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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還是在微博上看到“kant歸隊”的消息的。

ace招了幾個青訓生, 本來隊內準備趁kant參加全明星的機會來訓練新選手打訓練賽的。但沒打兩把，年紀小小的nirn手就抖得不成樣子, 心態大崩。教練d覺得不能揠苗助長, 讓他回青訓隊繼續練習。ace隊暫停了訓練賽，練了一個星期的rank。

kant回來了，ace全隊一起出門吃火鍋，照片被網友o上了微博。照片上一片氤氳的白霧, kant的臉若隱若現。看起來是笑著的, 垂著眼睛看起來很溫柔, 不像之前那一副冷冰冰全是棱角的帝王冷漠樣子。

絮絮嗑糖eich殿下好溫柔啊……希望不是我的錯覺。

kant回隊，全隊休整兩天之後, 又投入了緊張刺激的訓練日常中。

過幾天, 下午寧檬約姜棠出門逛商場, 上次見到過的夏夏也在。好多商鋪換上了聖誕節裝扮，滿世界的紅色綠色白色裝飾，槲寄生和鈴鐺貼滿整面外墻。

三個人停在一家甜品店裏。

寧檬抱著熱奶茶, 一邊小口喝，一邊感嘆“馬上聖誕了。”

夏夏問“有什麽打算沒？聖誕怎麽安排？”

寧檬吐氣“有個男生, 約我出去玩。我不知道答不答應他。”

夏夏“喜歡他嗎？是個什麽樣的人？”

姜棠一邊攪著咖啡, 一邊附和著問“什麽樣的？”

“就, 計算機系的, 好像是電競社社長校隊隊長。他好煩啊, 每天打游戲都邀請我, 我拒絕他十次, 第十一次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人怎麽樣？”姜棠問。

“人……還好吧。游戲技術很carry是真的。但我做他女朋友，又不是做他基友陪他開黑，打游戲好算不上優點哦。”寧檬很煩，蹭過去靠在姜棠身上，“棠棠，你和kant到底是怎麽談戀愛的？和職業選手談戀愛到底什麽感覺哦？”

夏夏瞪大眼睛“我超級好奇。”

姜棠想了下“沒什麽感覺啊。就覺得，他很可愛。”

寧檬“啊……你沒救了啊。走開走開，你戀愛的酸臭有損我單身狗的清香。——好煩吶，我還沒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答應他，好煩。”

“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啊？”夏夏問寧檬，一針見血，“不喜歡就別拖著。”

“不知道……我覺得他真的還好。各方面都還好，長相我也挺喜歡的，情商不低，技術很好，成績也好。但我沒有棠棠那種，覺得他‘很可愛’的感覺。”

姜棠笑“哪有，也不是每個人都應該覺得自己男朋友可愛吧。”

夏夏說“是是是，女友濾鏡真的要不得，我就看不出kant哪裏可愛。我前兩天看直播他還帝王冷漠孤僻自閉，一句話不說，不知道可愛在哪裏。”

姜棠連忙反駁“沒有啊，他不是那樣的。”

想說什麽？想說他不是帝王高冷孤僻自閉，但好像他就是那樣的。

只不過在姜棠面前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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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打開手機，點進直播，徑直把手機亮給姜棠看“自閉癥直播間了解下。他開麥了，但我打賭，這局他最多說兩句話。”

姜棠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夏夏說“或者你給他打一個電話，看他能不能多說幾句話。”

得了一個點子，她突然興奮起來“對，可不可以打個電話……我想聽殿下私下是什麽樣子的。棠棠可以不可以？”

姜棠微笑拒絕“不可以。”

寧檬也興奮起來“哇，有點好奇了。真的好奇，棠棠可以不可以？就說兩句話。”

“棠棠！ball ball you！lz，真的好奇了。”

最後還是沒經受住寧檬和夏夏二人轉一樣的糾纏法，她研究了一會兒直播，趁開下一局的空隙撥通了電話。

那邊接起，姜棠輕輕“餵”了一聲“……林樾？你在做什麽？”

“在打游戲。”他說。

“那……那我不打擾你了。”姜棠很自覺地就要立刻掛斷。夏夏和寧檬擠眉弄眼希望她多說兩句。

那邊阻止她掛電話“等等。我現在沒打了。”

他用十秒鐘沈默著思索措辭，用三秒鐘說完整句話，“我……好想你，姜棠。你怎麽不來看我。”

直播間沒有關麥。因為延遲的原因，寧檬和夏夏捧著一只手機，才剛聽到第一句話，“在打游戲”。

兩個人對視一眼，夏夏小聲說“真冷淡。”

“註孤生。”寧檬讚同。

手機上顯示的直播間畫面從游戲界面切成電腦桌面，鼠標光標在桌面上漫無目的地點擊。分享著耳機的寧檬和夏夏突然就聽見一句“我好想你”。

她們又一次不約而同地對視。夏夏“我收回剛才的話。”

寧檬“這什麽？奶狗嗎？我愛了。”

姜棠臉紅了。

“一周了，姜棠。”他說，“你都沒來看我。”

“好啦，你不要撒嬌。我下回過來好不好？”

“我沒有撒嬌，”他好像喝了一口水，說話聲音有點含糊，帶喉音，“我很認真。什麽時候？”

“我也不知道。晚上再跟你說好不好？”

“嗯。”

姜棠把電話掛了，手機扣在桌子上，有點出神。

夏夏把手機亮給她看。

彈幕三分之一是“換人了吧魂穿了吧？”，三分之一是“我靠這個殿下我愛了我愛了”，還有三分之一，“這什麽反差真的神了”。

寧檬說“這種相處模式的話，我真的愛了。”

夏夏“不是我說，真的，感覺你們兩個太好了。那種感覺，讓我也想談戀愛了——所以有沒有殿下的兄弟姐妹能介紹給我？我也想找一個殿下那樣的。”

姜棠笑笑不說話。

寧檬“介紹兄弟我理解，姐妹還是不太好，希望你慎重一點。”

夏夏“愛了，真的愛了。別人的男朋友永遠不會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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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晚上再打電話的時候，他單刀直入“我們聖誕節放假，放半天。”

她趴在書桌上畫畫，一幅很小的水彩星空。昏黃的臺燈在畫紙上灑下細細的光芒，紙張紋理清晰溫柔。她小聲問“那，是不是要出來約會？”

他在那邊重覆了一遍“約會？”

“對啊。我們去外面玩好不好？可以看電影，可以去游樂園，你想不想去？”

“我想去。”他說，“姜棠，可是我現在就好想你。”

“我今天，打游戲的時候都在想你。走神被教練罵了。”

姜棠覺得他太黏人了。怎麽那麽黏人，知道她心軟，就一直重覆讓人心軟的話，有那麽甜。

姜棠拉長了音“嗯——”，“我也想你。馬上就能見面了，好不好？”

“我今天打rank，最後輸了。”他握著手機，臉上並沒有笑意，因為眼型的原因瞳孔顯得迷蒙渙散，但一凝結起來，就很冷漠安靜。

隊長tranil走進訓練室，大步朝他走來揉他的頭發，一邊揉一邊朝他做口型“狗，又撒嬌。”

他用一只手把隊長擰開，摁在桌子上，面無表情“我很難過。”

tranil隱約聽見電話那端溫柔的安慰“你已經很厲害了呀，開心一點。”

單身狗隊長劇烈地掙紮起來，義正言辭地指責“簇生！就你會撒嬌！”

林樾對著手機輕輕地“嗯”了一聲，放開壓著隊長的手，看都不看大罵“簇生”的隊長，繼續講“你要不要打游戲？可以叫我玩。”

tranil大聲跟後進門的教練告狀“阿樾簇生！捶我！我慘！”

教練“活該。”

姜棠聽見那邊的動靜，有點好笑“好呀。等我開電腦。”

開了電腦飛速進入游戲，她被ickedkant拉到隊伍裏。姜棠前段時間在看到“ickedkant”這個id，很短時間已經上了美服單排前十。但雙排很少，段位比較低。

那邊開麥“餵？能聽見嗎？”

“可以。”

他很果斷地按下ready，過了一會兒說“我現在，在用你送的耳機。特別好。”

“很好嗎？你喜歡就好，我不太會選這些，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畫冊我也看了。姜棠我覺得，你太好了。”他說話斷句有的時候很奇怪。

姜棠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你很會說話。”

“我沒有，我在說實話。”

游戲角色已經進入出生島。姜棠跑過去和他對拳，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姜棠動作。

打路人局，他沒有太認真，在決賽圈不小心被人陰死。退回游戲大廳的時候他說“等等，陸京墨要玩。”

姜棠覺得他有的時候有點懵懂。雙排的時候怎麽會……

算了。

陸京墨進到房間裏，一看id，感慨“我覺得我不應該出現，對不對？”

姜棠笑了一聲。

陸京墨繼續說“那我就打一局啊。阿樾老是單排，我好不容易等到他雙排，也不叫我，嘖。”

他們還匹配了一個路人隊友。路人隊友剛進出生島，就認出了陸京墨的id，驚喜地大喊“一號是不是是不是夢帥！我的天，我是你粉絲嗷。”

夢帥一本正經“不是啊，你看我的id，dctysterykkk，夢帥id後面的k都是大寫的。你是不是粉絲啊，這都認不出來。”

粉絲懵了一下“昂？可是我記得是小寫啊。而且你聲音也好像他。”

“我不是啊，我也是粉絲。我覺得他很強，真的特別強，嗯。”

姜棠笑起來，林樾在那邊，笑著說了一句“滾”。

路人看到姜棠id旁邊跟著的小喇叭，轉移目標“三號是小姐姐？……我信了一號不是夢帥了。我還以為真的排到夢哥了，哇，賊幾把失望了。”

姜棠好奇“為什麽是小姐姐，就排不到夢帥啊？”

“因為夢哥是個gay，從來不跟小姐姐玩。”

夢帥本人“？？？？你再說一遍？什麽騷東西？”

夢帥沒有隱藏實力的打算，一局比賽打到中期，路人很疑惑“真不是夢帥昂？這麽牛批？”

然後又自我否定“不是，絕對不是。”

林樾突然開麥“那個，三號，來一下我這裏。”

姜棠趕過去，他把身上的三級頭三級甲脫給姜棠“穿上。”

路人隊友“什麽東西，三號和二號是情侶開黑？哇大半夜玩個游戲還要吃狗糧，難受的一批啊兄弟。”

夢帥“是真的難受。”

林樾和夢帥都沒有掩飾實力的打算，林樾一個人一對三，周漾在偷另一隊人。路人隊友一直跟著夢帥，有點懵“不對吧，我覺得……一號就是夢哥吧？不可能不是吧。這麽強的，就是夢哥啊。”

他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呻吟“啊……夢……”

夢帥“兄弟，你騷得有點東西。”

林樾開麥，很正經地騙人“他不是，他是假的。”

姜棠真的感覺，他開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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