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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來自大佬的嬌嗔,受不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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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來自大佬的嬌嗔,受不了,受……

覃蒔轉著筆, 斜斜掃了眼踏著鈴聲走進教室的陸哲。

她面色陰沈氣場也很明顯的不對,陸哲擡頭向正在偷看自己的張瑩瀅望了一眼。

張瑩瀅一臉我救不了你了你死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的表情,鼓鼓眼轉回頭去。

陸哲就拿了本數學練習冊出來, 翻開到一個打了記號的題目, 朝覃蒔推了過去。

眼見覃蒔不搭理他,他就輕輕的用練習冊又推了推她。

覃蒔瞥了他一眼, 沒出聲。

陸哲便說:“我不會。”自從發現了覃蒔這人吃軟不吃硬後,他就開始時常琢磨起與她說話的語氣。

既需弱,還需軟。措辭和語氣都需要更改, 與他的本性並不相像, 但他並不為難。

他不為難, 但覃蒔聽著很為難。

陸哲用了很可憐的語氣,仿佛這題不會天都要塌了一樣,但覃蒔偏偏知道這人即使將天捅個對穿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柔弱又可憐的語氣再次來襲, 覃蒔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覃蒔抿著唇看陸哲,看看他還能把自己弄成什麽樣。

然後陸哲就真的委屈兮兮的說:“不會做也不給講了嗎?”

前排的張瑩瀅聽了兩耳朵,這會兒也受不了了。抖了個哆嗦, 呲了個氣,她扶著額腦袋直接趴到了桌面上。

聽到了來自大佬的嬌嗔, 她整個人都麻了。受不了,受不了。

從外頭走進來的姚楓本來笑得賤兮兮的瞧著是想過來跟覃蒔說句什麽, 還沒開說,聽到陸哲的半句話也趕緊搓著手臂麻著臉走開了。

覃蒔無語挑了陸哲一眼,陸哲張嘴還要再說,覃蒔趕緊拿筆尖點上他的眉心。

這處地方,就是他昨天信誓旦旦所說的暫停鍵。

“暫停。”她道。

於是,陸哲就真的知情識趣的停了下來。

但他還是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下課。

覃蒔合書收筆, 兩指點了點陸哲的桌面,而後勾了勾手。

是在叫他跟上,也是在叫他過來。

陸哲就很乖的跟了上去。

覃蒔走得很慢,陸哲就走得更慢。

他墜在後頭,比覃蒔高了一個頭,兩個人在走廊上的行走,宛如被慢速播放的了1.5的畫面,很多早上沒來得及跟覃蒔打招呼的人這會兒也看見了,很禮貌很客氣的或沖到窗戶、或沖到前後門,或直接沖到走廊,恭恭敬敬的朝覃蒔喊:“覃蒔好!”

就非常有毛病。

每喊一聲,覃蒔就回頭斜望陸哲一眼。

那眼神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你下的命令?你是不是有毛病?

陸哲的臉色不太好。

他昨天是警告這些人要禮貌,要記得跟覃蒔打招呼,但也不是聲勢浩大成這麽個難看的樣子。

陸哲瞪了眼正上桿著來打招呼的陳承一眼。陳承嚇了一跳,喊了句更大的:“覃蒔好!”

他從後門跳出來,吼的這一聲剛好吼在覃蒔的耳邊,覃蒔都被他吼驚了。

不用覃蒔無語,陸哲自己先無語了。

不等覃蒔動作,他趕緊雙手捂住覃蒔的耳朵,一臉不悅的對笑容滿面的陳承無聲道了句:滾!

陳承的笑容僵在臉上,不明所以的望著他那老大捂著覃蒔的耳朵,一路以殺人眼神瞥向躍躍欲試要再來打招呼的眾人。

回到教室,坐回座位,覃蒔斜眼瞧著陸哲,舔了舔後槽牙等著他的解釋。

要不是現在病懨懨,她真的想掐死他!

這會兒她真的全校聞名了!

陸哲一言難盡臉:“我沒想到。”他是真沒想到,他的這句話能被理解操作成這樣。

一群少年,把牌面當成了禮貌,整個操作尬穿地心。

回到少年時,他幾乎都要忘了,那三個因他意外夭折的少年的頭腦有多簡單。這群少年,跟他之後掌控的那些人完完全全的不一樣。

陸哲摳了摳眉心:“我來解決。”

覃蒔無語向他。

這事情,當然得他來解決,難道還能是她?

又是覺得大佬大腦宕機的一天。

張楚楚是一個月之後才來學校的。

她來的那天正好下了場大雨,據她所說因為天氣不好的原因,張爸爸張媽媽差點就要取消了今天去學校的行程。

經歷一場生死,看淡了更多的東西。原本就對張楚楚成績十分佛系的張爸爸張媽媽,這會兒更佛系了。

但張楚楚不幹。

張楚楚跳著腳要來學校,她在家裏跟她爸她媽以及孫知年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都快瞪成了烏眼雞,她得要來學校透口氣。

大家都聽說張楚楚受了很重的傷,這會兒看她全胳膊全腿的一張小嘴還是那麽活力四射的叭叭叭,就都覺得傳言有誤。

只有陸哲,意味深長的看了張楚楚一眼,看得張楚楚肝膽顫了顫。

張瑩瀅拍拍她的肩膀附耳同她道:“別怕別怕,他最近在我們覃蒔這可乖啦。”

然後,張楚楚就發現這陸哲是真的很乖很乖,跟順好了毛的小狗似的,連眼神都變了。

可憐巴巴的怎麽回事?

約好等天晴了三個人一起吃頓飯,結果過了幾天天晴了要去的時候,陸小狗還非跟到了車站。

覃蒔就不發一言的點了點這人的腦門,然後這人就沒再跟了,跟中蠱一樣。

張楚楚問她:“你這是什麽葵花點穴手的伎倆?”

覃蒔笑了笑沒答話,她要再說,覃蒔就也在她腦門上點了一下。

張楚楚摸摸腦門說:“你這招對我不管用啊。”

覃蒔點頭:“是沒用。”

吃飯的地方挺鬧,張瑩瀅只好跑去外頭接電話。眼見她走遠了,覃蒔便放下了筷子,轉頭問正吃的興致盎然的張楚楚:“讓你系好安全帶的,為什麽不系?”她說的是出事那天的事兒。

張楚楚勉力將嘴裏的菜咽了下去,咬著筷子尖瞧了瞧覃蒔。

她醒了這麽多天了,連上學都上了好幾天了,覃蒔一直沒有問過,她還以為覃蒔不會問了。原來,覃蒔是等著要當面來問。

張楚楚的臉頰上莫名起了點緋色,咋咋呼呼的聲音漸低不可聞,她將筷子尖咬了又咬,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孫知年錢包裏的照片。”

她身上帶的錢不夠,就找孫知年先借。

但孫知年這人慣常愛跟她掰掰扯扯嘰嘰歪歪,她就一把搶過了他的錢包,從裏面拉了張卡出來。

孫知年的錢包裏,能放照片的欄格裏並沒有放任何東西。但是當張楚楚將那張卡拉出來的時候,順著卡掉出來的還有一張薄薄的小小的照片。

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張楚楚蹲下身去撿了起來。

她都不記得照片拍的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但是那身裙子因為太緊了,她早就沒有在穿。

照片裏的她站在那裏,揚著頭瞇著眼,看向照片外的某個地方。而她身後的男人,滿眼溫柔嘴角噙笑,將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她的身上。

這張孫知年同學早年偷拍到的照片,瞬間點醒了張楚楚的七竅。奇奇怪怪的孫知年,表裏不一的孫知年,慣常愛欺侮她的孫知年,會在看不見的角落如此註視她並小心收藏起照片的孫知年。

她要回家,慪她不過的孫知年就真的退讓。

副駕駛位離他太近了,她爬到了後座,可是副座後的那個位置一擡頭總能瞥見他,張楚楚就松了安全帶,準備換到他後頭那個看不見他的位置坐下。

事故,就是在這個節點發生的。

“所以,你們在一起了嗎?”打完電話回來已經在張楚楚後頭趴了很久的張瑩瀅突然出聲問。

張楚楚眨巴眨巴眼:“怎麽可能!我爸媽當他是兒子,他四舍五入就是我哥!”

張瑩瀅無語:“我問你,你跟我扯你爸媽幹什麽?再說了,你也沒當過他是你哥啊!”

張楚楚撅起嘴:“反正這事情不好辦吧,再說了,他是不是也太老了?他足足大了我八歲,我都能叫他叔叔了對不對?!”

張瑩瀅對她說:“也不能單憑年齡來衡量問題。你看陸哲這人跟我們差不多大吧,但你說說他是不是說話做事都顯得特老派?”連嬌嗔起來都帶著點別扭的老土勁,吐了很多次的張瑩瀅已經對這人無力吐槽。

覃蒔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尖。

如果張楚楚要叫孫知年一句叔叔,那按她推測的陸哲的實際年齡,她估計也得敬陸哲一句叔叔。

原來,每回他語氣一不對勁,那汗毛倒豎雞皮疙瘩頓起的違和感是從這來的。

顧柏將陸哲送到他住的地方,見陸哲冷著臉下車,忍不住搖下車窗道:“董事長就只有你一個兒子了,他總不會害你,你再想想。”

陸哲勾了勾唇角,笑容無盡諷刺。他應了句好,態度卻無所謂。

顧柏還有很多話想說,這會兒看見陸哲的樣子,也說不下去了。

望了眼顧柏遠去的車影,陸哲的眼微微的瞇了起來。

最近,提醒他的人太多了。看來,岳倩是真的瘋了。

解開門鎖,走入房間。陸哲為自己倒水的時候,奇怪的發現居然沒有看到小喵。

它沒在它的小角落,也沒在沙發上窩覺。陸哲邊端著杯子喝水,邊推開各房間的房門來找。

都沒有看到。

陸哲皺起眉頭,四望了一下各處窗戶。難道是跑了?

然而,就在他要關上他那臥室的房門時,他突然頓住了動作。

打開的門下,有許多滑落滴濺下的深紅色。

驟然將手中的被子握了緊,陸哲緩步走入臥室。

臥室的門緩緩的關合上,被一把匕首插入肚腹,破布一樣氣息全無的小貓被釘在了臥室的門上。

釘上去的時候它顯然還活著,門後抓撓的爪印很深,從每一道深刻的爪印裏都可以看到生命的最後,它在絕望的苦苦的掙紮。

小小的貓咪,原來也會有那麽多的血。瀑布一樣淌落到地面,凝結成了一片深紅色。

陸哲握著水杯的手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他的眼尾漸漸蔓上了狂烈的猩紅色。

夜燈蒙蒙,月影橫斜。

就像那夜,岳致挑著桃花眼緩慢幽長道:“……岳倩是顆炸彈,冷不丁轟一聲就爆炸了。”他誇張的做了個爆炸的手勢,連眼尾也仿佛跟著那團想象的爆炸而微微地揚。

岳致瞇著眼笑了笑,轉頭,意味深長對他道:“她的目標是你,你呢,最應該做的就是遠離人群。”

“禍及無辜總是不好的,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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