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去南國必經桂國，付商帶虎躍去之前的小飯館。飯館同兩年前沒什麽兩樣。虎躍點了鹹蛋粥，點完問老板娘：“可以加蛋嗎？”

“雞蛋嗎？”

虎躍弱弱地問：“鹹蛋可以嗎？”

老板娘柔柔一笑：“可以呀！只是可能會鹹喔。”

虎躍想了想：“不怕，一個我覺得有點淡。”

“那好的。”

“嗯，謝謝啦！”

期間付商離開了下，回來手上多了罐辣椒，他直接舀一大勺子放碗裏，看得虎躍目瞪口呆。粥上來後，虎躍用勺子攪拌了下：“咦，還送瘦肉。”

“是我讓店家放的，整天吃素，很容易營養不良。”

虎躍擡頭望著付商：“營養不良？”

付商問：“你知道營養不良後果多嚴重嗎？”

虎躍搖頭。

付商拍拍手，叫來一個瘦骨嶙峋的人，說：“這是我護衛，看到沒，瘦成豆芽了，臉黃，牙齒松動，眼圈重……”

虎躍看向來人，的確如付商所描述那般不堪，頓時心生畏懼。

“還有啊……”付商湊近，對虎躍耳語，“這家夥腎不好，至今沒娶妻，怕被人家嫌棄。”說完朝那人擺擺手道，“你可以走了。”

虎躍看著瘦護衛弱不禁風的背影，深感同情，很自覺地把瘦肉挑出來吃掉。提議道：“不如讓他像我一樣吃點肉，會不會好很多？”

“有道理。”付商點點頭，叫住瘦護衛，命令道，“你在隔壁桌坐下。”接著吩咐小二，“給他來碗鹹蛋瘦肉粥。”

虎躍覺得，怎麽這場景，格外眼熟？

不一會兒，瘦護衛望著眼前的鹹蛋瘦肉粥，欲哭無淚，內心悲嚎：爺啊，我是瘦，可我爹、我爺爺、我祖宗都是這樣，遺傳的啊，怎麽吃都不胖我能怎麽辦！黑眼圈熬夜所致，大黑牙請假，我一個人日夜看著你，容易嗎我，皮膚能不差嗎！腎虛，牙松動？純屬無中生有、造謠誹謗，我都有三個孩子了！而且我想回去隔壁店繼續吃我的燒鴨，不想吃粥啊，瘦肉這麽少，還有鹹蛋，我最討厭鹹蛋了！

旁邊兩人吃吃笑笑，渾然不覺瘦子苦逼的心理變化。

付商吃完，見瘦子還在吃，朝他道：“小石子，趕緊吃完回歸職守去。”語氣威嚴十足。聽得小虎身體一顫，擡頭望向付商。

小石子卻心裏暖呼呼的，他知道爺這是讓他演完戲趕緊回去吃燒鴨。

付商笑著看小虎。

“你太兇了。”小虎小聲說。

“哦哦，是嗎？那我換個方式。”說完付商略微清嗓子，用溫柔聲音道，“小石子，吃完就回去工作哈。”

小石子拿勺子的動作僵在半空，從未聽過爺如此說話，爆炸大新聞啊，等大黑牙回來一定要同他講，也不知他信不信。擡頭，卻看見付商朝他投來一個威脅的眼神：你敢聲張一句試試。小石子立馬低頭，乖乖喝粥，喝完逃也式溜出去。

他走後付商朝小虎道：“這人有趣吧？”

“嗯。”小虎順從點頭。

付商十三歲時碰見小虎，得知她牙都壞光了，還癡迷糖葫蘆。

便將護衛大黑牙叫出來，叫他張大嘴巴，同小虎科普道：“看看，這就是吃糖葫蘆的後果。”

大黑牙，人如其名，滿口的牙，黑不溜秋。

小虎害怕非常，從此不敢吃糖葫蘆。

大黑牙郁悶非常：將牙齒染黑，是我族傳統，越黑越好看，越黑越有魅力。什麽糖葫蘆吃成這樣，純屬無中生有，造謠誹謗。

但還是順著付商意，不拆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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