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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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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二合一

“覃蒔, 有人找!”李昭昭不帶好氣的喊了聲覃蒔,喊完後還暗戳戳的斜了覃蒔一眼。

自從知道覃蒔決賽勝出之後,她看覃蒔只覺得更紮心。

還不就是運氣好點膽子大點?邵老師都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說她純屬作弊行為了, 怎麽就沒有當場把她給擼下去?

李昭昭後來聽別人說起現場那趣事, 只恨自己當時不在現場,她要在現場肯定檢舉投訴覃蒔的作弊行為。

這麽想著, 覺得覃蒔這人品不咋地,估計考試的時候也不老實。下次期末考她可要好好的盯著覃蒔,成績進步的這麽快, 八成考試也用了什麽不光明不正大的手段。

覃蒔聽說有人找, 擡頭看了看教室外頭。那是個戴著黑框眼鏡皮膚白嫩的圓臉男孩, 目光爍爍望著覃蒔,但覃蒔不認識他。

自從決賽勝出,她也算成了建中的半個紅人。之所以是半個, 是因為很多人沒有把名字和人對上號。前段時間還有各班的觀光團前來認人,在窗外在門外對覃蒔指指點點。

姚楓經常出去教訓人,覃蒔卻不以為意。

人在不斷前進脫穎而出的時候, 總會引起別人的註意。

這比起她穿書前收獲的目光,還是少了很多。

覃蒔望著那教師外頭等著的男孩很疑惑, 認真翻了翻原主的記憶,也沒發現這號人物。

張瑩瀅問她:“你認識?”

覃蒔斬釘截鐵:“不認識。”

但不認識她還是出去了, 她很好奇這人為什麽來喊她。

“我話對你說。”見到她,男孩毫不猶豫道。說完,他就開始往走廊一角走去,顯然是要找個僻靜的角落跟覃蒔慢慢的叨。

覃蒔更好奇了。這人都不認識,他有什麽好跟自己叨的。

她走得慢,那男孩走幾步還回過頭來等等她, 還很貼心。

覃蒔對他的印象分又往上面長了長。

從教室裏很快就看不見那兩個人的身影,張瑩瀅回頭瞧了陸哲一眼,陸哲果然斜著眼冷颼颼地瞧著外面空蕩蕩的走廊。

張瑩瀅建議他:“下課時間不應該去趟廁所嗎?”

陸哲擡擡眼皮掠了她一眼,起身走出了教室。

覃蒔終於在走廊一角站定下來,勻著氣問那男孩:“有什麽話就說吧。”再磨磨唧唧幾下,上課鈴就要響了。

男孩推推眼鏡清清嗓子道了聲:“好。”於是正式開啟了話題。

“你在高一上學期那次課間操暈倒的時候我也瞧見了,身體是挺差的。”男孩神色鄭重,邊說邊推了推在塌鼻梁上不斷下滑的黑框眼鏡。

覃蒔疑惑。是特地跑來讓她註意身體健康的嗎?

男孩繼續道:“後來看你比賽的時候精神倒挺好,是治愈了嗎?”

人間有溫情,覃蒔很有幾分感動:“我這身體治不好的,就是最近精神好點,身體也就跟著好點了。”

男孩鄭重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對於粉絲的愛護,覃蒔也很滿意,跟著點了點頭。

哪知道男孩話鋒一轉,突然道:“我們可以交往。”

覃蒔:“???”

WTF?誰給他的腦洞?

男孩很真誠的對覃蒔道:“我認真的考慮過好幾天了,這方面我不介意。”

覃蒔忍著脾氣問他:“你還認真考慮了好幾天吶?”

男孩道:“是啊,你身體這麽不好,到時候經常在一起的話出了點什麽事情我是要付責任的。但我認真考慮過了,沒問題,我不介意的。”

覃蒔摳摳鼻尖,一時間無言以對。

一廂情願腦補成這樣的,還真是很少見。

“我覺得你得聽聽我的意見。”覃蒔認真道。

男孩很驚訝:“你還有什麽意見嗎?”

覃蒔問他:“我為什麽不能有意見呢?”

男孩皺起眉頭:“那你說。”

覃蒔正準備說話,突然察覺到了身後的陰影。

陸哲只在覃蒔身邊頓了頓步,就側身往走廊一角的垃圾桶走去了。不知道扔了個什麽東西,反正覃蒔沒看清。就是覺得奇怪,這人扔個垃圾都跑來這麽遠扔的?

教室前後門那裏不都有垃圾桶麽?

男孩等了半天,看覃蒔不僅沒說話還開了小差,不由的催促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

“對對,”覃蒔正色,“我想問你,你腦補的時候問過我嗎?”

男孩有些懵,問:“什麽?”

覃蒔無語:“你怎麽沒問我嫌不嫌棄你?”

男孩震驚:“你嫌棄我?!”似乎在他的人生觀裏,只有覃蒔這樣的人才是等待的和被嫌棄的對象,他又怎麽可能呢?

覃蒔點點頭:“嫌棄死了,好嫌棄。麻煩你以後不要腦補,先問問別人的想法行不行?”

覃蒔轉身就走,那男孩慌亂間想拉住她,卻突然被個橫插進來的身影擋住了動作。

“哪個班的?”陸哲冷聲問。

被強冷氣場壓制,男孩的尾音有些抖:“高、高一(一)班。”

陸哲目色沈郁地伸手,在男孩臉頰上不輕不重的徐徐拍了三下,啪、啪、啪。

覃蒔聽到聲響回過頭來,正好看見陸哲一手插兜一手按著男孩的脖頸,俯首在男孩耳邊說了些什麽,男孩的臉色立馬由白轉青。陸哲手一松,他便一溜煙跑了。

覃蒔好奇,停步等了等陸哲:“你跟他說了什麽?”那家夥瞧著好像怪害怕的。

陸哲垂目向她:“讓他早點還我錢。”

覃蒔迷惑:“他欠你錢?”那家夥雖然腦子不太好,但總體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像會欠校霸錢的樣子。

陸哲淡淡問:“你要替他還嗎?”

覃蒔立馬撇清關系:“沒有。關我什麽事?”

陸哲壓壓唇角,瞥了覃蒔一眼,兩手插兜轉身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覃蒔不由疑惑地回望了那走廊拐角處的垃圾桶一眼。陸哲走這麽遠來丟垃圾的話,大約是丟了什麽違禁物品?

課間操的時候,覃蒔站在走廊上曬太陽。

這種天氣也只有覃蒔會覺得太陽光暖洋洋的值得一曬,操場上的大家都汗流浹背,恨不得後羿重生把這火辣辣的太陽趕緊給射了。

與熱火朝天的操場相比,教學樓顯得格外安靜。

教學樓的四樓辦公室外,站著幾個身影。

覃蒔瞧著那身影眼熟便瞇著眼睛仔細看了看,沒想到在建中的教工辦公室外居然看見了孫知年。

孫知年旁邊站的那老師覃蒔也認得,是知識競賽的時候見過的邵非邵老師。

兩個人說著話,看起來很熟稔。孫知年跟邵老師說話的樣子,跟那一天和張楚楚爸爸說話的樣子不太一樣,沒有那麽明顯的討好之意,看起來要放松很多。

不過隔著那麽遠的距離,覃蒔也看不太清楚。

精讀過孫知年的故事線後,覃蒔對孫知年這個人的觀感算不上太好。系統說他這個人物屬於正派,覃蒔卻覺得按派系劃分人物角色的做法是有待商榷的。

如果非要說孫知年是正派,那他也顯然是正派陣營裏底線最低最不折手段的那一個。

所以說每每他一出場能力挽狂瀾也是有原因的,別人都幹不出來的事情他都能幹,別人都找不出來的證據他幹脆自己造,可不是能力挽狂瀾。

雖然覃蒔自己有時候底線也不太高,但她很清楚某些事情是不能越俎的,比如栽贓。

有證據是一回事情,生造證據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系統要不強調他是正派,覃蒔覺得他是很符合反派各項標準的。

覃蒔撐著腦袋胡思亂想間課間操結束了,音樂結束的瞬間,操場上瞬間炸了鍋,覃蒔回過神來趕緊往教室裏頭走。

大夏天的,雖然她感覺不到究竟有多熱,但她能清清楚楚的聞到大家夥身上大汗淋漓的那股子味兒。

四樓的辦公室外,邵非沖著二樓一個身影道:“喏,那小孩。”

孫知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張楚楚的好朋友。孫知年笑了笑,道:“哦,那是我家小朋友的朋友。我見過她一次,覺得她挺乖的。”

邵非一下就樂了:“我們全校可都知道她不大乖。”決賽踩在各位領導的臉上,可謂是踩得哢哢響。

孫知年笑容漸深:“是嗎?倒看不出來。”

兩人說話間,有個人從隔壁校長室裏走了出來,邵非便朝那人招招手。

“再給你介紹個學弟,”邵非道,“楊誠。”

這天下午是知識競賽勝出成員的第一次聚頭,地點定在第二活動室。放學的時候最開心的是張楚楚,因為今天終於不用被覃蒔抓著狂補課了。

最近覃蒔雞血打得太猛,張楚楚早吃不消了。

她找覃蒔和張楚楚補課的初衷是不吊尾燈,從來也不想名列前茅啊。這麽個補法,她覺得這次期末她真的會秒殺全場。

兩個人說著話出了校門,張楚楚突然咦了一聲。

校門口,一輛黑色的大奔降下車窗,孫知年問張楚楚:“她朋友家是順路的嗎?”

原本張楚楚是要言辭拒絕孫知年的順風車的,但他不問張楚楚要不要坐車,只問張瑩瀅家順不順路,張楚楚的思路立即就被帶偏了:“不順路,完全不是一個方向。”

孫知年笑容郎朗對張瑩瀅道:“不順路也沒關系,我正好不忙。”

張瑩瀅一坐上車就開始跟張楚楚咬耳朵:“不是說堅決不坐他的車嗎?”

張楚楚也很煩:“算了算了,也能送一下你。”

張瑩瀅無語。她覺得吧,兩個人年紀差的太大了還是不太好,張楚楚這都還沒意識到自己是被孫知年給套路的呢。

覃蒔到第二活動室的時候裏頭已經坐了好些人,有她比較熟的李晟、秦鵬,還有決賽守擂方的另兩位,一個好像是叫顧振,另外一個叫劉婳。

其他人的名字她沒認真記,面孔都很熟悉。她一進來就禮貌跟在場眾人點了點頭,除了她能叫得出名字的那四位,其他人等都不約而同的揉了揉鼻子摳了摳臉頰。

氣氛詭異。

覃蒔在李晟旁邊坐下,前排的劉婳偏頭過來低聲對她道:“他們有點不服氣。”

後頭又來了兩個人,只跟他們這堆的李晟打了招呼喊了聲學長,卻對其他三個人視而不見,很明顯的看不起他們。

顧振恨恨道:“有什麽了不起的!”

伍老師一進來就發現這決賽攻擂守擂的兩波人坐開了,成了涇渭分明的不同隊伍。

“欸?”伍老師將手裏的材料很自然的卷了起來,指了指攻擂守擂坐得遠遠的兩波人,“都全部給我坐中間來。”

他發了話,大家這才不情不願的坐到了一起。

伍老師作為這次知識競賽的帶隊老師,為大家制定了第一輪的學習計劃。

他將不同知識點按項目分給不同的同學負責,一星期之後大家需要整理出一份詳盡的有層次知識總結,到時候每個人都會得到其他同學的總結報告,然後大家相互吃透各自提供的知識點以作鞏固。

比大海撈知識點撈題要有針對性的多。

覃蒔點點頭。她負責的是華國歷史這塊。

分完工,伍老師還有話要說:“等大家消化完各自的知識點,我們會跟三中辦一次模擬賽。上次籃球聯誼賽是他們過來我們學校的,所以這一次得我們過去他們那。”

覃蒔眼神一亮:“三中?”

伍老師繼續在前頭說著話:“我們這次去三中利用的是上課時間,所以你們落下的課到時候得自己想辦法補上。以後市賽省賽等等也都是利用的上課時間,所以大家要有這個心理準備,繼續參加下去會落下更多的課,你們這都得自己想辦法去補課。”

這些事情秦鵬之前就有跟覃蒔說過,覃蒔這會兒聽著也不意外。

她只是更精神了。利用上課的時間去三中模擬比賽,是不是她可以公事私用去堵一堵岳致?

李晟看她不知道想什麽都想得兩只眼睛都發直了,於是關心道:“是不是有點遠?”

覃蒔梨渦淡淡笑靨淺淺道:“沒有,完全沒有。”

堵岳致這個想法有一個致命的問題,岳致那副大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樣子,會不會經常曠課?那天自己究竟有沒有機會堵到他擼羊毛呢?

忙碌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一轉眼半個月就過去了。

覃蒔坐上學校提供的大巴車心情非常忐忑,畢竟她還沒有扛過這麽長時間的車程。

劉婳坐她旁邊說:“你要是不舒服,就靠我肩膀上瞇一瞇,瞇一瞇就到了。”一起經歷了守擂賽,在她心裏覃蒔跟她的關系就跟戰友一樣。還不是一般的戰友,是那種特別能扛事的特別值得信任的那種戰友。

雖然平常看著不堪一擊病懨懨的樣子,但覃蒔在臺上簡直是發光體。

劉婳喜歡覃蒔,自薦肩膀做靠枕。旁邊的伍老師看覃蒔那張小臉慘白白的也有點擔心:“不暈車吧?”

他看多了覃蒔在臺上精神奕奕的搞事模樣,這會兒見她懨懨的,只覺得是暈車。

覃蒔想著等下說不定能擼上羊毛,精神上還是振奮的:“沒事。”

教室裏,陸哲斜眼瞧著隔壁的位置空了半節課,終於繃不住去問張瑩瀅:“覃蒔呢?”

陸哲想,怕不是生病了吧,哪知道張瑩瀅卻說:“她們知識競賽成員去三中模擬賽了啊。說上次籃球賽是來的我們學校,這次換我們去他們……”

張瑩瀅話還沒說完,陸哲黑著臉一踢凳子大步出去了。

正在板書的數學老師啪一聲捏斷了手裏的粉筆。

對後進生的怨念,使得他的內力又精進了一層。

兩個小時的車程中,沒能忍住翻江倒海的覃蒔奢侈了一把,連兌了三個小時健康。

用完積分後,對於岳致這團大型羊毛的怨念更深了。覃蒔謹慎的認了一圈三中參與知識競賽的小夥伴們的身影,確認他們之中沒有岳致後,就捂著肚子跟伍老師請假去了廁所。

廁所需左轉,覃蒔出門向右。摸到三中教學樓正好碰上下課,覃蒔就隨便抓了個同學問起岳致來。

“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那位被攔住的同學將覃蒔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女孩紮著個高馬尾,皮膚白得有點慘,嘴唇也沒什麽血色,但那雙眼睛亮閃閃的,是那種特別璀璨足以直擊人心的亮。看著是瘦瘦弱弱弱柳扶風的模樣,但說起話來又很爽朗麻利,這種表裏不一截然不同的落差感將讓人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目光聚焦到女孩的身上。

話說,岳致還真是特別能吸引異性,真是令人羨慕啊。

“那你是哪個學校的?”被覃蒔攔下的同學反問覃蒔。

覃蒔沒想到攔路問人反被問,果斷回覆後修正話題道:“建中。所以他是哪個班的?”

“建中?這麽遠?”那同學很意外,三中和建中的關系雖然不錯,但兩個學校隔的還蠻遠的。這麽遠跑過來找岳致,看來是真的很喜歡,自己大約挖不上這個墻角。

覃蒔還沒碰見過這麽能歪話題的,鍥而不舍道:“我們是過來跟你們學校做知識競賽模擬的。所以他到底是哪個班的呢???”這個問題她都問了N遍了,太心累了。

那同學了悟道:“哦!那怪不得。岳致啊,他哪個班的根本不重要啊,他基本上都不在班裏。你可能得去籃球場找他。”

覃蒔的眼睛亮閃閃:“籃球場在哪個方向呢?”

那同學在一瞬間的怔楞後回過神來,立馬熱情洋溢:“有內場和外場,兩邊隔著點距離,這樣吧,我帶你去。”

覃蒔沒想到今天這麽走運,攔下的這人剛好是跟岳致一個籃球隊的。

就是有點意外,在這人口裏的岳致無心向學、不學無術,對女孩也不太熱情。

覃蒔:“?”

覃蒔又想起了兩人第一次碰面時,岳致扶住她胳膊後意圖徐徐再上的那雙一點也不老實的手。

難不成岳致樹立的人設是表面不主動不熱情?

覃蒔怎麽覺得岳有病那種人好像不太會裝呢?

找完內場館又找了遍外場館,那同學眼見覃蒔表情急轉直下又還主動跑了趟岳致他們班,但都一無所獲。

“奇怪了,早上我還看到他拿了籃球往籃球場的方向走呢。”

正這時,覃蒔的電話響了起來。劉婳壓低聲音道:“覃蒔,你在哪呢?伍老師讓我來廁所看看你有沒有出什麽事,你怎麽不在這一層的廁所嗎?”

好吧,出來太久了,再不回去可能大家以為她暈倒在哪個旮旯角裏了。

昏暗的臺球室裏站了不少人,岳致按了按嘴角的青淤,斜眼向隔壁已經熊貓眼的藍頭發。求生欲強烈的藍頭發立即辯解:“老大,我不想的!他們說不打電話讓你來,這事情就完不了。”

他原本還以為是因為岳家,華哥才會尋他的事由讓他找岳致過來,卻沒想到真正要找岳致的居然是陸哲,華哥只是順手幫了個忙。

華哥坐在不遠處的臺球桌旁,徐徐吐著煙圈邊瞧著陸哲的動作。

壓著岳致解鎖了手機,陸哲打出了一個電話。在手機上操作了一番,陸哲卸出岳致的電話卡後直接一按,啪一聲幹凈利落地給掰斷了。

藍頭發啊了一聲,岳致卻只在一旁冷冷笑著,沒有其他的過激反應。

陸哲又在岳致的錢包裏翻了翻,翻出岳致的身份證後毫不猶豫地啪一聲,也給掰斷了。

岳致笑瞇了眼,突然問了句:“是因為有人會找我嗎?”

陸哲凜了他一眼,將他的手機扔進了一旁還冒著氣泡的啤酒中。

斜斜沈入杯中的手機還有一角沒有沒入,陸哲便隨手拿起手側裝了些水的煙灰缸,直接翻轉一倒,倒進了那杯啤酒中。

灰白煙灰散入氣泡四散的啤酒裏,上溢的水面終於將岳致那手機吞沒。

岳致的手機算是徹底玩完了。

岳致呵呵笑了兩聲沒說話,卻意味深長的望著那幾塊被陸哲掰壞的大小碎片。

回程的路上,勤儉節約的覃蒔一整天都悶悶不樂,郁郁的心情直接導致了她的發揮不佳。

劉婳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覃蒔點點頭,捂著心口倒在了劉婳的肩膀上。

心痛啊!來一趟花了30分,還以為能擼羊毛賺回來的,結果人沒堵到羊毛擼不上,待會兒還要再花幾十分回程。

一來一去,60分就這麽沒了。

從來沒有這麽壕過,感覺離破產不遠了!

伍老師轉頭看見覃蒔捂著心口悶頭倒在劉婳身上趕緊來問:“身體不舒服嗎?”

覃蒔悲痛道:“沒有的。”就是心裏難受。

上午是模擬友誼賽,下午是兩校同學們的分享交流會,建中和三中的關系不錯,所以這一整天都耗在了建中。不死心的覃蒔中途又出去了一次,但還是沒能堵上人。

氣滯又鍥而不舍的覃蒔開始給岳致打電話,一有空就打。

等待音連著一聲好長的轉接音,看來是做了呼叫轉移。只是,都做了呼叫轉移了,電話怎麽還是無人接聽?

擼羊毛的夢想成了空,回程的路上覃蒔依舊不死心的給岳致隔三差五的打電話,結果後來人家直接把她電話給掛掉了。

覃蒔:“……”只好望著自己忙音不斷的手機幹瞪眼。

回想起上午那時候,在覃蒔的強烈要求之下將岳致手機號碼提供出來的那位同學邊給覃蒔號碼的時候邊說:“他好像不接陌生電話哦。”

該死!還真的不接陌生電話!

她連電話都白要了!

今天真的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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