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二合一（作話裏附有部分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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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合一（作話裏附有部分正文……
張楚楚那張精致秀氣的小圓臉上生了雙水汪汪的圓圓眼, 配著圓圓的鼻子和粉紅的櫻唇，顯得十分嬌俏可愛。
她說完要為覃蒔加油後，從褲兜裏掏了掏, 掏出了一只亮閃閃的吹龍口哨。
叭叭兩聲, 安靜的等候區裏響起了非常不和諧的尖刺哨音。
近旁的人都轉頭看了過來，張楚楚卻渾然不覺的又吹了好幾聲。
亮藍色的吹龍口哨隨著她的吐氣展開又隨著她的吸氣縮回, 覃蒔瞧著玩心大起，問張楚楚：“還有沒有？”
“我瞧瞧。”張楚楚說著就開始在書包裏翻翻找找起來。
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個黃燦燦的吹龍口哨。
像是想起了什麽, 張楚楚將口哨交給覃蒔的時候有一點點的遲疑：“你, 如果吹的話, 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知道覃蒔的，都知道她的身體不太好。
似乎是心臟方面的問題，連走快幾步都會喘得不行。
張楚楚忐忑地看著覃蒔, 卻見覃蒔笑容郎朗如清朗朝陽：“沒事。”
輪到張楚楚上場，張楚楚把書包水壺都放在了覃蒔旁邊的位置上。
“好像有點緊張。”張楚楚深吸了幾口大氣，甩甩手走進了賽場。
只剩下最後兩組, 等候區的人空落落的，觀賽的人也開始三三兩兩的散場。
越來越空的賽場裏, 剛兌換完健康的覃蒔叭叭吹了兩嗓子口哨，站到搶答器前的張楚楚笑瞇瞇沖覃蒔揮了揮手。
張楚楚那組兩男三女, 覃蒔都不認識，不過看著實力差不多，只是張楚楚的反應稍微要慢一點，經常搶不到搶答權。
看那樣子快慪死了。
前頭幾排坐著幾個嘻嘻哈哈的男孩，此時正對場上的人指指點點。
“要我說，女孩子就不適合這種比賽, 你看看，反應多慢。”
“去年我們建中的代表隊就是清一色的男孩。”
“對啊，要我說，就不應該讓女孩參加。女孩一個月總有幾天那個什麽什麽，對吧？所以嘛，選他們幹什麽，狀態又不問題，真是浪費時間。”
覃蒔皺皺眉頭，叭叭吹了兩聲口哨。
幾個人回頭看看覃蒔，根本不在意覃蒔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話，繼續充滿了性別歧視的交談。
“餵！”覃蒔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個男孩的肩，“你們都是那一組的？”
只剩最後兩組，這些人如果不是跟覃蒔一組的，就是最後那一組的。
覃蒔特意輕柔了嗓音，努力模仿著病弱狀態時的語氣。
見有人主動搭訕，男孩們得意的笑了笑，沖那被拍了肩的男孩擠眉弄眼。
被覃蒔拍了肩的那個男孩將黏在胸口的號牌舉了舉，覃蒔點點頭。
很好，一組的。
覃蒔又轉頭，聲音和煦的問他旁邊那幾個男孩：“你們呢？”
男孩們便將或貼在巴掌，或貼在手腕的號牌向覃蒔揚了揚。
這五個人裏，除了有一個是最後一組的，其餘全部都跟覃蒔一個組。
覃蒔點頭道：“很好。”
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敏銳感覺到什麽的系統急忙問：【宿主要幹壞事！】
覃蒔：【呵呵呵。】
兌換積分後，身體切換回了健康模式，她那敏銳的五感便重新歸來。
前幾天集訓的時候，姚楓從學生會那借了搶答器給他們試試手，覃蒔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搶答器的延時性。
覆賽的比賽規則是這樣的：五人一組，每一組派一個代表抽題，抽出的題包有20道題目，主持人念完題目說出開始時即可搶答。答對計1分，答錯不扣分，但是，如果不遵守比賽規則，在主持人還沒有說出“開始”的時候就進行搶答，將會被倒扣1分。
覃蒔捋捋額前的碎發：【本來是不想這麽幹的，但這幾個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系統瑟瑟：【完了，我好像知道你要幹什麽了。】
覃蒔站在搶答器前，將號牌貼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她意味深長的沖抽完題走回來的男孩笑了笑，眼裏閃過絲狡黠的光。
那男孩卻不屑地朝她瞥了眼，驕傲地像只小孔雀。
覃蒔：【嘖嘖嘖，看那死樣子，真的很嘚瑟！】
系統：【馬上就嘚瑟不起來了。但你不覺得這樣做，不大符合公平公正的精神嗎？】
覃蒔笑得眉眼彎彎：【是不符合，但是沒關系，我本來也不是正義使者。】她只做她認為對的事情，能正義自然最好，不能她也不稀罕。
多數情況下挺有底線，但沒底線的時候也能很沒底線。
今天，她準備秒他們個片甲不留！
雖然淘汰他們可能減弱建中的實力，畢竟在他們四個中，得過科技競賽獎的顧瀟和選上省奧數隊的秦鵬都算得上他們高一年級出類拔萃的人才。
但是，他們實在是太傲慢了。
他們不僅將男性和女性的群體看得涇渭分明，更帶著一種淩然於女性之上的俯瞰姿態對女性進行評頭論足。
他們是人之驕子沒有錯，但他們也應該被教會優秀與否並不與性別有關。
順風順水的人生教不會他們，覃蒔決定給他們一個當頭棒喝。
反正——
【每一組能晉級兩個到半決賽，他們之中最優秀的那一個，還是有機會的。】覃蒔如是對系統道。
主持人循例簡單介紹了一遍比賽規則後，正式進入了比賽環節。
“請問，”主持人拉長語調，“輪船發出六聲短笛時，表示的是什麽呢？”
主持人看著投屏，語速不快也不慢：“A、倒退??B、避讓??C、轉彎??D、遇險 ”【註】
這是第一道題，為了讓大家適應比賽的節奏，主持人會在念完答案後暫時停一停，以便讓每一個人都意識到已經進入了待搶答的環節。
看見所有人的手都已經淩空在了搶答器上，主持人這才慢悠悠道：“搶答——開始！”
他那“始”字的尾音還吊在舌尖，便聽見搶答器的聲音霍然尖叫：“滴！”
別人可能沒有意識到，但他卻有所察覺。
那聲搶答器的鳴響與他那“始”字差不了半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的。
他望了過去，搶答成功的是個面色慘白卻眼神爍爍的女孩。他舉手邀請：“四號搶答成功，請回答。”
這題覃蒔背過，答案她很清楚：“A。”
“回答正確，加1分。”
覃蒔率先獲得了1分。
覃蒔向身旁那幾個男孩挑釁般挑了挑眼眉，便有一個男孩道：“哼！這題這麽簡單，有什麽好得意的？！”
系統嘆道：【唉！果然還是年輕！】
覃蒔點點頭，對男孩說：“確實挺簡單的，你們要加油哦。”
系統不由為他們掬一把同情淚：【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已經不是問的問題簡不簡單了，而是你能不能搶到答題權啊，孩子！】
覃蒔敏銳的五感，帶給了她異常靈敏迅捷的辨別力和判斷力。
她斂目盯著主持人翕合的嘴唇，每一“始”字發音初始的那一刻，她便按動了搶答器。
學生會采購的這一批搶答器有一秒的延時，也就是在按下去的一秒鐘之後，它才會發出尖利刺耳的尖叫。
覃蒔的時間把握得剛剛好，在主持人吐字的那一刻按響，因為延時性，搶答器最終只會在那個開始的“始”字發音完成後才會響亮出聲。
完美卡住了時間點的覃蒔，將主持人剛剛念出的九道題目搶了個幹凈。
覆賽的題目要難一些，她有一題不會，隨便答了一下答錯了。
但沒關系，答錯了不扣分。
不僅場上的男孩子們慌了，現場寥寥無幾的觀眾也窸窸窣窣地討論起來。
“搶答器是不是有問題？”覃蒔右手邊的男孩高舉起手提出了抗議。
他這麽一說，現場工作的同學們都把不準了，主持人喊了聲暫停下了臺，跟下面的夏礫和伍老師商量了幾句，再上臺的時候便道：“大家每個人分別按一按自己的搶答器，我們都聽聽看。”
從靠觀眾席的主持人左手邊開始，每個人依次按了兩聲自己的搶答器，此起彼伏的“滴滴”聲響起，證明了所有人的搶答器都沒有問題。
男孩們沈吟了，斜著眼睛看覃蒔。
覃蒔微蹙起眉頭，道：“我這病懨懨的樣子你們都搶不過，你們還能搶得過誰啊？”
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她旁邊的幾個男孩聽得清清楚楚。
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們的臉上掛起了又氣又羞的表情，有個的臉還漲得通紅。
覃蒔看自己這把火加得差不多了，便轉頭催促主持人：“好了嗎？”
主持人喏喏應聲，宣布重新進入比賽後，念出了下面一題：“請問，‘隱形飛機’是指什麽樣的飛機？”
“A、肉眼看不見??B、飛行太高看不見??C、體積太小??D、雷達測不到”
覃蒔偏了頭，朝那臉漲得通紅的男孩看去，邊舉手淩空在了搶答器前。
男孩一手握拳，一手便也淩空在了搶答器上。
現場的氣氛比方才更激烈，男孩咬緊了牙，心道決不能被個病秧子給秒出去了！
主持人也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他罕見的沒有拖泥帶水，而是幹脆直接的喊了句：“答題開……”
“始”字還卡在喉嚨眼，結果答題器響了。
在主持人沒有喊出開始的時候就進行搶答，是要扣分的。
覃蒔眨巴眨巴眼，對那終於搶成功的男孩子道：“恭喜你哦，雖然比我快，但是……倒扣1分。”
學生會采購的這匹搶答器沒有倒扣分的選項，便有人臨時拿了張白紙貼在那人的記分牌上。
那是一個鮮艷而刺眼的——??-1分。
覃蒔的悠然自得與她旁邊那些摩拳擦掌到掌心都快冒煙的男孩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似乎覺得不夠拉仇恨，覃蒔間或左右看看，跟那些已經被她氣瘋了的男孩們搭話：“哎呀，你都負五分了啊，這麽急幹什麽？”
這麽急幹什麽？！
他們除了提前搶答犯規被扣分之外，可是連一道題都沒有能成功搶到啊！
提前搶答扣分後，原題又重新開始搶答，有些人就這麽一連犯規了兩三次，扣分扣成負十的都有。
連主持人都郁悶了。
原本只剩兩組，他想著馬上就能收工回家吃飯了。結果這……這算什麽事啊……他已經被這組耗了十幾分鐘了！
他硬著頭皮，第二十八次強調道：“都別提前搶了啊，這可就剩兩道題了。”你們行行好，趕緊比完下場，我姥爺還等著我去祝壽呢！
覃蒔呵呵笑，接了他的話火上澆油：“大家都別跟我搶哦。”
現場一時間電光石火。
夏礫扶額笑得肚子都疼了，轉頭看伍老師，伍老師也覺得好笑。
伍老師半開玩笑道：“單憑她這麽強的搶答能力，我們是不是得破格讓她直接進決賽？”
笑壞了的夏礫說：“可惜了，楊誠今天下午沒來。這可真是笑死我了。”
沒想到這麽嚴肅認真的知識競賽還可以這麽好笑。
終於，又過了七八分鐘後，這組終於比完了。
主持人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吐了口氣：“媽誒！”
終於比完了！
比賽結果，除了四號覃蒔得16分外，其他四位全部負分。
覃蒔把20道題全部成功搶了過來，但答錯了2道，是她最怕的有且還有的邏輯判斷題，還有2題跟她原世界的知識體系有點區別，她的回答在這個世界不對，但在她原本的世界，應該不是錯誤的。
伍老師摸摸鼻子上了臺，他問覃蒔：“他們幾個得罪你了？”
覃蒔回頭看看一臉灰敗的幾個男孩，點點頭：“對。”答得幹脆又響亮。
伍老師拍拍她的頭，戲謔道：“脾氣還挺壞。”卻不是那種指責的語氣。
覃蒔便歪歪頭，受了這“脾氣挺壞”的評價。
“你看，他們四個怎麽辦？”伍老師意味深長的問，“這都全部是負分，挑個分數扣得少的進半決賽？”
覃蒔目光爍爍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重新讓他們比一次吧，畢竟我太‘壞’了，對不對？”
一旁剛喝完半瓶水的主持人聽了一耳朵，直接要崩潰了。
還要加賽一場！！！
回了候賽區，張楚楚興奮的眼睛亮閃閃：“好帥！覃蒔你好帥啊！”
張楚楚一邊跟著覃蒔背起書包，一邊嘰嘰喳喳：“那幾個都是我們班的，我看他們不爽很久了，看他們那副吃癟的樣子，我……哈哈哈哈！”
張楚楚跟著覃蒔走出賽場，一路上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
坐回位置的伍老師回頭看了看走出賽場的兩個女孩，低聲自語道：“楊誠壓不住她。”
夏礫：“？？？”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八卦？
“……我跟你說，他們不是一般的直男癌，是那種特別特別討厭的骨灰級直男癌……”在張楚楚嘀嘀咕咕的舉例中，覃蒔擡手看了看時間。
距離健康完畢，還剩二十三分鐘。
她需要盡快趕回家。
從健康狀態切換回病弱模式的瞬間太難受了，她希望那一刻是躺在她溫暖的大床上的。
“……雖然我今天沒有進半決賽，但你進了我也很開心啊！放心，我到時候還去幫你做啦啦隊。”張楚楚想了想，道，“我家還有塊燈牌，我到時候改一改，你決賽我給你舉個燈牌。”
系統：【呃……此人……略誇張】
覃蒔問她：“你追星？你本命是誰？”
這是她最近聽張瑩瀅嘰嘰咕咕的時候，學的幾句行話。
果然，張楚楚眼珠子一亮：“你也是追星女孩嗎？你喜不喜歡白盛年？”
啥？
白啥？
覃蒔發怔的兩眼，表明了她完全不認識此人。
“白盛年。”張楚楚翻了翻手機裏的壁紙給覃蒔看，“你看看，你看看，他今年高三，跟我們差不多大呢。”
“哦……”覃蒔很認真地發表了一聲感嘆。
接下來的等車時間，便是張楚楚向覃蒔安利她這偶像的時間。
安利完了，她還翻出了根耳機線插上了，給覃蒔聽了首白盛年的新歌。
曲子還挺好聽，覃蒔看了看名字《盛世年華》。
張楚楚問她：“好聽嗎？”
覃蒔點點頭：“還不錯。”
張楚楚原地一蹦三尺高，又一把抱住了覃蒔：“好了，我宣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姐們了！”
覃蒔：“？？？”
追星女孩的團體這麽好入？
然而，她並沒有粉上她的本命啊……
不過，活潑可愛的張楚楚，她還挺喜歡的。
覃蒔笑了起來，擡手也回抱了抱她。
一周後，學校公告欄貼出了半決賽的晉級名單。
叼著棒棒糖的張楚楚感嘆道：“我就知道秦鵬選上的幾率要比顧瀟更大一些。”
那天她跟著覃蒔一起早早出了會場，也不知道那群直男癌裏最後脫穎而出進入決賽的是誰。但她感覺秦鵬的綜合能力要比顧瀟更強一些，她當時就押的秦鵬，現在看公告欄的名單，張楚楚就有一種我果然很有先見之明的感覺。
張瑩瀅嘴裏鼓著根張楚楚同款幫幫糖，點評了句：“這味兒，真是一言難盡。”說完，轉頭瞧了瞧覃蒔。
才剛撕開包裝紙的覃蒔就有些遲疑了：“味道不好嗎？”
張楚楚趕緊哄她：“很好的，很好的，她不會欣賞，你嘗嘗就知道了。”
她們三個最近走得很近，儼然一種相逢太晚的架勢。
張楚楚這人特別外向特別好聊，原本只是有事沒事跑來五班找覃蒔的，結果一來二去把覃蒔前排的張瑩瀅也給撩了起來。她們倆用的是同一個姓，名字又同樣都是疊音，好些人都還以為她們倆是哪門子的親戚。
覃蒔很開心，在這個世界裏，她也終於有了好朋友。放學路上聽著她們兩個嘻嘻哈哈的聊天打趣，感覺校園生活更有色彩了。
她也就沒有那麽想家了。
覃蒔將黃燦燦的棒棒糖丟進嘴裏，用心嘗了一會兒後表示：“還行啊。”雖然不是榴蓮愛好者，但是這股味她還能接受。
張瑩瀅嘖嘖嘖地搖頭，對張楚楚說：“下次記得我喜歡甜橙的。”說完，也沒把糖扔了，還繼續放在嘴裏。
張楚楚向張瑩瀅比了個OK，而後轉了話題：“星期五下午有場籃球賽，對三中的，聽說他們學校籃球隊的人超級無敵帥，要不要一起去看？”
張瑩瀅顯然聽過三中籃球隊的大名，一聽星期五下午有三中的人過來比賽，一雙眼珠子立即亮閃閃：“好啊好啊。覃蒔，一起吧！”
這周其實挺忙的，星期三到星期五是期中考試，考完了覃蒔是想直接回家躺著的，畢竟鹹魚躺耗能最少，也是這副身體最舒適的狀態。
喧鬧的體育館裏，晚到的覃蒔十分無奈的和張瑩瀅、張楚楚擠在了體育館的外沿。
沒想到人這麽多，校體育館裏裏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看來三中籃球隊的美名是眾人皆知。張瑩瀅、張楚楚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能久待，覃蒔身體不好，這裏人太擠又沒位置，覃蒔待久了恐怕要不好，她們於是伸長了脖子，準備瞅一眼三中大帥哥們的風姿就走。
哪知道還沒站一會兒，就碰到了一個人。
身著深藍球衣的楊誠恰好從旁經過，他看了看覃蒔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兩個人，問：“我們那候賽區還有幾個位置，要不要去那裏坐？”
覃蒔還沒來得及拒絕，張楚楚和張瑩瀅就已經異口同聲大叫：“要！”
候賽區內，覃蒔很尬地垂頭撫了撫額。
旁邊兩位完全被美色打敗，正擼起袖子大喇喇的為三中的失分而哀愁。
這幸好是三中接連失了好幾個球，要是三中勝了她們倆跟著搖旗吶喊，覃蒔覺得她們幾個都得被圍毆。
中場休息，她們三個很有眼色的趕緊把位置給讓了出來。
顧瀟跟覃蒔在知識競賽的覆賽上結過梁子，一眼就看見了慘白慘白外加病懨懨眼神還特別討人厭的覃蒔。
咕咚咕咚喝下半瓶水，顧瀟擦擦嘴角的水漬不帶好氣的問：“這都是誰的家屬呢？”
冷板凳上坐的個後補隊員道：“隊長領來的。”
顧瀟便只是回頭斜了覃蒔一眼，沒再說話了。
覃蒔：“……”
左右四顧，兩位小花癡正神采飛揚的為敵方的美色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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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楚那張精致秀氣的小圓臉上生了雙水汪汪的圓圓眼, 配著圓圓的鼻子和粉紅的櫻唇，顯得十分嬌俏可愛。
她說完要為覃蒔加油後，從褲兜裏掏了掏, 掏出了一只亮閃閃的吹龍口哨。
叭叭兩聲, 安靜的等候區裏響起了非常不和諧的尖刺哨音。
近旁的人都轉頭看了過來，張楚楚卻渾然不覺的又吹了好幾聲。
亮藍色的吹龍口哨隨著她的吐氣展開又隨著她的吸氣縮回, 覃蒔瞧著玩心大起，問張楚楚：“還有沒有？”
“我瞧瞧。”張楚楚說著就開始在書包裏翻翻找找起來。
翻了半天，翻出了一個黃燦燦的吹龍口哨。
像是想起了什麽, 張楚楚將口哨交給覃蒔的時候有一點點的遲疑：“你, 如果吹的話, 應該沒什麽關系吧？”
知道覃蒔的，都知道她的身體不太好。
似乎是心臟方面的問題，連走快幾步都會喘得不行。
張楚楚忐忑地看著覃蒔, 卻見覃蒔笑容郎朗如清朗朝陽：“沒事。”
輪到張楚楚上場，張楚楚把書包水壺都放在了覃蒔旁邊的位置上。
“好像有點緊張。”張楚楚深吸了幾口大氣，甩甩手走進了賽場。
只剩下最後兩組, 等候區的人空落落的，觀賽的人也開始三三兩兩的散場。
越來越空的賽場裏, 剛兌換完健康的覃蒔叭叭吹了兩嗓子口哨，站到搶答器前的張楚楚笑瞇瞇沖覃蒔揮了揮手。
張楚楚那組兩男三女, 覃蒔都不認識，不過看著實力差不多，只是張楚楚的反應稍微要慢一點，經常搶不到搶答權。
看那樣子快慪死了。
前頭幾排坐著幾個嘻嘻哈哈的男孩，此時正對場上的人指指點點。
“要我說，女孩子就不適合這種比賽, 你看看，反應多慢。”
“去年我們建中的代表隊就是清一色的男孩。”
“對啊，要我說，就不應該讓女孩參加。女孩一個月總有幾天那個什麽什麽，對吧？所以嘛，選他們幹什麽，狀態又不問題，真是浪費時間。”
覃蒔皺皺眉頭，叭叭吹了兩聲口哨。
幾個人回頭看看覃蒔，根本不在意覃蒔有沒有聽到他們的話，繼續充滿了性別歧視的交談。
“餵！”覃蒔走上前，拍了拍其中一個男孩的肩，“你們都是那一組的？”
只剩最後兩組，這些人如果不是跟覃蒔一組的，就是最後那一組的。
覃蒔特意輕柔了嗓音，努力模仿著病弱狀態時的語氣。
見有人主動搭訕，男孩們得意的笑了笑，沖那被拍了肩的男孩擠眉弄眼。
被覃蒔拍了肩的那個男孩將黏在胸口的號牌舉了舉，覃蒔點點頭。
很好，一組的。
覃蒔又轉頭，聲音和煦的問他旁邊那幾個男孩：“你們呢？”
男孩們便將或貼在巴掌，或貼在手腕的號牌向覃蒔揚了揚。
這五個人裏，除了有一個是最後一組的，其餘全部都跟覃蒔一個組。
覃蒔點頭道：“很好。”
轉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敏銳感覺到什麽的系統急忙問：【宿主要幹壞事！】
覃蒔：【呵呵呵。】
兌換積分後，身體切換回了健康模式，她那敏銳的五感便重新歸來。
前幾天集訓的時候，姚楓從學生會那借了搶答器給他們試試手，覃蒔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搶答器的延時性。
覆賽的比賽規則是這樣的：五人一組，每一組派一個代表抽題，抽出的題包有20道題目，主持人念完題目說出開始時即可搶答。答對計1分，答錯不扣分，但是，如果不遵守比賽規則，在主持人還沒有說出“開始”的時候就進行搶答，將會被倒扣1分。
覃蒔捋捋額前的碎發：【本來是不想這麽幹的，但這幾個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系統瑟瑟：【完了，我好像知道你要幹什麽了。】
覃蒔站在搶答器前，將號牌貼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她意味深長的沖抽完題走回來的男孩笑了笑，眼裏閃過絲狡黠的光。
那男孩卻不屑地朝她瞥了眼，驕傲地像只小孔雀。
覃蒔：【嘖嘖嘖，看那死樣子，真的很嘚瑟！】
系統：【馬上就嘚瑟不起來了。但你不覺得這樣做，不大符合公平公正的精神嗎？】
覃蒔笑得眉眼彎彎：【是不符合，但是沒關系，我本來也不是正義使者。】她只做她認為對的事情，能正義自然最好，不能她也不稀罕。
多數情況下挺有底線，但沒底線的時候也能很沒底線。
今天，她準備秒他們個片甲不留！
雖然淘汰他們可能減弱建中的實力，畢竟在他們四個中，得過科技競賽獎的顧瀟和選上省奧數隊的秦鵬都算得上他們高一年級出類拔萃的人才。
但是，他們實在是太傲慢了。
他們不僅將男性和女性的群體看得涇渭分明，更帶著一種淩然於女性之上的俯瞰姿態對女性進行評頭論足。
他們是人之驕子沒有錯，但他們也應該被教會優秀與否並不與性別有關。
順風順水的人生教不會他們，覃蒔決定給他們一個當頭棒喝。
反正——
【每一組能晉級兩個到半決賽，他們之中最優秀的那一個，還是有機會的。】覃蒔如是對系統道。
主持人循例簡單介紹了一遍比賽規則後，正式進入了比賽環節。
“請問，”主持人拉長語調，“輪船發出六聲短笛時，表示的是什麽呢？”
主持人看著投屏，語速不快也不慢：“A、倒退??B、避讓??C、轉彎??D、遇險 ”【註】
這是第一道題，為了讓大家適應比賽的節奏，主持人會在念完答案後暫時停一停，以便讓每一個人都意識到已經進入了待搶答的環節。
看見所有人的手都已經淩空在了搶答器上，主持人這才慢悠悠道：“搶答——開始！”
他那“始”字的尾音還吊在舌尖，便聽見搶答器的聲音霍然尖叫：“滴！”
別人可能沒有意識到，但他卻有所察覺。
那聲搶答器的鳴響與他那“始”字差不了半秒，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的。
他望了過去，搶答成功的是個面色慘白卻眼神爍爍的女孩。他舉手邀請：“四號搶答成功，請回答。”
這題覃蒔背過，答案她很清楚：“A。”
“回答正確，加1分。”
覃蒔率先獲得了1分。
覃蒔向身旁那幾個男孩挑釁般挑了挑眼眉，便有一個男孩道：“哼！這題這麽簡單，有什麽好得意的？！”
系統嘆道：【唉！果然還是年輕！】
覃蒔點點頭，對男孩說：“確實挺簡單的，你們要加油哦。”
系統不由為他們掬一把同情淚：【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已經不是問的問題簡不簡單了，而是你能不能搶到答題權啊，孩子！】
覃蒔敏銳的五感，帶給了她異常靈敏迅捷的辨別力和判斷力。
她斂目盯著主持人翕合的嘴唇，每一“始”字發音初始的那一刻，她便按動了搶答器。
學生會采購的這一批搶答器有一秒的延時，也就是在按下去的一秒鐘之後，它才會發出尖利刺耳的尖叫。
覃蒔的時間把握得剛剛好，在主持人吐字的那一刻按響，因為延時性，搶答器最終只會在那個開始的“始”字發音完成後才會響亮出聲。
完美卡住了時間點的覃蒔，將主持人剛剛念出的九道題目搶了個幹凈。
覆賽的題目要難一些，她有一題不會，隨便答了一下答錯了。
但沒關系，答錯了不扣分。
不僅場上的男孩子們慌了，現場寥寥無幾的觀眾也窸窸窣窣地討論起來。
“搶答器是不是有問題？”覃蒔右手邊的男孩高舉起手提出了抗議。
他這麽一說，現場工作的同學們都把不準了，主持人喊了聲暫停下了臺，跟下面的夏礫和伍老師商量了幾句，再上臺的時候便道：“大家每個人分別按一按自己的搶答器，我們都聽聽看。”
從靠觀眾席的主持人左手邊開始，每個人依次按了兩聲自己的搶答器，此起彼伏的“滴滴”聲響起，證明了所有人的搶答器都沒有問題。
男孩們沈吟了，斜著眼睛看覃蒔。
覃蒔微蹙起眉頭，道：“我這病懨懨的樣子你們都搶不過，你們還能搶得過誰啊？”
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她旁邊的幾個男孩聽得清清楚楚。
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們的臉上掛起了又氣又羞的表情，有個的臉還漲得通紅。
覃蒔看自己這把火加得差不多了，便轉頭催促主持人：“好了嗎？”
主持人喏喏應聲，宣布重新進入比賽後，念出了下面一題：“請問，‘隱形飛機’是指什麽樣的飛機？”
“A、肉眼看不見??B、飛行太高看不見??C、體積太小??D、雷達測不到”
覃蒔偏了頭，朝那臉漲得通紅的男孩看去，邊舉手淩空在了搶答器前。
男孩一手握拳，一手便也淩空在了搶答器上。
現場的氣氛比方才更激烈，男孩咬緊了牙，心道決不能被個病秧子給秒出去了！
主持人也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他罕見的沒有拖泥帶水，而是幹脆直接的喊了句：“答題開……”
“始”字還卡在喉嚨眼，結果答題器響了。
在主持人沒有喊出開始的時候就進行搶答，是要扣分的。
覃蒔眨巴眨巴眼，對那終於搶成功的男孩子道：“恭喜你哦，雖然比我快，但是……倒扣1分。”
學生會采購的這匹搶答器沒有倒扣分的選項，便有人臨時拿了張白紙貼在那人的記分牌上。
那是一個鮮艷而刺眼的——??-1分。
覃蒔的悠然自得與她旁邊那些摩拳擦掌到掌心都快冒煙的男孩們形成了鮮明對比。
似乎覺得不夠拉仇恨，覃蒔間或左右看看，跟那些已經被她氣瘋了的男孩們搭話：“哎呀，你都負五分了啊，這麽急幹什麽？”
這麽急幹什麽？！
他們除了提前搶答犯規被扣分之外，可是連一道題都沒有能成功搶到啊！
提前搶答扣分後，原題又重新開始搶答，有些人就這麽一連犯規了兩三次，扣分扣成負十的都有。
連主持人都郁悶了。
原本只剩兩組，他想著馬上就能收工回家吃飯了。結果這……這算什麽事啊……他已經被這組耗了十幾分鐘了！
他硬著頭皮，第二十八次強調道：“都別提前搶了啊，這可就剩兩道題了。”你們行行好，趕緊比完下場，我姥爺還等著我去祝壽呢！
覃蒔呵呵笑，接了他的話火上澆油：“大家都別跟我搶哦。”
現場一時間電光石火。
夏礫扶額笑得肚子都疼了，轉頭看伍老師，伍老師也覺得好笑。
伍老師半開玩笑道：“單憑她這麽強的搶答能力，我們是不是得破格讓她直接進決賽？”
笑壞了的夏礫說：“可惜了，楊誠今天下午沒來。這可真是笑死我了。”
沒想到這麽嚴肅認真的知識競賽還可以這麽好笑。
終於，又過了七八分鐘後，這組終於比完了。
主持人摸了摸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吐了口氣：“媽誒！”
終於比完了！
比賽結果，除了四號覃蒔得16分外，其他四位全部負分。
覃蒔把20道題全部成功搶了過來，但答錯了2道，是她最怕的有且還有的邏輯判斷題，還有2題跟她原世界的知識體系有點區別，她的回答在這個世界不對，但在她原本的世界，應該不是錯誤的。
伍老師摸摸鼻子上了臺，他問覃蒔：“他們幾個得罪你了？”
覃蒔回頭看看一臉灰敗的幾個男孩，點點頭：“對。”答得幹脆又響亮。
伍老師拍拍她的頭，戲謔道：“脾氣還挺壞。”卻不是那種指責的語氣。
覃蒔便歪歪頭，受了這“脾氣挺壞”的評價。
“你看，他們四個怎麽辦？”伍老師意味深長的問，“這都全部是負分，挑個分數扣得少的進半決賽？”
覃蒔目光爍爍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重新讓他們比一次吧，畢竟我太‘壞’了，對不對？”
一旁剛喝完半瓶水的主持人聽了一耳朵，直接要崩潰了。
還要加賽一場！！！
回了候賽區，張楚楚興奮的眼睛亮閃閃：“好帥！覃蒔你好帥啊！”
張楚楚一邊跟著覃蒔背起書包，一邊嘰嘰喳喳：“那幾個都是我們班的，我看他們不爽很久了，看他們那副吃癟的樣子，我……哈哈哈哈！”
張楚楚跟著覃蒔走出賽場，一路上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
坐回位置的伍老師回頭看了看走出賽場的兩個女孩，低聲自語道：“楊誠壓不住她。”
夏礫：“？？？”
他好像聽到了什麽八卦？
“……我跟你說，他們不是一般的直男癌，是那種特別特別討厭的骨灰級直男癌……”在張楚楚嘀嘀咕咕的舉例中，覃蒔擡手看了看時間。
距離健康完畢，還剩二十三分鐘。
她需要盡快趕回家。
從健康狀態切換回病弱模式的瞬間太難受了，她希望那一刻是躺在她溫暖的大床上的。
“……雖然我今天沒有進半決賽，但你進了我也很開心啊！放心，我到時候還去幫你做啦啦隊。”張楚楚想了想，道，“我家還有塊燈牌，我到時候改一改，你決賽我給你舉個燈牌。”
系統：【呃……此人……略誇張】
覃蒔問她：“你追星？你本命是誰？”
這是她最近聽張瑩瀅嘰嘰咕咕的時候，學的幾句行話。
果然，張楚楚眼珠子一亮：“你也是追星女孩嗎？你喜不喜歡白盛年？”
啥？
白啥？
覃蒔發怔的兩眼，表明了她完全不認識此人。
“白盛年。”張楚楚翻了翻手機裏的壁紙給覃蒔看，“你看看，你看看，他今年高三，跟我們差不多大呢。”
“哦……”覃蒔很認真地發表了一聲感嘆。
接下來的等車時間，便是張楚楚向覃蒔安利她這偶像的時間。
安利完了，她還翻出了根耳機線插上了，給覃蒔聽了首白盛年的新歌。
曲子還挺好聽，覃蒔看了看名字《盛世年華》。
張楚楚問她：“好聽嗎？”
覃蒔點點頭：“還不錯。”
張楚楚原地一蹦三尺高，又一把抱住了覃蒔：“好了，我宣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姐們了！”
覃蒔：“？？？”
追星女孩的團體這麽好入？
然而，她並沒有粉上她的本命啊……
不過，活潑可愛的張楚楚，她還挺喜歡的。
覃蒔笑了起來，擡手也回抱了抱她。
一周後，學校公告欄貼出了半決賽的晉級名單。
叼著棒棒糖的張楚楚感嘆道：“我就知道秦鵬選上的幾率要比顧瀟更大一些。”
那天她跟著覃蒔一起早早出了會場，也不知道那群直男癌裏最後脫穎而出進入決賽的是誰。但她感覺秦鵬的綜合能力要比顧瀟更強一些，她當時就押的秦鵬，現在看公告欄的名單，張楚楚就有一種我果然很有先見之明的感覺。
張瑩瀅嘴裏鼓著根張楚楚同款幫幫糖，點評了句：“這味兒，真是一言難盡。”說完，轉頭瞧了瞧覃蒔。
才剛撕開包裝紙的覃蒔就有些遲疑了：“味道不好嗎？”
張楚楚趕緊哄她：“很好的，很好的，她不會欣賞，你嘗嘗就知道了。”
她們三個最近走得很近，儼然一種相逢太晚的架勢。
張楚楚這人特別外向特別好聊，原本只是有事沒事跑來五班找覃蒔的，結果一來二去把覃蒔前排的張瑩瀅也給撩了起來。她們倆用的是同一個姓，名字又同樣都是疊音，好些人都還以為她們倆是哪門子的親戚。
覃蒔很開心，在這個世界裏，她也終於有了好朋友。放學路上聽著她們兩個嘻嘻哈哈的聊天打趣，感覺校園生活更有色彩了。
她也就沒有那麽想家了。
覃蒔將黃燦燦的棒棒糖丟進嘴裏，用心嘗了一會兒後表示：“還行啊。”雖然不是榴蓮愛好者，但是這股味她還能接受。
張瑩瀅嘖嘖嘖地搖頭，對張楚楚說：“下次記得我喜歡甜橙的。”說完，也沒把糖扔了，還繼續放在嘴裏。
張楚楚向張瑩瀅比了個OK，而後轉了話題：“星期五下午有場籃球賽，對三中的，聽說他們學校籃球隊的人超級無敵帥，要不要一起去看？”
張瑩瀅顯然聽過三中籃球隊的大名，一聽星期五下午有三中的人過來比賽，一雙眼珠子立即亮閃閃：“好啊好啊。覃蒔，一起吧！”
這周其實挺忙的，星期三到星期五是期中考試，考完了覃蒔是想直接回家躺著的，畢竟鹹魚躺耗能最少，也是這副身體最舒適的狀態。
喧鬧的體育館裏，晚到的覃蒔十分無奈的和張瑩瀅、張楚楚擠在了體育館的外沿。
沒想到人這麽多，校體育館裏裏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看來三中籃球隊的美名是眾人皆知。張瑩瀅、張楚楚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能久待，覃蒔身體不好，這裏人太擠又沒位置，覃蒔待久了恐怕要不好，她們於是伸長了脖子，準備瞅一眼三中大帥哥們的風姿就走。
哪知道還沒站一會兒，就碰到了一個人。
身著深藍球衣的楊誠恰好從旁經過，他看了看覃蒔又看了看她身旁的兩個人，問：“我們那候賽區還有幾個位置，要不要去那裏坐？”
覃蒔還沒來得及拒絕，張楚楚和張瑩瀅就已經異口同聲大叫：“要！”
候賽區內，覃蒔很尬地垂頭撫了撫額。
旁邊兩位完全被美色打敗，正擼起袖子大喇喇的為三中的失分而哀愁。
這幸好是三中接連失了好幾個球，要是三中勝了她們倆跟著搖旗吶喊，覃蒔覺得她們幾個都得被圍毆。
中場休息，她們三個很有眼色的趕緊把位置給讓了出來。
顧瀟跟覃蒔在知識競賽的覆賽上結過梁子，一眼就看見了慘白慘白外加病懨懨眼神還特別討人厭的覃蒔。
咕咚咕咚喝下半瓶水，顧瀟擦擦嘴角的水漬不帶好氣的問：“這都是誰的家屬呢？”
冷板凳上坐的個後補隊員道：“隊長領來的。”
顧瀟便只是回頭斜了覃蒔一眼，沒再說話了。
覃蒔：“……”
左右四顧，兩位小花癡正神采飛揚的為敵方的美色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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