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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園》作者:月籠西沙

內容簡介:

重生小小佃農女,娘不愛爹不敢疼,

窩窩囊囊轉眼五載春秋,幸得老天眷顧,開啟神秘空間。

仙氣繚繞,無泉有田,可惜的是有別墅卻形同虛設,看得進不得,

人家智能11C小姐說了,多多勞作,加速升級,

小農美眉數錢泡溫泉戲美男喝佳釀的悠閑小日子近在咫尺……

一句話簡介:懦弱醜小鴨蛻變成耕耘小蘿莉奮鬥史!

小說類別:種田經商

【01】重生小小佃農女

更新時間2011-12-6 16:47:53 字數:3094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五丫頭,你別怪為娘心狠……實則來的不該是你,不該是你啊!”

一膀大腰圓的村婦深深地凝視了眼花布繈褓中睡得正香甜的粉嫩小娃兒,伸手拿起旁邊的粟皮枕頭一把就悶住了那粉嫩小娃兒的頭!

一陣無法喘息的憋悶感迫使田朵不得不張大嘴瞪大眼睛,可即使將眼瞪到了最大,這個世界依舊是一片黑暗,她拼命開口求救,可發出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聽不懂,她想用手撥開壓在她臉上的厚重東西,可她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緊緊束縛在一起根本動彈不得,而壓在她臉上的那東西就像座山似地既壓得她喘不過氣又挪不動分毫!

田朵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了?難不成是鬼壓床?可她明明剛進明仁醫院打了麻醉藥做闌尾炎手術,又怎麽會得睡覺才會有地鬼壓床呢?難不成是哪個該死地無良醫生給她用錯藥了,錯把能令人窒息死亡的藥誤當麻醉藥給她用上了?

可若是那樣,縱使她胸口憋悶,睜開眼來也該能看到東西,可現在的她什麽也看不見,還有那重地像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的東西,突地一個令人膽寒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裏直冒泡……難不成是她進了一家黑醫院,那黑了心肝的惡醫要一把悶死她,再將她的心肝脾解剖出來賣錢?

“啊……不要……我才是個即將畢業的農大學生,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那黑了心肝的惡醫怎麽能這麽對我!”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就是“咚”地一聲,一重物落地的聲音!

.誰說地?黑暗過後就是黎明,這句話真是太太太……太太對了,姑奶奶大難不死,一定要將那黑了心肝地惡醫告上法庭!

田朵邊睜大雙眼貪婪地望著這異常明亮讓人留戀不已的世界,邊張大口拼命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可還沒等她順完氣,就聽到一婦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怕屁股上的土,然後氣急敗壞惡狠狠道,“孽障,我就不信,我悶不死你!”

下一秒,田朵再次被悶在黑暗中,不過這次她看清了,想悶死她的不是那黑了心肝穿著白大褂的無良醫生,而是一個身著粗布衣膀大腰圓的健碩婦人用枕頭悶住了她的頭!

“嗚哇……”地悶哼聲頓時充斥了整間屋子,田朵無助地大聲叫喊著,緊接著,身下就濡濕了一遍,她無恥地放水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大嚷了一聲,“你瘋了,她也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肉!”然後一把奪過了那婦人手上的枕頭!

“我懷胎十月,難道我不知道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用你來告訴我!”那婦人怒瞪向黑瘦男人,“這孽障不死,到時你們老田家無後,到了陰曹地府見了你們老田家的列祖列宗,你可別賴我!”

田朵哇哇大哭連帶著呼吸點新鮮的空氣,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半大女孩將她抱在懷裏,一手抱著她,一手幫她捋著胸口順氣!

“雨兒,抱著你五妹去隔壁裏屋!”那男人黑著臉對那叫雨兒的小女孩道!

那叫雨兒的小女孩點頭嗯了聲,然後抱著田朵扭身進了裏屋!

田朵抽噎著乘那雨兒扭身的機會感激地望了眼那黑瘦的男人!

進得裏屋,田朵不敢大聲哭,只得一直抽噎著表示她的難受,希望那叫雨兒的小女孩能發現她的苦處。

沒想到雨兒像是她肚裏的蛔蟲似地,伸手探進她的繈褓裏,“小妹不哭,大姐這就給你換身幹爽地!”說著她抱著田朵坐到土炕邊,扭頭對另一個小女孩講,“雪兒,將你旁邊的那個小褥子幫大姐拿來!”

“你沒長手還是沒長腳,憑什麽讓我給你拿!”田雪說完一扭身挑起門臉走向外屋!

“你……”田雨“你”了一聲,嘆了口氣,將田朵放到炕上,然後找來了幹的尿布和一條小舊褥子,並將小舊褥子坐在屁股底下,將尿布塞進棉襖內捂熱了才跟田朵換上!

田朵打心眼裏感謝這個女孩的細心,經此兩度差點被悶死地磨難,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做個小小的闌尾手術,就能將她從一個有著大好年華的農大畢業生變成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地白吃孽障,但她這個白吃白拉的事實就算她再不願意承認再不願意接受,她也只能無奈地認命接受現實。

雖然穿越小說沒少看,但她對此無悲無喜有得只是對這個未知世界地無奈!

沒過多一會兒,從外面又回來了一高一矮兩個小女孩,兩人手裏都抱著些從外面撿回來的木頭,她們將撿來的木頭往炕前竈臺的洞眼裏塞了幾塊,然後大些的小女孩親昵地為矮些的小女孩拍打下落在身上的雪花。

田雨將田朵放在炕上並給她蓋上被子,然後將那大些女孩身上的雪花拍掉,並往竈洞裏的木頭上倒了點油燈裏的油引燃了取暖!

姐妹三人圍著火爐烤了會手,然後那對小姐妹羨慕地說著誰家的孩子家裏大人給做了新衣,誰家在富人家當差的姐姐托人捎來了東西,誰家蒸了菜包,豆包,棗泥餡饅頭,年糕……

田雨聽了她們的話只是笑笑,然後低頭為田朵繡著劉海戲金蟾的紅色肚兜。

這一天是天夏王朝寶歷二十五年除夕,過了今天就是新的一年,按理說過年應該是個很喜慶的節日,可在這個家裏絲毫沒有一點過年的氛圍!

田朵越聽那對小姐妹說吃地她的肚子就越餓,可她明白在這個家裏別人肯餵她口吃地讓她活下來,她就已經謝天謝地,至於什麽菜包,豆包,棗泥餡饅頭等等誘人的食物,她也只能學學古人來個畫餅充饑的份,與其那樣自個欺騙自己,還不如閉了眼睡覺來得實在,睡著了就不知道餓了,也許沒準睡一覺她又睡回了手術室那也保不準。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能莫名其妙地到了這個小嬰兒的身體裏,沒準老天一打盹,她又穿回去了呢!

田朵就是抱著這樣的幻想漸漸地睡了過去,可等她再醒過來,看到身旁站著的依然是那個梳著雙丫髻的田雨,只不過她手裏端了碗冒著熱氣的湯水。

這個時候,田朵明白幻想畢竟是幻想,就像天上的明月般遙不可及!

田雨看她醒來,先是拆開她的繈褓看了看。

田朵趁此機會,趕忙沖她咧嘴笑了,然後劈開雙腿並蹬了蹬腿,以此來表示她想清空肚裏的存貨,就在這時,那個黑瘦男人走進了裏屋,“雨兒,餵了你五妹嗎?”

“爹,還沒呢,我說小妹睡了一大晌,想看看她尿了沒,誰曉得她醒來就沖我笑,還曉得劈腿蹬腿,我看她那架勢八成是要尿尿!”田雨柔笑著望了眼那黑瘦男人,然後雙手叉開田朵的小腿,嘴裏吹著噓噓哨。

田朵一臉黑線地別過臉去,不想看那個黑瘦男人,同時不管田雨怎麽吹噓噓哨,她就是放不出水來,盡管肚子裏憋的超難受,心裏也不停地自我麻痹,說自己只不過是個剛出生沒幾天的小娃娃,即使讓這個黑瘦男人看了也沒啥,人家畢竟還頂著她爹的稱號,話雖這麽說,可不管她怎麽自我開解,心裏仍是過不了這道檻!

田雨看她那模樣忍不住噗嗤一笑,“爹,是不是你一進來嚇著五妹了,要不你先出去?”

黑瘦男人沖田朵微笑了下,對田雨道,“也好,雨兒你看你小妹喝不喝得了那山羊奶,若實在喝不了,我再勸勸你娘!”

田雨柔笑著點頭“嗯”了聲。

待那黑瘦男人一走,田朵“刷”地一聲就將肚裏的存貨放了出來。

存貨清空,田雨利索地將她包裹好,然後用湯匙將熱乎乎地山羊奶將她餵飽。

夜過子時,當雷鳴般地鞭炮聲接連劃過蒼穹時,田雨將連夜繡好地劉海戲金蟾的紅色肚兜穿在了田朵的身上,希望她無病無災,平安長大,將來呢能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至此,田朵以後的日子就是在吃喝拉撒睡中度過,與別的小孩不同的是,那個占著她母親名分地壯碩婦人對她沒有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更沒餵過她一口母乳,她是田雨和那個黑瘦男人一點點地用野山羊奶餵大。

漸漸地,田朵知道那個想要悶死她的壯碩婦人叫楊柳,是她如假包換的正宗娘親,那個黑瘦男人叫田壯是她的爹爹。

她家住的村莊叫田家屯,爹爹是個佃戶,家裏除了頂著大姐名號幹著確是娘親活計的田雨,還有個能說會道極善討好楊柳的二姐田雪,再有就是那一高一矮的小姐妹,高地是三姐田春,矮地是四姐田花,她呢行五排老麽,等她過了滿月,田壯正式給她起了個名字叫田朵,所幸和她生前的名字一樣,簡單順口好記!

她不會走的時候,田雨用布袋背著她去地裏幹活,上山采野菜,從地裏回來還要熬夜做女紅換些日常用品,偶爾會背著楊柳偷偷給她換塊酥油餅回來給她吃。

爹爹田壯在沒有楊柳在場的時候,常常也會抱著她逗她玩,偶爾從地主家得來地好吃好玩的東西也會偷偷藏了給她。

【02】賣為妾!

更新時間2011-12-7 20:15:01 字數:2243

日子就這麽在不經意間悄悄地溜走,轉眼,就到了寶歷二十九年的五月,這年田朵五歲,整個南陽地界大旱,從頭年十一月下了場小雪,老天再沒下過半場雪,也沒掉過一滴雨,河水幹涸,大地龜裂,本該收獲的金黃麥浪像枯草般只身挺著細長的莖稈。

五月二十三這天,田朵拎著提籃從山上采了一籃子野菜回到家裏,推開柵欄,就看到一打扮得花枝招展塗著厚厚脂粉地半老徐娘正坐在院子裏和楊柳說笑。

楊柳看她回來,瞪她一眼,“沒看見有客人在,還不快向李冰人問聲好,真個跟你那沒出息的爹一個脾性!”

“李冰人好!”田朵望都沒望那個李冰人一眼就拎著提籃進了廚房,放好提籃,本打算從缸裏舀口水喝,哪成想她剛舀了半碗水還沒喝就被人一把奪了過去。

緊接著,就聽楊柳咬牙小聲罵道,“你個木頭疙瘩,還不快去美娘家將你大姐喚回來,真是一點眼力介都沒有,養你這麽大還不如養只狗,養狗還能聽到汪汪兩聲叫,養你這麽個廢物除了糟蹋糧食,屁用不頂!”

田朵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狠勁剜了她一眼轉身往外走!

楊柳擡腳就欲從背後踹向田朵,誰料她沒註意腳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粗棍,只聽她“啊”地一聲叫,然後硬生生地打了個趔趄,要不是她扶著旁邊的水缸,鐵定來個狗啃泥!

田朵聞聲回頭看了一眼,只聽那楊柳抄起手邊刷鍋用的椿椿朝著田朵的頭就扔過去,“死沒良心地,看你老娘摔一跤,心裏美壞了吧,可解氣吧!”

田朵心底冷哼一聲“自作自受”,向外走去!

外面坐著喝茶的李冰人聞聲後,含笑與田朵走了個對面,“田娘子,出什麽事了?”

“嗨,讓這個木頭疙瘩去喚她大姐回來,她還跟我耍脾氣,我才數落兩句就不願意聽了,這不又摔鍋又砸碗地,妹子,你說我的命咋這苦呢,凈養些賠錢貨!”楊柳尷尬一笑,然後招呼李冰人從新坐下來吃茶閑聊。

田朵沒再聽那兩人啰嗦,直接去離她家不遠的美娘家將田雨喚了回來,田雨一進家門,那個李冰人像看待價而沽地貨品似地圍繞著田雨轉了個遍也看了個遍,然後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讓楊柳聽信!

三天後,那個李冰人再次登門,給了楊柳五兩銀子,讓田壯夫婦簽字畫押將田雨賣給了南陽城富商慕老爺為妾,六月初八慕家會選吉時來擡人。

為此,楊柳還給那李冰人做了紅燒豬蹄,爆炒腰花,小雞燉蘑菇,且還讓田朵打了壺酒來好好招待了那李冰人一頓,管她吃飽喝足還不算,臨走還給了那半老徐娘五十個大錢。

就這樣那半老徐娘一出她家的門不遠,看楊柳回去了,還朝她家的院門重重吐了口口水,並小聲罵楊柳就給這麽點謝媒禮,真個摳門摳到家了,就那長得上下一般粗地黑大娘們也配叫楊柳這個名字……

雖然田朵也很討厭楊柳那個惡婦,可自己在心裏無論怎麽罵都成,若是聽到別人罵,她心裏還是超不爽,更何況是這個將她大姐賣了的貪嘴媒婆。

田朵四下裏望了一眼,正巧看到一條小青蛇在她面前慢騰騰地往前爬,她嘿嘿一聲冷笑,然後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捉住了那條小青蛇的蛇尾,再向斜上方一甩,朝著那惡婆子的頭上就扔去,扔完就跑並找了個陰暗的角落躲了起來看好戲。

下一秒,就聽到那李冰人“啊”地一聲尖叫,並用手撥拉半吊在她肩膀上的小青蛇。

只見那小青蛇揚起小腦袋就朝那李冰人的耳廓上咬了一口,同時,小青蛇也被李冰人的惡爪給劃拉了下來,然後迅速地朝旁邊地草叢裏游走。

而李冰人在看到那急速游走的小青蛇後,一下子癱軟到地上,田朵狠狠盯了眼李冰人那不斷聳動的肩膀,心道,活該,即使嚇不死你,也得讓你個惡婆子掉半條命,然後轉身往自家地裏跑去。

一口氣跑到自家地邊的樹蔭下,午日驕陽似火,再加上她這一路奔跑,田朵半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處大喘了幾口氣,待呼吸稍平,她擡袖抹了把順著額間直流的汗水,然後才一屁股歪在她平日坐地石頭上!

伸手撿起地上的一片落葉,將落葉做扇呼呼扇了幾下風,許是天熱,許是她的心煩躁,田朵覺得這風非但不涼快,反而越扇心裏越毛躁,她索性就將手中的落葉扔了,然後郁悶地望著幹裂土地上的枯黃麥稈發呆。

若不是這該死的老天不下雨,河水幹涸,地裏沒有收成,交不起田大地主家的租子,相信楊柳那惡婦應該不會將大姐田雨賣給那個慕老頭當小妾,畢竟田雨在這個家裏是最能幹的。

一想起從小將她拉扯大的大姐田雨要給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當妾,田朵的心裏就像有把火在燒般憤怒不止,可她又不知道怎麽辦才能救田雨,無能,傷心,沮喪,絕望等等覆雜的情緒不斷煎熬著她,人家都說穿越重生女無敵,可她什麽也做不了……

就在這時,只聽“汪汪”兩聲狗叫,田朵尋聲望去,只見一條雪白的小狗正圍著田大地主家的六少爺田偉琦撒歡。

田偉琦看她坐在樹蔭下,二話不說,揚手一擺,那該死的小東西就朝她撲過來!

說起這田偉琦就讓田朵恨得牙根癢癢,這個毛都沒長全的六世祖熊孩子也不知是那根筋搭錯了,平時有事沒事總來找她茬,女孩子怕的蟑螂、老鼠、長蛇、蚯蚓、毛毛蟲沒少放半路上嚇唬她。

若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丫環即使不被這熊孩子嚇得魂飛魄散,也得哭爹喊娘大叫大嚷一番,以後遠遠見了這熊孩子準得偷偷繞道走,可到她這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些與土打交道的活物就不叫個事。

她還記得他們第一次交鋒,那天,他弄了滿路地蟑螂,打眼望去烏壓壓地一片在地上爬來爬去,那場景就是嚇不死你也得惡心死你。

他帶著幾個小廝分站在路的兩側,然後斜眼瞟著她道,“榆木疙瘩,聽說你一生下來,你娘就叫你孽障,還差點用枕頭悶死你,怎麽樣,若是你這個孽障肯認我當老大,以後老大我就罩著你,保準沒人再欺負你,就是你那肥豬娘也不成!”

她在心底冷哼一聲,他會那麽好心,豬都能夠爬樹,接著假裝被嚇癱在地上,然後演戲演全套地裝作唯唯諾諾害怕至極地喊了他一聲“老大饒過小的”,手卻趁勢捏起一只蟑螂,等待機會。

【03】有機土!

更新時間2011-12-8 13:16:30 字數:2150

田偉琦好像看她膽小怯懦一副軟骨頭的樣子很是無趣,鼻子冷哼一聲,“就這樣的軟骨頭也配叫孽障……”下一秒,他就張開大嘴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起來,“怪……”

田朵就趁此機會從地上又捏了只蟑螂,來了個漂亮的百米投籃的姿勢將那蟑螂投進了熊孩子的嘴裏,知道為嘛那熊孩子會笑得那麽張狂那麽得意忘形嘛?

那是因為她將先前那只蟑螂放在了自己的鼻尖上,渾身上下抖索不停,卻獨有腦袋一動不動,嘴唇微張,雙眼呈鬥雞眼狀態緊盯那鼻尖上的蟑螂,省怕那骯臟的家夥一不小心從鼻尖上滑下掉入她的口中。

當然,她那次下的本夠大,不過收益那也是想當可觀,雖然有只蟑螂在她的鼻尖上駐足了那麽幾秒,可那熊孩子生生吞了只活蟑螂.

不管咋說,她那次還是賺翻了,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那熊孩子都沒來找她麻煩,不過那熊孩子當時的囧樣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聽說那熊孩子回家後分秒不停地連刷了半個月的牙。

田朵擰鼻瞅了那田偉琦一眼,以往他沒在她這兒討到好處,這次碰上她心情不好的時刻,那就更不會便宜他。

心裏這麽想著,雙眼卻靈活地四下瞄了眼,在眼看著那小東西就朝她撲過來時,她用盡力氣搬起平常坐的平面小石頭就狠命朝那狗仗人勢的小東西咋了過去,然後只聽“噗通”一聲,那小東西從半空中掉在地上,渾身抽搐了沒幾下,雙腿一蹬就去見閻王了!

田朵也沒想到她的準頭會這麽好,她在那小東西還淌著血的腦袋和沾染上了血跡的小石頭塊上逡巡了圈,心裏叫囂了句,傻了吧唧地,這會不跑還更待何時,要知道那熊孩子可寶貝這條白毛狗,這下白毛死了,那還不找她抵命?下一秒,她拔腿就跑!

本來還處在呆楞不可思議中的田偉琦看她這一跑,頓時醒過神來,氣得他虎目圓瞪指著她的後背邊追邊罵道,“該死地榆木疙瘩,你給老子站住,看著不吭不哈悶聲不響地,原來肚子裏蔫壞蔫壞地,我的流雲那兒著你惹你啦,你個孽種竟然下這麽狠的毒手,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今兒要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當馬王爺就兩只眼!”

田朵並不答他的話,一個勁地死命往前跑,不是她不想罵那熊孩子六世祖,關鍵是她人銼腿短,而那熊孩子人高腿長,只要她一分神,鐵定得被那熊孩子給揪住,以往她占便宜那靠的都是遠程攻擊,可現在若兩人近身搏擊,那她肯定是要吃大虧地,那熊孩子不僅比她大,還是個男的,更更重要的是聽說那熊孩子還是個練家子,這方方面面怎麽算怎麽是自個吃虧!

這不剛說到吃虧,她就被人一腳踹到了後小腿,下一秒,只聽噗通一聲,田朵就被踢跪在草地上,緊接著後衣領就被人提溜了起來,然後往她的小腿肚上又狠命踹了一腳。

田朵再次跌到草地上,田偉琦彎腰一把揪住她的胸口,雙目充血地盯著田朵道,“跑,跑,讓你個小孽種癟獨子再給老子跑,你不是很能跑嘛,怎麽不跑啦,你讓老子吃蟑螂,今兒老子非讓你舔活狗血,小東子,去將流雲給我抱過來,我非讓這小孽種給流雲磕三響頭以慰她的在天之靈,然後將這小孽種給流雲陪葬!”

跟班小東子搓了下手小心翼翼道,“少爺,就讓她給流雲磕三個響頭算了,舔狗血能不能就免了,怎麽著她也是個女孩子,再說,讓人給狗陪葬也太……”

小東子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差不多連蚊子哼都不如。

“心疼了,那你替她舔?”田偉琦虎目一瞪,“老子吞那啥的時候,咋沒見過她心軟,你見那個小姑娘家家的有她這麽歹毒,要我說這老田家地就沒一個好玩意,她和她姐姐都是老雜種下的小雜碎,連給人舔腳都不配,讓她給我的流雲陪葬那是看得起她!”

“少爺息怒,小的這就去抱流雲!”小東子訕笑道。

田偉琦這話可將田朵給激怒了,田朵張嘴就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腕,然後“呸”地一聲就吐出了口中的鹹腥,毫不示弱地怒罵道,“坑妹地,你才是小雜碎,你們全家才他媽地都是雜碎,小姑奶奶我從來不咬人,專咬那仗勢欺人吃飽了沒事幹的瘋狗!”

“老子從來不打母的,但他媽地你這只母的比公地還厲害三分,老子要不將你這只母狗收拾服帖,老子還怎麽在這田家屯這地界上混……”

“少他娘地在姑奶奶跟前稱老子,姑奶奶在地面上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穿開襠褲呢……”

一時間,兩人連打帶罵,拳來腳往地廝打在一起,凡是身上能用的器官個個都發揮了作用,抓、撕、咬、踢、擰輪番上演,待兩人耗盡最後一點力氣癱倒在地上呼呼大喘氣的時候,也不知道誰占了上峰誰得了好處,反正兩人的頭發都散了,臉上身上都是土,狼狽至極。

不過,田偉琦的臉上手上胳膊上多處血道外翻,可見田朵是下了狠手,而她自己身上幾乎沒有什麽外傷,就是這衣服被撕扯成了爛片。

當他們躺在地上喘夠了氣,才發覺他們到了一個仙氣繚繞,空氣清新,土地肥沃的田地上!

“不會吧,我是在做夢嗎?”田朵猛地從地上坐起來,覆又跪在地上,雙手捧起泛著濕氣的松軟土壤,湊近鼻端深深吸了口氣,“真的是好土啊好土,我還從沒見過這麽好的天然有機土壤,這個是真的嗎,不是我在做夢吧?啊?”

她急需認同感地回頭望了眼田偉琦,希望能得到共鳴!

田朵那種像狼發現小綿羊的瘋狂眼神,很是讓田偉琦瞧不起,只見他也坐起身來,隨手抓了把土,語氣不屑道,“還不都是土,有什麽不一樣?”

“這怎麽能一樣,當然不一樣,土也分好多種,你比如說,赤紅壤,紅壤,黃壤,棕壤,暗棕壤,褐土,黑鈣土,栗鈣土,荒漠土……”突然,田朵貌似意識到什麽,只見板著指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她一擰鼻,來了個管他三七二十一,耍賴了事,“唉呀,反正這兒的土就是好!餵,你說咱倆不是在做夢吧!”

【04】誰的空間?

更新時間2011-12-8 20:28:38 字數:2120

田朵彎腰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他的眼,嚇得田偉琦不自覺地雙手撐地向後平移了一步,“你……你想幹嘛?”

“嘿嘿,我想幹嘛,我想幹嘛呢?”田朵嘿嘿傻笑著一把抓起田偉琦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只聽“啊”地一聲慘叫,她聽到這聲慘叫,心想,這是真的,不是在做夢,然後迅速跳開老遠,訕笑道,“我吧,就想看看我們是不是在做夢,可我又怕自己掐自己太疼,不好意思,只能犧牲你一下,罪過罪過!”

田偉琦揉捏了兩下被她咬過的地方,一把抓起松軟的土壤就朝正四處打量的田朵扔了過去,“你這只見人就咬爪子比狼還尖利地瘋母狗,看老子以後不將你那只狗爪剁了,呲,他媽地真是不叫的母狗咬人才最狠!”

狠咬了那熊孩子一口,現在那熊孩子朝她扔把土洩憤,可以理解,何況她離那熊孩子挺遠,等那土到她身上時早沒有了力道。

因而,田朵並沒躲,仍是四處打量著這個奇妙的地方,這塊地也不大,大概也就三四畝地的樣子,不過讓她倍感神奇的是,在地頭的另一端有一座造型別致的現代化小別墅。

受現代YY小說影響,難不成這就是只有小說中才會有的不為人所知的某處空間,田朵雙手抱胸,一只手托著腮幫若有所思地望著不遠處的小別墅,可這個空間是誰的?她的?還是那個熊孩子小雜碎的?

若是她的,這事好說,後邊的熊孩子地主小雜碎的老子大地主在外面將她老爹當年做馬地使喚個沒完沒了,她妹地,那她就要讓這熊孩子地主小雜碎替他老子還債,父債子還,天經地義,不將這熊孩子小雜碎當勞奴般榨幹了他的血,她絕不會放他出這空間半步。

可話又說回來,若這空間不是她的,而是那熊孩子小雜碎地,那她的境況就慘了,所以盡管她知道這是不知道存在哪兒的某處空間,田朵非但不告訴他,還得試探下那熊孩子小雜碎是否有能容納此空間的介質,“餵,你身上有沒帶些值錢或是古老的物件,比如項圈,手鏈,腳鏈,戒指,扳指什麽的?”

田偉琦看她背對著他老是朝一個方向看去,他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一望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他吶吶道,“榆木疙瘩,你說咱們兩個是不是死了上了天堂,可這天堂的樓雖然很漂亮,但咋就這一座呢?榆木疙瘩,你在這先等等,我去看看那小樓是不是真的?”說著他就一路小跑向那漂亮的小別墅!

田朵保持姿勢不動地緊盯著他向前跑的背影,正琢磨著若這個空間是那個熊孩子小雜碎地,她該怎麽對待這熊孩子,嬉皮笑臉地握手言和,到時就算她肯放低姿態,那熊孩子也未必願意和他和好!

不過貌似她的擔心有點多餘,只見田偉琦來到小別墅的房門前,左推推右搡搡,轉悠了一圈,也沒打開一扇門。

沒多大會兒,田偉琦就垂頭喪氣地跑回來了,接著像鬥敗地公雞似地一屁股歪在她旁邊的土地上,低著頭抓起旁邊的一把散土,“真掃興!餵,榆木疙瘩,你說這兒除了咱倆,還有其他地仙兒,神兒,鬼在嗎?你說這世上真有哪些東西的存在嗎?唉,也不知在那漂亮小樓裏住著的是何等貌美的神仙,像咱這樣的凡夫俗子即使看見了,也沒法進去,還不如不見省心,真是讓人看著眼饞得緊!”

既然田偉琦打不開門,那就說明他不是這個別墅,這個空間的主人,再加上他的牢騷,田朵在心裏甭提有多美了,只見她一臉得瑟道,“田偉琦,若是我能讓你進入這個小別墅,以後你不僅不準叫我榆木疙瘩,而且還得改稱我為老大,當然若你肯叫我聲姐,我也可勉為其難地受著,如何?”

“不叫你榆木疙瘩可以,別的那可不行,我比你大,個長得比你高,我之所以沒讓你像我一樣渾身是傷,那是老大我罩著你的緣故,誰讓好男不給女鬥,再說就你這樣的小身板,就算我贏了,臉上也沒光,搞不好還會讓人說我別的本事沒有,專會欺負小娘皮,你可以沒臉沒皮撒潑耍賴,我六爺才不會壞了自己的名聲!”田偉琦別過臉去一副沒商量的口氣。

田朵走到他跟前一手挑起他的下巴頦,一臉陰沈道,“那六爺的意思是我是個潑婦嘍!”

“這個是你自己承認的,我什麽都沒說!”田偉琦劍眉一挑,又道,“潑婦還是保守點,看看你現在的動作,別人會誤以為你是在垂誕六爺的美貌,故意勾引六爺,想麻雀變鳳凰攀上六爺的高枝,企圖靠六爺的關系免了你家的租子,若你真打的這主意,沒關系,如果你能讓我進了這個漂亮的小樓,六爺我可以考慮免了你家的租子,誰讓你家那頭老母豬要靠賣女兒才能過活,不過,我瞧著,賣了你家大姐,下一步就該輪到你了吧,據聽那老母豬說,養只狗還能聽汪汪叫兩聲,可養了某人就是個只會糟蹋糧食的廢物!”

他說著擡起一只手輕摸著她的臉,語氣輕佻道,“就長你這樣,你家老母豬即使有心賣你,恐怕也賣不了好價錢,要不我讓人給你家那頭母豬說,用你抵了今年的租子給我當個童養媳,相信你家那頭老母豬會給六爺磕頭道謝,這樣你大姐的賣身銀子就不用交租子,直接可以落入她的腰包,在這麽個大災年,你家老母豬手裏能有五兩銀子那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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