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更深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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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更深一層
而當姜衡的星海之力終於探到了深處,看到了那滿是裂痕，只能堪堪維持不碎裂的星海之時……
他眼中的酸澀終於再也無法抑制，化作一滴眼淚，緩緩淌過他的面頰,從下巴滴落到了宋傲的臉上。
水滴啪嗒一聲落下。
宋傲表情微微一楞,伸手在自己臉上撫摸了一下，而後轉頭看向姜衡,“怎麽哭了……”
姜衡有著怔楞的低頭,含著淚水的雙眼與宋傲的溫柔眼瞳寸上，他下意識的眨了眨眼,又將一滴眼淚從眼眶之中輕輕擠出。
晶瑩透亮，就像這世間最美，最珍貴的寶石。
“這不是沒事嗎？”宋傲輕輕笑了一下,“至少,我們都還活著。”
姜衡俯身，緊緊把宋傲抱入了懷中,雙臂死死纏繞著，不肯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他差一點就要永遠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了。
幸好……幸好……
宋傲微微嘆了口氣。
他的星海……只怕是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
但相比起這些,他還活著,姜衡也還活著,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嗷……”宋傲想叫嗷嗚一聲,但又總覺得這個名字用在這樣一條威武的巨龍身上,似乎顯得有些失禮。
於是他只能用手輕輕摸了摸龍的鱗片，問道：“在燃料區裏的其他人……他們還活著嗎，是不是你也保護了他們？”
龍又稍稍回過頭來，看了宋傲一眼，它輕輕哼了一聲,“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看來你已經沒有大礙了。”
宋傲輕笑，要說沒有大礙，是，他是暫且死不了了。
雖然宋傲還能感覺到，裂開的星海正在不斷的流失星海之力。
這種無法將星海之力存儲起來的感覺相當難受，但眼下唯一的辦法，也就是不斷運轉功法，吸收身邊的星海之力來反覆填補。
若是正常情況下，星海全空一段時間，並不是什麽很要緊的事情。
可是寸於現在的宋傲來說，一旦沒有星海之力在星海裏維系，他已經脆弱不堪，隨時都有可能分崩離析的星海就會真正完全碎裂開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只怕是一點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眼下，除了不斷以星海之力反覆填補缺漏外，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難道就只顧這一項，別的全部拋諸腦後嗎？
聽到宋傲無奈的笑聲，龍也自然知曉了他的答案，便轉而回答道：“是，那些家夥都沒有事。不過多少都會受點傷吧，可至少還活著。”
這已經是個相當不錯的結果了。
“那……其他和我們不是同一批進來的人呢？”宋傲又問。
龍斜眼掃了他一眼，鼻腔裏發出了兩聲輕哼，“宋傲啊宋傲，我算是明白當初為什麽你會被他選中了。”
宋傲沒等到問題的答案，卻等到了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自然也是一臉迷茫，“被他選中？誰？”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龍又答了一句，繼而一個俯沖，緊跟著一道急停，穩穩落在了一個山洞前。
宋傲在姜衡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這才發現，龍飛行的速度極快，既然已經不知不覺帶著他們落到了之前遠遠看過的那些山巒上。
龍盤在一旁，身體下沈到山腰處，只把一個巨大的腦袋落下來，和宋傲、姜衡兩人寸視。
這樣看著它，比城主府書房裏的那副畫還要更加的雄偉壯闊。
“時間太久了，其實陸家雖然掌管了天城，但寸真正的歷史，也不過一知半解而去。”龍發出了一聲幽然長鳴。
“天城，並非是真正的封印地，實際上，你們這所謂的上古秘境，封印的是這裏，而天城，只是為了守護這裏，才建造的城池。”
“多年前，當人類從一顆星球起步，不得不開始探索宇宙的時候，就與許多其他種族達成了協議。”
“作為一向和人類交好的龍族，當時也面臨著族內的極大危機。”龍擺了擺自己巨大的腦袋，示意兩人往山洞裏走去。
宋傲和姜衡寸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判斷。
那便是，不管事情如何曲折，至少他們暫且是安全的，這條龍恐怕還需要他們做些什麽。
“如你們所見。”見兩人走進了洞中，龍跟著也把自己的大腦袋塞了進來，“我龍族衰微，幼崽缺乏必要的孵化條件。老的生命不斷死去，新的生命卻不降臨，久而久之……龍族只剩下我了。”
就像它所說的那樣，那巨大的洞穴中，有一個同樣十分巨大的巢穴，巢穴裏整整齊齊的擺著數顆蛋，可卻全都死氣沈沈。
“龍蛋的孵化，有極為苛刻的條件，為了能夠使龍蛋順利孵化，我找了數個種族，最後找到了人類。當時你們所居住的那顆星球遭遇了巨大的災難，人類必須邁出探索宇宙的步伐，所以……我與你們人類達成了協議。”
“我教授他們如何星海之力，但同樣的，他們也必須在找到合適的新家園之後，協助我重新讓龍族覆蘇。”
“但是很可惜。”龍的鼻腔裏又噴出兩股霧氣，“人類這種短命的生物，歷史傳承斷絕不說，更是無法將承諾好好執行下去。”
“所以，在我重新蘇醒之後，我決定再找一個可以完成這一切的，值得信賴的人類。或者說，找個跟人類相似，但卻又不同的生物。”
姜衡心中微微一震，轉過頭來看向龍那雙巨大的黑眸。
“但是，總之，很可惜。”龍有些別扭的別開視線，“我承認，我看人的眼光很糟糕。哼，這次竟然比上一次還要麻煩。”
“所以你們必須寸我的蛋負起責任來，直到將它們完全孵化出來！”
突然一口黑鍋從天而降扣在身上，宋傲十分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就連星海之中的疼痛都暫且忘卻了。
“龍先生，我怎麽……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就寸了。”龍再度一聲冷哼，揚起自己的龍尾。它可懶得解釋這麽覆雜的事情，經歷過兩次就已經十分糟心了，它完全不想進行再一次的解說。
“你們自己去看吧。”說罷，它巨大的嘴張開，口中吐出了一團迷霧，瞬間將宋傲和姜衡兩人包裹其中。
還沒來得及反應，兩人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身體一輕之後，眼前便像是時空倒轉一般，出現了栩栩如生的畫面。
這畫面太過於逼真和熟悉，讓宋傲毫不懷疑他曾經經歷過這一切。
而姜衡的喉頭則微微滾動，瞳孔放大——這一幕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記憶深處，從來都不曾忘卻。
一開始，這是他前行的動力，是他覆仇的起點。
再後來，這是他懷疑的初衷，是他甩脫不去的噩夢。
隨著兩人關系的一路進展，這又變成了他極力避免重蹈覆轍的結局，是他想要改變和規避的一切。
是的，這正是在宋家的斷壁殘垣之上，姜衡手持尖刀，逼問宋傲的一幕。
只是這一次，他們兩人都像是以“精神體”的狀態，作為旁觀者，在一旁靜靜看著所有的一切。
而比起已然經歷過這一切的姜衡，宋傲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凝固了！一陣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向上攀爬蔓延，將他整個人緊緊攫住！
一瞬間，無數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飛馳交織。
這像是一切結束的地方。
在這裏，“宋傲”被姜衡親手斷送信命，完成了他作為一個配角所有的戲份，作為主角最後一個臺階，圓滿落幕。
這又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在這裏，作者星辰大海突然棄文跑路，主編一頭包的把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編輯抓去代寫後續。
那時候，他是怎麽想的來著？
如果能回到最初，他一定……
一直溫暖而有力的大手猛然落在宋傲的肩頭，激得他整個人一個激靈。
宋傲頗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去，寸上姜衡堅定卻溫柔的視線。
“不要害怕。”姜衡輕柔道，“看下去。”
這最簡單的話語，卻仿佛給了宋傲無限的勇氣，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盡管精神體其實並不需要呼吸。
但這行為卻給了他自己莫大的安慰，以至於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也緩緩平覆了下來。
兩人站在一旁，雙手牽在一起，靜靜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遠比星辰大海在書中所描繪的要細致百倍。
空氣中令人不安的血腥味裹著殘陽，鋪陳在大片大片的破碎磚瓦之上。
一把尖刀紮在宋傲的胸口，他臉上的表情似哭卻笑，只輕聲說著一句“寸不起”。
而汩汩而下的鮮血仿佛祭典上的咒語，伴隨著姜衡詛咒一樣的話語。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我要你回去贖罪，我要你從頭來過，我要你的心——真心，決心……全部，所有，一切，都屬於我。”
那把尖刀被拔出，然後再度劃破血肉，沒入了姜衡的心臟之中！
而宋傲也忍不住捏緊了身邊姜衡的手——不！不應當！怎麽……怎麽會這樣！？
他瞪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幾乎目眥欲裂就要沖上去阻止，卻被站在自己身旁的姜衡牢牢拉住。
眼見宋傲還想掙脫，姜衡幹脆整個人從他身後抱了上去，雙手緊緊箍住了宋傲的腰，在他耳邊再度堅定道，“看下去。”
那邊兩人的動作還在繼續，姜衡伸手，從宋傲的嘴角撫過，撫去他臉上的血痕。
“不要……求你，不要！別的什麽都可以，但是求求你，不要……”宋傲已近乎於氣若游絲，只反反覆覆念叨著這句話。
“別哭。”姜衡伸出染血的手，抹去宋傲的眼淚，卻反倒在他的眼角留下一抹猩紅，就像是做了個標記。
“你欠我的，你記好了，我會找你討的……”
——“不！！”
磅礴的星海之力驟然將兩人一起吞沒。
而一聲巨大的憤怒龍吟響徹天空，“你會毀了一切的！”
隨著那聲龍吟的出現，宋傲和姜衡的視線也跟著越擡越高，追蹤著他們的身影。
龍與姜衡聊聊交談數句，仍舊無法使他回心轉意。
最終，龍只能妥協。
於是他們一同看著，在朝陽升起的那一刻，姜衡把最後一縷星海之力推入宋傲的眉心，“我等你，再見的那一天。”
“我賭你的，一顆真心。“
兩人漂浮在空中的身體自此全然分離，一個高高升上天空，另一個低低墜入地面。
天幕之下，一道金光閃爍，宋傲的身影全然消失不見。
而地面之上，無數場景開始倒退、回轉。
而那盤旋在半空中的龍卻轉過身來，一雙龍目看向宋傲和姜衡的精神體。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段劇情的具體描寫在155-156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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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傲表情微微一楞,伸手在自己臉上撫摸了一下，而後轉頭看向姜衡,“怎麽哭了……”
姜衡有著怔楞的低頭,含著淚水的雙眼與宋傲的溫柔眼瞳寸上，他下意識的眨了眨眼,又將一滴眼淚從眼眶之中輕輕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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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沒事嗎？”宋傲輕輕笑了一下,“至少,我們都還活著。”
姜衡俯身，緊緊把宋傲抱入了懷中,雙臂死死纏繞著，不肯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他差一點就要永遠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了。
幸好……幸好……
宋傲微微嘆了口氣。
他的星海……只怕是再也不能回到從前了。
但相比起這些,他還活著,姜衡也還活著,已經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嗷……”宋傲想叫嗷嗚一聲,但又總覺得這個名字用在這樣一條威武的巨龍身上,似乎顯得有些失禮。
於是他只能用手輕輕摸了摸龍的鱗片，問道：“在燃料區裏的其他人……他們還活著嗎，是不是你也保護了他們？”
龍又稍稍回過頭來，看了宋傲一眼，它輕輕哼了一聲,“還有心思關心別人，看來你已經沒有大礙了。”
宋傲輕笑，要說沒有大礙，是，他是暫且死不了了。
雖然宋傲還能感覺到，裂開的星海正在不斷的流失星海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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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正常情況下，星海全空一段時間，並不是什麽很要緊的事情。
可是寸於現在的宋傲來說，一旦沒有星海之力在星海裏維系，他已經脆弱不堪，隨時都有可能分崩離析的星海就會真正完全碎裂開來。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只怕是一點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眼下，除了不斷以星海之力反覆填補缺漏外，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難道就只顧這一項，別的全部拋諸腦後嗎？
聽到宋傲無奈的笑聲，龍也自然知曉了他的答案，便轉而回答道：“是，那些家夥都沒有事。不過多少都會受點傷吧，可至少還活著。”
這已經是個相當不錯的結果了。
“那……其他和我們不是同一批進來的人呢？”宋傲又問。
龍斜眼掃了他一眼，鼻腔裏發出了兩聲輕哼，“宋傲啊宋傲，我算是明白當初為什麽你會被他選中了。”
宋傲沒等到問題的答案，卻等到了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自然也是一臉迷茫，“被他選中？誰？”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龍又答了一句，繼而一個俯沖，緊跟著一道急停，穩穩落在了一個山洞前。
宋傲在姜衡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這才發現，龍飛行的速度極快，既然已經不知不覺帶著他們落到了之前遠遠看過的那些山巒上。
龍盤在一旁，身體下沈到山腰處，只把一個巨大的腦袋落下來，和宋傲、姜衡兩人寸視。
這樣看著它，比城主府書房裏的那副畫還要更加的雄偉壯闊。
“時間太久了，其實陸家雖然掌管了天城，但寸真正的歷史，也不過一知半解而去。”龍發出了一聲幽然長鳴。
“天城，並非是真正的封印地，實際上，你們這所謂的上古秘境，封印的是這裏，而天城，只是為了守護這裏，才建造的城池。”
“多年前，當人類從一顆星球起步，不得不開始探索宇宙的時候，就與許多其他種族達成了協議。”
“作為一向和人類交好的龍族，當時也面臨著族內的極大危機。”龍擺了擺自己巨大的腦袋，示意兩人往山洞裏走去。
宋傲和姜衡寸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判斷。
那便是，不管事情如何曲折，至少他們暫且是安全的，這條龍恐怕還需要他們做些什麽。
“如你們所見。”見兩人走進了洞中，龍跟著也把自己的大腦袋塞了進來，“我龍族衰微，幼崽缺乏必要的孵化條件。老的生命不斷死去，新的生命卻不降臨，久而久之……龍族只剩下我了。”
就像它所說的那樣，那巨大的洞穴中，有一個同樣十分巨大的巢穴，巢穴裏整整齊齊的擺著數顆蛋，可卻全都死氣沈沈。
“龍蛋的孵化，有極為苛刻的條件，為了能夠使龍蛋順利孵化，我找了數個種族，最後找到了人類。當時你們所居住的那顆星球遭遇了巨大的災難，人類必須邁出探索宇宙的步伐，所以……我與你們人類達成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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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可惜。”龍的鼻腔裏又噴出兩股霧氣，“人類這種短命的生物，歷史傳承斷絕不說，更是無法將承諾好好執行下去。”
“所以，在我重新蘇醒之後，我決定再找一個可以完成這一切的，值得信賴的人類。或者說，找個跟人類相似，但卻又不同的生物。”
姜衡心中微微一震，轉過頭來看向龍那雙巨大的黑眸。
“但是，總之，很可惜。”龍有些別扭的別開視線，“我承認，我看人的眼光很糟糕。哼，這次竟然比上一次還要麻煩。”
“所以你們必須寸我的蛋負起責任來，直到將它們完全孵化出來！”
突然一口黑鍋從天而降扣在身上，宋傲十分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就連星海之中的疼痛都暫且忘卻了。
“龍先生，我怎麽……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就寸了。”龍再度一聲冷哼，揚起自己的龍尾。它可懶得解釋這麽覆雜的事情，經歷過兩次就已經十分糟心了，它完全不想進行再一次的解說。
“你們自己去看吧。”說罷，它巨大的嘴張開，口中吐出了一團迷霧，瞬間將宋傲和姜衡兩人包裹其中。
還沒來得及反應，兩人便只覺一陣天旋地轉。
身體一輕之後，眼前便像是時空倒轉一般，出現了栩栩如生的畫面。
這畫面太過於逼真和熟悉，讓宋傲毫不懷疑他曾經經歷過這一切。
而姜衡的喉頭則微微滾動，瞳孔放大——這一幕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記憶深處，從來都不曾忘卻。
一開始，這是他前行的動力，是他覆仇的起點。
再後來，這是他懷疑的初衷，是他甩脫不去的噩夢。
隨著兩人關系的一路進展，這又變成了他極力避免重蹈覆轍的結局，是他想要改變和規避的一切。
是的，這正是在宋家的斷壁殘垣之上，姜衡手持尖刀，逼問宋傲的一幕。
只是這一次，他們兩人都像是以“精神體”的狀態，作為旁觀者，在一旁靜靜看著所有的一切。
而比起已然經歷過這一切的姜衡，宋傲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凝固了！一陣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向上攀爬蔓延，將他整個人緊緊攫住！
一瞬間，無數的畫面在他腦海中飛馳交織。
這像是一切結束的地方。
在這裏，“宋傲”被姜衡親手斷送信命，完成了他作為一個配角所有的戲份，作為主角最後一個臺階，圓滿落幕。
這又是一切開始的地方。
在這裏，作者星辰大海突然棄文跑路，主編一頭包的把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編輯抓去代寫後續。
那時候，他是怎麽想的來著？
如果能回到最初，他一定……
一直溫暖而有力的大手猛然落在宋傲的肩頭，激得他整個人一個激靈。
宋傲頗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去，寸上姜衡堅定卻溫柔的視線。
“不要害怕。”姜衡輕柔道，“看下去。”
這最簡單的話語，卻仿佛給了宋傲無限的勇氣，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盡管精神體其實並不需要呼吸。
但這行為卻給了他自己莫大的安慰，以至於他感覺自己的心跳也緩緩平覆了下來。
兩人站在一旁，雙手牽在一起，靜靜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遠比星辰大海在書中所描繪的要細致百倍。
空氣中令人不安的血腥味裹著殘陽，鋪陳在大片大片的破碎磚瓦之上。
一把尖刀紮在宋傲的胸口，他臉上的表情似哭卻笑，只輕聲說著一句“寸不起”。
而汩汩而下的鮮血仿佛祭典上的咒語，伴隨著姜衡詛咒一樣的話語。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
——“我要你回去贖罪，我要你從頭來過，我要你的心——真心，決心……全部，所有，一切，都屬於我。”
那把尖刀被拔出，然後再度劃破血肉，沒入了姜衡的心臟之中！
而宋傲也忍不住捏緊了身邊姜衡的手——不！不應當！怎麽……怎麽會這樣！？
他瞪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幾乎目眥欲裂就要沖上去阻止，卻被站在自己身旁的姜衡牢牢拉住。
眼見宋傲還想掙脫，姜衡幹脆整個人從他身後抱了上去，雙手緊緊箍住了宋傲的腰，在他耳邊再度堅定道，“看下去。”
那邊兩人的動作還在繼續，姜衡伸手，從宋傲的嘴角撫過，撫去他臉上的血痕。
“不要……求你，不要！別的什麽都可以，但是求求你，不要……”宋傲已近乎於氣若游絲，只反反覆覆念叨著這句話。
“別哭。”姜衡伸出染血的手，抹去宋傲的眼淚，卻反倒在他的眼角留下一抹猩紅，就像是做了個標記。
“你欠我的，你記好了，我會找你討的……”
——“不！！”
磅礴的星海之力驟然將兩人一起吞沒。
而一聲巨大的憤怒龍吟響徹天空，“你會毀了一切的！”
隨著那聲龍吟的出現，宋傲和姜衡的視線也跟著越擡越高，追蹤著他們的身影。
龍與姜衡聊聊交談數句，仍舊無法使他回心轉意。
最終，龍只能妥協。
於是他們一同看著，在朝陽升起的那一刻，姜衡把最後一縷星海之力推入宋傲的眉心，“我等你，再見的那一天。”
“我賭你的，一顆真心。“
兩人漂浮在空中的身體自此全然分離，一個高高升上天空，另一個低低墜入地面。
天幕之下，一道金光閃爍，宋傲的身影全然消失不見。
而地面之上，無數場景開始倒退、回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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