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二章】

關燈
“欣欣,你早上怎麽沒來上班?咦?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生病了?”

“嗯,所以早上才會請假去看醫生。”

“還好嗎?”

“嗯。怎麽氣氛這麽奇怪?”謝欣欣轉頭問道,一方面想轉移話題,一方面則是好奇。

天知道她臉色蒼白是因為宿醉,早上沒來上班則是因為莫名其妙的在一個陌生人家醒來,幾經驚嚇後,才回家洗澡換裝,弄好一切時都快中午了,她才會想幹脆請半天假,下午再來上班。

只是令她不解的是,公司裏的氣氛怎麽會這麽奇怪,難道在她請假這半天中,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大事嗎?

“怎麽能不奇怪?”同事李碧芬撇了撇唇道。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她不解的問。

“咱們偉大的老板——不,現在應該說前老板才對,早上突然宣布,他已經把公司賣掉了,包括我們這些人。”

“什麽”謝欣欣瞠目結舌的愕然大叫。

“你沒聽錯,我們被賣掉了。”

“他怎麽可以這麽做?連我們的意見都沒有問,就這樣把公司賣了”

“誰教他是老板,我們是領他薪水的員工。”李碧芬聳肩。

謝欣欣眉頭緊蹙,感覺只有晴天霹靂四個字。換老板不是重點,重點是新老板會繼續任用他們嗎?會不會先裁員、後解雇,將他們這些人一個個地踢出公司?

“我們到底被賣給誰了?新老板是誰知道嗎?”她皺眉問道。

“不知道,只知道對方下個月會派人過來接管。”李碧芬憂心忡忡的搖頭。“欣欣,你覺得我們以後會怎麽樣?會不會被新老板解雇成為失業一族?我有三個孩子要養,不能沒有這份薪水呀。”

“你別想這麽多,只要我們乖乖做事,安分守己不犯錯,對方就算想解雇我們也找不到理由。”她安慰的對碧芬說,也對自己說。

“希望如此。”李碧芬嘆息道。

兩人各自回座位工作,只是在這種周遭眾人都對未來充滿不安與擔憂的氛圍下,要想專心工作真的很難。

不過讓謝欣欣難以定下心來工作的主要原因,還是早上所發生的事——不,或許該說昨晚才對。

她無力的將額頭抵在工作桌面上,無聲的呻吟著。

她昨晚到底發什麽酒瘋,幹了什麽傻事呀?真的是太丟人了!重點是,她竟然將自己發酒瘋的事記得一清二楚!

回想她打錯電話卻不認錯,還對著一個陌生人要死要活的,又想沖到馬路上去給車撞,她就覺得自己幹脆死了算了,怎麽會做出這麽丟臉的事呀?

回想起來,這一切全都是蔣東陽害的,若不是他和她分手,她又怎會借酒澆愁,演出這麽一出尋死覓活的爛戲,讓一個不相關的陌生人從頭看笑話到尾,早上還被教訓了一頓——

早上她在陌生人家裏的客廳沙發上醒來,由於自己對昨晚醉酒後所發生的事記得一清二楚,太丟臉的關系,她只想偷偷地離開。不料雙腳才落地,像小偷般偷偷摸摸的走了兩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咳”的聲響。

說真的,那時她真的很想挖個地洞鉆進去,但是相對於陌生人接下來與她說的話,後者更令她想死。

“小姐幾歲?”陌生人先生問她。

雖然不清楚他怎麽一開口就問她年齡的問題,她還是老實的回答:“二十六。”

陌生人先生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我還以為是六歲,以為哭鬧就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她頓時囧到不行,知道他指的是昨晚的事,但是她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記得一切。

“我不懂你是什麽意思。”她搖頭裝傻道。

“你不記得了?”

“不記得。”她堅持的搖頭。

“你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醒來卻一點也不驚慌,和一個陌生男人同處一室也不顯得緊張,這樣你還要說不記得嗎?”

她用力的搖頭說:“還是不記得。”

辜靖玄輕楞了一下,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也會有這麽調皮可愛的一面,會想尋死覓活的人不都陰陽怪氣、怨天尤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他一樣嗎?怎麽她表現出來的卻完全不像,偏偏昨晚他又親眼目睹了那一切……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既然你不記得,那我告訴你昨晚發生了什麽事。”他說,接著便從昨晚他突然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說起,一直說到她上車後,拚命扳著車門,差點沒把他的車門開關弄掉為止。

謝欣欣真的快要囧死了,自知自已做了丟臉事是一回事,但聽別人將她所做的丟臉事鉅細靡遺、從頭到尾的講述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這也就罷了,敘述完經過之後,他竟然緊接著開始訓起她來,說什麽想自殺也不要連累無辜的人,叫開車撞死她的人情何以堪?又說她這樣做根本就是在浪費國家資源,不管死不死,警車和救護車都得跑一趟。還說只有笨蛋、傻瓜、呆子才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去尋死覓活,弄得親痛仇快,沒想到她外表看起來還挺正常的,原來竟是個傻子。

傻子?竟然說她是傻子

“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她一時忍不住就這樣脫口罵了出來,結果可想而知,她尷尬得差點死了,最後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二十二,她迅速逃離現場轉身就跑,並且發誓從今以後一定要戒酒,因為這麽丟臉的事,她一輩子做一次就夠了,真的。

說來說去還是蔣東陽害的,她對他真的是又怨又恨,但是即使如此,她還是舍不得他,不想和他分手。

她將手機拿出來,從過去的通話紀錄尋找他的手機號碼,希望能找到一個漏網之魚,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看樣子她若想找他,只能直接到他上班的公司或家裏了。她苦笑的想,決定今天下班後就去找他。

去公司樓下堵人好像有點丟臉,所以謝欣欣決定到蔣東陽住的地方等他。

她在路上買了一個面包和一杯咖啡之後,就直接到他家樓下守株待兔。

她從七點開始等,一直等到快十點,才看見他和一個女人手牽著手、有說有笑的走回來。他沒有看見她,因為他的註意力全放在身旁的女人身上。

“蔣東陽。”她出聲喚道,從行道樹的陰影下走出來。

聽到她的聲音,他停下腳步,轉頭看見她,露出明顯不悅的神情。

“你到這裏來做什麽?”他蹙眉道,聲音冷冷地。

她沒理他,將目光移到他身邊的女人身上,一眼就認出對方是那天與蔣東陽一起出入飯店的女人,他果然在很早以前就背著她搞劈腿了。

“我問你到這裏來做什麽?”見她沒回答,蔣東陽再度問道,語氣充滿了不悅與不耐。

她怒極後反而冷靜下來,淡然的開口,“我來找我的男朋友。”

“誰是你男朋友?”他蹙眉道:“我和你已經分手了。”

“那是你個人的決定,我並沒有答應。”

“你說這是什麽話?”

“人話,難道你聽不懂嗎?”她平靜地說。

“謝欣欣,不要讓自己變得這麽難看,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他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看著她說。

“不好。”她直接回答。

蔣東陽臉色一變,隱忍著怒氣沈聲問:“那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要你和那個女人分手回到我身邊。”

“不可能。”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謝欣欣感覺心像是突然被捅了一刀一樣的痛。

“你就這麽喜歡她?”她問他,聲音中滿是痛楚。

“我愛她。”他堅定的說,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

“你愛她?那麽我呢?以前你也說過你愛我,而且會愛我一生一世,你忘了嗎?”她像垂死前的掙紮般,聲嘶力竭的質問他。

蔣東陽緊皺眉頭,只覺得煩,但也知道這件事不解決不行。他轉頭柔聲的對身邊的女友說:“親愛的,你先上樓去,我待會兒就上去。”他將大門鑰匙交給她。

“你不要走,留在這裏!”謝欣欣倏地大聲對那女人叫道,“因為我將是你未來的借鏡,你要看清楚!”

“你這個女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他怒瞪著她,又迅速轉頭對女友說:“你不要聽那個瘋女人說的話,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了解對不對,親愛的?”

“他以前也叫我親愛的,叫我寶貝,結果現在卻說我是瘋女人。”她對那女人慘笑,“你等著看吧,不久以後你也會變成他口中的瘋女人的。”

“你閉嘴!”蔣東陽怒不可遏的朝她吼道。

“你是我的誰,憑什麽要我閉嘴我就閉嘴?我偏要說!”她與他針鋒相對的吼著,又對那女人說:“他會對我用情不專搞劈腿,對你也會!他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語全都是屁話,你最好別當真,否則以後——”

“我叫你閉嘴聽到沒有?!”他怒氣沖沖的走向她低吼,恐嚇意味極濃,但謝欣欣根本不怕他。

“你想怎樣?想打我嗎?”她擡起下巴挑釁的看著他。“會動手打女人的男人是全世界最爛的男人!我倒要看哪個不怕死的女人敢和你交往。”說著,她意有所指的將目光投向那位“小三”小姐。

蔣東陽握緊拳頭,真的很想給她一巴掌,但現任女友還在一旁看著,他若真動手,就坐實了“全世界最爛的男人”的位置,肯定會讓女友心底產生陰影,他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絕不。

“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了,我什麽時候動手打過你,你說啊?”他冷靜地質問她。

“那是因為我始終對你百依百順,讓你沒有動手打我的借口。剛才我一不順你意,你不就想動手打我了嗎?”她撇唇冷笑。

“你不要胡說八道!”他怒聲道。

“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她說著再度看向“小三”小姐,嘲諷的對她說:“希望你最後別偷雞不著蝕把米了,再見。”

說完,她不再留戀,轉身就走,只是眼眶裏的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整整三年的感情付出,她作夢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結局。

她真的以為他們會白頭偕老,以為他會離不開她,因為所有認識他們倆的人都覺得他好幸福,她好委屈,他能找到這樣一個女朋友,完全是三生有幸、祖上積德,而他當時也是滿臉得意的模樣,結果呢?

人賤就是矯情,果然是真的。

不知不覺又來到Open Mind,她抹去臉上的淚水,走到吧臺邊坐下。

“你還好嗎?”看見她淒慘的模樣,Jerry問她。

“不好。”她搖頭。

Jerry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沈默了下只能問:“跟平常一樣,還是要喝‘午夜’?”

聽到“午夜”這調酒名,謝欣欣霎時想起昨晚的慘事,急忙搖頭,“不要‘午夜’,給我平常喝的就好。”

“發生了什麽事?”大概是她的反應太激烈,Jerry好奇的問著,邊動手為她調酒。

她只是搖了搖頭,這麽丟臉的事她才說不出口。

心情好糟,好想找人訴苦,但她能找誰?

家人?她不想讓家人擔心。

朋友?她的朋友都以為她很幸福,不久後就會步入禮堂,她根本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可憐、多淒慘。

Jerry將調好的酒送到她面前,她想也不想就端起酒杯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然後重重放下酒杯說:“再來一杯。”

Jerry欲言又止的看著她,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的轉身去幫她調第二杯酒。

謝欣欣將手機從皮包裏拿出來,看著電話簿裏的聯絡人,一個跳過一個,一頁滑過一頁,還是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讓她安心訴苦的人選。但是她真的好想找個人發洩一下內心的苦楚,再不發洩,她可能會發瘋。

電話簿裏找不到人選,她改找通話紀錄,一眼看見昨晚撥錯的手機號碼,她手就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猶豫著要不要幹脆打給這個人訴苦?

從他昨晚的表現看來,他心地算好,沒將醉酒的她丟在馬路邊置之不理,還帶她回家讓她借住一宿,這樣的他應該會聽她訴苦吧?雖然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厚臉皮也很丟臉,但是反正昨晚她都在他面前丟過一次臉了,今晚在電話裏再丟一次也沒差,而且重點是——他們倆不會再見面。

猶豫不決間,Jerry為她調的第二杯酒送來了,她同第一杯一樣,豪邁的端起來喝盡,深吸一口氣後,借酒壯膽的按下撥通鍵。

她的心跳得好快,不確定是不是酒精作祟,還是緊張。但話說回來,她有什麽好緊張的?

“餵?”

天啊,通了!她現在該說什麽?她的腦袋突然間莫名其妙的一片空白。

“哪位?”

“是……是我。”她有些心虛的回答。

“你是哪位?”

“我……”她咽了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的說:“我就是昨晚打錯電話,今早在你家醒來的那一位。”

手機那頭突然一片靜默,一點聲音都沒有,她嚇得趕緊叫道:“別掛電話,拜托!”說完,她立刻將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下,還好,仍在通話中沒有掛斷。

若被他掛斷,她應該沒有勇氣再撥一次了。

手機那頭仍是一片靜默,讓她不禁又把手機拿到面前看了一下,確定仍在通話中後,才又將手機拿回耳邊。

“有什麽事?”那頭終於傳來聲音,讓她頓時有種要喜極而泣的感覺。

“我想找人說話,拜托你聽我說話好不好?”她要求道。

手機那頭又沈靜了一會兒,才傳來他懷疑的聲音,“你又喝酒了?”

“我沒有醉。”她趕緊澄清。

“你知道喝醉的人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什麽話嗎?”他問她,然後沒等她回答便直接說:“我沒有醉。”

“我真的沒有醉。”她再度保證。

手機那頭的他緩慢地說:“第二句喜歡說的話就是,我真的沒有醉。”

謝欣欣突然覺得好委屈,眼淚咱嗒一聲就從眼眶裏掉了下來,一滴接著一滴。

“為什麽沒有人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她哽咽的說,有些抽噎。“蔣東陽那混蛋不相信我沒劈腿,還拿這當借口要和我分手,就連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我這個人真的有那麽糟,做人真的有那麽失敗嗎?為什麽大家都不肯相信我?

“那個混蛋前幾天才單方面和我分手,今天就帶新歡回家,還在我面前口口聲聲的叫那女的‘親愛的’,說我是瘋女人。他說的沒錯,我是瘋了當初才會喜歡他、愛上他;我是瘋了才會迎合他所有的喜好,對他百依百順、逆來順受;我是瘋了才會為他學做菜,為他下廚,為他整理家務任勞任怨!

“我為他做了這麽多,他不感動、不感謝就算了,竟然還背著我劈腿,帶著小三進出飯店,甚至最後還為了小三和我分手,說我是瘋女人……”

“他有叫你為他做那些事嗎?”

手機那頭冷不防傳來這麽一句話,讓她滔滔不絕的抱怨停了下來,田一考他的問題:蔣東陽有叫她做那些事嗎?

“沒有。”想了下後,她老實回答,緊接著說:“但是這就是他想要的,如果他不想要,我又何必多此一舉,自找罪受?”

“的確是多此一舉,自找罪受。”他冷淡的評論道。

“什麽?連你這個陌生人也要對我落井下石,說我瘋了,說我活該嗎?你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

她既生氣又難過的抓緊手機,開始對他說起過去和蔣東陽交往的事,說那時的他對她有多好、多浪漫。她又哭又笑、斷斷續績的說著,也不知道說了多久,手機那頭他的聲音又突然傳來,“你醉了。”

“我沒有醉。”她生氣的反駁,“剛才我說到哪兒了?”

他沈默了一下,不答反問:“你明天不用上班嗎?”

“明天?上班?一她楞了一下,腦袋好像忽地被澆了一桶水,令她清醒了一些。“要上班。對了,明天還要上班……”她喃喃地說。

“既然要上班還不早點回家休息,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十二點?”她驚了一下,瞬間變得更加清醒。“這麽晚了?”

“沒錯。”

“那我要掛電話了,不說了。”她趕緊說道,正想切斷通話時又突然想到一件事,把手機拿回耳邊,對著電話那頭耐心陪她到現在的他說:“謝謝你,陌生人先生。”說完,她切斷電話,然後招來Jerry結帳,回家。

★★★

放下因通話過久而有些發熱的手機,辜靖玄一動也不動的恍神了許久。

他低頭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機,這才失笑的搖了搖頭,感覺有些自嘲又有些不可思議。

他竟然陪一個只見過一次,毫無利害關系,而且還連兩晚都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女人講電話講了一個多小時,他是怎麽了?這實在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回想昨晚那女人尋死覓活的模樣,他便有一種“這種瘋女人少惹為妙”的感受,因為太恐怖了。

可是想到她在車裏囈語的那句話,再加上她剛才吐的那堆苦水,他又覺得她笨得讓人心疼。

也因此,他剛才才會沒直接掛斷她的電話,還耐心聽她訴苦吧?

為了迎合那男人的喜好,她對他百依百順、逆來順受,還為他學做菜、下廚,整理家務,任勞任怨。這樣一個宜室宜家的女人,竟然還會被男朋友拋棄,她那個男朋友是不是最近發生過車禍,腦袋被撞壞了?

她的長相雖算不上美女,但也算是個清秀佳人,只是有點矮而已,到他肩膀的高度,大概不足一百六吧。不過俗話也說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總之,條件放寬些,這個女人也算是內外兼具,真不知道她的男朋友對她有哪點不滿?若是他的話

思緒猛然一頓,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假設嚇了一跳。

若是他的話……他怎麽會這樣想呢?難道他對那女人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不成?

辜靖玄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他和那女人只見過一次,而且那唯一的一次她還醜態百出,毫無形象可言,他又怎麽會對她有感覺?若真有感覺,那就叫做“一見鐘情”了。

對一個喝得醉醺醺,為感情尋死覓活,醜態百出的女人一見鐘情?

抱歉,他的腦袋沒問題好嗎!

如果真要說,他對她只有一點同情、一點好奇,還有就是一種深入他骨髓中同病相憐的感覺,如此而已。

陌生人先生?

她說的沒錯,他們倆的確是陌生人,就像不經意交叉的兩條直線,在不經意的交會過後只會愈離愈遠,從此再無交集的可能。

輕吐一口氣,他搖了搖頭,不再費神想這些無聊事,將心思投入工作中。

剛才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看樣子他今晚不工作到兩點,事情根本就做不完。

工作吧,專心工作。

加油!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