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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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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二合一

“……一輪50題, 答題正確方繼續答題,答題錯誤方將進行輪換,……”主持人在臺上簡明扼要的介紹著決賽的比賽規則。

張瑩瀅屈肘撞了撞陸哲:“吹啊吹啊, 大聲點, 你看看大家。”

陸哲四顧左右,這一回可不止張楚楚一個人蹦蹦跳跳, 大家吹著哨子揮著熒光棒,勁頭都很足。

陸哲遲疑著吹了聲,但效果不太好, 是蔫頭耷腦的滑音。

張瑩瀅扭頭向他:“來都來了, 拿出點誠意嘛。”

陸哲一手捏著嘴邊的口哨, 另一手的拇指輕撫了撫食指,眉頭微微皺起,表情略有些尬。但沈默片刻後, 他終於鼓著勁把那聲口哨給吹了出來。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張瑩瀅很滿意的表揚了他。

破除了心理障礙後,陸哲又沈眉吹了兩聲, 不如第一次熄火得明顯,總體來說還不錯。

喧鬧的會場裏, 大家都興高采烈地望著臺上的人,沒有人在意他, 也沒有人在乎他。

可是就在這一刻,他似乎覺得這幾聲哨響讓他的心理悄然發生了變化,反覆有什麽沈睡已久的早已被遺忘的東西,正在破土而出,亟待萌發。

只是甘露或雨並不易得,那些細碎的努力或許仍會長埋於地下。

他晃了晃手裏的熒光棒, 叼著口哨擡起頭來,冷不妨與那雙清亮的眼眸撞在了一起。

隔著很遠的距離,他依然能感覺到那仿佛烈日朝陽般生機勃勃的目光裏,難以抗拒無法抵擋的溫度。

這是一個與他截然不同的靈魂,燦爛炫目,像個發光體。

可如此不同的他們,偏偏被綁在了一起。

陸哲曾經以為,她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有且只有他一個選項。但現在看來遠遠不是。

她大約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實話。

陸哲生生於一場欺騙,明明最討厭謊言,卻不知道為什麽一次次容忍並接受了覃蒔的謊言。

而且不僅容忍接受了,還選擇了假裝不知,視若未見。

她的話半真,半假,亦真,亦假,以至於細究起來,他都已經分不清楚哪句話真的可能性更大,哪句假的可能性更大。

也因此,他似乎沒有什麽可以要挾到她。

原本以為她的生命之火將全賴自己的恩賜,他才會對她不斷的試探與觀察。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從來沒有靠近她。

他已經習慣以利益衡量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冷漠卻清晰的分辨著朋友和敵人,從心底裏抗拒與人保持著除利益之外的其他關系。

利益流轉,朋友可能變成敵人,敵人也可能握手言和成朋友。

他向來將人和事看得冰冷而透徹,所以鮮少有什麽事情會讓他真正的內心激蕩進而勃然大怒。

他很難形容那一刻,當他真的發現自己的行為可以牽動另一個人的靈魂和生命時,究竟是怎麽樣的心情。可不管再怎麽掩飾,他自己都相當清楚,那一瞬間他是慌亂的。

他本該孑然一身,卻奇怪的與人發生了生命上的聯結。

覃蒔說話的樣子一向是笑瞇瞇的,彎起的眼角目光郎朗,是與他全然不同的顏色。

所以,他想要告訴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很危險,不可能被輕易索取,也不可能被輕易靠近。

世界上本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天然對事物缺乏信任,便也因此有著超強的控制欲。

但顯然覃蒔不是一個容易控制的人,甚至他連對她的試探都是失敗的。

似乎是值得信任的人,但這個人卻並不信任他,也不為他所控。

所以這個人,對他來說依然是不應靠近的危險的人。

用利益來衡量的關系裏,利益永遠是追逐的目標。

她明明那麽開心行走如風肆意無拘的狀態,明明他們已經不可避免的聯結在了一起,明明只要她主動向前便可予取予得,但為什麽她偏不低頭?

很顯然,利益不在覃蒔的第一選項。

臺上的覃蒔鼓鼓眼瞪了陸哲半天,看他目光幽幽叼著個鮮紅的口哨,怎麽看怎麽不搭。一旁的張瑩瀅還在使勁慫恿陸哲把手裏的熒光棒給揮起來,陸哲眉頭微皺,看起來既頭痛又傷腦筋,勉強敷衍了兩下,還被張瑩瀅給耳提面命了一番。

強烈的反差之下,覃蒔冷不丁噴笑。遠處的陸哲似有所感,便在這時轉頭看了過來。

覃蒔立馬憋住笑對他比了個大拇指,像是在說謝謝過來幫我加油,又像是在說:你怎麽居然還能這樣。

眼角眉梢,甚至她那個比著大拇指的姿態都是滿滿的戲謔。

可陸哲卻莫名其妙的被那戲謔卻並無惡意的笑容感染,冷淡疏離的眸子裏終於浮出了點點笑意。

李晟雙手合十交握在一起,右腳微微不安的碾著地面,沈頭望著地面上的一處地縫,目光卻不再飄忽躲閃,比尋常堅定了許多。他微皺著眉頭側耳聽得仔細,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剖析每道題的答案。

共同答對5題後,他們的第一個擂主因為回答錯誤被替換下場。

第二個擂主上臺的空檔,李晟轉過頭來對覃蒔道:“他們確實很輕視我們。”

覃蒔明白他的意思。

這場攻擂賽是極不平等的。50道題,4個擂主對10個攻擂者,擂主的平均答題率將近13/1,但攻擂方的平均答題率只有大概4/1。答題率越高,錯題的機會就越高。

只要錯題,臺上的那名擂主就會被更換,擂主方人數更少答題率更高,不可避免的錯題的機率也更高。

比賽暫定三輪,但大約所有人都相信,他們這些擂主走不到三輪。

接下來攻擂方錯題率更高的人,將被補入擂主區,直到選出最後的8名代表。

但他們有沒有想過,這樣的比賽規則,如果擂主方剛好有這麽一個人能擋住所有攻擂方的攻勢,那麽排在他後面的人豈不是連題都不用答了?

估計他們沒想過。

誠如李晟所說,那些人也太輕視他們了。

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自己為什麽會被排在李晟的後面?怕她排在前面會出什麽幺蛾子?

還真是挺看得起她。

她確實有很多幺蛾子。

不到十五題,前面兩位擂主被依次淘汰,是李晟上場的時刻了。

李晟的手微有些抖,即使很克制,覃蒔也能感覺到他開始閃爍飄忽的眼神。

他起身又彎下腰,拿起一旁的礦泉水咕咚咚灌了半瓶。往擂主的站臺走去兩步後,又折返回來。他站在覃蒔的面前,沖著覃蒔舉起拳,覃蒔會意,擡拳與他相撞,邊道:“學長加油!”

楊誠來得晚,但夏礫永遠會將工作區的最前排留給他。

眼看那空位旁坐的柯潔亞笑容滿面,楊誠便對夏礫道:“我們換個位置。”

夏礫有些意外,看了看那頭雙眸爍爍的柯潔亞若有所思了一瞬,便起身去了空位。

楊誠在夏礫的位置上坐下不久,便看見了覃蒔與李晟的撞拳。

工作區裏,有人小聲嘟囔了句:“看著很燃是怎麽回事?”

便又有人道:“燃個屁,群毆都怕人少,等會兒全淘汰了。”

楊誠回過頭,那些七嘴八舌的聲音便少了些。他一向溫和,但依然很能壓住人,大約有著天生的領導力。

再轉回頭來,楊誠臉上的柔和便淡了許多。

原本商議好的決賽並不是這樣的,但如果領導們做了決議,他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抗拒權利,畢竟他只是一個被授權的主席,而不是真正手握權利的領導層。

所以他其實時有厭倦,等以後去了高校,他應該不會再接手這樣的事情。

他需要擁有真正獨立的話語權。

被覃蒔打了雞血的李晟,比想象的要撐的更久。二十九道題,替換掉了攻擂方的四名選手,算人頭的話,他們還是要劃算挺多。

但一題都不出錯,顯然也不可能。

總會遇到攔路虎,而李晟的死穴果然就文史。

他垂頭下來,對即將上場的覃蒔說了句:“加油。”

覃蒔舉拳向他,兩人用力一擊後錯身走過。

男主持洪濤是認識覃蒔的,覆賽中他見識過覃蒔的殺傷力,此時看到她就沒來由的眉心直抽。

系統:【哇哇哇,這個主持人的表情管理好失敗哦,宿主,他很明顯的對你有很多意見。】

覃蒔:【你這麽高興幹什麽?!】

女主持屈肘捅了洪濤一把,把他給撞清醒了。

洪濤趕緊捋主持稿:“接下來上場的是高一(五)班的……”

尖利的哨聲高呼聲至評委席旁邊發出,遠遠聽著像是一幫評委在為那高一(五)班的姑娘助威。大家夥抻長脖子往那處看,卻看見一個揮著燈牌的女孩蹦蹦跳跳,並一群很誇張的吹哨晃熒光棒的人高喊“覃蒔好棒!”“覃蒔最靚!”。

覃蒔:“……”

下次加油詞,她可得好好把關。

加油團齊聲高呼,覃蒔剛好在這個時候站上了舞臺。下頭的人終於把名字跟人物對上了號,便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原來是這個病秧子啊。”

“她會不會比著比著就暈倒了?”

張楚楚翻了個白眼,指著後頭那人的鼻尖道:“你再烏鴉嘴一句試試!”

他們其實也挺擔心覃蒔的身體情況,但好像每次到了比賽她都特別的神清氣爽,走路的步子和氣勢都會比平常的時候要好上很多,所以漸漸的張楚楚他們都沒有深想。

這會兒被那烏鴉嘴提醒了,大家的心情都有點惴惴。

姚楓說:“要對覃蒔有信心,她那種人,倒也是要死磕到最後才倒。”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覃蒔在大家的心裏頭都有了一種別樣的堅毅形象,像一條不屈不撓的小強,但偏偏又病又弱,實在有點可惜。

大家都覺得覃蒔一定能撐到最後,只有陸哲知道覃蒔不用撐。

他不知道上次那件事情,自己的饋贈究竟夠她用多久。事實顯然跟覃蒔對他的描述有很大的差距,不然也不至於能用這麽久。

但不管怎麽樣,只要她開始消耗就總有用完的一天。

只要他好好看著,她在其他地方占不了便宜,就必然會來找自己。

他已經知道自己並不是她口口聲聲所說的那個唯一,但並不知道具體誰會符合她的需要。只是,單從他自己和岳致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一點端倪。

陸哲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時間,不知道這一個小時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計起的,但現在計算,其實也沒太大的問題。

覃蒔很節省,並不是時時都會用得上這個力量。

從今往後,他將好好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相信不用多久他就能算出來,被她刻意隱瞞的兌換比究竟是什麽。

站在擂主臺上的覃蒔,偏頭友好的沖隔壁攻擂臺上的人笑了笑,成功笑到人頭皮發毛。

系統:【為什麽故意在氣勢上鞭打對方?】

覃蒔:【讓他提前做一下心理準備,不至於待會兒心靈受創。】

大家都怕她搶答,但其實共同答題時在白板寫答案更是一場災難。

她五感敏銳,旁邊那位敵方挨得這麽近,即使聽不清筆畫,她眼角餘光也能看清。

選A,需要三筆。

選B,需要兩筆,但第二筆會有輕微頓筆後的轉折。

選C,只有一筆。

選D,是無需轉折非常順暢的兩筆。

完全不用終極作弊器,只要她不想公平公正,那就不可能公平公正。

覃蒔轉著手裏粗大的白板筆,向著評委席上的諸位評委微微一笑。

你不仁我不義,搞事她要論第二,還真沒人敢稱第一。

系統:【……】

月度報告裏,它一定要向大世界仔細匯報一下它這宿主的情況。不僅不走正義道理,還我行我素到飛起。還好綁了個病弱之軀,要是身體康健,這個世界分分鐘可能被她整塌。

說好的救世最佳人選,怎麽這作風跟反派相差無幾???

主持人簡單走了個過場,開始正式進入答題環節。

張楚楚開嗓子叫了句:“覃蒔寶貝加油!”

後頭那群群眾立馬跟著喊“覃蒔加油!”“覃蒔寶貝加油!”特別不整齊。

姚楓摸了摸臉,略尷尬:“給我們大老爺們留點面子,別整什麽寶貝什麽的,喊不出來。”

張楚楚道:“你喊你的,我喊我的,我都沒帶管你們幾個男的!”

說話間瞧見陸哲凜了眼過來,張楚楚挺直的胸膛立即有了一秒的洩氣。

冷氣殺我。張楚楚心想。

會場裏走進了一個人,夏礫趕緊上前去迎。原本是要把人迎去那塊教工專區的,但校長和副校長都招了招手,夏礫便恭謹領著邵非邵老師去了評委席。

“多加個位置。”閆校長吩咐道。

夏礫趕緊安排,立馬在校長和副校長中間加了個位置。

“也不用評分,我們就看著。”副校長向邵非介紹道。

邵非點點頭,轉目向賽場時恰好瞧見了覃蒔朝評委席看來的那如同小狐貍般的狡黠笑容。

邵非:【……】

啦啦隊裏,始終保持在低迷線上的陸哲視線流連在覃蒔逐漸綻放開來的笑靨。把玩著口哨的修長手指微微頓了頓,不知不覺間他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微笑。

“請答題!”洪濤念題之前,不經意掃了覃蒔一眼。看她眉眼彎彎笑容璨璨,但很明顯的氣場不對,非常像覆賽那次要搞事之前的狀態。

洪濤的眉頭一顫,差點把手裏的題卡給掉了。

旁邊的女主持湊了個頭過來問他:“你這會兒是怎麽了?”

學校大大小小的活動,基本上都是他們兩個扛把子,兩個人合作了不止一次,她是知道洪濤的業務能力沒有問題的。

但此時洪濤很不在狀態,明明之前也沒什麽問題,怎麽突然間就好像有點發怵?

洪濤搖頭道:“沒什麽。”他等會兒抽個空給他媽去個電話,讓大家不用等他回去給三姑奶過壽了。

直覺今天又是回不去的一天。

三道題之後,覃蒔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

旁邊攻擂的那位有點猶豫,不知道B和D究竟應該選哪一項。

蛇的七寸,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按比例過去,只可能是B的心臟,不可能是D的咽喉部位。

但很多人會對這個具體的部位有誤會。

攻擂那位琢磨不定,就給了覃蒔很好的幹擾機會。

他下筆欲寫,已經寫好答案的覃蒔便嘆了口氣。

他才寫下一豎,覃蒔便又笑容滿面的自顧自搖頭,又嘆了口氣。

等他寫了B,覃蒔不嘆氣了。她笑得意味深長,朝攻擂那位點點頭:“是心臟,沒錯。”

主持人:“???”

攻擂人李亮:“???”

覃蒔催李亮道:“快點快點,寫好答案就趕快確認答題完畢吧。”

一點也不真誠的催促,讓人疑竇叢生。

“是否確認答題完畢?”洪濤看李亮寫好答案半天也沒向他確認,也不由催了一句。主要是他做為主持人手中的題卡是帶答案的,他知道李亮確實寫對了。

寫對了還不確認的話,是在等什麽?

李亮擡頭看了看覃蒔,覺得她這一臉笑容太詭異了,肯定有詐!

不確定的自我懷疑越來越甚,他忽然擡手將那白板上的答案擦了個幹凈,然後堅定的改成了D。

“現在確定了。”他挺胸道,說完還瞪了覃蒔一眼。

哼!想要迷惑他?

洪濤摳摳腦門,與女主持對望一瞬,表情十分無奈:“那,那就請兩位展示自己的答案。”

兩人擡起了答題白板,覃蒔笑瞇瞇的將白板朝李亮斜了斜,一個碩大的B字,差點沒讓李亮當場嘔血。

洪濤道:“正確答案是B,守擂方答題正確。”

覃蒔邊擦白板邊搖頭晃腦自言自語:“都跟你說了B是對的,怎麽那麽不相信人呢?”

李亮強忍著嘔血的沖動,挪步到了等候區後義憤填膺道:“她陰我!”

等候區離臺前有一段距離,秦鵬只看見覃蒔跟李亮說了幾句話,但具體說了句什麽可聽不清。這時候聽李亮說覃蒔陰他就非常好奇,秦鵬半站起身,探頭過來問李亮:“她怎麽陰你的?”

“我剛把答案寫好,她就跟我說答案選B!”

李亮旁邊那男孩問:“所以答案不是選B,她故意誘導你?”

李亮又感覺到了胸腔裏血液的翻湧:“答案真的選B!”

等候區眾人:“……”

秦鵬咂嘴道:“你寫對了,然後給改錯了?”

李亮摸了把臉:“哎!”悔之晚矣,對手太狡猾了!

就有人說:“這麽說也不能怪人家誘導你,人家跟你說的是正確答案……”

李亮漲紅了臉。

秦鵬摳摳眉心,他覺得吧……覃蒔這麽鬼,肯定是故意的。

結果,覃蒔她就是故意的!

他們攻擂方在覃蒔手上連著刷下來4個人了,加李亮都已經5個了!

輪到秦鵬上臺,他特地走去覃蒔那裏說了句:“太狠了,你太狠了。”

她也不是次次說的都是準確答案,但每次在人搖擺不定的時候,她都會嘀咕幾句。

有時候說的是正確答案,有時候說的不對,聽著非常鬧心,一鬧心就很容易改錯答案。

覃蒔看他呵呵笑:“沒有沒有,你要手下留情。”

秦鵬是真的涉獵廣泛知識結構紮實,不算撞天運,他的綜合能力是肯定要比現在的覃蒔要好的。作為曾經的戰友,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至少對覃蒔是有一點了解的,想要糊弄,還真的不好糊弄過去。

好在每一輪只有50道題,現在距離第一輪結束,只有一道題了。

“請問,”這一題輪到女主持念,她嗓音清亮款款道來,問的是航天服的重量。

覃蒔:【就很意外,宇宙的東西還沒怎麽開始看。】

系統:【那就只要隨便猜一個?】

覃蒔摸摸臉,寫下了答案。

秦鵬看見覃蒔的答案,眉心不由一跳。

他們兩個在白板上,寫的答案是一樣的,於是這道題他們錯的是一模一樣。明明站的距離如此之遠,也沒交頭接耳,但卻錯的一模一樣,這就很有意思了。

“哇哦,”張楚楚搖著燈牌,“怎麽居然這麽有緣分?”

陸哲忍了忍,還是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覃蒔這位朋友的看法。他問:“這樣就叫緣分?”

他的聲音很冷,眉目也很冷,冷空氣360度環繞,張楚楚摸不清頭腦他幹嘛突然那麽嚴肅,皺著眉頭眼珠子鼓了鼓。

張瑩瀅趕緊救場:“他們兩個都要打起來了,肯定沒什麽緣分。”

一聽這話,陸哲的臉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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