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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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A城,直奔江南而此時已是戰火連綿,正趕上五四運動,青年學生紛紛上街抗議抵制巴黎和約,葉銘和蘭陵原本打算離開此紛擾之地,過上隱居生活,可是眼見國家有難,他們雖然是未來的人,知道時局發展趨勢,可是依然被學生們的熱情感染,隨即便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成為了當時的領導者,一時風頭盛,卻成為那些反動者的槍靶。
時局混亂,蘭陵和葉銘在示威□□中一同被捕,關押在A城監獄裏。
他們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即使侯銀喜願意幫助他們從中逃脫,但他們的本意更希望與國家共存亡,死不足惜。就這樣,他們選擇沈默,冷靜面對生死,就像譚嗣同那般: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那一夜,葉銘緊緊抱著蘭陵,即使對面站著的是可惡的獄卒。
“蘭陵,怕嗎?”
“少爺不怕,我又何懼!”蘭陵正義凜然,儼然真是此中人。
“也許這就是宿命,看來我們這輩子也不能在一起。”
“少爺說什麽胡話!我們這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生不同時,死卻同期,這就夠了,少爺,本來我們沒有這輩子的緣分,也許是上天看我們太過可憐才饒了這一世,雖然只有短短幾年,可是足夠了,少爺,我覺得比一輩子還要滿足。”蘭陵伸手在他臉頰一拂。
兩個大個子的獄卒站在外面,聽到他們的這番話,不覺心猿意馬,加上蘭陵又是那般美艷,突然來了不一樣的興致,於是一個說:“老哥,這倆貨在這還親親我我!”
“老弟,你不懂,這叫主仆情深!”
“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那位雜種少爺可是親手殺了自己親爹的葉大少,如今又來鬧革命,真是怪討厭的!”
“可是你別說,我看他懷裏的那個挺俊俏的,不然弄出來,哥倆樂一樂?”其中一個賊兮兮的男人說。
另外一個說:“不行,被發現會按軍規處置的!”
“沒事,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舅舅在上面當差,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怎麽樣!”
“行吧。”
說著,兩人打開牢房,直朝他們走過來,雙手舉槍對著他們:“我說,你瞧這倆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你,跟我們走!”他們指了指蘭陵。
葉銘擋在蘭陵身前,“有什麽事沖我來,不要動他!”
“給我老實點!過來!”其中一個獄卒把槍對準葉銘。
蘭陵拉了拉葉銘的手,“沒事,我跟他們走,一會兒就回來。”
葉銘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依然不放心,“蘭陵。”
“沒事,我一會兒就回來。”
那兩個獄卒聽著蘭陵的話,心裏憋笑,兩人對視一眼,大笑起來,但此時蘭陵已經跟著他們出去了。
蘭陵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離牢房的位置有點遠,走了有一刻鐘。
“就在這裏吧。”其中一個獄卒說。
“行,就這!”另一個獄卒渾身散發著痞氣,把槍對著蘭陵,說,“你,進去!”
蘭陵按他說的走進了那間黑乎乎的小房間,裏面一股黴味,他輕皺了皺眉,“軍爺,你們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幹什麽?”那個痞痞的獄卒說,“把衣服脫了,我們要檢查。”
蘭陵並沒覺得什麽不對勁,按要求脫了外衣。
“繼續脫!”
蘭陵把褲子脫掉,身上只穿著中衣,“軍爺,你們要檢查什麽?”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那獄卒面上露出貪婪的□□,蘭陵立刻就明白了,原來是那種惡心的目的。他立刻抓起自己的衣服,護在了身上,可是這時背後卻抵到了槍口。
“別動!你要是敢動,我就開槍崩了你!”
蘭陵沒動,可是身前的那個獄卒已經開始對他動手動腳,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忍受這種惡意的侮辱,想要反抗,可是無奈身後有槍,好不容易要和少爺死在一起的願望也要這麽破滅嗎?他閉上眼睛,心裏一陣惡心,那獄卒的臟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默念著:如果他敢再動,我就反抗,即使死,也要反抗。少爺,我們來生再見!
終於,蘭陵已到極限。就在他要擡起腿踢那獄卒襠部的時候,聽到了兩聲悶哼,只覺身後一陣冷風和一個沈悶的撲到聲,回頭一看,那獄卒已經倒地身亡,再回頭看另外一個獄卒的時候,那人也已經渾身鮮血倒在血泊裏。
“誰?”蘭陵聽到風聲。
“蘭先生!”一個少年從外面突然躥出來,身高和葉銘相仿,但樣貌卻不及少爺,完全東方人的樣子,是個算得上陽光俊秀的男孩。
“你”
“蘭先生先別說這麽多了,我來救你和哥哥!”這男孩稱葉銘為哥哥?
“你是”
“我是葉傾城啊。”葉傾城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蘭陵,“你把我給忘了?哥哥在哪裏?快帶我去!”
那葉傾城已經完全是個新青年模樣,一身黑色學生服,頭戴學生帽,足蹬黑色皮鞋,但是完全不是學生氣息,他說話做事已十分成熟穩重,手中還握著槍。
“跟我來!”蘭陵帶著葉傾城避開巡邏的士兵,偷偷來到牢房門口,葉傾城殺掉守門的獄卒和蘭陵一起進了牢房。
“餵,慢點,我們得偽裝成他們!”葉傾城說。
“你說得不錯,我們現在不就穿著他們的衣服嗎?”蘭陵手中拿著鑰匙,直朝葉銘所在的位置走去。
“少爺!”蘭陵打開牢房,“你看誰來了?”
葉銘擡頭看到葉傾城,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你來幹什麽?”
“哥哥,我是來救你的。”葉傾城此時忽然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低下頭,但瞬間就換了個人,“哥哥,這裏不安全,先出去再說!”
三人在離開之前,偷偷打開了所有牢房的門,登時牢房大開,幾百號被關押的犯人從牢獄頃刻出逃,一時造成極大的混亂,軍隊急忙派人鎮壓,此時蘭陵他們已經逃了出來。
葉傾城帶葉銘和蘭陵來到了他所在的地方,是A城的郊外,離城很遠。
“哥哥,你和蘭先生就先在這裏住下來吧。”葉傾城說。
“你為什麽要救我?”葉銘逼視著他。
“哥哥,你是我哥,我不救你救誰?”葉傾城清澈的眼神透著幾分這年齡該有的天真。
“我以前可是很討厭你的!”
葉傾城忽然一笑,“哥哥又說了,是以前,現在呢?哥哥是不是不討厭傾城了?”
“你還是那麽喜歡狡辯!”葉銘被他氣得雙眼冒火。
蘭陵拉著他的手,“少爺,你還是別說了,既然傾城救了我們,我們該感謝他才是。”
“你不恨我?”葉銘問。
“恨?我為什麽要恨哥哥?”
“你知道他們是因我而死。”
“雖然剛開始恨過。”葉傾城低下頭,“可是,當我從報紙上看到哥哥的照片時,就忽然放下了,在這世上,哥哥已經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要救哥哥。”
葉銘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因為他的誕生讓他在葉家毫無地位可言,他曾經發誓,一定要殺了他,可是每每快要得手之時,總是下不了手。就在葉傾城五歲的時候,葉銘帶著他出去玩,忽然雪大,轉眼整條街都鋪滿了白雪。那一刻,他忽然松開了葉傾城的手,還不忘低頭朝他笑。葉傾城以為哥哥真的在對他笑,於是也露出十分純真的笑容,可是沒想到下一秒,哥哥就跑起來,把他丟在大路上。
那時葉銘拔腿就跑,朝家的方向跑,他想著就告訴父親說:“父親,弟弟他跑丟了。”他覺得父親一定不會對他太狠心,就算揍他一頓也一定不會殺了他。他跑啊跑,卻腳下一滑摔倒在雪地裏,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哭聲,淒慘極了。
也許是因為這一跤摔得太疼,也許是因為天太冷,葉銘的心倏地就軟下來,起身拍了拍雪,掉頭就往回走,終於在拐角處看到了葉傾城,那小子正趴在雪堆裏哇哇大哭,雙手凍得通紅,小臉上也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看起來既可笑又可憐。但是葉傾城擡頭看到葉銘的時候,突然就不哭了,反而笑起來,伸手抓住葉銘的手,站了起來,在葉銘的冰涼的手上呵氣:“哥哥,你的手真涼,來,我給你呼呼!”
不知怎麽的,葉銘忽然就被他給暖到了,盡管面上依然冷冰冰的,可他再也沒有了殺掉他的念頭。每當他生氣的時候,都會恨自己當初為什麽心軟,結果最後什麽都被這小子奪了去。直到他遇到蘭陵。
“好,既然你依然喊我聲大哥,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傾城,你最好離哥哥和蘭先生遠一點,不然哥哥說不定什麽時候還想殺了你。”葉銘露出恐嚇的架勢。
蘭陵抓了抓葉銘的手,但當對上他寶藍色眼睛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少爺是故意在這麽說,而此時他聽到葉傾城說:“哥哥你又跟我開玩笑啊,我知道哥哥你不會殺我的,不然小時候你早把我丟在雪裏了!”這時蘭陵才知道原來這是葉家兩兄弟獨有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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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局混亂,蘭陵和葉銘在示威□□中一同被捕,關押在A城監獄裏。
他們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即使侯銀喜願意幫助他們從中逃脫,但他們的本意更希望與國家共存亡,死不足惜。就這樣,他們選擇沈默,冷靜面對生死,就像譚嗣同那般: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那一夜,葉銘緊緊抱著蘭陵,即使對面站著的是可惡的獄卒。
“蘭陵,怕嗎?”
“少爺不怕,我又何懼!”蘭陵正義凜然,儼然真是此中人。
“也許這就是宿命,看來我們這輩子也不能在一起。”
“少爺說什麽胡話!我們這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生不同時,死卻同期,這就夠了,少爺,本來我們沒有這輩子的緣分,也許是上天看我們太過可憐才饒了這一世,雖然只有短短幾年,可是足夠了,少爺,我覺得比一輩子還要滿足。”蘭陵伸手在他臉頰一拂。
兩個大個子的獄卒站在外面,聽到他們的這番話,不覺心猿意馬,加上蘭陵又是那般美艷,突然來了不一樣的興致,於是一個說:“老哥,這倆貨在這還親親我我!”
“老弟,你不懂,這叫主仆情深!”
“你難道沒看出來嗎?那位雜種少爺可是親手殺了自己親爹的葉大少,如今又來鬧革命,真是怪討厭的!”
“可是你別說,我看他懷裏的那個挺俊俏的,不然弄出來,哥倆樂一樂?”其中一個賊兮兮的男人說。
另外一個說:“不行,被發現會按軍規處置的!”
“沒事,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舅舅在上面當差,就算發現了也不會怎麽樣!”
“行吧。”
說著,兩人打開牢房,直朝他們走過來,雙手舉槍對著他們:“我說,你瞧這倆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你,跟我們走!”他們指了指蘭陵。
葉銘擋在蘭陵身前,“有什麽事沖我來,不要動他!”
“給我老實點!過來!”其中一個獄卒把槍對準葉銘。
蘭陵拉了拉葉銘的手,“沒事,我跟他們走,一會兒就回來。”
葉銘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依然不放心,“蘭陵。”
“沒事,我一會兒就回來。”
那兩個獄卒聽著蘭陵的話,心裏憋笑,兩人對視一眼,大笑起來,但此時蘭陵已經跟著他們出去了。
蘭陵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離牢房的位置有點遠,走了有一刻鐘。
“就在這裏吧。”其中一個獄卒說。
“行,就這!”另一個獄卒渾身散發著痞氣,把槍對著蘭陵,說,“你,進去!”
蘭陵按他說的走進了那間黑乎乎的小房間,裏面一股黴味,他輕皺了皺眉,“軍爺,你們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幹什麽?”那個痞痞的獄卒說,“把衣服脫了,我們要檢查。”
蘭陵並沒覺得什麽不對勁,按要求脫了外衣。
“繼續脫!”
蘭陵把褲子脫掉,身上只穿著中衣,“軍爺,你們要檢查什麽?”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那獄卒面上露出貪婪的□□,蘭陵立刻就明白了,原來是那種惡心的目的。他立刻抓起自己的衣服,護在了身上,可是這時背後卻抵到了槍口。
“別動!你要是敢動,我就開槍崩了你!”
蘭陵沒動,可是身前的那個獄卒已經開始對他動手動腳,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忍受這種惡意的侮辱,想要反抗,可是無奈身後有槍,好不容易要和少爺死在一起的願望也要這麽破滅嗎?他閉上眼睛,心裏一陣惡心,那獄卒的臟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默念著:如果他敢再動,我就反抗,即使死,也要反抗。少爺,我們來生再見!
終於,蘭陵已到極限。就在他要擡起腿踢那獄卒襠部的時候,聽到了兩聲悶哼,只覺身後一陣冷風和一個沈悶的撲到聲,回頭一看,那獄卒已經倒地身亡,再回頭看另外一個獄卒的時候,那人也已經渾身鮮血倒在血泊裏。
“誰?”蘭陵聽到風聲。
“蘭先生!”一個少年從外面突然躥出來,身高和葉銘相仿,但樣貌卻不及少爺,完全東方人的樣子,是個算得上陽光俊秀的男孩。
“你”
“蘭先生先別說這麽多了,我來救你和哥哥!”這男孩稱葉銘為哥哥?
“你是”
“我是葉傾城啊。”葉傾城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蘭陵,“你把我給忘了?哥哥在哪裏?快帶我去!”
那葉傾城已經完全是個新青年模樣,一身黑色學生服,頭戴學生帽,足蹬黑色皮鞋,但是完全不是學生氣息,他說話做事已十分成熟穩重,手中還握著槍。
“跟我來!”蘭陵帶著葉傾城避開巡邏的士兵,偷偷來到牢房門口,葉傾城殺掉守門的獄卒和蘭陵一起進了牢房。
“餵,慢點,我們得偽裝成他們!”葉傾城說。
“你說得不錯,我們現在不就穿著他們的衣服嗎?”蘭陵手中拿著鑰匙,直朝葉銘所在的位置走去。
“少爺!”蘭陵打開牢房,“你看誰來了?”
葉銘擡頭看到葉傾城,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你來幹什麽?”
“哥哥,我是來救你的。”葉傾城此時忽然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低下頭,但瞬間就換了個人,“哥哥,這裏不安全,先出去再說!”
三人在離開之前,偷偷打開了所有牢房的門,登時牢房大開,幾百號被關押的犯人從牢獄頃刻出逃,一時造成極大的混亂,軍隊急忙派人鎮壓,此時蘭陵他們已經逃了出來。
葉傾城帶葉銘和蘭陵來到了他所在的地方,是A城的郊外,離城很遠。
“哥哥,你和蘭先生就先在這裏住下來吧。”葉傾城說。
“你為什麽要救我?”葉銘逼視著他。
“哥哥,你是我哥,我不救你救誰?”葉傾城清澈的眼神透著幾分這年齡該有的天真。
“我以前可是很討厭你的!”
葉傾城忽然一笑,“哥哥又說了,是以前,現在呢?哥哥是不是不討厭傾城了?”
“你還是那麽喜歡狡辯!”葉銘被他氣得雙眼冒火。
蘭陵拉著他的手,“少爺,你還是別說了,既然傾城救了我們,我們該感謝他才是。”
“你不恨我?”葉銘問。
“恨?我為什麽要恨哥哥?”
“你知道他們是因我而死。”
“雖然剛開始恨過。”葉傾城低下頭,“可是,當我從報紙上看到哥哥的照片時,就忽然放下了,在這世上,哥哥已經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要救哥哥。”
葉銘一直把他當做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因為他的誕生讓他在葉家毫無地位可言,他曾經發誓,一定要殺了他,可是每每快要得手之時,總是下不了手。就在葉傾城五歲的時候,葉銘帶著他出去玩,忽然雪大,轉眼整條街都鋪滿了白雪。那一刻,他忽然松開了葉傾城的手,還不忘低頭朝他笑。葉傾城以為哥哥真的在對他笑,於是也露出十分純真的笑容,可是沒想到下一秒,哥哥就跑起來,把他丟在大路上。
那時葉銘拔腿就跑,朝家的方向跑,他想著就告訴父親說:“父親,弟弟他跑丟了。”他覺得父親一定不會對他太狠心,就算揍他一頓也一定不會殺了他。他跑啊跑,卻腳下一滑摔倒在雪地裏,這時身後傳來一陣哭聲,淒慘極了。
也許是因為這一跤摔得太疼,也許是因為天太冷,葉銘的心倏地就軟下來,起身拍了拍雪,掉頭就往回走,終於在拐角處看到了葉傾城,那小子正趴在雪堆裏哇哇大哭,雙手凍得通紅,小臉上也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看起來既可笑又可憐。但是葉傾城擡頭看到葉銘的時候,突然就不哭了,反而笑起來,伸手抓住葉銘的手,站了起來,在葉銘的冰涼的手上呵氣:“哥哥,你的手真涼,來,我給你呼呼!”
不知怎麽的,葉銘忽然就被他給暖到了,盡管面上依然冷冰冰的,可他再也沒有了殺掉他的念頭。每當他生氣的時候,都會恨自己當初為什麽心軟,結果最後什麽都被這小子奪了去。直到他遇到蘭陵。
“好,既然你依然喊我聲大哥,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傾城,你最好離哥哥和蘭先生遠一點,不然哥哥說不定什麽時候還想殺了你。”葉銘露出恐嚇的架勢。
蘭陵抓了抓葉銘的手,但當對上他寶藍色眼睛的時候才知道原來少爺是故意在這麽說,而此時他聽到葉傾城說:“哥哥你又跟我開玩笑啊,我知道哥哥你不會殺我的,不然小時候你早把我丟在雪裏了!”這時蘭陵才知道原來這是葉家兩兄弟獨有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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