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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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時間線拉回到楚越在多情崖發病後的第二天早上。
慕莎回去後，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心疼，始終無法靜下心來。匆匆忙忙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後，就打算回醫院去看看楚越。
結果到了醫院門外，卻被攔住了。
“慕莎小姐？”
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看上去彬彬有禮、充滿紳士風度的年輕人，開口詢問道。
慕莎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其他記者後，松了口氣。
“是，我是慕莎。你是？”
“鄙人伯約，有人想要見你，請跟我來。”
慕莎蹙眉，她現在可沒有心情理會閑雜人等，何況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對不起，我現在沒空。”
“要見你的，是楚越的父親！”男人快速說道。
慕莎猛的一頓，機械似的一點點扭過頭來。
“——你說誰？”
十分鐘後，醫院某休息室。
望著坐在那，兩手交握沈默地看著她的男人，慕莎感到前所未有的局促和緊張。
和楚越在一起那麽長時間，她卻從未了解過楚越的家世，更別提見過他的家人。和外界一樣，對他的身份背景一無所知，她幾乎就要以為他和她一樣，是個孤兒了。
而外界關於楚越的傳聞雖然很多，卻鮮少有提到他的家人和家世的。不知是他隱藏得太好，還是關於這方面的信息根本就沒有機會流入大眾的視野。
而現在，她更願意相信是後者。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他坐在那兒，便彰顯著不凡與尊貴。仿佛不可一世的王者，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高貴。
深吸了一口氣，慕莎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臉上露出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微笑。
“您好，我是慕莎。”
“請坐。”
楚家豪並沒有回應對方的微笑，只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慕莎小姐，能否請問一下，你和我兒子楚越是什麽關系？”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慕莎一僵，直覺想答“男女朋友關系”。可一想到楚越是為什麽進醫院的，心裏就一陣苦澀。
猶豫了會兒，終究把答案改成了：“曾經交往過的……朋友。”
“那能否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事，那小子為什麽會半夜跑去嵐山那種地方？”
男人咄咄逼人的視線緊盯著她，仿佛要將她一口吞了一般。天知道，他聽到那小子是因為半夜去了嵐山後才這樣，這個消息時，有多麽不可思議。
慕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盡管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真的見到真人時，面對楚越家人的責問，她竟無法為自己辯駁分毫。
“我……對不起，伯父，都是我的錯。”
“噗通”一聲，慕莎跪了下來，掩面而泣。
“我真的不知道阿越的身體狀況現在這樣了，我……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對不起……”
犀利的目光瞬間凝聚了起來。
“所以，果真是你讓他去那裏的？！”
慕莎面如死灰。
“……是。”
是她的錯，她認，哪怕楚越的父親要把她碎屍萬段她也無話可說。畢竟，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安靜的空氣中，兩人都久久沒有言語。
“你愛他嗎？”男人突然問道。
“……當然。”
“如果他這次死在了那座山上，你會怎樣？”
“……”
慕莎張了張口，身體如寒蟬般開始顫抖起來。對不起，她沒有想過，也不敢想。光是想到楚越現在還躺在重癥病房生死未蔔，她就心痛得無法呼吸。
見得不到答案，楚家豪也沒再為難她。煩躁地揮了揮手：“行了，你走吧，但願你說的愛他，不是說說而已。”
“……”
“走吧，以後也別再來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緊泯雙唇，慕莎終究沒再說什麽。她多想再去看一眼楚越，可是人家父親已經下了如此明確的逐客令，她又有何顏面……
絕望地閉了閉眼，站起身含淚鞠了一躬，輕聲道了句“對不起”後，便奪門而出了。
“……”
寂靜的室內，不知何人輕嘆了一聲：“是個好女孩，可惜……”
那天之後，慕莎便把自己關了起來，不再接任何的活動與通告，也不再理會公司的任何人。像個孤島一般，把自己鎖在自己的小公寓。無論經紀人和助理如何敲門，都得不到回應。
兩天後，慕莎的一條微博長文，再次在網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致：我最愛的人
這是一封道歉函，裏面承載著我最深切的懊悔與自責。
每當想起你如今還生死未蔔的躺在醫院，我就心痛得無法呼吸。那個雨夜，仿佛一場噩夢一般在我腦中揮之不去。我想，我是沒有資格說愛你的。
對不起，我最親愛的人。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以愛為借口做出傷害你的事。盡管那並非我本意，可錯誤已鑄成，除了懺悔和祈願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愚昧的我，如同所有愚昧的世人一般，自以為很了解你、自以為了解你的全部，卻連你何時起已經傷痕累累了都不知道。如今，你躺在醫院，終是可以好好休息了。可是，看到你那蒼白而疲倦的面容，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我最親愛的人。我知道你心裏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我不該自私地逼你回應我的感情，更不該引導輿論讓世人愈發誤解你。
我好卑鄙，是嗎？我也好厭惡這樣的自己。
最後的最後，阿越，請允許我再自私地叫你一聲——親愛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他兩的緋聞都要因為楚越一直沒有回應而銷聲了，慕莎的這篇微博猶如一顆深海□□一般，炸得人們措手不及。
［什麽？！他兩的緋聞，竟只是慕莎單相思？］
［臥槽！什麽意思？楚越出事了？他怎麽了？］
［夭壽啊，女神變心機女，傳聞中的渣男才是受害者！］
［楚越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慕莎你給我說清楚！］
［說那麽多，我只關心楚越死了沒有，謝謝！（微笑）］
［該死的心機婊，就知道是你在作妖！不就是看準了我家阿越不會替自己辯解嗎？就會來蹭熱度，現在好了，蹭出事了吧？裝可憐給誰看呢！］
……
一時間，曾經的女神變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
這世上從來都不缺少看熱鬧和跟風的人，正如人們總愛不亦樂乎地扮演正義的使者。
幾家歡喜幾家憂，發生了這樣的事，最痛心的莫過於慕莎的粉絲們。無論如何他們也不相信自己的愛豆會做出這種事，更無法相信自己的女神竟淪落到暗戀別人而不得，以至於需要耍手段的地步。
然而女神自己都承認了，他們還能說什麽呢？
於是，慕莎曾經的真愛粉們要麽大失所望表示不會再愛了，要麽粉轉黑，炮口隨大流地轟向自己曾經的偶像。
只有少數的鐵粉依然堅信著自己的愛豆，堅信她是有苦衷的。然而面對洶湧如洪水猛獸般的道德輿論的譴責，他們的爭辯顯得那麽綿軟無力。
“愚蠢的女人。”
男人表情覆雜地望著電視上正在播報的娛樂消息，轉頭看了看門邊站著的黑衣人，“怎麽樣，有消息了沒？那家夥到底什麽情況，死了嗎？”
“據醫院的線人來報，那位好像是……舊疾覆發？沒死，但還在危險期，這兩天搶救了好幾次。”
“舊疾？什麽舊疾？我怎麽不知道他還有嚴重到會致命的舊疾。”
男人眉頭挑了挑，鏡片下的眼睛閃著興奮的精光。
“呃，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他打探不到太多，醫院全是楚家豪的人。”
“……”
無論是什麽，這對他來說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嗎？男人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如果無需經他手，老天就幫他收了他，還有比這更美的事嗎？
“繼續去打探，務必要打聽清楚到底是什麽病，有多大治愈可能，以及……誘發的條件是什麽。”
“是。”
“呵，有必要的話，或許……我該去看望看望我那位親愛的表弟了。”
男人臉上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意。回過頭，接著看了會電視，突然站起身。
“走，去看看那個蠢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過去了，剁手了嗎，吃土了嗎？我的小可愛們。哈哈哈，反正我是一毛錢都沒花，請盡管叫我吝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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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到了醫院門外，卻被攔住了。
“慕莎小姐？”
一個身穿黑色燕尾服，看上去彬彬有禮、充滿紳士風度的年輕人，開口詢問道。
慕莎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其他記者後，松了口氣。
“是，我是慕莎。你是？”
“鄙人伯約，有人想要見你，請跟我來。”
慕莎蹙眉，她現在可沒有心情理會閑雜人等，何況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對不起，我現在沒空。”
“要見你的，是楚越的父親！”男人快速說道。
慕莎猛的一頓，機械似的一點點扭過頭來。
“——你說誰？”
十分鐘後，醫院某休息室。
望著坐在那，兩手交握沈默地看著她的男人，慕莎感到前所未有的局促和緊張。
和楚越在一起那麽長時間，她卻從未了解過楚越的家世，更別提見過他的家人。和外界一樣，對他的身份背景一無所知，她幾乎就要以為他和她一樣，是個孤兒了。
而外界關於楚越的傳聞雖然很多，卻鮮少有提到他的家人和家世的。不知是他隱藏得太好，還是關於這方面的信息根本就沒有機會流入大眾的視野。
而現在，她更願意相信是後者。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他坐在那兒，便彰顯著不凡與尊貴。仿佛不可一世的王者，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高貴。
深吸了一口氣，慕莎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臉上露出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微笑。
“您好，我是慕莎。”
“請坐。”
楚家豪並沒有回應對方的微笑，只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慕莎小姐，能否請問一下，你和我兒子楚越是什麽關系？”一雙鷹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慕莎一僵，直覺想答“男女朋友關系”。可一想到楚越是為什麽進醫院的，心裏就一陣苦澀。
猶豫了會兒，終究把答案改成了：“曾經交往過的……朋友。”
“那能否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麽事，那小子為什麽會半夜跑去嵐山那種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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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伯父，都是我的錯。”
“噗通”一聲，慕莎跪了下來，掩面而泣。
“我真的不知道阿越的身體狀況現在這樣了，我……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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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莎面如死灰。
“……是。”
是她的錯，她認，哪怕楚越的父親要把她碎屍萬段她也無話可說。畢竟，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安靜的空氣中，兩人都久久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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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如果他這次死在了那座山上，你會怎樣？”
“……”
慕莎張了張口，身體如寒蟬般開始顫抖起來。對不起，她沒有想過，也不敢想。光是想到楚越現在還躺在重癥病房生死未蔔，她就心痛得無法呼吸。
見得不到答案，楚家豪也沒再為難她。煩躁地揮了揮手：“行了，你走吧，但願你說的愛他，不是說說而已。”
“……”
“走吧，以後也別再來了。我不想再見到你。”
緊泯雙唇，慕莎終究沒再說什麽。她多想再去看一眼楚越，可是人家父親已經下了如此明確的逐客令，她又有何顏面……
絕望地閉了閉眼，站起身含淚鞠了一躬，輕聲道了句“對不起”後，便奪門而出了。
“……”
寂靜的室內，不知何人輕嘆了一聲：“是個好女孩，可惜……”
那天之後，慕莎便把自己關了起來，不再接任何的活動與通告，也不再理會公司的任何人。像個孤島一般，把自己鎖在自己的小公寓。無論經紀人和助理如何敲門，都得不到回應。
兩天後，慕莎的一條微博長文，再次在網上掀起了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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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昧的我，如同所有愚昧的世人一般，自以為很了解你、自以為了解你的全部，卻連你何時起已經傷痕累累了都不知道。如今，你躺在醫院，終是可以好好休息了。可是，看到你那蒼白而疲倦的面容，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我最親愛的人。我知道你心裏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我不該自私地逼你回應我的感情，更不該引導輿論讓世人愈發誤解你。
我好卑鄙，是嗎？我也好厭惡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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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他兩的緋聞，竟只是慕莎單相思？］
［臥槽！什麽意思？楚越出事了？他怎麽了？］
［夭壽啊，女神變心機女，傳聞中的渣男才是受害者！］
［楚越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慕莎你給我說清楚！］
［說那麽多，我只關心楚越死了沒有，謝謝！（微笑）］
［該死的心機婊，就知道是你在作妖！不就是看準了我家阿越不會替自己辯解嗎？就會來蹭熱度，現在好了，蹭出事了吧？裝可憐給誰看呢！］
……
一時間，曾經的女神變成了千夫所指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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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女神自己都承認了，他們還能說什麽呢？
於是，慕莎曾經的真愛粉們要麽大失所望表示不會再愛了，要麽粉轉黑，炮口隨大流地轟向自己曾經的偶像。
只有少數的鐵粉依然堅信著自己的愛豆，堅信她是有苦衷的。然而面對洶湧如洪水猛獸般的道德輿論的譴責，他們的爭辯顯得那麽綿軟無力。
“愚蠢的女人。”
男人表情覆雜地望著電視上正在播報的娛樂消息，轉頭看了看門邊站著的黑衣人，“怎麽樣，有消息了沒？那家夥到底什麽情況，死了嗎？”
“據醫院的線人來報，那位好像是……舊疾覆發？沒死，但還在危險期，這兩天搶救了好幾次。”
“舊疾？什麽舊疾？我怎麽不知道他還有嚴重到會致命的舊疾。”
男人眉頭挑了挑，鏡片下的眼睛閃著興奮的精光。
“呃，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他打探不到太多，醫院全是楚家豪的人。”
“……”
無論是什麽，這對他來說都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不是嗎？男人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如果無需經他手，老天就幫他收了他，還有比這更美的事嗎？
“繼續去打探，務必要打聽清楚到底是什麽病，有多大治愈可能，以及……誘發的條件是什麽。”
“是。”
“呵，有必要的話，或許……我該去看望看望我那位親愛的表弟了。”
男人臉上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意。回過頭，接著看了會電視，突然站起身。
“走，去看看那個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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