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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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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臉漲的通紅,氣的。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我跳將出來,沖到他們面前。

師父眼中詫異了會兒,但面色如常,他不惱,只是平淡問:“小虎,你來幹什麽?”

女子驚懼,想要起身,師父抱住她,示意她莫慌。她伸手扯來旁邊衣物,掩住胸部。這情勢,真感覺自己在捉奸,只是這男方也太淡定了些,倒是女的顯得手足無措。師父定定望著我,等我回答。

我憋足了氣,大聲道:“師父,你居然躲起來玩女人!”

他不急不慢道:“幹這種事情,難不成還要示眾?”

我無言以對。但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洩,我上前一步:“我也要玩!”說著雙手攀上女子高峰,微微捏了捏,好軟好好玩。

女子沒有料到會有這一出,眼裏又驚又懼,仿佛懷疑人生。師父也呆住。趁這個當兒,女子掙脫開,撿起地上衣服匆匆套上,跪倒在地。師父無奈,對她道:“你先回去。”

她柔應一聲,慢慢後退幾步,再快步離去。

我楞在原地,接下來該怎麽辦?

向門跑去,一人先我一步擋在門前。師父閂上門,回身步步緊逼。我邊後退邊道:“我、我迷路了。”

他淡笑道:“迷得正好。”說著一把將我抱上。

我驚慌:“你、你要幹嘛?”

“還能幹嘛?”他直勾勾盯著我,走到床邊,將我輕輕放下。

他可真厲害,邊盯著我,還能順利走到床邊,腳都不絆一下,一心二用得登峰造極。

他將我打橫放著,腳在床外,不用脫鞋,多省事,精明人就是精明,事無巨細。

他順勢側躺在我旁邊,一手支頭,一手撩撥著我的頭發、耳朵、臉頰。他指尖觸碰到哪,哪的肌膚就燃起火,點點星火燎原般席卷全身,周身滾燙起來。

我沒有被定身,可還是無法動彈。我猜是他近在咫尺的臉太過迷人,迷得我神魂顛倒;神魂顛來倒去,腦子自然一片混亂;腦子都混亂了,當然顧不上身子。

所幸眼珠還能動,視線往下,是半遮半掩的胸肌,隨著呼吸上下起伏,散發出雄性的狂野。我想開口,卻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個字。

“師父。”最終我提起嗓子。此聲一出,極低且帶著羞怯,我驚呆。

“嗯。”他應了一聲,嗓音低啞,溫柔無比。我擡頭,對上一雙火熱眸子,立即深陷其中無法回神。他眼神越來越火熱,似要炙烤一切,突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手一左一右撐著在我旁邊。

難道攪了他好事,他谷欠火無處發洩轉移到我身上來了?心裏掙紮三百回,終究咬咬牙,一掌撐住他肩,不讓他再靠近。

“小虎……”他開口,聲音魅惑非常,我差點就要失去神志,將頭轉向一邊,不敢看他。

他拿開我手,繼續湊近。我小聲吐出一個詞。他聽不清,歪著頭問:“什麽?”

“娶我。”我鼓起勇氣,加大聲音。

他停住,眼中蕩漾著波光,笑了一聲道:“春宵難得。”

我難為情道:“那也要成親後……”

聽此,他語氣變得戲謔:“沒想到我的小虎還是個雛。”

我十分惱火,大聲嚷道:“誰還不曾是個雛啊!”

“小虎。”他輕笑。

“嗯?”

他直視我說:“我沒有貶你的意思。”

“你就有!”我怒道,“你了不起咯,你百花叢中過,你百花都嘗盡!”

“小虎。”

我看著他。

“我沒有百花都嘗盡。”頓了頓他道,“吃醋了?”

我別過頭,不看他。

他繼續說:“而且你剛剛說娶。不是娶,是納。”

我忘記了,就算是個小國,他也是一國之君,不能娶平民,只能納為妾。兩年來,我無數次期著盼著他會娶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從未想過他可能妻妾成群。

我很排斥做小,當初跟穆新就是這麽斷的。家裏猝然幫他娶妻,他懇切表示絕不棄我,會納我為妾。我毅然拒絕,從此一刀兩斷,他走他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我以為再遇到這種事,有過經驗的我會比上次走得更灑脫、更帥氣。可聽到師父這樣說,我不抵觸,甚至連放棄的念頭都沒有。

“你不樂意了?”他盯著我,眸子深邃無底。

“納就納。”我仰起胸脯說。我知道他還未娶妻,也從未納妾,那我就是第一位。大不了以後他想娶想納,一哭二鬧三上吊攪得他雞犬不寧。

“哈哈。”他爽朗一笑,笑完直盯著我,兩眼微紅問,“你是想納之前做呢,還是納之後做?”

這麽露骨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跟“今天吃什麽”稀松平常。他猜得我的答案,離開我,坐了起來。但是他想錯了。我坐起來,主動躺進他懷裏,兩眼滿含期待,手大膽撫上他胸膛。

我之前不是保守,只是沒遇到合意的人。如果是他,我願意,我不後悔。我認為保守與不保守,沒有好壞之分,觀念不同罷了。就像豆腐花是甜還是鹹,並沒有高下,習慣不同罷了。你吃你的鹹,我吃我的甜,互不影響,何苦非要分出勝負?又不是輸了之後,別人會呼啦過來給你倒上一袋鹽或者一袋糖。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一定要參與進去誓死保衛甜派,這樣子,以後就可以假裝吃鹹的,就會有人過來倒糖,免費的耶。可是這並不現實。

邊撫著他胸膛,我柔聲學他的話:“春宵難得。”低沈魅啞,情到深處自然會,無師自通。

他詫異會兒,眼露驚喜,手緊緊捏住我的手:“小虎。”

我朝他燦爛一笑:“說好要娶……”忙改口,“納我的,今晚之後不準反悔。”語氣裏盡是嬌嗔。

他不語,緊緊摟住我。我雙手環上他脖子,主動湊近。

他突然輕笑,冷眼看著我:“唉,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真是一點兒新鮮勁都沒有。”

我以為聽錯了:“師父……”

他單手捏起我下巴,冷厲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上了我的床,從此之後我對你就興趣全無了。”

我疑惑:“什麽意思?”

“愛情只不過圖新鮮,一旦得手,翻雲覆雨之後只剩厭惡。”

為什麽他突然要說這樣的話,老妖精?看他神情不像。而且不得不說老妖精雖陰森了些,行事還是很幹脆利落,是他這會兒早把我掐得直翻白眼。

我掙脫他手,一把撲進懷裏,緊緊攬住他說:“師父,你不要逗我了,不好玩。”

“那就直接來吧。”他一個翻身又將我壓在身下。

我閉上眼睛。這種霸氣的感覺,奇妙般惹人喜歡,無法抗拒。聽得他在我耳邊,聲音清冷說:“其實今晚過後,你不嫁我更好。”

“咦?”我疑惑。

他繼續冷言道:“因為,碰過一次的女人,我不會再碰第二次,如果你嫁我,等於守活寡。”

“哈?”我依舊疑惑。

“所以何必犯賤呢!”聲音冰冷入骨。

我睜開眼,望著他。

他盯著我:“但是今晚過後,無論你決定嫁不嫁我,都該感恩戴德了,不是每個女人,都有幸上我的床!”

我想開口說幾句緩和氣氛。卻不知道說什麽,而且他氣場冰冷得嚇人。惡語傷人六月寒。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難道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終於我問:“你是說不曾喜歡我,只是圖個新鮮,新鮮之後就不要我了?”

像是聽到好笑的話,他嘲諷道:“那你認為你有什麽吸引人地方?”

我……的確沒有。

我繼續問:“你就不曾有喜歡的人?”他搖頭:“不曾。”

我不甘心:“那花梨呢?”

他眼中染上狠厲:“你以為我會喜歡那個丫頭?”

我點頭。

“呵呵。”笑完他道,“你跟她一樣天真,我會喜歡她?別以為她那些小把戲,我都不知道。”

我忙道:“花梨她並不會射箭,桂小丙那一箭不是她幹的。”

“我知道,的確不是她。是我。”

我震驚:“你陷害她?”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

“該做的事情……”

“沒錯,不然你以為千萬是如何得知她位置?”

“你們聯手?”

他不答。

是他將花梨推上死亡,我該怪他嗎?他跟我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麽,或者是想讓我表達出什麽?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而且花梨的遭遇慘是慘,卻與我非親非故,我不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甚至有點冷血,無法跟人感同身受,唯一的聯系就是千萬為了她差點斷送我的命。這麽想來,師父算間接害了我?不,肯定有哪裏不對。

我想到一個問題,問他:“你為什麽不直接將桂小丙射死呢?”

他沒有想過我會問這個,饒有興致盯著我:“他離死不遠了。”

“你是說……”

“箭上有毒,這幾年他身體每況日下,時日無多了。”

不知為何,我竟有點興奮,這不是此時我該有的情緒。我激昂道:“那你就不用對付他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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