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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猛虎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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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猛虎搏兔

最近幾天,蔣濤明顯感覺出有些不對了。之前操作順利的幾支期貨突然都跟見了鬼一樣,眼看走勢良好,跟其他炒家的配合也十分默契,但是到了快要閉盤前,突然就是一陣波動,輕則逼近他的保證金底限,不得不繼續投錢維持盤面,重則直接爆倉,血本無歸。

這種波動如果是放在上個月第一次宣布貼息時可能還會提前察覺,但是這個月本來就沒什麽大行情,他們哥兒幾個坐莊又做的相當穩健,根本就是一路順風順水就把價格炒了上去,可是眼見還有幾天就可以收網時,就突然爆出了冷門。

第一次是措手不及,還以為走了黴運,但是接連幾支期貨都遇到了相似的情況,就讓他不得不提高了警惕,怎麽可能會出現這麽巧的情況,這才幾天,賬戶裏的資金就少了一小半,如果錢都是他的還好說,可是這裏面還有銀行貸款,還有替人操作的資金,萬一有個閃失,他能賠得起嗎?!

有了警惕,看問題的眼光就發生了變化,蔣濤敏感的察覺到,自己可能是被什麽人盯上了,但是究竟是什麽人呢?他在圈子裏的身份根本就沒隱藏——別說沒隱藏,估計還被誇大了好幾倍——在北京這個地界根本就不會有莊家跟中經開系統出來的作對,這裏面可都是內幕消息,不跟著撒錢還唱反調,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這麽幹吧?至於那些被拐來的中小散戶,他們倒是不了解詳情,但是也不會有這個能量翻自己的盤子啊。

這他媽的是犯著哪路閻王了……

心裏犯著嘀咕,但是動作可不敢大意,這幾天他和幾位同伴開始上了心,不但操作上謹慎了許多,也撒開了網子,打探起來小道消息。但是所有能夠聯系到的關系,都是個一問三不知,而盤面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本來好好的,一到快要收盤就是一波突襲,而且來的又快又猛,根本就防不勝防。

如此一周下來,蔣濤臉都綠了,錢已經到了警戒線,甚至搭夥的幾個同僚都開始撤手,跟自己撇清了關系。這一撤效果就更明顯了,其他人的操盤馬上就恢覆了正常,但是他自己面對的依舊是那種見了鬼的態勢,根本就沒個消停。

草你大爺的!!又忍了三天,蔣濤終於忍不住了,賬面上只剩下了14o萬,連做個小莊都成了問題,彥文亮那邊已經開始哭窮,說銀行找上門來逼債。幾位讚助人也紛紛有了抽身的意思,其中最強硬的那個直接就盯上這百來萬了,要一口氣拿走。蔣濤能說什麽,這可也是一位上官,他敢攔著嗎?但是都給了他,其他人的錢要怎麽應付!

到了絕境,蔣濤的思維反而清晰了起來。一定是有什麽人在搗鬼!他好歹也算是圈子裏的一號人物,能這麽輕輕松松就被搞倒嗎?!有了破釜沈舟的決心,他拿出了整整2o萬,開始疏通起來,只要探明了對手是誰,就由不得那家夥再張狂下去。

然而這一試之下,頓時一股徹骨寒意包裹了周身。不知道的那是真不知道,吃著喝著玩著故作著玄虛,根本就問不出個所以然。而知道的,應該也還是有的,但是他們唯一的動作就是——敬而遠之。不答話、不接觸、甚至連禮都照臉上扔了回來,見都不肯見上一面。

他也是中財出來的人啊!雖然沒能進中經開,沒能進財政部,但是也是真正的嫡系人馬,搞了這麽多年關系,怎麽可能連點基本的面子都沒人肯給?!面對這樣的情形,再傻他也該懂了,這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吧……

究竟是誰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事發了。

彥文亮旗下的一個樓盤資金斷鏈,銀行馬上氣勢洶洶逼上門來,賬目一查,大量的不良融資頓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這年頭哪有一點不沾黑的地產商,只是看後臺夠不夠硬,關系做沒做足罷了。只是這兩條上,彥文亮明顯欠缺的厲害,轉眼間人就鋃鐺入獄。

彥文亮這一倒,整個團體裏的資金就見了底,眼看債主們就要氣勢洶洶逼上門,幾人都坐不住了。

“蔣總,得想想辦法啊!”

已經沒錢去長泰那種地方消費了,幾人窩在姚飛的老巢裏開會,連叫女人的心都沒了。

面對茂恒春的訴苦,蔣濤也是一肚子火。掮客有你這麽當的嗎?該用到你的關系時,給個一問三不知,還他媽要老子跑斷腿!

一旁陰著臉的姚飛則冷哼一聲,“要不找人堵幾個交易所的紅馬甲吧,錢套不出的話,拳頭總能行……”

“放屁!”蔣濤忍不住一拍桌子,“這他媽是四九城,商品交易所那是誰開的,是誰的地盤,容得著你放肆!”

姚飛的蠻勁也被頂上來了,“那你說咋整?!現在還能撒手嗎?那麽多錢光憑你能填上是咋地了!還中財的大拿呢,大你媽逼!別人一擠兌就跟孫子一樣,你那牛氣跑哪兒去了?!”

被姚飛這麽一罵,蔣濤臉都氣紅了,但是又不敢發作,這種混人,同富貴的時候還能拴著,現在落難了,又是他家地界,萬一發起狠來自己可受不住……

“姚哥,蔣總~~都消消火,現在大難臨頭,咱們可不能先窩裏反啊……”眼看局面不對,茂恒春趕緊上前攔了一把。認真想了想,他有點猶豫的說道,“蔣總啊,我可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只是這次跟你對上的那家,手腕真的很厲害嗎?”

蔣濤深深吸了兩口氣,把憋屈感壓了下去,冷冷道,“不厲害我這邊5家聯手怎麽都頂不住?對家不但有錢,還確實有人在。”

如今仔細一琢磨,蔣濤也回過味來了。對方不是簡簡單單的跟自己對賭逼莊,而是用的溫水煮青蛙的手法,先把自己的胃口一步步釣大,把價格餵上去,然後反手一擊,讓人防不勝防。這樣的心思和手法在當今的期貨盤面上還是很少見的,在股市方面倒是……

等等!股市?蔣濤臉色突然一黑,是啊,他怎麽沒想到!後牙槽咬的死緊,狼似的雙眼裏透出了一股陰狠,蔣濤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一句,“恒春,你和老彥找來的那個雛兒,是不是有個什麽‘拆莊高手’的名頭啊?”

這話一出口,場內突然一片靜,過了片刻,姚飛拍的一聲用力拍在桌面上,“草他娘的!真的是他?!老子找人做了他!”

茂恒春背上的汗刷得一下就下來了,一瞬間,他想起了那個年輕人在給他銀行卡之前的眼神。那是憋屈或者認命嗎?不是,那分明就是恨之入骨了啊……可是,可是他……

“不能是吧,他哪來的那麽大能量……”伸手往腦門上一摸,一串粘膩的汗珠子滾落,茂恒春是真的怵了,跟陳遠鳴接觸的從來都是自己,如果這真是一條鯊魚,那自己不就……

“恐怕還真是……”蔣濤牙咬得格格作響,這是常年打雁終被啄眼啊,明著推拒或者直接逃走都不會讓他放松警惕,可是偏偏這小子一個服軟,讓自己放松了警惕。拿3百萬釣魚,這他媽是個什麽手腕,誰有能想到呢?!

“蔣哥,你說該怎麽整吧!”姚飛這時的眼神已經透出殺意了,敢這麽玩他的,如今不是沒出生就是滾到陰曹地府報道去了,一個小逼孩子還敢這麽玩,這是活膩了吧!

低頭沈吟了片刻,蔣濤陰森一笑,“只敢來暗的,怕是只能玩暗的吧?這小子消失了一周,看來是又抱上什麽粗腿了,才敢這麽肆無忌憚。咱們就給他來個釜底抽薪!”

“拿人?”姚飛意會,嘿嘿一笑,“只要兔子不挪窩,總能堵住……”

“等等!”茂恒春這時再也憋不住了,緊張的喊了一句,“咱先別搞這麽大,直接拿人靠得住嗎?要不先試試從他朋友那邊下手……”

“朋友個屁!”姚飛呸了一聲,“別說是他這種剛認識的,就是咱們這種老夥計,你被人抓了,我會掏錢贖你?別他媽傻逼了,那種程度的關系,根本就劃不著數兒!”

被姚飛噴的臉色一綠,茂恒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忍住罵娘的沖動,“但是他的身份現在太難捉摸了,萬一撞上鐵板……”

“哼,你也就這點膽兒了。”姚飛不屑的反問道,“如果你真有那麽強的實力,還犯得著在場子裏對賭嗎?早就開過去把對手碾平了,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還他媽高材生呢……”

“行了。”話說的太難聽,連蔣濤都忍不住了,出言攔住了姚飛的話頭,“是不是他咱們還不敢肯定,但是這人是個肥羊卻沒得跑。就算止不住如今的勢頭,再從他身上敲一筆也沒差。恒春,他最近還在上學嗎?”

這個茂恒春倒是很清楚,肯定答道,“在上,這一周都沒變過樣了,上午準時到,下午曠課。”

聽到下午曠課這句,蔣濤臉色更難看了,狠狠瞪了茂恒春一樣,如果早知道這種情況,他不也有個防備?只是這時多說無益,冷冷哼了一聲,他湊到姚飛耳邊竊竊私語起來……

————

“怎麽樣?這個布置法還合心意吧?”

平面設計圖,效果展示圖,還有個七八分成品樣貌的展示間,肖君毅不無得意的炫耀道。

“挺不錯。”陳遠鳴微微一笑,如今這個樓盤已經臨近竣工,跟北大那邊的接洽也進入尾聲。等到那邊談妥註資協議後,點金石公司進入中關村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

這個寫字樓不像是矽谷那邊花園洋房式的設計,反而處處透著高端大氣的嚴肅味道,之前喬納森也提出過意見,說這種風格並不能給人舒適感,可能會影響咨詢者的心態,但是陳遠鳴卻覺得這樣剛剛好。國情不同,面對事物的期待值自然不同。

在中國,借貸從來就不是個輕松的事情,太過親切的環境反而會讓人心生疑慮,更別說這種賠本了也不用償還本金的天使投資。所以提前讓他們重視起這個讚助商,鼓勵他們發揮勇氣和智慧才是關鍵。它需要的恰恰不是朋友般的親切,而是嚴師一樣的監督和鞭策。

等到公司在這邊落戶後,就先去看看金山公司的發展情況吧……

“對了,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一句話打斷了陳遠鳴的思緒,他擡起頭,看向面前的青年。

肖君毅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古怪,摸了摸鼻子,“就是你在堵的那兩只老鼠……”

“還行,已經把他們堵在墻角了,就看是選擇投降還是反撲……”陳遠鳴並不避諱,幹脆答道。

“我總覺得你這次玩的有點過火了,不過是幾個小角色,根本犯不著嘛……”

陳遠鳴笑了笑,“也算是讓凱文他們試試手,習慣一下中國的期貨市場吧。”

只是為了練兵?未必吧……早在兩周前,陳遠鳴就拜托張剛拉了一隊人馬回來,都是身份可靠的退伍兵,戰鬥力和警戒心相當過硬。但是人卻沒有安排在自己身邊,而是派去保護那對母子了。

如今陳遠鳴的身份已經毋庸置疑,只要不是腦子進水的,都不會輕易來招惹他了,這還是財政部那邊沒有傳來準信,如果準信落地,更是坐實了身份地位,不會再有不開眼的前來惹事。但是這樣的實力,他還是擺出了一副猛虎搏兔的姿態,下手半點都沒有留情面,也把路子封到了絕處。

這就不是單純的懲戒了,而是殺雞給猴看,隱含在其下的意思也再明白不過,他想保身邊人的平安。這種品質和氣度並沒有錯,但是放在肖君毅眼裏,卻始終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保護也就算了,拿自己當餌是不是有些過頭了?對付那些雜碎真的不至於啊……

看著對方欲言又止的神情,陳遠鳴倒是有一份了然,“現在不會跟當年一樣了,放心。”

一句話,兩人都想到了一年多前那條窄巷,陳遠鳴的目光掠過對方的左臂,輕輕重覆了一遍,“不會跟當年一樣了。”

——————

進入十二月,北京的街頭早就呆不住人了,朔風呼嘯,跟刀子一樣剜肉刮骨,恨不得把人都吹上天去。往大街上一站,再厚的棉衣都壓不住寒意,不一會就凍得清鼻涕亂流。

站在姚飛身邊,一個黃毛湊了上去,“姚哥,他們是走這條路嗎?”

狠狠擼了一下鼻涕,姚飛罵道,“消息不是你們報上來的嗎?不是走這條道老子揍死你!”

一聲罵頓時讓小弟們縮起頭來,一心一意盯著前面的馬路,等著人上鉤。又過了半個小時,好多人腿都凍木了,遠方一輛汽車終於慢慢駛來。

大切諾基!有人眼睛就是一亮,“來了!”

大切諾基雖然沒有悍馬那麽霸氣,但是這年頭開的人也不多,實在是豪車就是為了擺身份,寶馬勞斯萊斯那樣的車標才算氣派,悍馬路虎大切諾基這種越野車還不算時興車型。因此陳遠鳴的座駕不論到了那裏,都是一等一的搶眼。

只是坐在車上的人,卻絕不是為了出風頭。

“老板。”前排駕駛座傳來了一聲低呼,隨即車子就停了下來。“前面有埋伏。”

陳遠鳴越過前排椅座,打眼一看就明白了過來,只見馬路中央放著一條木板似的東西,正好在路燈的亮光下,看不太分明。應該是條釘板之類的玩意兒,不小心直接把車開過去,馬上就會爆胎打滑,這時候在被人一堵,就鐵定包餃子了。

但是車上兩人卻沒有半絲驚訝,陳遠鳴還讚了句,“果真是這條線。”

是啊,張剛他們已經研究了好幾天地形圖了,好幾個人都指在了這條路上,只要對面的人不傻,十有八九會選擇這裏。為了抓賊抓臟,他們也已經在這邊釣了好幾天魚了。如今魚兒終於上鉤,陳遠鳴也不由放下了些心,只要今天解決掉他們,另一邊就徹底安全了。

姚飛他們幾個可不知道陳遠鳴的心思,一看車子並沒有開過來,心頭不由都是一緊,這要是讓入網的魚掉頭跑了,再抓可就難了。想到這裏,姚飛大手一揮,“給我沖上去堵住了!”

隨著一聲號令,七八個年輕人從路邊的陰影裏沖了出來,直朝車子圍來,各個都拎著長刀短棍,兇態畢露。

張剛扔下了手裏的電話,朝後座的陳遠鳴點了點頭,“2分鐘內就會趕到,老板你先坐著,我去攔一攔人。”

按理說,張剛一個人對付這群都是輕輕松松,只是職責所在,又不能讓人逃脫,自然要安排的穩妥。現在消息一經發出,周圍包抄的4、5個同伴馬上就會趕來,到時候才是真正的包餃子,半個都跑不掉。

“嗯,小心為上,不用留手。”陳遠鳴應了一聲,卻並沒有在車內安坐,而是也推開車門,站在了路上。如果被堵在車裏,是怎麽都施展不開的,還是車外更加方便。

剛剛站定腳步,身前的漢子就已經沖了出去,明明手裏空無一物,身姿卻似同虎入羊群,只是一個照面就有兩人倒飛了出去,那些本該有著十足威脅力的武器根本就不得近身,往往幾招內就被卸掉踢飛,只是一人之力,卻像一道堤壩,擋住了潮水般的攻勢。

正經的東北虎,又豈是這群缺乏血氣的街頭混混可以消受的!

所有人都沒料到這個保鏢會如此厲害,姚飛心裏頓時就是一緊,難怪這小子敢如此托大,必須速戰速決!再也就顧不上藏身,他也抽出後腰別著的剔骨刀,帶著親信就朝陳遠鳴背後繞去。

雖然聚精會神的看著張剛那邊的戰鬥,但是陳遠鳴也並未放松半絲警惕,姚飛剛剛從街口冒出頭,他就已經看在了眼裏。眼看對方有繞過人堆向自己從來的意思,他露出一絲冷笑,解開身上的長風衣往車上一扔,活動了兩下手腕。

“老板,小心。”沖前面傳來一個聲音,看來張剛也留意到了那邊的動靜,出聲示警,但是從人堆裏抽身而出也不是個簡單事情。

陳遠鳴幹脆應道,“看到了。”

他確實看到了,對面人手裏匕首上閃現的寒光,口鼻噴出的白氣,眼中閃爍的惡毒殺意。時間仿佛刷的一下拉回了兩年前,但是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無力抵抗的孩子。

身體微微下沈,一個側身讓過了刺來的匕首,肘部已經狠狠擊打在了對方側腹,在那聲悶哼中,他搶前一步,拉住了那條持著兇器的手臂,用力一扭一絆。

姚飛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栽去,手腕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用力向上厥去,一股鉆心的劇透傳來,再也拿不穩匕首,咣當一聲刀刃掉地。

緊跟在後面的打手就是一怔,這才一個照面,自家主帥就被人摁揍在了地上。那個看起來不怎麽危險的年輕人慢慢擡起了頭,銳利的目光刷的一下向自己射來,不由心頭一緊,他後退了一步,突然覺得脖子上一陣劇痛,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老板!”

“老板!”

、兩條身影從街道裏閃了出來,剛才把人打翻在地的那個健碩身影箭步沖了上來,壓住了想要掙紮的姚飛。援兵終於到了。

輕輕吐出一口氣,陳遠鳴站了起來,這時慘呼聲才從姚飛嘴裏嚎了出來,卸掉一條手臂還被人如虎似狼按著的滋味可不好受,已經太久沒見過血,他怎麽可能忍住這種疼痛。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陳遠鳴後撤一步,擡腳沖那人的面門就是一踹,呼聲戛然而止,口鼻之間噴出血來,兩顆黃褐色的牙齒落在了地上,這禿子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有了幫手,收拾幾個小混混還不手到擒來。不一會,場內就已經靜了下來,幾分鐘後,三輛吉普風馳電掣的駛來,還沒停穩就從車上跳下一人。

“遠鳴,怎樣了?”

看著對面來人焦急的神情,陳遠鳴微微一笑,“讓肖少掛心了。”

“你他媽的這時候還給我裝大頭蒜!”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肖君毅冷眼看著地上被捆成一串的粽子,冷聲喝道,“扔這兒影響市容嗎?都他媽給扔公安局去!”

跟來的可是正經帶銜的兵,把行兇歹徒往車上一扔,呼嘯著就朝警察局奔去。看著地上零零落落的血跡,以及噴在陳遠鳴褲腳的那抹血汙,肖君毅輕輕嘆了口氣,“爽了麽?”

陳遠鳴沈默了片刻,擡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左肩。

“還好。”

持械綁架在哪裏都是重罪,更別提是被一群官兵提來的那種了,公安局反應的速度可一點也不慢,姚飛的老巢當晚就被查抄,蔣濤、茂恒春二人也順勢落網。夥同綁架、行賄受賄、挪用公款一系列的罪名順勢被翻了出來,這個小小的團夥被應聲拔起。

但是陳遠鳴的目光已經從他們身上挪開了,12月已經過半,真正的行動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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