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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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杭邁著大步，冒著刺骨的寒風走進了胡同。瞥見了一扇院門邊站著個女孩子，正和一個中年男子說話。
中年男子向那少女拱手道別，少女露出了半個身子，中年男子已經出來了。少女正要關門的時候，齊杭喚了一聲：“陸姑娘！”
少女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亦看見了齊杭。
齊杭快步上前，他日思夜想的女孩就站在距離他不過咫尺的地方。
時隔大半年，終於再見。
“齊二公子，你還是找上門了。”陸琬知道自己躲不過的，所以她不逃。
“姑娘，外面冷。站在那風口做什麽，快進來吧。”薛三娘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等到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赫然見齊杭出現了，吃了一驚，呆呆地站在那裏，心如擂鼓，暗叫不好，還是找來了。
“不準備請我進去坐坐嗎？今天太冷了，能否請我喝杯熱茶？”齊杭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陸琬這才側了身子，清冷的說道：“請進吧。”
竟然邀請他進來？薛三娘一臉的驚詫。
齊杭朝薛三娘點點頭，說道：“三娘，別來無恙。”
薛三娘卻轉過了臉去，沒有搭話。
陸琬請了齊杭到中堂裏坐，當地籠了個火盆，齊杭便搬了張凳子來，坐在火盆旁，伸出手來烤火。
陸琬對薛三娘道：“三娘，上熱茶來。”
“嗳！”薛三娘答應著，轉身去準備茶水，走的時候瞥了一眼齊杭，心道，只怕是來者不善。
齊杭解下了鬥篷，順手搭在了椅背上，從未把自己當成外人。
“許久不見陸姑娘，陸姑娘過得好嗎？”
陸琬並沒有擡頭看齊杭，捏著帕子說：“還好。”
“你過得好就好，上次你不告而別，我滿天下的找你，可惜都沒找著你，你上哪裏去呢？”
陸琬淡漠的回答道：“這個與齊二公子無關吧？”
齊杭微怔，心道時隔多日不見，他對她來說，已經完全是陌生人了嗎？
“陸姑娘……”齊杭剛叫了一聲，薛三娘就進來了，手裏多了一個捧盤，盤中放著一把小茶壺，兩個木杯。
“有勞三娘了。”齊杭十分的禮讓。
薛三娘撇撇嘴，還是什麽都沒和齊杭說，放下茶壺後，就站到了陸琬後面。
齊杭心道三娘在這裏的話，妨礙他傾訴離別相思之苦，因此有些尷尬的開了口：“三娘，我和陸姑娘好些日子不見了，有些話想單獨和她說，不知能不能行個方便？”
薛三娘見齊杭可憐巴巴的望著她，心道：你對我家小姐打什麽主意呢？薛三娘一副母雞護小雞的樣子，那齊杭就變成了大野狼。
陸琬沒有當回事，扭頭和三娘道：“三娘，你先回避一下吧。我沒事的。”
“可是姑娘……”薛三娘想到齊杭一肚子的鬼主意，這次找上門來不知又動了什麽歪心思，會不會把她家小姐拐到別處去。
“三娘就在隔壁吧，我有什麽事會叫你的。”
薛三娘想到齊杭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對她家小姐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便點頭答應了。
薛三娘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帶上房門，寒風一陣陣的往屋子裏灌，雖然跟前有個火盆，可是陸琬離得火盆比較遠，又在當風的地方，陸琬覺得腳下一片冰涼。
齊杭捧著木杯，不過是個普通的榆木杯子，用得久了，杯子表面顯得很光滑。杯子上也沒刻什麽繁覆的紋飾，一面刻了個‘佛’一面刻了句六字箴言。齊杭心道，怎麽像是廟裏的東西。
他喝了一口茶，很普通的粗茶，這樣的茶葉在他們的茶園裏是最下等的那種，一斤下來都花不了幾樣銀子，但此刻的齊杭卻甘之如飴，連喝了兩口，果然身上暖和起來了。
“陸姑娘，當初你一句招呼就不打，悄悄的離開了保定。你知道嗎？差點把寶芝他們給嚇死。我回來也是嚇了好一大跳呢。果然讓你留在我身邊就讓你那麽害怕嗎？”
陸琬心道，我不是沒有打招呼，不是給你留了一封信麽，再說告訴寶芝的話更是走不了了吧。
陸琬瞥了齊杭一眼，只見他坐在那裏，一副很閑適的樣子。
“那時候我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吧。”
“果然是個小騙子呢。當初我帶你去春風樓見賀霖，沒想到你們倆竟然聯手起來騙我，段數一個比一個高，我還真被你們給騙過去了。是賀霖把你拐走了吧？所以我滿天下的找你，就是找不到你。帶著人殺到了賀霖的營中，我問他知不知道你，他好像沒有否認。只是你怎麽又突然出現呢？是不是賀霖那小子把你給甩呢？”齊杭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陸琬緘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賀霖的話。
齊杭見她沈默不語，便放下了木杯站了起來，走到陸琬跟前，突然單膝跪下，見陸琬一縷碎發垂落了下來，他伸出了手，想要替陸琬理頭發，然而手還沒摸到頭發，陸琬忽然意識到什麽，突然坐正了身子，警戒的盯著齊杭，開始變得結巴起來：“你……你要做什麽？”
“你依舊沒變呢。”齊杭目光溫柔的凝視著跟前這位少女，見到了她仿佛就有些心煩意亂，甚至會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慌亂，但是只要凝視她的眼睛，躁動的心仿佛就能立刻安靜下來。
“……”陸琬輕抿嘴唇，什麽都沒有說。
“穿得還是這樣的土氣，像個鄉下丫頭，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掩飾不住你的光輝，比以前更好看了。”
“陸琬！這是你的名字吧？”
陸琬楞怔了一下，訝然道：“你如何曉得我的名字？”
齊杭輕笑：“我查了陸家的族譜啊，你們這一輩一共三個子女，你大伯家的兒子叫陸堯。你叫陸琬，你還有一個堂妹叫陸琰。琬琰，可真是一對好名字。”
陸琬呆呆的看著他，仿佛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一般，半晌才問：“齊二公子找上門來，所為何事？”
“啊，當然是有事才找你。”齊杭凝視著陸琬清澈明亮的眼眸，片刻也不想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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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杭朝薛三娘點點頭，說道：“三娘，別來無恙。”
薛三娘卻轉過了臉去，沒有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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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對薛三娘道：“三娘，上熱茶來。”
“嗳！”薛三娘答應著，轉身去準備茶水，走的時候瞥了一眼齊杭，心道，只怕是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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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並沒有擡頭看齊杭，捏著帕子說：“還好。”
“你過得好就好，上次你不告而別，我滿天下的找你，可惜都沒找著你，你上哪裏去呢？”
陸琬淡漠的回答道：“這個與齊二公子無關吧？”
齊杭微怔，心道時隔多日不見，他對她來說，已經完全是陌生人了嗎？
“陸姑娘……”齊杭剛叫了一聲，薛三娘就進來了，手裏多了一個捧盤，盤中放著一把小茶壺，兩個木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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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三娘撇撇嘴，還是什麽都沒和齊杭說，放下茶壺後，就站到了陸琬後面。
齊杭心道三娘在這裏的話，妨礙他傾訴離別相思之苦，因此有些尷尬的開了口：“三娘，我和陸姑娘好些日子不見了，有些話想單獨和她說，不知能不能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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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沒有當回事，扭頭和三娘道：“三娘，你先回避一下吧。我沒事的。”
“可是姑娘……”薛三娘想到齊杭一肚子的鬼主意，這次找上門來不知又動了什麽歪心思，會不會把她家小姐拐到別處去。
“三娘就在隔壁吧，我有什麽事會叫你的。”
薛三娘想到齊杭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對她家小姐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便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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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杭捧著木杯，不過是個普通的榆木杯子，用得久了，杯子表面顯得很光滑。杯子上也沒刻什麽繁覆的紋飾，一面刻了個‘佛’一面刻了句六字箴言。齊杭心道，怎麽像是廟裏的東西。
他喝了一口茶，很普通的粗茶，這樣的茶葉在他們的茶園裏是最下等的那種，一斤下來都花不了幾樣銀子，但此刻的齊杭卻甘之如飴，連喝了兩口，果然身上暖和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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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心道，我不是沒有打招呼，不是給你留了一封信麽，再說告訴寶芝的話更是走不了了吧。
陸琬瞥了齊杭一眼，只見他坐在那裏，一副很閑適的樣子。
“那時候我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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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杭見她沈默不語，便放下了木杯站了起來，走到陸琬跟前，突然單膝跪下，見陸琬一縷碎發垂落了下來，他伸出了手，想要替陸琬理頭發，然而手還沒摸到頭發，陸琬忽然意識到什麽，突然坐正了身子，警戒的盯著齊杭，開始變得結巴起來：“你……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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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琬輕抿嘴唇，什麽都沒有說。
“穿得還是這樣的土氣，像個鄉下丫頭，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掩飾不住你的光輝，比以前更好看了。”
“陸琬！這是你的名字吧？”
陸琬楞怔了一下，訝然道：“你如何曉得我的名字？”
齊杭輕笑：“我查了陸家的族譜啊，你們這一輩一共三個子女，你大伯家的兒子叫陸堯。你叫陸琬，你還有一個堂妹叫陸琰。琬琰，可真是一對好名字。”
陸琬呆呆的看著他，仿佛從來不認識這個人一般，半晌才問：“齊二公子找上門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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