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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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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秘密

秦桑被賀斕安置好之後,明雨就以最快的速度聯系負責今日大相國寺安全的侍衛。暗中跟著的明風會保護秦桑的安全,明雨也很放心。明雨是秦桑的護衛,京城有身份的人都認得他。

專門在今日負責大相國寺廟會安全進行的侍衛親軍步軍司都虞侯看到明雨也吃了一驚,他的目光在明雨附近逡巡一圈,沒看到秦桑,連忙問道:“南陽郡王呢?”

“王爺在安全的地方,”明雨沒有多說,並把先前的變故大致說了,催促他盡快去抓捕歹徒。

聽了他的話,陳都虞侯大驚,也沒時間多問,即刻下達命令,帶人趕往過去。

這次的歹徒並不多,武力也不算強,但是他們手裏有人質,賀斕他們也不好放開手腳。陳都虞侯帶人過來後,看到被歹徒挾持的和尚正是備受皇上寵信的圓明大師,不禁大驚。除了圓明大師外,護衛在那面具人身前的幾個歹徒手中還有兩人,也是陳都虞侯識得的京中官員,還有其他的平民百姓。

看到陳都虞侯帶人過來,帶著面具的男子目光陰沈地看向戰局,眼下局面已經被控制住,沒想到半路會突然殺出這幾個人,壞了好事。陳都虞侯的人一來,局勢更是一邊倒。面具人明白再這樣下去,損失只會更多,便看向挾持圓明大師的屬下。

屬下意會,抓緊沈著冷靜的圓明大師,揚聲道:“都住手!”

看到刀鋒逼近圓明大師的脖頸,陳都虞侯神色大變,沈聲道:“住手!”他帶來的人皆是訓練有素,紛紛停下打鬥的動作,卻支棱著架子,防備地看著那些歹徒,以防他們繼續拼殺。

賀斕幾人也慢慢停下手中動作。雖然他們不認識被劫持的圓明大師,但畢竟是人質,想必還是有些分量的,即便沒什麽地位,也是一條人命,他們自然不會枉顧。

“沒想到你這老和尚還真有用。”面具男子戲謔道。他聲音尖細,聽起來十分刺耳。

賀斕握著手中的刀,皺眉看向他。京城對兵器管理嚴格,因此自從到了京城,她的雲落劍便“藏”在了南陽郡王府,不僅是她,寧宇和陳飛的劍也沒帶在身上。這把刀是她方才沖進戰局時從歹徒手中搶來的,用起來並不怎麽順手。

“你們想做什麽?”陳都虞侯沈著臉問。

“做什麽?”面具人冷笑一聲,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挪到前面,他手裏拿著一個小匣子。

擔心小匣子裏有什麽危險的武器,陳都虞侯示意屬下警惕些。

看到他們全身戒備起來,面具人嘲諷一笑:“一群膽小鼠輩!”

陳都虞侯臉色更冷,緊緊盯著他手中的小匣子。

“我們此次也是來討一個公道的。”面具男子絲毫不懼,也垂首看向手中的小匣子,“我手上拿的可是一個大秘密……”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只是無人得知。

“所有人給我聽清楚——”面具人運起內力,聲音極具穿透力,已經遠離經臺的人也能清晰聽到,“太|祖皇帝辛辛苦苦、嘔心瀝血才打下這大秦江山,大秦建立以後,太|祖皇帝更是勵精圖治整頓民生。可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卻突然身死,幾個血脈也是死的死,瘋的瘋,現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卻不是自己的子孫後代,而是被……”

聽到他的話,陳都虞侯臉色大變,冷汗直冒,身體不可抑制地發抖,正想開口阻止他,卻聽到破空聲傳來,那面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正偷偷豎著耳朵聽秘密的老百姓不明所以。

面具人被一箭穿喉,那一箭射來,又快又準又狠,面具人感覺到危險時,甚至來不及做出反應。生命結束之前,他難以置信地看著仍舊顫動的箭尾,手中的匣子掉落在地,身體也轟然倒下。

圍在他身邊的歹徒也處於驚楞中,直到看見他摔倒在地,才終於反應過來,神色變得慌張起來。

賀斕飛快地扭頭去看箭矢飛來的方向,卻什麽也沒看見。她估計了一下位置,射箭那人應是掩藏在七重樓裏,這距離,這準頭,簡直是神箭手無疑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陳都虞侯暗暗松了一口氣,他不是天真無知的紈絝子弟,雖然不是很清楚這面具人接下來要說什麽,卻能肯定若是放任他這般肆無忌憚地說下去,一定會掀起風浪,而他們今日也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趁歹徒慌亂中,賀斕突然騰身而起,迅疾出手,抓住圓明大師雙肩,把他從挾持他之人手中搶過來,在那人一劍刺過來時帶圓明大師躍出包圍圈。雖然賀斕對自己的輕功很自信,可還是覺得這人救的太容易了些。這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

“多謝施主。”圓明大師神色依舊平靜,雙手合十,對賀斕微微頷首。

賀斕擺了擺手,對圓明大師道:“您還是先離開此地吧。”說完便全神貫註地盯著歹徒那一方,隨時準備再次投入戰鬥中。

陳飛和寧宇也已經同陳都虞侯的手下趁機救下被挾持的人質,不可避免地,有兩個人受了一點兒傷,不過並無大礙。

那些歹徒也終於反應過來,不管不顧地開始揮舞手中的武器同陳都虞候的人拼殺,顯然他們明白己方已經沒了籌碼,而堂主又意外身死,他們只能拼盡全力,才有可能僥幸逃脫。

先前挾持圓明大師的中年男人滿臉陰沈,飛快地撿起掉在地上的小匣子塞進懷裏,垂眼看到面具人的屍體,眼中浮現幾分猶豫。他又轉頭看了看混亂的戰局,眼神一厲,狠心撇下面具人轉身跑進經臺內殿。

先前那面具人拿出小匣子,陳都虞侯不知道那是什麽,卻也猜得出小匣子裏的東西十分重要。他一直註意著那邊,看到中年男人撿起小匣子逃走,快速和得力屬下吩咐幾句追了過去。

這些歹徒今日來此生事,顯然做了充足的準備。中年男人對大相國寺的布局十分熟悉,從後門出了經臺殿,在幾個相連的殿宇間穿梭,七拐八繞到一個偏僻的角落。

陳都虞侯平時也要在附近巡查,逢廟會或者重大節日時,還會專程守衛在此,對大相國寺自然也不陌生,因此以為很快便能追上中年男人,可不想卻還是沒了他的蹤跡。

他皺著眉頭在原地站了幾息,四處查看,選定一個方向追過去。

隱藏在暗處的中年男人看到陳都虞侯走遠,絲毫也不敢放松,捂著懷中的小匣子準備往另一個方向逃走,他剛邁出腳步,卻身體一僵,看到自己胸前的露出的劍尖,臉上還沒顯露出什麽神情,便已經倒下,露出身後之人一張冰冷的臉。

明風抽出劍,擦幹凈劍上的血,把中年男人翻了個身,搜出被他護在懷中的小匣子,神色莫名。

看了看地上的中年男人,明風面無表情地提起他的後衣領帶著他離開。

沒有追到人,陳都虞侯有些喪氣地回到經臺。打鬥已經結束,那些歹徒沒了面具人的指揮,不過是烏合之眾。又沒了籌碼,陳都虞候帶來的人也不再有所顧忌,歹徒自然都被制服。

只是,那些歹徒發現逃無可逃,竟然揮刀自|殺。若不是他們反應快,恐怕一個活口都留不下。

看著地上的屍體,陳都虞侯做了幾個深呼吸,對一眾手下揮揮手,冷著臉道:“處理了。”

陳都虞候的人紛紛應是,動作迅速地清理現場。

這件事已經解決,賀斕幾人也不多留,正準備離開,卻見秦桑帶著人過來。

“二師兄?”賀斕驚訝。她原本還想著去接二師兄和林榮下來的,沒想到他們卻先過來了。

“我無事。”秦桑對賀斕安撫一笑,見她並沒受什麽傷,便放了心,這才看向陳都虞侯。

聽到賀斕喊秦桑二師兄,陳都虞侯還有些驚訝。先前他還猜測過這幾個身手不錯的年輕人的身份,卻原來竟是南陽郡王府的人。

心裏想著,陳都虞侯上前和秦桑見禮。

秦桑還了禮,環視一圈,又問陳都虞侯情況。

除了一個南陽郡王的爵位,秦桑身上並無官職,也沒什麽差遣,只是他身份擺在那裏,雖然尷尬,可明面上眾官員一般都不會駁他的面子。

陳都虞侯挑揀著和秦桑說了,忍不住看向他的臉色,想看他有什麽反應。他可以肯定,那面具人要說的話定會牽涉到這位,不知這件事是否和他有關。

不僅陳都虞侯這樣想,在場有些身份的、對當年的事稍微有些猜測的人都忍不住這樣想。那面具人先前說的話,不難聽出他對太|祖皇帝的推崇之意,顯然是為太|祖皇帝一脈打抱不平。若不是突發意外,還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麽驚天秘密。當然,這秘密他們也不想知道,還是小命比較重要。

對於或直白或隱晦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秦桑若無所覺。和陳都虞侯說了幾句,他又看向賀斕,對幾人道:“今日是逛不成大相國寺了,改日我再陪你們來。”

看著他眼中流露出的愧疚,賀斕無聲嘆了口氣,對秦桑輕輕搖了搖頭,對他道:“今天也算是逛過了,沒什麽遺憾,又出手救了幾個人,也算是做了好事,二師兄不必放在心上。”

陳都虞侯這才恍然,原來南陽郡王今日是帶人來大相國寺逛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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