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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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消息尤嬤嬤並沒有向聞人氏透露。
很快的，已經到了王府。聞人氏下了車，尤嬤嬤引領著聞人氏往銀華殿去。
過了罩樓的時候，只見承錦拉著伏玉迎面走來。
聞人氏含笑著招呼了句：“是府裏二爺吧。”又彎下腰來，摸了摸伏玉的臉，喚了一聲：“玉哥兒。”
伏玉呆呆的看了聞人氏一眼，最後怯怯的喊了一聲：“賀大奶奶。”
聞人氏先是一楞，隨即又笑了。一時間她差點忘了伏玉耳聾的事了。
聞人氏做了短暫的停留，想到王妃還在等著，也不敢久留，便又跟著尤嬤嬤去了。
承錦這裏拉了伏玉正準備前往鑼鼓巷去，心中暗道賀大奶奶都過來了，是要正式提他妹妹的親事了吧。
聞人氏進了銀華殿，廊上的丫鬟忙迎了出來，滿臉的笑容，和悅的說道：“賀大奶奶來了，快請進。我們娘娘正等著大奶奶。”
不用通稟，直接幫聞人氏揭了簾子，請了聞人氏進屋。
王妃正坐在炕沿上含笑等她。聞人氏心裏一領，上前與王妃行禮。
王妃笑著點頭：“賀大奶奶多禮了，請坐。”說著指了指炕桌旁的位置上。
聞人氏猜度了一番，只在東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
見聞人氏如此拘謹的樣子王妃笑得更燦爛了，又請聞人氏吃茶。
“知道賀大奶奶深居簡出，除了偶爾到我們世子妃那裏走動，一般是不出門的，但不管怎麽說賀大奶奶現在也是賀家長房長媳。身份擺在那裏。又替丈夫守節這麽多年，實在讓人敬佩。”
“娘娘說的這些，聞人不敢當。”
王妃笑道：“什麽敢當不敢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大奶奶活得不容易。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
聞人氏卻暗道，她還有什麽好日子。這輩子就這樣了，無兒無女，無夫。孤家寡人一個。
“娘娘有什麽事直說就好。”聞人氏心裏打著鼓。
王妃又請聞人氏吃茶，隨即又溫和的說道：“我琢磨著吧，這事還只能找賀大奶奶來商量。”接著又將賀霖著實的誇讚了一番。聞人氏聽得雲裏霧裏的，不得其解。
“我們王爺的意思，想與你們賀家聯姻。”
聞人氏心裏一跳，暗道，這是相中九襄呢？
“娘娘，不知指什麽親事？”
王妃笑道：“我們家不還有個沒有出閣的寶兒麽，與你們賀家四爺雖然差了幾歲，但也配得。我想讓賀霖做我的女婿。大奶奶，你覺得如何？”
聞人氏端著茶碗的手微微的發著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詫。還以為九襄會定下姜家六小姐，哪知九襄把陸姑娘帶進了家門。兩人的親事畢竟沒有定下，沒有過明路。這裏轉眼就被王府瞧上了。那陸姑娘怎麽辦？
“賀大奶奶！”王妃見聞人氏怔住了，連喚了兩聲，聞人氏才回過神。
“這是天大的喜事，賀大奶奶覺得如何？”
聞人氏心裏悶悶的說道：“我畢竟只是個做嫂子的，不好做小叔子的主。我還得回去問問他本人的意思。”
“長嫂如母，如何不能做主。不過你們家小叔子的脾氣有些古怪，還是得問問他的意思。讓他好生掂量一下。將來有我們王府這樣的妻族，他做什麽能不成的。”
聞人氏胡亂的點頭說：“娘娘說得是。”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聞人氏就出來了。王妃留聞人氏用午飯，聞人氏哪裏還有心情吃飯，托辭說要去看看世子妃。
王妃便允許了。
出來的時候聞人氏才發覺自己手心裏全是汗，她與身邊的素香道：“看著吧，家裏又會掀起一陣的風浪。”
素香詫異道：“不至於吧。”
“不至於，你是不清楚九襄那性子。這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我只負責把話帶到，別的事我可不管。”
素香笑著說：“大奶奶可以管的。不過當真來說是門好親事。比姜家那門親事靠譜得多了。”
聞人氏不語。就看九襄是以賀家為重，還是以自己為重。
聞人氏與素香來到世子妃這邊院子。
世子妃坐在院子的棗樹下正曬太陽，膝蓋上有一只白色的貓咪也瞇縫著眼睛睡覺。
翠屏見了聞人氏顯得有些驚異，忙忙的叫醒了世子妃。
世子妃一擡頭便看見了聞人氏，笑著起身道：“表姐，你怎麽來呢？”
聞人氏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世子妃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出懷孕的跡象。
聞人氏並沒有回答世子妃的問題，反而又問：“娘娘怎麽在外面就睡著呢？”
世子妃面色微赧，說道：“自從肚子裏多了個他，就變得好想睡覺。我不過坐在這裏曬曬太陽，哪知就睡著了。”
正好新荷請世子妃用飯，世子妃拉著聞人氏的手笑說：“表姐和我一起吃吧。”
這次聞人氏沒有拒絕。
世子妃絮絮叨叨的向聞人氏說起自己的孕相。
“也沒覺得怎麽受苦，除了比平時困一些，別的倒還好，想來是個體貼的孩子。”
世子妃多年的心願得以實現，自是歡喜。
“娘娘，你請人把脈看過男女沒有？”
世子妃搖頭笑道：“上次陸姑娘過來的時候就說現在還太小了，把不準的。”
“哦。”說到陸姑娘，聞人氏心裏就覺得煩悶，因此把王妃和她說的話告訴了世子妃。世子妃聽後一臉的驚詫。
“陸姑娘該怎麽辦呢？她和賀四爺倆情投意合，王妃這是要拆散有情人麽？”
聞人蹙眉道：“所以我才覺得難辦啊。你說我這個當嫂嫂的該怎麽辦？”
“這倒也是，表姐杵在中間也是尷尬。”世子妃可是全心全意的支持陸琬。偏生陸琬孤女一個，沒什麽可以仰仗的。要是賀霖薄情寡義，陸琬不就可憐了麽？
“九襄他認準了什麽就一條路走到黑的人，這次肯定是要得罪王妃了。”
“得罪王妃？王妃這個人可不好惹的。”
世子妃暗道，譚氏畢竟是武將家出身，做事有些剽悍，又蠻狠。這下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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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已經到了王府。聞人氏下了車，尤嬤嬤引領著聞人氏往銀華殿去。
過了罩樓的時候，只見承錦拉著伏玉迎面走來。
聞人氏含笑著招呼了句：“是府裏二爺吧。”又彎下腰來，摸了摸伏玉的臉，喚了一聲：“玉哥兒。”
伏玉呆呆的看了聞人氏一眼，最後怯怯的喊了一聲：“賀大奶奶。”
聞人氏先是一楞，隨即又笑了。一時間她差點忘了伏玉耳聾的事了。
聞人氏做了短暫的停留，想到王妃還在等著，也不敢久留，便又跟著尤嬤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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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氏進了銀華殿，廊上的丫鬟忙迎了出來，滿臉的笑容，和悅的說道：“賀大奶奶來了，快請進。我們娘娘正等著大奶奶。”
不用通稟，直接幫聞人氏揭了簾子，請了聞人氏進屋。
王妃正坐在炕沿上含笑等她。聞人氏心裏一領，上前與王妃行禮。
王妃笑著點頭：“賀大奶奶多禮了，請坐。”說著指了指炕桌旁的位置上。
聞人氏猜度了一番，只在東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了。
見聞人氏如此拘謹的樣子王妃笑得更燦爛了，又請聞人氏吃茶。
“知道賀大奶奶深居簡出，除了偶爾到我們世子妃那裏走動，一般是不出門的，但不管怎麽說賀大奶奶現在也是賀家長房長媳。身份擺在那裏。又替丈夫守節這麽多年，實在讓人敬佩。”
“娘娘說的這些，聞人不敢當。”
王妃笑道：“什麽敢當不敢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大奶奶活得不容易。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
聞人氏卻暗道，她還有什麽好日子。這輩子就這樣了，無兒無女，無夫。孤家寡人一個。
“娘娘有什麽事直說就好。”聞人氏心裏打著鼓。
王妃又請聞人氏吃茶，隨即又溫和的說道：“我琢磨著吧，這事還只能找賀大奶奶來商量。”接著又將賀霖著實的誇讚了一番。聞人氏聽得雲裏霧裏的，不得其解。
“我們王爺的意思，想與你們賀家聯姻。”
聞人氏心裏一跳，暗道，這是相中九襄呢？
“娘娘，不知指什麽親事？”
王妃笑道：“我們家不還有個沒有出閣的寶兒麽，與你們賀家四爺雖然差了幾歲，但也配得。我想讓賀霖做我的女婿。大奶奶，你覺得如何？”
聞人氏端著茶碗的手微微的發著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詫。還以為九襄會定下姜家六小姐，哪知九襄把陸姑娘帶進了家門。兩人的親事畢竟沒有定下，沒有過明路。這裏轉眼就被王府瞧上了。那陸姑娘怎麽辦？
“賀大奶奶！”王妃見聞人氏怔住了，連喚了兩聲，聞人氏才回過神。
“這是天大的喜事，賀大奶奶覺得如何？”
聞人氏心裏悶悶的說道：“我畢竟只是個做嫂子的，不好做小叔子的主。我還得回去問問他本人的意思。”
“長嫂如母，如何不能做主。不過你們家小叔子的脾氣有些古怪，還是得問問他的意思。讓他好生掂量一下。將來有我們王府這樣的妻族，他做什麽能不成的。”
聞人氏胡亂的點頭說：“娘娘說得是。”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聞人氏就出來了。王妃留聞人氏用午飯，聞人氏哪裏還有心情吃飯，托辭說要去看看世子妃。
王妃便允許了。
出來的時候聞人氏才發覺自己手心裏全是汗，她與身邊的素香道：“看著吧，家裏又會掀起一陣的風浪。”
素香詫異道：“不至於吧。”
“不至於，你是不清楚九襄那性子。這事說簡單也簡單，說麻煩也麻煩。我只負責把話帶到，別的事我可不管。”
素香笑著說：“大奶奶可以管的。不過當真來說是門好親事。比姜家那門親事靠譜得多了。”
聞人氏不語。就看九襄是以賀家為重，還是以自己為重。
聞人氏與素香來到世子妃這邊院子。
世子妃坐在院子的棗樹下正曬太陽，膝蓋上有一只白色的貓咪也瞇縫著眼睛睡覺。
翠屏見了聞人氏顯得有些驚異，忙忙的叫醒了世子妃。
世子妃一擡頭便看見了聞人氏，笑著起身道：“表姐，你怎麽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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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面色微赧，說道：“自從肚子裏多了個他，就變得好想睡覺。我不過坐在這裏曬曬太陽，哪知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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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聞人氏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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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覺得怎麽受苦，除了比平時困一些，別的倒還好，想來是個體貼的孩子。”
世子妃多年的心願得以實現，自是歡喜。
“娘娘，你請人把脈看過男女沒有？”
世子妃搖頭笑道：“上次陸姑娘過來的時候就說現在還太小了，把不準的。”
“哦。”說到陸姑娘，聞人氏心裏就覺得煩悶，因此把王妃和她說的話告訴了世子妃。世子妃聽後一臉的驚詫。
“陸姑娘該怎麽辦呢？她和賀四爺倆情投意合，王妃這是要拆散有情人麽？”
聞人蹙眉道：“所以我才覺得難辦啊。你說我這個當嫂嫂的該怎麽辦？”
“這倒也是，表姐杵在中間也是尷尬。”世子妃可是全心全意的支持陸琬。偏生陸琬孤女一個，沒什麽可以仰仗的。要是賀霖薄情寡義，陸琬不就可憐了麽？
“九襄他認準了什麽就一條路走到黑的人，這次肯定是要得罪王妃了。”
“得罪王妃？王妃這個人可不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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