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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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相融
如宋傲所料,姜衡的確剛剛從那個世界回來。
這一次他雖然沒有事先看過最新更新的劇情，但與之相比，湧入的腦海的記憶還要更加清晰明了些。
他回到了那場酒宴之初。
如果說上一次在山洞裏他純粹是憑借本能行事,那麽這一次,已然洞悉全局的他選擇了主動出擊。
這時候的宋傲仍舊是年輕而又高傲的,但已然成熟的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卻能輕而易舉的從宋傲的眼中看到浮於表面之下的算計。
於是姜衡向楚以雲討了一瓶酒,並在她不註意的時候將子蠱從她的手腕上取了下來。
“來。”姜衡提著酒瓶，坐到了宋傲的身邊，“好久沒見了，我們兄弟兩個好好喝一杯。”
說完他也不等宋傲的回應,直接給兩人的杯中都滿上了酒，將其中的一杯遞到了宋傲的手上。
遞過去的自然不止是酒杯,還有一枚足夠引發化學反應的小小子蠱。
這一切宋傲都渾然不覺。
畢竟，在這條時間線上，向來只有他算計姜衡的份，哪有姜衡能算計他的時候呢？
眼見姜衡要和自己喝酒,宋傲挑了挑眉，心中雖然也不是全然甘願,但到底還是應下了。
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只等姜衡和那第二枚子蠱宿主的臨門一腳,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了鏈子。
於是兩人便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對飲起來。
一杯，兩杯,三杯。
一向沈默寡言的姜衡並不善於勸酒，但卻能用一杯又一杯堆起來的誠意讓宋傲不好意思推拒，如此幾杯下肚之後，宋傲倒也放開了來些,幹脆和姜衡對飲起來。
反正就算他喝醉了，估計姜衡也好不到哪裏去，後面的事情他都安排好了，應當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越喝越上頭的宋傲卻沒有發現，他已經開始熏醉陶然，對面的姜衡卻仍舊是一派不受影響的模樣。
直到最後宋傲把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被姜衡架著離開了現場的時候，都還渾渾噩噩不知所以。
姜衡把喝醉的宋傲帶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極致的了解和熟悉讓姜衡能夠把控住自己的身體，按捺下星海之中蠢蠢欲動的母蠱。
對此，母蠱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尖嘯——但此時它畢竟也只結成了一層星海，到底抵不過姜衡的執拗，便只能乖乖蟄伏起來。
然而，母蠱卻沒有就此放棄，既然他無法影響母蠱，那麽是不是可以嘗試通過影響子蠱的方法迫使姜衡行動？
母蠱在姜衡的星海之中游蕩了一圈，然後發出了一聲人耳聽力捕捉範圍之外的低頻鳴叫。
躺在床上的宋傲雙頰通紅，忍不住輕輕低哼了一聲。
有一股洶湧的熱浪，自他的體內翻滾而起，裹挾著他所並不熟悉的感覺。
坐在床邊的姜衡動作也是微微一滯。
他感覺到了來自子蠱的呼喚，或者更準確點來說——邀請和蠱惑。
姜衡的喉頭輕輕上下滾動著，他自然知道母子蠱的融合是不需要的實際的身體-交-融的，但或許是因為他對宋傲存著不一樣的心思與想法，這種感覺便分外的明顯了起來。
但姜衡卻並沒有動。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對宋傲的渴求，但卻又更加清晰，理智的意識到，他想要的並非是這個宋傲，不是眼前這個還沒有同自己經歷過一切的，停留在表面朋友階段的宋傲。
他當然可以選擇出手，選擇占有。
可那樣做的話，除了一場不清不楚的肉-體-愉-悅外，他又還能得到什麽呢？
姜衡的目光落在宋傲的臉上，從他的眉梢轉到眼角，又落回鼻尖，描過唇瓣的弧度。
在唾手可得的這一刻，姜衡突然清醒的認識到。
他想要的並不是宋傲這個人。
而是更多的，身體也好，靈魂也罷，記憶和心，都得是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那一個。
只是，他還能忍，母蠱和子蠱卻忍耐不下了。
房間裏的星海之力已然開始圍繞著兩人盤旋，宋傲的星海之力已經不受控制的從他星海之中溢出，隨著子蠱的節奏一波又一波的呼喚著母蠱，呼喚著一場徹底的融合。
姜衡的眸色按了按，翻身上床，將宋傲拉起成一個盤腿打坐的姿勢，一手抵住他的後腰，一手輕按他的後頸。
隨著星海之力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個回環，一場再熟悉不過的星海層級突破開始。
原本也就應當這樣相安無事直到結束。
然而母蠱卻像是故意使壞一樣，再度催生起一股熱浪，襲向姜衡。
甚至伴隨著那股熱浪，姜衡都可以感知到母蠱的刻意的心思和惡劣的壞主意。
九轉回環蠱的母子蠱融合的確不需要身體交-合，但如果兩個宿主能最大限度的貼合在一起，卻又的確會讓融合過程更加順利和徹底，甚至宿主在這個過程之中還能夠獲得極致的快樂。
既然宿主本來就有這樣的意願，母蠱自然願意順從自己的本能推他一把。
然而姜衡額角熱出了汗，身體也有了些不同的反應，卻仍舊堅若磐石，不願改變自己的決定。
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姜衡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在與本能的抗爭之中，姜衡還要小心控制著兩人交融的星海之力，以免融合過程除了差錯。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反覆淬煉，很快全副心神都投入其中，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層世界裏。
而當所有的循環終於走完，星海之力也穩固下來之後，姜衡再度睜眼，便已然回到了宋傲的，或者現在應該說是他的那間小公寓裏。
積攢的、擠壓的種種情愫也已累積到了極限，姜衡欺身而上，把自己發燙的臉頰邁入了宋傲頸間，“我想要你……”
他想要的從來都是對他懷著一顆真心的宋傲，而不是那個充滿了算計的家夥。
但這是一個無解的悖論。
若沒有一開始的滿心算計，便也就沒有後來的歉疚，更沒有最後的全心相托。
可他要的卻也不是全心相托，他只想要一個一心一意為他的人，在他身邊陪伴。
但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
似乎是感受到姜衡此刻的脆弱和緊繃，宋傲下意識的，毫不猶豫的伸手抱住了他。
“我也想要你。”他在姜衡耳邊輕聲道。
他何嘗不想要，不渴求，不期盼？
但他又怎麽敢。
他被牢牢的釘在那從一開始就錯的原頭，反覆徘徊。
如果能夠重新來過，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去換。
黑夜之中，兩人縮在同一方小小的被窩裏，仿佛這裏是什麽能隔絕所有痛苦的桃花源。
肌膚相貼，唇齒相融。
絕望也好，希望也罷。
這是兩個靈魂在另一個世界裏的彼此交付。
酣暢淋漓的發洩之後，可以暫且沈沈睡去。
但他們終究必須還要醒來，必須再度踏上茫茫未知的征途。
宋傲第二天上午醒來的時候，顯然再度錯過了正常上班的時間。
或許是因為有了上一次的鋪墊，盡管這一次兩人都放縱的很，也全然都沒有收著力氣，宋傲卻並不覺得身體上十分疲累。
又或者……
正在套衣服的宋傲看了一眼落地鏡裏自己勁瘦有力的身材，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又或者是因為他越來越像以前，這種程度對他的身體而言，大約是不算什麽。
姜衡坐在客廳裏，門口擺著一只他的行李箱，茶幾上放著還在冒熱氣的早餐，見到宋傲起床，姜衡十分自然的指了指沙發，“先過來吃早飯吧。”
宋傲坐下，見姜衡還捧著平板，便隨口問道，“在處理工作？”
“沒有，在看旅游攻略。”
這個回答全然出乎宋傲的意料，讓他把往口中送到一半的餅給停了下來，“怎麽看起旅游攻略了？”
這倒實在是個新鮮事兒，畢竟，無論是哪個姜衡，看起來都不像是會對旅游這種事情有興趣的人。
姜衡當然也不是心血來潮想要去旅游什麽的，他從桌上抽起一個信封，遞到宋傲的面前，“早上你還沒醒的時候，幫你收了個快遞。因為寄件人是星辰大海，所以我擅作主張拆開看了一下。”
宋傲放下手裏的燒餅，拿起信封拆開，然後就在其中發現了之前星辰大海說的，寄給他的旅游套票。
很快，宋傲便懂了姜衡的意圖，他重新拿起燒餅，邊吃邊問：“你懷疑他是有什麽東西要借此告訴我們？”
“應該是的。”姜衡點頭，“不然他應該請你和他一起去旅游，還不是直接把兩張票都給你。而且這個城市，是星辰大海住的城市。”姜衡指了指宋傲放回桌上的旅游套票，“和寄件地址在一個城市。”
“所以他是在邀請我們過去。”宋傲做了判斷。
“我想也是。”姜衡表示了認同，“事不宜遲，所以我們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
宋傲遲疑片刻，他總覺得今天的姜衡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
“會不會太趕，畢竟工作還……”
“還擔心工作？”姜衡眼底泛起笑意，“你還沒發現嗎，我們對這個世界並不能產生什麽影響。”
宋傲呼吸一頓，他發現了，這正是長久以來，他總覺得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原因。
“但我們能對彼此產生影響。”姜衡又道，“所以，註定只有我們一起，才能回到我們該去的地方。”
宋傲在姜衡的雙眼之中看到了一種溫柔但堅持的情緒。
但他的心卻直直沈了下去。
回去，回到哪個時間，哪個節點，回去面對什麽？
他還奢望，還貪戀這虛假世界裏的一絲善意與溫暖。
如今連這些也要失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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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宋傲所料,姜衡的確剛剛從那個世界回來。
這一次他雖然沒有事先看過最新更新的劇情，但與之相比，湧入的腦海的記憶還要更加清晰明了些。
他回到了那場酒宴之初。
如果說上一次在山洞裏他純粹是憑借本能行事,那麽這一次,已然洞悉全局的他選擇了主動出擊。
這時候的宋傲仍舊是年輕而又高傲的,但已然成熟的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卻能輕而易舉的從宋傲的眼中看到浮於表面之下的算計。
於是姜衡向楚以雲討了一瓶酒,並在她不註意的時候將子蠱從她的手腕上取了下來。
“來。”姜衡提著酒瓶，坐到了宋傲的身邊，“好久沒見了，我們兄弟兩個好好喝一杯。”
說完他也不等宋傲的回應,直接給兩人的杯中都滿上了酒，將其中的一杯遞到了宋傲的手上。
遞過去的自然不止是酒杯,還有一枚足夠引發化學反應的小小子蠱。
這一切宋傲都渾然不覺。
畢竟，在這條時間線上，向來只有他算計姜衡的份，哪有姜衡能算計他的時候呢？
眼見姜衡要和自己喝酒,宋傲挑了挑眉，心中雖然也不是全然甘願,但到底還是應下了。
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就只等姜衡和那第二枚子蠱宿主的臨門一腳,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掉了鏈子。
於是兩人便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對飲起來。
一杯，兩杯,三杯。
一向沈默寡言的姜衡並不善於勸酒，但卻能用一杯又一杯堆起來的誠意讓宋傲不好意思推拒，如此幾杯下肚之後，宋傲倒也放開了來些,幹脆和姜衡對飲起來。
反正就算他喝醉了，估計姜衡也好不到哪裏去，後面的事情他都安排好了，應當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越喝越上頭的宋傲卻沒有發現，他已經開始熏醉陶然，對面的姜衡卻仍舊是一派不受影響的模樣。
直到最後宋傲把自己喝了個酩酊大醉，被姜衡架著離開了現場的時候，都還渾渾噩噩不知所以。
姜衡把喝醉的宋傲帶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極致的了解和熟悉讓姜衡能夠把控住自己的身體，按捺下星海之中蠢蠢欲動的母蠱。
對此，母蠱發出了一聲不滿的尖嘯——但此時它畢竟也只結成了一層星海，到底抵不過姜衡的執拗，便只能乖乖蟄伏起來。
然而，母蠱卻沒有就此放棄，既然他無法影響母蠱，那麽是不是可以嘗試通過影響子蠱的方法迫使姜衡行動？
母蠱在姜衡的星海之中游蕩了一圈，然後發出了一聲人耳聽力捕捉範圍之外的低頻鳴叫。
躺在床上的宋傲雙頰通紅，忍不住輕輕低哼了一聲。
有一股洶湧的熱浪，自他的體內翻滾而起，裹挾著他所並不熟悉的感覺。
坐在床邊的姜衡動作也是微微一滯。
他感覺到了來自子蠱的呼喚，或者更準確點來說——邀請和蠱惑。
姜衡的喉頭輕輕上下滾動著，他自然知道母子蠱的融合是不需要的實際的身體-交-融的，但或許是因為他對宋傲存著不一樣的心思與想法，這種感覺便分外的明顯了起來。
但姜衡卻並沒有動。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對宋傲的渴求，但卻又更加清晰，理智的意識到，他想要的並非是這個宋傲，不是眼前這個還沒有同自己經歷過一切的，停留在表面朋友階段的宋傲。
他當然可以選擇出手，選擇占有。
可那樣做的話，除了一場不清不楚的肉-體-愉-悅外，他又還能得到什麽呢？
姜衡的目光落在宋傲的臉上，從他的眉梢轉到眼角，又落回鼻尖，描過唇瓣的弧度。
在唾手可得的這一刻，姜衡突然清醒的認識到。
他想要的並不是宋傲這個人。
而是更多的，身體也好，靈魂也罷，記憶和心，都得是完完整整，原原本本的那一個。
只是，他還能忍，母蠱和子蠱卻忍耐不下了。
房間裏的星海之力已然開始圍繞著兩人盤旋，宋傲的星海之力已經不受控制的從他星海之中溢出，隨著子蠱的節奏一波又一波的呼喚著母蠱，呼喚著一場徹底的融合。
姜衡的眸色按了按，翻身上床，將宋傲拉起成一個盤腿打坐的姿勢，一手抵住他的後腰，一手輕按他的後頸。
隨著星海之力在兩人之間形成一個回環，一場再熟悉不過的星海層級突破開始。
原本也就應當這樣相安無事直到結束。
然而母蠱卻像是故意使壞一樣，再度催生起一股熱浪，襲向姜衡。
甚至伴隨著那股熱浪，姜衡都可以感知到母蠱的刻意的心思和惡劣的壞主意。
九轉回環蠱的母子蠱融合的確不需要身體交-合，但如果兩個宿主能最大限度的貼合在一起，卻又的確會讓融合過程更加順利和徹底，甚至宿主在這個過程之中還能夠獲得極致的快樂。
既然宿主本來就有這樣的意願，母蠱自然願意順從自己的本能推他一把。
然而姜衡額角熱出了汗，身體也有了些不同的反應，卻仍舊堅若磐石，不願改變自己的決定。
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姜衡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在與本能的抗爭之中，姜衡還要小心控制著兩人交融的星海之力，以免融合過程除了差錯。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反覆淬煉，很快全副心神都投入其中，仿佛進入到了另一層世界裏。
而當所有的循環終於走完，星海之力也穩固下來之後，姜衡再度睜眼，便已然回到了宋傲的，或者現在應該說是他的那間小公寓裏。
積攢的、擠壓的種種情愫也已累積到了極限，姜衡欺身而上，把自己發燙的臉頰邁入了宋傲頸間，“我想要你……”
他想要的從來都是對他懷著一顆真心的宋傲，而不是那個充滿了算計的家夥。
但這是一個無解的悖論。
若沒有一開始的滿心算計，便也就沒有後來的歉疚，更沒有最後的全心相托。
可他要的卻也不是全心相托，他只想要一個一心一意為他的人，在他身邊陪伴。
但沒有，自始至終都沒有。
似乎是感受到姜衡此刻的脆弱和緊繃，宋傲下意識的，毫不猶豫的伸手抱住了他。
“我也想要你。”他在姜衡耳邊輕聲道。
他何嘗不想要，不渴求，不期盼？
但他又怎麽敢。
他被牢牢的釘在那從一開始就錯的原頭，反覆徘徊。
如果能夠重新來過，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去換。
黑夜之中，兩人縮在同一方小小的被窩裏，仿佛這裏是什麽能隔絕所有痛苦的桃花源。
肌膚相貼，唇齒相融。
絕望也好，希望也罷。
這是兩個靈魂在另一個世界裏的彼此交付。
酣暢淋漓的發洩之後，可以暫且沈沈睡去。
但他們終究必須還要醒來，必須再度踏上茫茫未知的征途。
宋傲第二天上午醒來的時候，顯然再度錯過了正常上班的時間。
或許是因為有了上一次的鋪墊，盡管這一次兩人都放縱的很，也全然都沒有收著力氣，宋傲卻並不覺得身體上十分疲累。
又或者……
正在套衣服的宋傲看了一眼落地鏡裏自己勁瘦有力的身材，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又或者是因為他越來越像以前，這種程度對他的身體而言，大約是不算什麽。
姜衡坐在客廳裏，門口擺著一只他的行李箱，茶幾上放著還在冒熱氣的早餐，見到宋傲起床，姜衡十分自然的指了指沙發，“先過來吃早飯吧。”
宋傲坐下，見姜衡還捧著平板，便隨口問道，“在處理工作？”
“沒有，在看旅游攻略。”
這個回答全然出乎宋傲的意料，讓他把往口中送到一半的餅給停了下來，“怎麽看起旅游攻略了？”
這倒實在是個新鮮事兒，畢竟，無論是哪個姜衡，看起來都不像是會對旅游這種事情有興趣的人。
姜衡當然也不是心血來潮想要去旅游什麽的，他從桌上抽起一個信封，遞到宋傲的面前，“早上你還沒醒的時候，幫你收了個快遞。因為寄件人是星辰大海，所以我擅作主張拆開看了一下。”
宋傲放下手裏的燒餅，拿起信封拆開，然後就在其中發現了之前星辰大海說的，寄給他的旅游套票。
很快，宋傲便懂了姜衡的意圖，他重新拿起燒餅，邊吃邊問：“你懷疑他是有什麽東西要借此告訴我們？”
“應該是的。”姜衡點頭，“不然他應該請你和他一起去旅游，還不是直接把兩張票都給你。而且這個城市，是星辰大海住的城市。”姜衡指了指宋傲放回桌上的旅游套票，“和寄件地址在一個城市。”
“所以他是在邀請我們過去。”宋傲做了判斷。
“我想也是。”姜衡表示了認同，“事不宜遲，所以我們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
宋傲遲疑片刻，他總覺得今天的姜衡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
“會不會太趕，畢竟工作還……”
“還擔心工作？”姜衡眼底泛起笑意，“你還沒發現嗎，我們對這個世界並不能產生什麽影響。”
宋傲呼吸一頓，他發現了，這正是長久以來，他總覺得與世界格格不入的原因。
“但我們能對彼此產生影響。”姜衡又道，“所以，註定只有我們一起，才能回到我們該去的地方。”
宋傲在姜衡的雙眼之中看到了一種溫柔但堅持的情緒。
但他的心卻直直沈了下去。
回去，回到哪個時間，哪個節點，回去面對什麽？
他還奢望，還貪戀這虛假世界裏的一絲善意與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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