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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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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別無選擇

在選擇什麽球類的時候,李誠糾結了一番。其實李誠更喜歡足球,但是現在想做一個足球,難度有點大的說。就算做出來,也不附和李誠的審美觀。與其四不像,幹脆玩橄欖球。

場地的問題很好解決,登州城軍營附近,一大片空地。收拾收拾就出來了,石灰畫線,豎起桿子當球門,齊活。規則也很簡單,直接照搬就是了。

一開始還很擔心這些士兵不喜歡,推出之後發現擔心是多餘的。一群窮極無聊的家夥,突然發現有這麽一個好玩的東西,勁頭別說了。三兩天下來,軍營外的空地,被弄出七八個場子,每天一群當兵的在場地上揮汗如雨。

按說現在的訓練量不小呢,卻絲毫阻攔不了這些士兵們的興趣。士兵們玩的嗨,很快就影響到了周邊的百姓,每當有球賽,一群百姓自發圍觀。你想想吧,一群荷爾蒙過剩的士兵,發現圍觀百姓裏有不少小娘子,那還不嗷嗷叫啊。

橄欖球的影響很快蔓延整個登州城。要知道,這年月的群體娛樂活動很少。

最出名的就是馬球了,唐朝人打馬球那是有名的。但是馬球這東西呢,場地要求高不說,你得有馬吧?養一匹打馬球的馬,花費可不是小數。這就註定了,馬球不是普通大眾玩的。

橄欖球不一樣,是個人都能玩。從誕生到現在,不過區區四五個月,已經風靡登州。

李誠一琢磨,幹脆弄一個軍營聯賽吧。先弄八個隊,然後取前三名,第一名有一個團隊獎杯和三天假期,球員有獎牌一枚和實物獎勵,就是一身新衣服,也沒花幾個錢。第二名就一塊獎牌,還有三天假期,第三名就一塊獎牌,假期一天。

聯賽的規則推出來,整個軍營都沸騰了。各營校尉都挺來勁的,組織麾下弄球隊。畢竟整個運動和聯賽都是總管搞出來的,大家都喜歡,必須弄出好成績來露臉啊。

這活李誠也丟給劉仁軌和吳都尉去負責,這兩人動作很快,短短十天功夫,一切準備就緒。只是李誠看見獎牌的時候,嘴角抽了幾下。這獎牌也太敷衍了,金牌是銅做的,上面延邊貼了一層金箔,銀牌也是銅為主,只是鑲嵌了銀邊。銅牌倒是真的銅做的。

這個聯賽開幕,李誠也是惡趣味十足,特意讓人請了登州城裏青樓的娘子來,舉個牌子在前面走,搞出一個入場儀式。

“嗯,明日我一定去。”李誠點點頭,答應了下來,這事情必須去啊。

劉仁軌告辭離開,走到門口又回來道:“總管,有兩個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誠心一抽,來了!還是很客氣的笑道:“請說!”

劉仁軌咬咬牙道:“總管親赴險地,卑職敬佩不已。只是一者切不可與外藩結交,二者不可善開邊戰。答應這兩條,卑職就什麽都不說了。”

聽了這個話,李誠不免暗暗得意,劉仁軌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這家夥徹底服氣了。

劉仁軌的問題,李誠其實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劉仁軌是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那他遲早會想通的,至於服氣不服氣,這都不是問題。

為什麽這麽說呢?之前可是有一個裴行儉擺在那的,李誠帶著裴行儉在松州,那是建功立業,錢也沒少掙,最後還是不肯跟著李誠混。

兩人之間最大的差距,就是門第。裴行儉是姓裴的,河東裴氏。也就是說,有沒有李誠的賞識,有沒有蘇定方的賞識,對於裴行儉來說,上升通道都不是問題。他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自身的能力問題,只要有能力,就一定有他展示能力的舞臺。

劉仁軌不一樣啊,他是寒門出身。這個寒門怎麽理解呢?大概是家裏有幾百畝地,撐死了一千畝。全家的資源,都供給他這個讀書人。然後就沒然後了,他的未來全的靠自己。

歷史軌跡,劉仁軌是得到李世民的賞識,棒殺了折沖都尉。從此進入高層視線。

李誠來亂搞一通,劉仁軌預定的通道就斷了。他是個聰明人,心裏的別扭過去之後,不難想明白一個事情,自打他被李誠點名進入水師的那一天起,他的未來就跟李誠脫不開關系了。不管他怎麽表現,別人都會認為,他是李誠一夥的。

道理就這麽簡單!

劉仁軌的覺悟來的晚了一點,還是建立在他對李誠服氣的基礎上。這樣一來,他這個長史就進入角色了,必須從李誠利益的出發點考慮問題。

劉仁軌很直接的諫言,李誠聽了自然非常滿意。不求他心悅誠服,但求他進入角色,從厲害關系的角度來看待兩人之間的關系。接下來的事情,那就簡單了。

“正則所言極是,以後有什麽話,只管說。不要擔心忠言逆耳!”李誠笑了笑,頭一回親自把劉仁軌送出門口,這也算是一個態度了。

走出門口的劉仁軌也松了一口氣,他說那一番話,其實也需要很大的勇氣。李誠很坦然的接受建議,說明這是個好的開頭。相比之下,劉仁軌覺得,許敬宗才是個人物啊。

為啥會這麽想呢?好好的在長安編書的活不幹,丟下來往登州跑。固然有皇帝派來監視李誠的嫌疑,但是更多的還是需要勇氣吧?畢竟經常在皇帝跟前晃蕩的人,升官才快啊。

可以這麽說,許敬宗的勇氣和魄力,劉仁軌此刻有點自愧不如的意思。

送走劉仁軌,不等李誠回轉,門口來了個房遺愛。這幫二代在登州呆了一段,一番置產興業之後,都各自離開了。房遺愛、程處弼、尉遲寶琪三人選擇了留下,程處弼和尉遲寶琪在水師陸營內混個校尉,各領一營人馬。

房遺愛很是羨慕他們,但是卻不能留下,不是他不想留下,而是必須要走。

見到李誠的時候,房遺愛滿臉愧色道:“哥哥,小弟過些日子,就要回長安了。”

如果說劉仁軌安心在水師幹是別無選擇,房遺愛離開登州,也是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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