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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帝王師尊與刺客星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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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帝王師尊與刺客星闌

床上打得如火如荼, 床板終於不堪重負地塌了。慕千秋一手攬住懷裏的少年,順勢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等阮星闌再度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就像條小狗一樣,跪趴在地了。

手臂酸軟的不像話, 可憐的小啞巴披頭散發, 哭哭啼啼的, 眼淚把地板砸出小水坑來。

冷不丁地一痛,手臂一軟就跌趴在地。臉壓在冰冷冷的地板上,雙臂被反剪一齊壓在汗淋淋的後腰上。

想哭哭不出,想叫也叫不出聲。

直到眼前一黑, 意識就徹底斷開了。

等他再度醒轉時。

周圍的場景又變了。

金碧輝煌, 好像是在一座宮殿裏。

自己穿了一襲白衣,面覆白紗,手裏還攥著一柄長劍。怎麽看都不像個好人。

忽聽外頭傳來腳步聲。阮星闌下意識往屏風後面一藏。就見七八個侍衛闖了進來。跪地道:“皇上!有人見到刺客跑進來了, 請皇上移步金鑾殿,讓屬下搜查此地!”

“滾出去。”

“皇上!”

“滾。”

眾人無法, 只好滾出去了。

阮星闌心裏泛起小嘀咕。心道家主難道還有個武俠夢, 白衣俊美江湖俠客, 刺殺暴虐無道年輕帝王!

這這這……家主的想法很清奇啊。

耳邊傳來陣陣水聲。

白衣少俠躲在屏風後面偷覷,就見眼前水霧繚繞, 一個青年沈在暖池裏, 頭發微濕。衣衫半敞。最要命的,對方長得跟慕千秋一模一樣!

阮星闌心裏一個咯噔。

腦子裏立馬就將這個幻境的情節猜了個大概。

白衣少俠獨自刺殺年輕的帝王不成, 反而被其擒住。帝王見其容貌俊美, 色心大起,從而廢了白衣少俠的武功,而後將之囚|禁在皇宮裏。

不得不說, 家主某些方面的審美還是不錯的。

只不過自己現在是刺殺呢,還是不刺殺呢。

阮星闌低頭看劍,滿臉糾結。

忽聞一股勁勢,趕緊往旁邊一躲。鋪天蓋地的水浪啪嗒一下將屏風推倒。

他倉惶擡眸,恰與年輕的帝王四目相對。

帝王一手撈過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系上腰帶。

不過瞬息。阮星闌決定按著劇本走。提劍飛身刺他。

帝王武功奇高,微一偏身躲過,空手接他的白刃,兩指一探他的手腕,微一使勁。阮星闌只覺得手腕一麻,手就松開了。帝王將之雙臂反剪,往背後狠狠一壓,接過長劍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來者何人?”

“你……你的人!!!”腦子那麽一抽抽,他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來。

帝王低笑:“如何證明?”

“我……我以身侍君!”腦子又一抽抽,他聽見自己那麽回答。

而後,帝王不容置喙道:“跪下!”

阮星闌:“……”這不行,這不可。

下一瞬,膝彎一痛,噗通一聲就跪下來。帝王隨手將長劍釘在柱子上,從後一鉗他的下巴,迫他擡頭:“是何人派你來的?”

阮星闌心想,這他娘的,不就是角色扮演?

少年俠客既然敢只身刺殺帝王,那肯定都是很有骨氣的。

於是乎,他理不直氣也壯道:“沒人派我來!是我自己想替□□道,誅殺你這暴君!”

帝王笑道:“勇氣可嘉。”

越發鉗緊了阮星闌的下巴,目光細細打量了一遭。白衣勝雪,少年的身骨靈秀,因為方才打鬥,面上騰起兩朵紅雲。

似有不服,美目含怒。

阮星闌道:“士可殺不可辱!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你了?朕要讓你生不如死。”

阮星闌心裏一個咯噔,心道師尊裝得好像好像啊。

這語調,這氣勢,生來就是當帝王的料子。

如果哪一天師尊不想修道了,去人間當個帝王也挺好的。那麽自己就當他的皇後。

不對,自己不能當他的皇後。得當攝政王。

攝政王欺負小皇帝,天經地義。

“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怎麽才能殺了你。”阮星闌眨巴眨巴眼睛,盯著師尊的臉,看著水滴從師尊的微松的衣領口滴落下來。

喉嚨一陣陣地發緊。

“你殺不了朕,但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年輕的帝王信誓旦旦,將白衣少年從地上提溜起來。

而後,重重往椅子上一甩。阮星闌冷不丁被甩進椅子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按住,直接扯下腰帶,將他綁在椅子上。

嗚嗚嗚,不玩了,每次都這樣!

憑什麽每次都是師尊在上,自己在下?

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阮星闌抗議道:“我寧死不從!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慕千秋意有所指:“順可生,逆必死。”

就這麽一句,阮星闌覺得自己可以堅持堅持。

於是乎,他又裝作受到奇恥大辱的樣子,聲嘶力竭地大喊:“狗皇帝!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殺了你!不準動我!不準撕我衣服!”

慕千秋了然,擡手將釘在石柱上的劍拔下。用劍尖挑飛他的衣服。

“不要摸我!”

慕千秋會意,放下劍伸手摸了他一下。

“不準碰我的唇齒!”

慕千秋又懂了,不準就是準,不讓就是讓。於是在徒弟的註視下,緩解衣衫。

阮星闌的喉嚨發緊,有了之前在花樓裏的經歷,現在做什麽事都挺能霍開老臉的。

於是他顫著聲道:“不,不想吃!”

不想那就是想了。

在幻境裏還行這種不可言說的事,縱然是城墻般厚實的臉皮,著實也有點繃不住了。

面皮被撐得鼓鼓的,腮幫子都疼。

帝王道:“何人派你來的,你只要說出來,那我便饒了你。”

“……”

“誰派你來弒君的?”

“……”

“再不說,即刻人頭落地。”

阮星闌心裏臥槽了一下。

一直逼他說,倒是讓他能說話啊。他覺得自己的臉皮都快被磨薄了。

帝王又道:“不說的話,那你就留在皇宮當朕的臠|臣,朕讓你生,你便生。”

生……什麽?

帝王似懂他的心思:“生孩子。”

阮星闌心想,師尊果然是師尊,無論身處何地,總是能泰然自若。

這種本領,自己就差點火候。

既然從設定上來看,是年輕且暴虐的帝王,光年輕還不行,得暴虐。

可是他又怕疼,只好嘴上硬氣一點,行動上很迎合,生怕吃一星半點的苦,受平白無故的罪。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那麽久,腮幫子又酸又疼。嘴唇都被磨紅了。帝王還沒打算放過他,也不替他松綁。

就在椅子上,與他行些不可言說的共赴巫山之事。

此前阮星闌看過常陵把家主綁在椅子上,然後行那檔子事,所以多多少少有了點心理準備。

可真當帝王進來時,他還是很沒有形象的慘叫出聲。

疼,太疼了,疼得要命。帝王年輕氣盛,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不僅不疲軟,反而越發兇|猛。

在這種無窮無盡的情愛面前,他都快哭出來了。

阮星闌承認自己剛開始大喊大叫,多多少少有點表演的成分。

可現在完全是被帝王,也是師尊幹成這樣的。

到了最後,聲不成聲,調不成調,整個人癱軟在椅子裏,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那身白衫早就被汗水打濕,半脫不脫地掛在臂彎上,面紗也被扯下,露出一雙通紅的,蒙著水霧的眸子。

“疼……”他從紅||腫的唇瓣裏吐出一字。期盼得到帝王的憐惜。

隨之而來的確是更加讓人膽寒的狂風暴雨。椅子承受不住這番力道,轟隆一聲碎裂開來。

順勢將人抱在懷裏,帝王往旁邊退了幾步,將人往石柱子上一靠,親密地咬著他的耳朵,低聲問他舒不舒服。

阮星闌舒服到流淚,有一瞬間覺得在這裏還挺好的。也不用出去打打殺殺,成天到晚跟師尊膩膩歪歪多好啊。

也不會有人認識他們,就在此處成天到晚沒羞沒臊地生活。其實也不錯。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結束。

翌日醒來時,阮星闌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並且不著寸縷地被人五花大綁起來。

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聽外頭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被子冷不丁被人掀開。帝王玄色華服,玉帶冠冕。似乎才下早朝。

看了床上的少年一眼,便同身後的太監道:“去尋套幹凈衣服,再讓人送些吃食過來。”

“是。”

阮星闌不明白自己是昨晚就被綁成了這樣,還是今早帝王上早朝時,才被綁成了這樣。

反正不管怎麽樣,也沒人幫他松綁。太監將衣服送來便躬身退下了,帝王隨意挑了件玉色的綢衫,而後蓋在了他的身上。

之後便端起碗來,輕輕吹著碗裏的小米粥。

“來,別燙著。”帝王親手餵他,神色極是溫和。

阮星闌喜歡師尊的溫柔,喜歡地不得了。覺得自己就是一條很沒有出息的魚,都快要溺死在溫柔鄉裏了。

腦子裏早把其他的事兒忘了個幹凈,眼裏心裏全是與師尊此刻的溫存。

他伏過身去,喝了一口小米粥。甜入心間,連魂兒都快飛了。昨夜太兇,今個身上還疼,忍不住蹙著眉,鬼使神差就撒嬌道:“疼。”

“何處疼?”

“你知道!”

“朕不知道。”

阮星闌自認為臉皮比城墻還厚,可能是昨夜被磨得太狠,今日格外的薄。騰得一下,臉就燒紅了。

師尊,不,應該是帝王身上很香,是那種略沈的降真香氣。

聞得腦子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四肢都快躺退化了,被帝王寵愛的,竟然都下不了床了。

“就是疼,哪裏都疼。是你害我。”

“是你說要弒君。”

“是啊,是我說的侍君,可你也不能這麽欺負我。”

“疼得這樣厲害麽?讓朕瞧瞧。”

放下碗。帝王作勢要掀開他的衣服。

阮星闌突然羞澀道:“不行!不給你看!”

他在崩壞人設的路上越走越遠。

說好了是清冷白衣少年俠客與暴虐無道年輕帝王。結果他越來越矯情,帝王越來越溫柔。

“讓朕瞧瞧,如果傷的厲害,朕幫你抹點藥,這樣會好的快。”

抹藥?那豈不是要……要……

他的臉色更紅了。想雙手捂臉。可手腕被反綁著,根本就做不到。稍微一掙紮,蓋在身上的衣衫就滑落下來。

露出傷痕累累的胸膛,上面布滿了歡愛後的痕跡。

“真可憐。”帝王冰冷的手指在他的傷口處游走,語調很輕,“疼麽?”

阮星闌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自己真的快死在慕千秋手裏了。

怎麽這麽會撩呢。師尊怎麽可以撩他呢,這太不師尊,太不慕千秋了。

“你……你在寵我?”

帝王低頭望他:“不明顯麽?”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開篇的時候介紹過記憶海的設定,就是一個人不管轉了多少世,記憶海裏都會有記錄的。

星闌以為這些場景就是家主亂七八糟的瞎想,實際上是家主前幾世殘存的記憶,師尊發現了,所以掌控了主動權。星闌沒發現,但在配合演出。大致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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