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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金屋藏嬌VS跟我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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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傅幼笙準備去去劇組拍戲,一出門就碰到了站在走廊等她的男人。

男人身姿挺拔高大,見她開門時,清雋眉眼染上一抹溫色:“早餐吃了嗎?”

視線往下,傅幼笙看到男人長指勾著一個紙袋,遞到她面前。

眼睫眨了一下,傅幼笙關上門,往電梯走去:“謝謝,我吃過了。”

“我送你去劇組。”殷墨也不糾纏,就那麽跟在她身後下樓去車庫。

傅幼笙想拒絕。

保姆車都停在酒店門口了。

然而——

殷墨從善如流的點頭:“好。”

隨即跟著傅幼笙一起上了保姆車:“搭個便車,剛好我也要去劇組。”

保姆車內。

聞亭驚悚的看著兩個人一起上車。

“殷,殷總?”

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早前知道這兩位的關系,但聞亭很少見他們同框,完全沒有真實感。

現在看到殷墨跟著傅幼笙一塊從酒店出來,還一起上保姆車,忍不住咽咽口水:“你們這是?”

殷墨朝著聞亭頜首:“這些年,幼幼勞煩你照顧。”

聞亭心裏一方:“應該的應該的。”

然後悄悄看了眼傅幼笙,又看了眼殷墨。

殷總這是追妻成功了?

想到自己跟前妻還是不溫不火的樣子,聞亭心裏哭唧唧。

默默的看著殷總給自家女明星遞牛奶,然後心裏暗自發誓,有機會一定要私下請教殷總,是怎麽成功追妻的。

一路上,因為多了殷墨的緣故,氣氛有點凝滯。

就連聞亭跟傅幼笙說行程時候,都是磕磕絆絆的。

幸好,酒店距離劇組不遠,十分鐘時間,保姆車便聽到劇組門口。

傅幼笙下車時,沒想到,殷墨也跟著她下車。

她眼疾手快的將殷墨重新推了回去:“你等等,誰讓你跟我一塊下車的。”

“不知道你見不得人嗎?”

要是殷墨跟她一起從保姆車下去那還得了。

估計沒一會,整個劇組都傳遍她腳踏兩條床(船)。

殷墨被重新推坐進車裏,看到傅幼笙那緊張的小表情:“好,我不進去。”

“你盯著他。”傅幼笙重新下車,看向聞亭,讓他盯著殷墨。

聞亭:“好。”

“我陪殷總。”

什麽盯,他哪裏敢盯殷總,還想不想在這行混下去了,傅幼笙就會給他出難題。

看著傅幼笙翩然離開的身影。

聞亭朝著殷墨尬笑一聲。

然而殷墨已經拿出筆記本電腦,平靜的說了句:“請自便。”

聞亭:“……”

這到底是誰的地盤。

很快。

聞亭就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了。

殷墨兩個秘書,兩個助理上了保姆車,他直接在保姆車上開視頻會議。

坐在角落的聞亭感覺自己不該在這裏。

會議開了兩個小時。

殷墨看了眼腕表,終於將目光移向聞亭,嗓音清淡溫沈:“聞先生,我太太大概幾點拍攝完畢?”

聞亭下意識看行程表:“今天拍到中午十二點。”

“下午三點準時拍攝。”

“沒有夜戲。”

等到一連串回答完殷墨後,聞亭才懵逼臉,他到底是誰的經紀人,為什麽這麽狗腿!

就在聞亭懷疑人生的時候。

殷墨吩咐周秘書:“訂十二點的餐廳。”略略一頓,補充了一句,“訂個日料吧,她喜歡。”

保姆車停在劇組外。

有工作人員意外的看著這輛車進出不少看起來就像是精英的人士。

殷墨倒是沒露面。

但傅幼笙保姆車有精英人士進出的消息還是傳遍了整個劇組。

傅幼笙拍完戲候場時候,聽到化妝師好奇問她。

紅唇輕抿了一下。

差點把剛補好的口紅給抿沒了。

笑了笑:“一個朋友,借用車子。”

“總歸是放在那裏不用,便借了。”

隨口解釋完,也不在意化妝師會不會相信,她拿出手機,給殷墨發了一條微信:【殷墨,你到底要幹嘛?】

殷墨很快回覆。

YM:【我像不像被你金屋藏嬌?】

藏嬌你……祖宗啊!

“別眨眼,差點戳到你的眼睛。”化妝師驚呼一聲。

傅幼笙指尖戳著屏幕:【你正常點!】

YM:【訂了你愛吃的日料,下戲早點回來。】

大概是之前殷墨的話太驚悚,所以後面殷墨說吃飯,傅幼笙接受度高多了。

YM:【我就在車裏等你。】

得。

合著半天不去不行了。

傅幼笙平覆心情:【你說實話,是不是真破產了?】

YM:【放心,就算破產了,也養得起你。】

傅幼笙將手機關了,放棄跟他對話。

感覺完全跟他對不上腦電波。

沈毓拍完單人戲下來後,便跑到傅幼笙面前:“姐姐,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我知道有一家特別好吃的火鍋店,咱們一起去打卡啊。”

他也聽說保姆車事件了。

不過對比其他人,沈毓清楚裏面是誰。

不就是大哥的一生宿敵嘛。

昨晚他沒有認出來殷墨,事後回到酒店才反應過來。

順便搜了一下殷墨的消息。

才知道原來殷墨就是大哥提到的那個,傅幼笙喜歡的男人。

他總算明白大哥想法了。

這樣段位的情敵,若是沒有實力,怎麽跟他搶。

難怪大哥這些年在國外加班到胃出血住院都堅持不放棄,就是為了早點回國吧。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兩個分手,大哥也要回國了。

不行。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未來嫂子又被追回去。

所以聽到傅幼笙說:“中午有約了。”

沈毓立刻回:“有約了沒關系,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姐姐你作為公眾人物,私下跟人吃飯被拍到很容易鬧緋聞的,我和你一起就不一樣了。”

“我們這邊影視城狗仔很多的。”

傅幼笙看著沈毓那張天真純粹的小臉。

猶豫兩秒,然後點點頭:“那也行。”

倒不是拒絕不了沈毓,而是覺得沈毓說的挺對的,萬一跟昨天似的,又被人看到和殷墨私下約飯,又解釋不清了。

倒不如帶上沈毓。

有沈毓在,殷墨也能收斂點。

下戲後。

殷墨原本看到傅幼笙上車時,眼眸含笑。

然而觸及到她身後緊跟著的笑得清朗如月的沈毓時,唇角弧度一僵。

殷墨看著他們。

眉眼淡淡:“什麽意思?”

傅幼笙未免被人瞧見,迅速跟沈毓上車,然後便拉上車門:“一起吃。”

“人多熱鬧。”

總歸昨晚也被沈毓看到她上了殷墨的車,所以傅幼笙也沒什麽避諱。

殷墨沈默不語。

倒是沈毓非常熱情:“殷總好,我叫沈毓,是幼幼姐的弟弟。”

“誰準你喊她幼幼?”

殷墨覆在筆記本上的長指陡然用力,指尖微微泛白,冷冷的睨著沈毓。

幼幼這個名字,是傅幼笙的小名。

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這樣叫她。

自從傅幼笙離開傅家之後,這個名字便只有殷墨知道。

現在突然從一個俊朗少年口中這麽自然又親昵的喊出來,殷墨掀了掀眼皮,嗓音清洌卻隱隱透著沁涼的寒意。

沈毓仿佛感覺不到殷墨的冷色,笑瞇瞇的抱住傅幼笙的胳膊,更親昵了:“這是我姐啊,我喊什麽我姐都樂意。”

“殷總又不是我姐夫,管不著吧。”

殷墨涼涼一笑。

薄唇微啟,“誰說我……”

話音未落。

便被傅幼笙猛得捂住他的嘴,女人清甜的氣息在耳際彌漫:“別胡說八道。”

未免殷墨曝光他們的關系,傅幼笙從沈毓手裏自個胳膊:“行了,叫姐就算了,別亂喊我小名。”

殷墨攬著她纖細的腰肢,終於冷靜下來。

他最近越來越不冷靜了。

尤其是碰到傅幼笙跟別的男人相處親昵的時候,完全失去應有的理智。

吃過午餐之後,傅幼笙感覺到身邊男人的沈默。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過卻讓她略略松口氣。

回到酒店午休時。

傅幼笙看著殷墨送她到門口離開的背影。

忽然喊住了他:“殷墨……”

殷墨緩緩轉身,回眸看她一眼,眼底透著幾分淺淡的意外。

傅幼笙抿了抿唇角,低聲說了句:“昨天那件旗袍,謝謝你。”

旗袍是她的身型定制的,傅幼笙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但……莫名的。

想到殷墨昨天跟他說的那句話,就像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拒絕過她那樣,也不要拒絕他的好。

一想到這個,傅幼笙就無法說出不要他費盡心血拿到的旗袍。

殷墨腳步頓了頓,隨即輕笑一聲:“你喜歡就好。”

“好好休息。”

說完,身影消失在走廊。

傅幼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輕抿著紅唇。

右眼皮突然跳了一下,按著亂跳的眼皮,傅幼笙眉心輕皺,總覺得有事情會發生。

果然……

下午拍完戲回到酒店沒多久。

安靜的空間中突然響起手機鈴聲。

是聞亭的來電鈴聲。

傅幼笙探身拿出手機,剛接聽,耳邊聽到聞亭的聲音。

他甚至來不及寒暄,立刻說道:“幼笙,導演說投資商塞過來一個新的女主角,現在正在跟編劇討論加上來這個女主角的劇情。”

“是要分散你一半的戲。”

這都拍了多少天了,加角色,還是女主角???

“什麽意思?”

“我當女二?”傅幼笙覺得可笑,片方得昏了什麽頭,才就會作出這種決定。

聞亭一言難盡:“不是你當女二,是要讓你們兩個平番。”

“資本的游戲,導演做不了主,除非他不想拍了。”

他嘆口氣:“最近感覺你身邊總是有小人作祟。”

“你要不要抽空去廟裏拜拜。”

每個大一點的資源,都會伴隨著小人。

本來以為這次這部青春電影順順利利,沒想到,都拍了一個多星期了。還能冒出來這種事情。

“我也覺得。”傅幼笙感同身受。

“所以,到底是那路大神?”

聞亭想到導演說得那個人,唇角抽了一下才回:“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就是上次那個跟你搶《VL》雜志封面,然後雜志開售之後,被你壓的完全沒人提起來她是誰的程舒慈。”

程舒慈?

傅幼笙思索間。

手機插入了一個電話。

是導演的。

傅幼笙跟聞亭說了聲後,接聽了制片人的電話。

制片人上來就先跟傅幼笙道歉,然後說:“要不今晚我組個局,咱們一起坐下來聊聊?”

她還沒來得及卸妝洗澡。

臉上妝容精致,慵懶的靠在浴室冰涼的墻壁上。

熾白色的燈光灑在她那張白皙瑩潤的皮膚,仿佛清冷得透明。

殷紅的唇瓣輕輕勾起來,聲線柔和又溫雅:“好啊。”

若是此時熟悉的人聽到她這個調調,一定知道傅幼笙在生氣的前奏。

然而制片人並不了解傅幼笙。

還以為她是很好說話,愉快的決定:“那我們等你了,早點來啊。”

說著把地址發給她。

傅幼笙掛斷電話後,漂亮臉蛋上的表情一瞬間冷下來。

然後給的聞亭回了個電話:“我們去襄園會館,把這部戲的合同帶著。”

聞亭秒懂。

當初合同上可明明白白寫著,傅幼笙作為女主角,劇組選擇其他演員時,需提前獲得她的同意,並且她是作為毫不動搖地一番女主角與劇組合作,如果違約,需要賠她巨額違約金。

聞亭在這方面上,並沒有勸傅幼笙息事寧人。

主要是程舒慈這邊,吃香太過於難看了。

人家都開始拍攝了,又找機會進組分一杯羹,多筍啊。

半個小時後。

傅幼笙率先到了會館。

然而傅幼笙沒有進到包廂內,看到大廳內坐著的依舊儒雅的中年男人時,腳步一瞬間頓住。

眼底恍然。

原來又是他在幫程舒慈。

對方聽到門口聲音後。

已經擡眼看過來,神情嚴肅:“過來。”

一如既往的命令的語氣。

從小到大,傅幼笙聽過無數次他這樣口吻跟自己說話。

例如:“做不出這道題,不許睡覺。”

“去罰跪。”

“連字都寫不好,去寫一百遍,寫不完不許吃飯。”

“……”

從大三那年,她被趕出傅家後,傅幼笙再也沒見過這位父親大人。

沒想到會在會館這種地方看到他。

傅恩忱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素來聽話的女兒,為了進入娛樂圈,不惜與家人決裂。

作為國內數一數二大學的哲學系教授,且出生於書香世家,自小接受嚴苛的教育,傅恩忱身上有一種疏離又儒雅的氣質。

只不過看傅幼笙時候,眼神卻是冷漠與失望的。

他自小精心培養的女兒。

翅膀硬了後,竟然敢脫離家族。

傅幼笙一步一步朝著傅恩忱走過去,直到與他面對面,才擡眸看向他的眼睛。

傅恩忱:“離開傅家三四年,連爸都不會叫了?”

傅幼笙雙唇張了張:“爸……”

看著傅幼笙比起離家時候消瘦了一圈的身形,傅恩忱皺眉:“現在你退出娛樂圈,回家給長輩們道個歉,大家也不會跟你一個小輩計較。”

傅幼笙唇角勾了勾。

眼神安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跟傅恩忱相似的桃花眼滿是決然:“那個家族讓我窒息。”

“所以,我不會回去。”

“爸,我還喊你一聲爸,程舒慈的事情,你別管。”

傅恩忱想到程舒慈跟他說過的話,眉心緊緊皺著:“你這麽有恃無恐,真的是被男人包養了。”

“那個男人是誰?”

“傅幼笙,別讓爸爸對你最後一點希望都變成失望。”

“是我。”

忽然之間,一道低沈磁性的嗓音傳來。

傅幼笙暗淡的眼神隨著男人的聲音而漸漸恢覆清晰。

這個時候,她腰間搭上了一個修勁有力的手臂,仿佛將她所有不安都支撐住。

“別怕,我帶你走。”

殷墨知道,傅家所有人都是傅幼笙心中最不願意揭開的傷疤。

傅家的過往,都是她試圖拋卻的。

恨不得永遠不再回顧那種被長輩支配的灰暗日子。

“你是誰,有什麽資格在我面前帶走我的女兒。”傅恩忱橫眉冷對,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高大男人,他像是野獸一樣充滿著危險。

是傅恩忱最不喜歡的一種人。

殷墨感覺到傅幼笙在他懷裏輕輕顫抖的肩膀,掌心蓋住她的後腦,讓她把臉埋在自己胸口,才看向傅恩忱,這個他名義上的岳父大人,語調平靜:“我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您說我有沒有資格。”

傅恩忱臉色陡然一變:“你結婚了?”

“什麽時候的事?”

傅幼笙趴在殷墨懷裏已經穩定住了情緒。

聽到傅恩忱的話,紅唇勾起淺淺弧度:“我都被您親自趕出傅家了,我跟誰結婚,什麽時候結婚,與您有關系嗎?”

“反正您也不在意不是嗎,您在意的只是有沒有一個優秀的傀儡可以供你們所有人來欣賞,可曾有一點關心在意過我這個女兒。”

傅幼笙擡起眼眸,笑得清艷又諷刺。

“我沒有家了,還不能自己再擁有新的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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