言曉：嗯？
她一邊在腦海中質問系統到底怎麽回事，一邊瞪圓了眼睛去看邱離。
她都刷滿了，這小心眼的反派怎麽還在持續討厭她？
007：[分值達到記錄上限後，確實有繼續增長的可能，但不會再先是具體數值。]
這就好比社交軟件消息超過99條，就只顯示99+一樣，言曉能理解這個記錄模式，但她並不能理解邱離的心思。
她到底哪裏那麽討厭了，這一晚上漲了多少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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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因為刷滿了分，而對成績不再那麽揪心的言曉到了公布結果這一刻，突然又再次提了心。
這一年，她可是把命都拼上了，哪怕下一秒就要被傳送回去，她也想知道自己的努力到底是個什麽成果。
“快快快，”兩人坐在地毯上，言曉緊緊挨著邱離，腦袋都要伸進電腦裏：“進去了嗎進去了嗎？查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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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曉：“……”
上午的時候，家裏就跟她說，要不然托人內部先查一下，被她給拒絕了。
內部查，和這種一起等網站刷新出結果是不一樣的！
但現在，她後悔了。
就在她要給爸爸打電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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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他說。
言曉：“……多少？”
“七……”
“我自己看！”
言曉打斷邱離的話，整張臉都湊到了電腦前。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總分，722，全省排名第一。
言曉：“！！！”
她做到了！
言曉兩手握拳沒忍住興奮喊了一聲：“耶！”
看著她那兩個攥得圓圓的小拳頭，邱離帶笑的眼睛又溫柔了不少，怎麽這麽可愛！
[叮！]
言曉：“？？？”你這個心機反派，我忍不了你了！
她擡頭，要去瞪邱離，結果就對上了邱離笑意盈盈的眸子：“恭喜，我的小公主果然是最棒的。”
言曉：“……………………”太心機了，這還要怎麽搞？
楞楞地對視了好一會兒，言曉只得暫時揭下他剛剛在心底裏偷偷討厭自己的事，說：“你的呢，快查你的。”
邱離臉上的笑就沒停過，轉身去查自己的分也慢悠悠的，像是一點頭都不擔心——不，是一點地兒都不在意。
過了零點有十來分鐘了，網站沒再卡死，很快邱離的分數就出來。
分數出來那刻，邱離微微一怔。
言曉：“？？？”
她也顧不上別的，忙湊過來看。
總分722，全省排名第一。
言曉：“——！”
[叮！]
言曉：“！！！”
作者有話要說： 曉曉：並列了！不算考過！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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