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差不多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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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差不多結束了
一局數獨完畢, 覃蒔一分未進。
眼望反派學習頁面小傻子們嘩啦啦的進賬，覃蒔：“……”
系統大悟：【原來是強制升級的瓜！】
他一好好的學習系統被裝成現在這副不倫不類的樣子，果然還是有副作用的。
覃蒔還沒來得及生氣, 就收到了兩條回覆。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的兩條回覆是截然不同的內容。
溫柔隨和的吳珣只回了個：“好。”
陸哲只發來個問號。
主系統正在全力搶修bug, 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刻，覃蒔沒功夫跟陸哲一來一去的短信磨磨唧唧, 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岳致這邊正撓頭撓臉的半瞇著桃花眼思考，那頭覃蒔已經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不是每個人都能有興趣做這枯燥無味的數字游戲，宋致苦著張臉正對上岳致, 岳致眉梢一挑, 他立即道：“行！”再怎麽說也是游戲, 還是比背書來的好。
覃蒔的電話剛撥出去，連等待音都沒聽見，陸哲已經接起了電話。
習慣了他總不願意率先說話的高冷姿態, 覃蒔趕緊端正了一下求人的態度道：“拜托拜托，麻煩你趕緊下載玩一下。”爭分奪秒卡bug啊！大佬！
陸哲幽幽問：“所以呢？”
覃蒔被他問的一楞，然後遲疑的試探的說了句：“謝——謝？”莫不是覺得自己禮數還不夠周全？
聽到覃蒔遲疑並疑惑的那聲謝謝, 陸哲忍不住聲音微揚道：“好。”
覃蒔心道，這人究竟是從多少歲重生回來的, 行為模式很老派啊，禮數不到還辦不了事情。
這麽想著, 就發現已經過了半分多鐘，她和陸哲雖然都沒有說話，電話卻都沒有掛。
想著要卡bug，時間就是生命，覃蒔立即道：“那就麻煩你趕緊玩了！”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剛提起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的陸哲於是聽見了急促而短暫的掛線音，一瞬間的氣滯被聽見那甜軟聲音的喜悅沖淡。
你看, 他總有辦法讓她主動來電。
陸哲垂眸點了點畫面上她發過來的連接，轉身進了會議室在陸楠的身邊坐下。今天是股東大會，除了澄清相關醜聞外，也需要對某些深陷囹圄的高管進行罷免。至陸啟和岳倩雙雙出事後，陸楠火速劃清界限。時時緬懷前夫人是個很好的幌子，雖然這份緬懷顯得虛假且延遲。
系統修覆bug的時間比想象中的要慢一些，直到將近十一點這條漏洞才被堵住，可以想象修覆得實在不容易。
這一整天的時間，不包括覃蒔在內，在場9位人員與場外的吳珣、陸哲一起，直接把分數往上拉了將近3萬分。當然，其中吳珣和陸哲的提分量是最大的，吳珣一騎絕塵，用他不多的時間完成了472局，陸哲比他少兩局，完成了470局。
這兩位已一己之力增加了9420分，站了總進分量的1/3。
系統不得不通知她一個噩耗：【現在主系統發起了一個會議，商討究竟需不需要把這卡bug的分數倒扣回去的問題。】
覃蒔很激動：【不許扣！】
系統無奈：【但這不符合我們本身的規則和要求！】
覃蒔更激動：【但它們已經入賬了！】到嘴的鴨子飛走，她要撂挑子！
系統好言相勸：【這我說了也不算。】
覃蒔稍微自我冷靜了一會兒：【你怎麽沒去開會？】
系統：【我被通知負責安撫你。】
覃蒔：【真要倒扣你安撫不了我。這樣，你幫我帶句話。】
系統：【？】
覃蒔：【如果這筆要倒扣，你讓他們追溯一下別的規則問題。比如背誦這個設計的就不合理。今天我背了，明天我又忘了，這怎麽算？忘記了是不是也應該要倒扣？刷題的時候今天記住了，可能等過一段時間就忘記。還有英語單詞那些，今天記住了下個月又不認識了，這都怎麽算？不倒扣分嗎？這樣，你讓他們全部追溯一下，按著每個人現在知識掌握的實際情況這麽倒扣一下！】
系統還沒有搞明白覃蒔為什麽會提一個這麽自打嘴巴的提議。
下一刻，覃蒔已經開始補充：【我相信，這麽追溯下去，我應該可以直接嗝屁了。你記得要幫我最後感謝一下所有建議倒扣的人員，一定要帶話說是宿主本人親自感謝！】
系統了悟，秒遁。
等到第二天系統上線的時候，覃蒔的分數也沒有被倒扣。
系統顯示現有積分共計73250，覃蒔終於看見了十萬分的希望。
然而修覆完bug之後，鄭亮擰魔方也不管用了。
系統為了堵住所有的漏洞，將學習進行了十分狹義的定義。並且，他們托系統也帶了句話給她——【……沒想到對於實際掌握量的考評大家有了同樣的共識，在目前的系統積分中，只有加分項沒有扣分項，勢必無法全面激勵宿主，所以主系統最近也在考慮增加扣分項的問題，……】
系統艱難道：【但因為此項更改涉及主系統基礎程序，更改耗費的時間包括上線前的測試時間都會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不過關於學習的相應情況，他們會從現在開始就做相應的備份。】
說到這裏，系統都快哭了：【也就是說，宿主，從現在開始，他們的背下來的東西雖然算分，但是等到倒扣程序上線之後，他們要是忘了是要倒扣分的。】
岳致這幫人的資質覃蒔看在眼裏，它也同樣看在眼裏。背出來一篇實在艱難，但忘性同樣很快，因為他們的心思沒放在這上面，主要是在完成任務。
這種情況下，掙下來的積分必然被倒扣回去。如果真的到時候將所有掙來的積分都兌給了張楚楚，清空積分後負分程序上線，它的宿主將可想而知的慘。
系統心情悲痛，但覃蒔卻把重點放在了“負分功能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才能上線”這句話上。
誰也不知道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究竟將會需要多少時間，過去她是在跟張楚楚的機能衰減賽跑，此刻，賽跑的道路上又增加了一個隨時將會上線的負分系統。
於是，覃蒔沈痛的向小傻子們宣布：“晚上睡覺前背完這本唐詩，不背完不許睡覺！”
昨天還在沈迷數獨游戲以為今天又是一場游戲大戰的眾人：“？？？”沒完沒了啊。
系統覺得他的宿主可能還沒有了解清楚他帶來的那句話裏深刻的意義：【宿主宿主，到時候會倒扣分啊。你到時候要是把賺來的分數全部兌給了張楚楚，倒扣起來你自己怎麽辦呢？】
覃蒔問：【倒扣到嗝屁我能回家嗎？】這個問題她最開始穿過來的時候也問過系統。
系統：【痛感100%後，將重新啟動系統。】換句話說，人走不了，但會不斷重啟。
覃蒔：【那就行了，主要就是難受點嘛。】
系統不明所以。
覃蒔：【再說了，你想想上次你跟我說的，我之所以會綁上這麽個學習系統，主要是因為我綁不上攻略系統。如果我們一直在重啟，能完成攻略預期嗎？我應該會一直在奔赴急救室的路上！所以我猜，到時候多少都會留一些餘地。說不定啊，還會有掛賬項目。】
【而且，】覃蒔格外堅定道，【不為楚楚，我犯不著做成這樣。事情都已經做了一半了，沒有道理現在放棄。】
刑事科裏，張小彤拿著一沓資料敲了敲王隊的隔板。連軸轉了數天，王隊這會兒正掐著眉心醒神。
聽見敲隔板的聲音，王隊擡頭一看，張小彤便將手裏那沓材料遞了過來。
這次惡□□件性質惡劣，但案件卻很簡單，兇殘到一目了然。
但王隊總覺得不太對，鑒於對自己直覺的信任，王隊為犯罪嫌疑人申請了心理評估。如今結果出來了，張小彤遞來的是最終評估結果。
評估情況很細致，用詞很專業，但簡而言之，結果與王隊的猜測是一致的——主動投案的這位犯罪嫌疑人是典型的狂躁人格，與被害人最後被殘忍分卸成數段，極其粗魯殘暴的切口對應，但很明顯的不符合犯案前期相對謹慎並細致的鎖定並誘騙受害者的行為。
王隊神情凝重道：“叫上陳兵，我們再去那個房子裏看看。”
老舊的房子裏，東西被胡亂堆放。三人帶上手套腳套，走進了作案現場。王隊指了指窗簾，陳兵和張小彤便心領神會的將窗簾給拉上。顯血劑作用下曾經噴濺過血液的地方顯出了熒光色。
進入瑩光斑斑的浴室，王隊仔細的端詳起了每一處噴濺點。這是之前就被勘查過的證據，但他需要再仔仔細細查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幽靈”的影子。
陳兵和張小彤也走了進去，跟在王隊的身後緩慢地辨識著，直到王隊的腳步突然頓住。
王隊半蹲下來，對著洗手間門口的一處極小的噴濺點仔細的看，陳兵和張小彤便也被他如此慎重的神態動作吸引了過來。
兩個人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然而王隊指著那處噴濺點道：“右側方向有一點細碎的噴濺。”陳兵幾乎快要趴上去了，才看出來那肉眼都幾乎不可見的細碎噴濺。
王隊說完，手指向左：“這邊沒有。”
陳兵臉貼地看了很久很久，張小彤道：“隔這麽遠，噴濺不一定均勻。”所以這個發現不能成為有效的證據。也應該這麽說，法證部的人有可能發現了這個遠距離噴濺點的異常，但這個異常尚算合理範圍，所以並沒有受到重視。
王隊肅目望向這個不能成為有效證據的發現，不覺想象起了那個殘忍至極的犯罪現場。
廢舊的只剩下幾戶的樓棟裏，受害人慢慢的被兇殘拆卸成無數碎片，而有那麽一個人，始終站在暗處，靜靜的坦然的不帶任何情緒的目睹了整個過程。
冷靜細致的頭腦，才應該是這起案件真正的策劃者。投案自首的這位，不夠聰明，更不夠冷靜。
小黑屋最後一天，覃蒔收到了吳珣的短信。
“我要回夏海了，這本書我幫你還去圖書館？”信息之後，他附了張覃蒔從圖書館借出的那冊全唐詩的照片。
打開的書頁裏，還夾著張字跡鋒銳的書簽。
覃蒔問：“你要走了？”
吳珣回覆她：“暑假差不多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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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數獨完畢, 覃蒔一分未進。
眼望反派學習頁面小傻子們嘩啦啦的進賬，覃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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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好好的學習系統被裝成現在這副不倫不類的樣子，果然還是有副作用的。
覃蒔還沒來得及生氣, 就收到了兩條回覆。幾乎在同一時間收到的兩條回覆是截然不同的內容。
溫柔隨和的吳珣只回了個：“好。”
陸哲只發來個問號。
主系統正在全力搶修bug, 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刻，覃蒔沒功夫跟陸哲一來一去的短信磨磨唧唧, 趕緊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岳致這邊正撓頭撓臉的半瞇著桃花眼思考，那頭覃蒔已經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不是每個人都能有興趣做這枯燥無味的數字游戲，宋致苦著張臉正對上岳致, 岳致眉梢一挑, 他立即道：“行！”再怎麽說也是游戲, 還是比背書來的好。
覃蒔的電話剛撥出去，連等待音都沒聽見，陸哲已經接起了電話。
習慣了他總不願意率先說話的高冷姿態, 覃蒔趕緊端正了一下求人的態度道：“拜托拜托，麻煩你趕緊下載玩一下。”爭分奪秒卡bug啊！大佬！
陸哲幽幽問：“所以呢？”
覃蒔被他問的一楞，然後遲疑的試探的說了句：“謝——謝？”莫不是覺得自己禮數還不夠周全？
聽到覃蒔遲疑並疑惑的那聲謝謝, 陸哲忍不住聲音微揚道：“好。”
覃蒔心道，這人究竟是從多少歲重生回來的, 行為模式很老派啊，禮數不到還辦不了事情。
這麽想著, 就發現已經過了半分多鐘，她和陸哲雖然都沒有說話，電話卻都沒有掛。
想著要卡bug，時間就是生命，覃蒔立即道：“那就麻煩你趕緊玩了！”說完趕緊掛了電話。
剛提起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的陸哲於是聽見了急促而短暫的掛線音，一瞬間的氣滯被聽見那甜軟聲音的喜悅沖淡。
你看, 他總有辦法讓她主動來電。
陸哲垂眸點了點畫面上她發過來的連接，轉身進了會議室在陸楠的身邊坐下。今天是股東大會，除了澄清相關醜聞外，也需要對某些深陷囹圄的高管進行罷免。至陸啟和岳倩雙雙出事後，陸楠火速劃清界限。時時緬懷前夫人是個很好的幌子，雖然這份緬懷顯得虛假且延遲。
系統修覆bug的時間比想象中的要慢一些，直到將近十一點這條漏洞才被堵住，可以想象修覆得實在不容易。
這一整天的時間，不包括覃蒔在內，在場9位人員與場外的吳珣、陸哲一起，直接把分數往上拉了將近3萬分。當然，其中吳珣和陸哲的提分量是最大的，吳珣一騎絕塵，用他不多的時間完成了472局，陸哲比他少兩局，完成了470局。
這兩位已一己之力增加了9420分，站了總進分量的1/3。
系統不得不通知她一個噩耗：【現在主系統發起了一個會議，商討究竟需不需要把這卡bug的分數倒扣回去的問題。】
覃蒔很激動：【不許扣！】
系統無奈：【但這不符合我們本身的規則和要求！】
覃蒔更激動：【但它們已經入賬了！】到嘴的鴨子飛走，她要撂挑子！
系統好言相勸：【這我說了也不算。】
覃蒔稍微自我冷靜了一會兒：【你怎麽沒去開會？】
系統：【我被通知負責安撫你。】
覃蒔：【真要倒扣你安撫不了我。這樣，你幫我帶句話。】
系統：【？】
覃蒔：【如果這筆要倒扣，你讓他們追溯一下別的規則問題。比如背誦這個設計的就不合理。今天我背了，明天我又忘了，這怎麽算？忘記了是不是也應該要倒扣？刷題的時候今天記住了，可能等過一段時間就忘記。還有英語單詞那些，今天記住了下個月又不認識了，這都怎麽算？不倒扣分嗎？這樣，你讓他們全部追溯一下，按著每個人現在知識掌握的實際情況這麽倒扣一下！】
系統還沒有搞明白覃蒔為什麽會提一個這麽自打嘴巴的提議。
下一刻，覃蒔已經開始補充：【我相信，這麽追溯下去，我應該可以直接嗝屁了。你記得要幫我最後感謝一下所有建議倒扣的人員，一定要帶話說是宿主本人親自感謝！】
系統了悟，秒遁。
等到第二天系統上線的時候，覃蒔的分數也沒有被倒扣。
系統顯示現有積分共計73250，覃蒔終於看見了十萬分的希望。
然而修覆完bug之後，鄭亮擰魔方也不管用了。
系統為了堵住所有的漏洞，將學習進行了十分狹義的定義。並且，他們托系統也帶了句話給她——【……沒想到對於實際掌握量的考評大家有了同樣的共識，在目前的系統積分中，只有加分項沒有扣分項，勢必無法全面激勵宿主，所以主系統最近也在考慮增加扣分項的問題，……】
系統艱難道：【但因為此項更改涉及主系統基礎程序，更改耗費的時間包括上線前的測試時間都會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不過關於學習的相應情況，他們會從現在開始就做相應的備份。】
說到這裏，系統都快哭了：【也就是說，宿主，從現在開始，他們的背下來的東西雖然算分，但是等到倒扣程序上線之後，他們要是忘了是要倒扣分的。】
岳致這幫人的資質覃蒔看在眼裏，它也同樣看在眼裏。背出來一篇實在艱難，但忘性同樣很快，因為他們的心思沒放在這上面，主要是在完成任務。
這種情況下，掙下來的積分必然被倒扣回去。如果真的到時候將所有掙來的積分都兌給了張楚楚，清空積分後負分程序上線，它的宿主將可想而知的慘。
系統心情悲痛，但覃蒔卻把重點放在了“負分功能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才能上線”這句話上。
誰也不知道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時間究竟將會需要多少時間，過去她是在跟張楚楚的機能衰減賽跑，此刻，賽跑的道路上又增加了一個隨時將會上線的負分系統。
於是，覃蒔沈痛的向小傻子們宣布：“晚上睡覺前背完這本唐詩，不背完不許睡覺！”
昨天還在沈迷數獨游戲以為今天又是一場游戲大戰的眾人：“？？？”沒完沒了啊。
系統覺得他的宿主可能還沒有了解清楚他帶來的那句話裏深刻的意義：【宿主宿主，到時候會倒扣分啊。你到時候要是把賺來的分數全部兌給了張楚楚，倒扣起來你自己怎麽辦呢？】
覃蒔問：【倒扣到嗝屁我能回家嗎？】這個問題她最開始穿過來的時候也問過系統。
系統：【痛感100%後，將重新啟動系統。】換句話說，人走不了，但會不斷重啟。
覃蒔：【那就行了，主要就是難受點嘛。】
系統不明所以。
覃蒔：【再說了，你想想上次你跟我說的，我之所以會綁上這麽個學習系統，主要是因為我綁不上攻略系統。如果我們一直在重啟，能完成攻略預期嗎？我應該會一直在奔赴急救室的路上！所以我猜，到時候多少都會留一些餘地。說不定啊，還會有掛賬項目。】
【而且，】覃蒔格外堅定道，【不為楚楚，我犯不著做成這樣。事情都已經做了一半了，沒有道理現在放棄。】
刑事科裏，張小彤拿著一沓資料敲了敲王隊的隔板。連軸轉了數天，王隊這會兒正掐著眉心醒神。
聽見敲隔板的聲音，王隊擡頭一看，張小彤便將手裏那沓材料遞了過來。
這次惡□□件性質惡劣，但案件卻很簡單，兇殘到一目了然。
但王隊總覺得不太對，鑒於對自己直覺的信任，王隊為犯罪嫌疑人申請了心理評估。如今結果出來了，張小彤遞來的是最終評估結果。
評估情況很細致，用詞很專業，但簡而言之，結果與王隊的猜測是一致的——主動投案的這位犯罪嫌疑人是典型的狂躁人格，與被害人最後被殘忍分卸成數段，極其粗魯殘暴的切口對應，但很明顯的不符合犯案前期相對謹慎並細致的鎖定並誘騙受害者的行為。
王隊神情凝重道：“叫上陳兵，我們再去那個房子裏看看。”
老舊的房子裏，東西被胡亂堆放。三人帶上手套腳套，走進了作案現場。王隊指了指窗簾，陳兵和張小彤便心領神會的將窗簾給拉上。顯血劑作用下曾經噴濺過血液的地方顯出了熒光色。
進入瑩光斑斑的浴室，王隊仔細的端詳起了每一處噴濺點。這是之前就被勘查過的證據，但他需要再仔仔細細查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幽靈”的影子。
陳兵和張小彤也走了進去，跟在王隊的身後緩慢地辨識著，直到王隊的腳步突然頓住。
王隊半蹲下來，對著洗手間門口的一處極小的噴濺點仔細的看，陳兵和張小彤便也被他如此慎重的神態動作吸引了過來。
兩個人看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然而王隊指著那處噴濺點道：“右側方向有一點細碎的噴濺。”陳兵幾乎快要趴上去了，才看出來那肉眼都幾乎不可見的細碎噴濺。
王隊說完，手指向左：“這邊沒有。”
陳兵臉貼地看了很久很久，張小彤道：“隔這麽遠，噴濺不一定均勻。”所以這個發現不能成為有效的證據。也應該這麽說，法證部的人有可能發現了這個遠距離噴濺點的異常，但這個異常尚算合理範圍，所以並沒有受到重視。
王隊肅目望向這個不能成為有效證據的發現，不覺想象起了那個殘忍至極的犯罪現場。
廢舊的只剩下幾戶的樓棟裏，受害人慢慢的被兇殘拆卸成無數碎片，而有那麽一個人，始終站在暗處，靜靜的坦然的不帶任何情緒的目睹了整個過程。
冷靜細致的頭腦，才應該是這起案件真正的策劃者。投案自首的這位，不夠聰明，更不夠冷靜。
小黑屋最後一天，覃蒔收到了吳珣的短信。
“我要回夏海了，這本書我幫你還去圖書館？”信息之後，他附了張覃蒔從圖書館借出的那冊全唐詩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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