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落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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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完畢，陸琬出得門來，只見薛三娘才從外面回來。
“三娘，青娘呢？”
“二姑娘才不久還和我說話來著，不在屋裏嗎？”
陸琬疑惑道：“沒有啊。”這是怎麽回事，明明誰都說見過陸琰，此刻卻並不在這裏。陸琬預感不妙，忙和三娘說：“三娘，你快去前面找找看。”又吩咐房裏的仆婦丫鬟去找陸琰。
上下都行動起來了，賀家這處宅院並不算大，很快就翻了個遍。一早不少的人都看見過陸琰，然而此時卻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
陸琬心裏一驚，喃喃道：“到底還是讓她逃了。”
薛三娘納悶道：“姐妹倆好不容易團聚了，二姑娘怎麽會想著跑。她現在會在哪裏？”
“四爺不在家嗎？”
薛三娘道：“聽說才出去不久。”
陸琬盡快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總算鎮定下來了，吩咐道：“你出去告訴管事的，帶上常寅四處去找。她才走沒多久，應該沒走遠的。”
薛三娘得令便去找人幫忙尋找陸琰。
後來賀霖回來了，聽說了陸琰逃跑的事，他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立刻吩咐人去陸琰在寧波落腳的地方尋找。
“九襄，昨兒她是不是不願意跟你走？”
賀霖也不隱瞞她，道：“是，我幾乎是用武力的把她架來的。不過還是讓她給跑了。”
“她為什麽會這樣？好不容易相見了，她連認也不敢認了嗎？明明我就替她想好了將來，她為什麽還要走？九襄，找不到她的話我該怎麽辦？”
賀霖也沒轍，只好安慰著陸琬：“找不到你就當從來沒有見過她。”
“我做不到！明明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活得那麽糟糕。”陸琬開始想到底是什麽地方惹惱了青娘。
她那苦命的妹妹，她要把妹妹帶回去，大家一起生活。
從早到晚，賀家所有人都出動了，甚至鋪子上的夥計也幫忙尋找，可還是沒有把陸琰找回來。陸琰是有意躲起來了。
是夜，賀霖與陸琬商量：“我們盡力了，還是沒能找到她。不知她是不是已經動身回了杭州。”
陸琬立馬說道：“那我們也去杭州吧。”
“行，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杭州。去凝萃樓總該能等到她。今晚你先休息，我這就去安排。”
陸琬很有些過意不去，和賀霖道歉：“為了我那妹妹給你添麻煩了。”
“看你說的，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如今她除了我們可以依靠，又能依靠誰？別多想了，我們先到杭州再計議吧。”
隔日，天微亮，還下著蒙蒙細雨，陸琬與賀霖便動身去杭州。打算在杭州接到了陸琰就直接回晉陽。
坐在車內，陸琬始終悶悶不樂。薛三娘在旁邊勸慰道：“姑娘放心，到了杭州肯定有辦法把二姑娘帶回去。”
陸琬道：“要是她有意躲著我，不見得就能把她帶走。三娘，從小到大，我哪裏對不起她了。她卻要這樣對我，難道我想救她也不行嗎？”
薛三娘嘆息道：“經歷過那麽多的事，你們又分開了三年，二姑娘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賀霖一針見血的指出：“三年裏你是在山村裏隱居過清苦日子。這三年對她來說卻很不一樣，過的是燈紅酒綠的日子。琬琬，你所知道的青娘已經不是現在的青娘了。她現在是蘇盼盼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得有個準備。”
陸琬聰慧自然明白賀霖的話，她只是不甘心而已。明明姐妹之間可以相互扶持，為何妹妹還要想著逃。
她望著從天而降的雨，心中低落到了極點。
經過兩天兩夜的奔波，總算是來到了杭州。
到了杭州後，他們也顧不上別的事，連忙向人打聽凝萃樓。
他們又馬不停蹄地直接奔向凝萃樓。凝萃樓位於錢塘江畔。江畔不少的章臺妓館，凝萃樓是這些妓館中的翹楚。他們沒有花多少功夫就順利的找到了凝萃樓。
凝萃樓的老板是楚媽媽，聽說有人要打聽蘇盼盼，二話不說就回絕了：“盼盼去寧波了，誰來了也不見。”
“媽媽，聽說是威烈將軍的公子要見你呢。”
“將軍家的公子？就是丞相上門盼盼也不在，讓他們回去吧。”
侍女又道：“裏面有一位自稱是盼盼姑娘的姐姐。”
楚媽媽這下疑惑了，道：“盼盼不是罪臣家的女眷麽，她的家人都死了，又哪裏來的姐姐。”
“媽媽，人在樓下等著，要不您去見一見吧。”
楚媽媽倚闌向下俯瞰，就見樓下果然多了幾張生面孔。其中有兩個女人很是顯眼。年輕的那個看上去身段還不錯，只要調理一段時間，也能幫她進大把的銀子。年老些的那一個體格看上去很健壯，幫忙打個雜，做點粗活，不拘什麽地方都能安置下來。至於個子高的那個公子嘛，只要哄得他高興，肯定願意掏大把的銀子出來。
楚媽媽掃了一眼，已經將來者在心裏估了個七七八八。
“喲，今天是什麽好日子。真是貴客盈門啊。”楚媽媽搖著一把灑金川扇，一手扶著雕花樓梯，踩著紅氈子慢慢的走了下來。
陸琬生平從未到過這樣的地方，她左右覺得不適，甚至連腳也不知該站在何處。她聽到了說話聲，便擡頭向上望去，只見樓梯上出現了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婦人看上去四十上下，濃妝艷抹，在和自己的年紀奮力的做著抗爭。
“你是楚媽媽吧？”賀霖知道陸琬不擅於應付這樣的場面，便替她說了。
“是，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我們想見蘇盼盼。”
楚媽媽將這些人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陸琬身上，心道眉眼間有三四分的相似，倒是個美人胚子。不過要論風情的話，這一位和她的盼盼相比卻差得太遠了，整個就一青澀的小姑娘，說不定還是個處子。
被一鴇母打量，陸琬覺得不寒而栗。她把頭埋得深深的。
“盼盼去寧波了，還沒有回來。”楚媽媽冷冰冰的只有這一句話。
“我們找遍了寧波也沒找著她，想著她應該回杭州了。”
楚媽媽不鹹不淡的說道：“那我就不曉得了。她說最近心情不好，我讓她出去逛逛，興許過兩天就回來了。你們找她有事？”
這時候陸琬終於開了口，道：“我們想贖她。”
“贖她？不行！”楚媽媽疑惑之後簡單的就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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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青娘呢？”
“二姑娘才不久還和我說話來著，不在屋裏嗎？”
陸琬疑惑道：“沒有啊。”這是怎麽回事，明明誰都說見過陸琰，此刻卻並不在這裏。陸琬預感不妙，忙和三娘說：“三娘，你快去前面找找看。”又吩咐房裏的仆婦丫鬟去找陸琰。
上下都行動起來了，賀家這處宅院並不算大，很快就翻了個遍。一早不少的人都看見過陸琰，然而此時卻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
陸琬心裏一驚，喃喃道：“到底還是讓她逃了。”
薛三娘納悶道：“姐妹倆好不容易團聚了，二姑娘怎麽會想著跑。她現在會在哪裏？”
“四爺不在家嗎？”
薛三娘道：“聽說才出去不久。”
陸琬盡快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總算鎮定下來了，吩咐道：“你出去告訴管事的，帶上常寅四處去找。她才走沒多久，應該沒走遠的。”
薛三娘得令便去找人幫忙尋找陸琰。
後來賀霖回來了，聽說了陸琰逃跑的事，他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立刻吩咐人去陸琰在寧波落腳的地方尋找。
“九襄，昨兒她是不是不願意跟你走？”
賀霖也不隱瞞她，道：“是，我幾乎是用武力的把她架來的。不過還是讓她給跑了。”
“她為什麽會這樣？好不容易相見了，她連認也不敢認了嗎？明明我就替她想好了將來，她為什麽還要走？九襄，找不到她的話我該怎麽辦？”
賀霖也沒轍，只好安慰著陸琬：“找不到你就當從來沒有見過她。”
“我做不到！明明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活得那麽糟糕。”陸琬開始想到底是什麽地方惹惱了青娘。
她那苦命的妹妹，她要把妹妹帶回去，大家一起生活。
從早到晚，賀家所有人都出動了，甚至鋪子上的夥計也幫忙尋找，可還是沒有把陸琰找回來。陸琰是有意躲起來了。
是夜，賀霖與陸琬商量：“我們盡力了，還是沒能找到她。不知她是不是已經動身回了杭州。”
陸琬立馬說道：“那我們也去杭州吧。”
“行，明天一早我們就去杭州。去凝萃樓總該能等到她。今晚你先休息，我這就去安排。”
陸琬很有些過意不去，和賀霖道歉：“為了我那妹妹給你添麻煩了。”
“看你說的，她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如今她除了我們可以依靠，又能依靠誰？別多想了，我們先到杭州再計議吧。”
隔日，天微亮，還下著蒙蒙細雨，陸琬與賀霖便動身去杭州。打算在杭州接到了陸琰就直接回晉陽。
坐在車內，陸琬始終悶悶不樂。薛三娘在旁邊勸慰道：“姑娘放心，到了杭州肯定有辦法把二姑娘帶回去。”
陸琬道：“要是她有意躲著我，不見得就能把她帶走。三娘，從小到大，我哪裏對不起她了。她卻要這樣對我，難道我想救她也不行嗎？”
薛三娘嘆息道：“經歷過那麽多的事，你們又分開了三年，二姑娘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賀霖一針見血的指出：“三年裏你是在山村裏隱居過清苦日子。這三年對她來說卻很不一樣，過的是燈紅酒綠的日子。琬琬，你所知道的青娘已經不是現在的青娘了。她現在是蘇盼盼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得有個準備。”
陸琬聰慧自然明白賀霖的話，她只是不甘心而已。明明姐妹之間可以相互扶持，為何妹妹還要想著逃。
她望著從天而降的雨，心中低落到了極點。
經過兩天兩夜的奔波，總算是來到了杭州。
到了杭州後，他們也顧不上別的事，連忙向人打聽凝萃樓。
他們又馬不停蹄地直接奔向凝萃樓。凝萃樓位於錢塘江畔。江畔不少的章臺妓館，凝萃樓是這些妓館中的翹楚。他們沒有花多少功夫就順利的找到了凝萃樓。
凝萃樓的老板是楚媽媽，聽說有人要打聽蘇盼盼，二話不說就回絕了：“盼盼去寧波了，誰來了也不見。”
“媽媽，聽說是威烈將軍的公子要見你呢。”
“將軍家的公子？就是丞相上門盼盼也不在，讓他們回去吧。”
侍女又道：“裏面有一位自稱是盼盼姑娘的姐姐。”
楚媽媽這下疑惑了，道：“盼盼不是罪臣家的女眷麽，她的家人都死了，又哪裏來的姐姐。”
“媽媽，人在樓下等著，要不您去見一見吧。”
楚媽媽倚闌向下俯瞰，就見樓下果然多了幾張生面孔。其中有兩個女人很是顯眼。年輕的那個看上去身段還不錯，只要調理一段時間，也能幫她進大把的銀子。年老些的那一個體格看上去很健壯，幫忙打個雜，做點粗活，不拘什麽地方都能安置下來。至於個子高的那個公子嘛，只要哄得他高興，肯定願意掏大把的銀子出來。
楚媽媽掃了一眼，已經將來者在心裏估了個七七八八。
“喲，今天是什麽好日子。真是貴客盈門啊。”楚媽媽搖著一把灑金川扇，一手扶著雕花樓梯，踩著紅氈子慢慢的走了下來。
陸琬生平從未到過這樣的地方，她左右覺得不適，甚至連腳也不知該站在何處。她聽到了說話聲，便擡頭向上望去，只見樓梯上出現了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婦人看上去四十上下，濃妝艷抹，在和自己的年紀奮力的做著抗爭。
“你是楚媽媽吧？”賀霖知道陸琬不擅於應付這樣的場面，便替她說了。
“是，你們找我有什麽事？”
“我們想見蘇盼盼。”
楚媽媽將這些人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停留在陸琬身上，心道眉眼間有三四分的相似，倒是個美人胚子。不過要論風情的話，這一位和她的盼盼相比卻差得太遠了，整個就一青澀的小姑娘，說不定還是個處子。
被一鴇母打量，陸琬覺得不寒而栗。她把頭埋得深深的。
“盼盼去寧波了，還沒有回來。”楚媽媽冷冰冰的只有這一句話。
“我們找遍了寧波也沒找著她，想著她應該回杭州了。”
楚媽媽不鹹不淡的說道：“那我就不曉得了。她說最近心情不好，我讓她出去逛逛，興許過兩天就回來了。你們找她有事？”
這時候陸琬終於開了口，道：“我們想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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