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由“現在”通往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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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利安的兇獸們圓潤地滾回意大利了。那是必然的，豹一樣的隊友也擰不過神一樣的親娘，沢田綱吉恰好有個了不得的親娘，金手指刷地一亮……
這世界充滿愛。
指環爭奪戰結束後的第十天，家教一下子來了兩個穿越者，一個來自網王一個e from海賊王，雙王合璧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幸好這兩只比較爭氣，兩天後SK指數A就雙雙滿百了，於是得以駕鶴西歸……錯了重來，是穿回各自的老家。
送他們走的那天，涼宮奈特地挑了個僻靜的地方，恭送兩位遠方的客人飛升成仙。目睹一場大變活人的反向操作後，涼宮姑娘很是感慨地捉過某人的懷表，凝目一瞅——
【SK指數A：-1300.11】
“距離+100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啊……”
且不說涼宮奈這句言若有憾實則幸焉簡稱欠抽的感想在團長那裏引起了怎樣的化學反應，當天下午，亂說話的報應來了。
“砰！”粉紅煙霧彌漫大半房間。
熟悉家教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涼宮奈手裏還拿著另一枚十年火箭炮的卵，眼前飄蕩的是粉紅色的煙霧，眼神呆滯。
這可憐孩子完全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床上會多出兩枚生化武器，還在她掀被子時骨碌碌地滾出來，她搶救得了第一個救不了第二個，粉紅卵當即啪唧一聲摔在——來她房間借橡皮的沢田綱吉的腳下！
涼宮奈發了會兒呆，回過神後發現粉紅煙霧裏已經出現了個黑影，目測身高一米八往上走，體格勻稱發型飽滿，真乃一翩翩佳人。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啊……想不到竟然還有機會能看到真人。
想起自己和SK之神訂下的二十年之約，涼宮奈不禁悲從中來。二十年啊！兔子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她還跑回來湊什麽熱鬧……SK之神你丫就是個魂淡！
煙霧越來越淡了。搖搖腦袋，涼宮奈打起精神，睜大了一雙眼，卯足勁兒要將這位家教漫畫中從未露過正臉的主兒瞧個真切。
一秒後她發現自己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是無用功，因為在瞳仁將那個身影清晰收錄之前，她已經被來人狠狠抱住！
身體緊貼著身體！視野一片昏暗！從軀幹傳來的疼痛感判斷，這位十年後的彭格列十代目有意圖將她勒死的嫌疑……
“放手……”
沒反應，不，應該說窒息度微妙地增加了……help me！
“我我我……老娘喘不過氣兒啦啊啊啊——”
瘋狂般的擁抱微微一僵，兩秒後，涼宮小姐死裏逃生，新鮮空氣爭先恐後地湧入火辣辣的肺。
氣呼呼把男人往外一推，自己也順勢退後兩步，涼宮奈蹙著眉擡起頭，打量這個一上來就招待她到鬼門關逛了一圈的家夥。
第一眼心中掠過的並不是讚嘆，而是仿佛要哭泣的熟稔感，然而這絲微妙的感情立刻就飄散了，快得連涼宮奈自己都沒察覺。
另一個世界的涼宮奈，僅憑一張照片就想起了過去，從而斷定Giotto是自己掛念多年的人，而這個世界的涼宮奈在與十年後的沢田綱吉面對面的情況下，竟然還是沒認出“棕發大哥哥”。
明明初代和十代的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明明現在這個才是原裝貨……
這真是個不解之謎。
涼宮奈盯著成年版的兔子姬，目光越來越亮。
……我擦真特麽妖嬈！目測是她鐘愛的款，可惜已經心有所屬了，天野娘定下的童養媳，笹川家的長女……
有點惆悵。
他靜靜地望著她，褪去青澀的臉上有種少年無法比擬的魅力，不過那雙眼睛倒是沒怎麽變……嗯，又想吃橙子了……
“……”想到自己應該已經和面前的青年十年未見了，涼宮奈腦中快速打了遍腹稿。
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她語調有些拘謹地開口——
“你好，十年後的阿綱。”
十年後的意大利。
“阿綱？你怎麽還待在這裏？”
煙霧散去後，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沢田綱吉一怔，回身望去，成年版山本映入眼簾。
“山本。”他喃喃，腦中劃過的是在另一個世界最後見到山本的情形。
“大家到處找你……你竟然還沒換上禮服？”
被某個字眼喚回了註意力，沢田綱吉微微睜大了眼。
“‘禮服’？”
雨之守護者走過來，“對啊，禮服，婚禮快開始了嘛。”邊說邊環視四周，尋找某件已經被帶到十年前的白色禮服。
沢田綱吉徹底怔住了，直到山本武“阿咧好奇怪禮服不在這裏嗎”的嘀咕飄進他的耳內，彭格列十代目終於回神。
“山本。”
“嗯？”打電話通知手下緊急送一套新禮服過來中。
彭格列的BOSS神情隱約急切，“今天是誰的婚禮？”
手裏的動作頓住，雨守詫異地望過來。
十年前的並盛。
“咦，這是……”
忽然涼宮奈註意到了，眼前的男人身著非常正式的白色西服，看款式……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
涼宮奈笑了。
“今天是阿綱結婚的日子嗎？”（同時）“這些年你在哪裏？”
狹小的房間裏同時響起兩個人的聲音，涼宮奈楞住了，然後仿佛覺得很有趣似的笑起來，末了摸摸臉頰，“我先說吧。……我在宇宙各地旅游，哈哈。”
沢田綱吉沈默，涼宮奈略帶緊張地望著他。
怎麽回事？覺得我在撒謊還是什麽……不管怎樣您倒是表個態啊，不出聲我腫麽接招？
“不是我。”
“……哈？”
彭格列十代目耐心地解釋了一遍：“今天不是我結婚。”
十年後的意大利。
“幸好趕上了。”
山本慶幸地看著沢田綱吉身上的白色禮服。不得不說這件伴郎服的款式其實和新郎服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涼宮小姐，您的禮儀課該補補了。
沢田綱吉對這些事一無所知，他剛從十年前來就得知好友即將成婚的喜訊，一番人仰馬翻的禮服大作戰後，被眾人推著趕到禮堂。
新郎立在禮堂中，看似面色鎮定，但和他相交了多年的沢田綱吉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那小子分明緊張得不行。
——新娘是小春。
一分鐘前山本的解答還回蕩在耳邊，沢田綱吉意外之餘，真心為這對多年好友感到開心。
聽說獄寺是他們之中第一個結婚的，動作夠快的……
——倒不如說，為什麽連獄寺都嫁人（？！）了，十年後的自己竟然還沒娶到奈子？
想到奈子，沢田綱吉不由得朝禮堂門口望去。
結婚進行曲已經奏響，新娘自門外緩緩走入，身後跟著一左一右兩位微笑的伴娘。
沢田綱吉的視線先落到了左邊，又從左邊轉到右邊……
而後他怔住了。
“山本，奈子呢？”他問一旁的同伴。
十年前的並盛。
“原來如此，今天是獄寺君的婚禮啊。”點頭表示了解，涼宮奈遞給男人一包酸奶，“喝吧，昨天才買的，絕對新鮮。”
眼裏飛快劃過懷念的暗光，男人臉上卻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又是酸奶？放過我吧。”
“幹嘛？請你喝酸奶還不好？”涼宮奈感到奇怪，“而且阿綱不是也很喜歡酸奶嗎？”
“那是以前……算了，以後你就明白了。”
涼宮奈用一種“切，又裝神棍”的表情鄙視他。
“隨便你，不喝拉倒。”她拉開椅子坐下，“五分鐘差不多了吧，阿綱你快要回去了，有什麽話要交待的麽？”
有什麽要交待？
彭格列十代目心中苦笑，想說的話太多，別說只剩不到半分鐘，就算給他兩天兩夜，也說不完。
而他只有半分鐘。
“奈子。”
他靜靜望著她，眸色深不見底。
“我會在未來等你。”
“一直，一直等下去。”
“所以——”
砰——粉紅煙霧炸開！
沢田綱吉的話終究還是沒來得及說完，然而涼宮奈已經從他臉上讀出了未竟之語。
【所以，你一定要回來。】
這就是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最後想說的話。
涼宮奈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從十年後回來的沢田少年，一聲不吭地摟住她。
……難不成她今天命犯欠抱？一只兩只都拿她當考拉懷裏的那棵歪脖子樹！
“餵。”她出聲，手指還推了推。
紋絲不動。
所以現在要怎樣？需要奮起反擊扞衛歪脖樹的尊嚴嗎？
不過，貌似被這樣擁抱著……還挺舒服的。
那就……算了吧。
於是涼宮奈放松了身體，享受少年帶果香的體溫。
——她不知道她做了個多麽正確的決定。時間流過，溫度一點點交匯，而少年翻滾的眸色逐漸平靜。
這樣緊緊相擁著，好像所有的不安都能被撫平，所有的不幸都將遠去。
【奈子不在這裏。】
【不，她也不在並盛。】
【阿綱你忘了嗎？奈子已經離開我們很久了……很多年了。】
“奈子。”
“嗯？”
“你會離開我嗎？”
“……”
“回答我。”
“也許有一天……”
“為什麽不能永遠留下？”
涼宮奈沈默了很久，然後笑起來。
“親愛的，沒有永遠這回事啊。”
沒有永遠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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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利安的兇獸們圓潤地滾回意大利了。那是必然的，豹一樣的隊友也擰不過神一樣的親娘，沢田綱吉恰好有個了不得的親娘，金手指刷地一亮……
這世界充滿愛。
指環爭奪戰結束後的第十天，家教一下子來了兩個穿越者，一個來自網王一個e from海賊王，雙王合璧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幸好這兩只比較爭氣，兩天後SK指數A就雙雙滿百了，於是得以駕鶴西歸……錯了重來，是穿回各自的老家。
送他們走的那天，涼宮奈特地挑了個僻靜的地方，恭送兩位遠方的客人飛升成仙。目睹一場大變活人的反向操作後，涼宮姑娘很是感慨地捉過某人的懷表，凝目一瞅——
【SK指數A：-1300.11】
“距離+100還有很漫長的路要走啊……”
且不說涼宮奈這句言若有憾實則幸焉簡稱欠抽的感想在團長那裏引起了怎樣的化學反應，當天下午，亂說話的報應來了。
“砰！”粉紅煙霧彌漫大半房間。
熟悉家教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涼宮奈手裏還拿著另一枚十年火箭炮的卵，眼前飄蕩的是粉紅色的煙霧，眼神呆滯。
這可憐孩子完全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床上會多出兩枚生化武器，還在她掀被子時骨碌碌地滾出來，她搶救得了第一個救不了第二個，粉紅卵當即啪唧一聲摔在——來她房間借橡皮的沢田綱吉的腳下！
涼宮奈發了會兒呆，回過神後發現粉紅煙霧裏已經出現了個黑影，目測身高一米八往上走，體格勻稱發型飽滿，真乃一翩翩佳人。
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啊……想不到竟然還有機會能看到真人。
想起自己和SK之神訂下的二十年之約，涼宮奈不禁悲從中來。二十年啊！兔子的兒子都會打醬油了，她還跑回來湊什麽熱鬧……SK之神你丫就是個魂淡！
煙霧越來越淡了。搖搖腦袋，涼宮奈打起精神，睜大了一雙眼，卯足勁兒要將這位家教漫畫中從未露過正臉的主兒瞧個真切。
一秒後她發現自己所有的準備工作都是無用功，因為在瞳仁將那個身影清晰收錄之前，她已經被來人狠狠抱住！
身體緊貼著身體！視野一片昏暗！從軀幹傳來的疼痛感判斷，這位十年後的彭格列十代目有意圖將她勒死的嫌疑……
“放手……”
沒反應，不，應該說窒息度微妙地增加了……help me！
“我我我……老娘喘不過氣兒啦啊啊啊——”
瘋狂般的擁抱微微一僵，兩秒後，涼宮小姐死裏逃生，新鮮空氣爭先恐後地湧入火辣辣的肺。
氣呼呼把男人往外一推，自己也順勢退後兩步，涼宮奈蹙著眉擡起頭，打量這個一上來就招待她到鬼門關逛了一圈的家夥。
第一眼心中掠過的並不是讚嘆，而是仿佛要哭泣的熟稔感，然而這絲微妙的感情立刻就飄散了，快得連涼宮奈自己都沒察覺。
另一個世界的涼宮奈，僅憑一張照片就想起了過去，從而斷定Giotto是自己掛念多年的人，而這個世界的涼宮奈在與十年後的沢田綱吉面對面的情況下，竟然還是沒認出“棕發大哥哥”。
明明初代和十代的相似度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明明現在這個才是原裝貨……
這真是個不解之謎。
涼宮奈盯著成年版的兔子姬，目光越來越亮。
……我擦真特麽妖嬈！目測是她鐘愛的款，可惜已經心有所屬了，天野娘定下的童養媳，笹川家的長女……
有點惆悵。
他靜靜地望著她，褪去青澀的臉上有種少年無法比擬的魅力，不過那雙眼睛倒是沒怎麽變……嗯，又想吃橙子了……
“……”想到自己應該已經和面前的青年十年未見了，涼宮奈腦中快速打了遍腹稿。
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她語調有些拘謹地開口——
“你好，十年後的阿綱。”
十年後的意大利。
“阿綱？你怎麽還待在這裏？”
煙霧散去後，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沢田綱吉一怔，回身望去，成年版山本映入眼簾。
“山本。”他喃喃，腦中劃過的是在另一個世界最後見到山本的情形。
“大家到處找你……你竟然還沒換上禮服？”
被某個字眼喚回了註意力，沢田綱吉微微睜大了眼。
“‘禮服’？”
雨之守護者走過來，“對啊，禮服，婚禮快開始了嘛。”邊說邊環視四周，尋找某件已經被帶到十年前的白色禮服。
沢田綱吉徹底怔住了，直到山本武“阿咧好奇怪禮服不在這裏嗎”的嘀咕飄進他的耳內，彭格列十代目終於回神。
“山本。”
“嗯？”打電話通知手下緊急送一套新禮服過來中。
彭格列的BOSS神情隱約急切，“今天是誰的婚禮？”
手裏的動作頓住，雨守詫異地望過來。
十年前的並盛。
“咦，這是……”
忽然涼宮奈註意到了，眼前的男人身著非常正式的白色西服，看款式……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
涼宮奈笑了。
“今天是阿綱結婚的日子嗎？”（同時）“這些年你在哪裏？”
狹小的房間裏同時響起兩個人的聲音，涼宮奈楞住了，然後仿佛覺得很有趣似的笑起來，末了摸摸臉頰，“我先說吧。……我在宇宙各地旅游，哈哈。”
沢田綱吉沈默，涼宮奈略帶緊張地望著他。
怎麽回事？覺得我在撒謊還是什麽……不管怎樣您倒是表個態啊，不出聲我腫麽接招？
“不是我。”
“……哈？”
彭格列十代目耐心地解釋了一遍：“今天不是我結婚。”
十年後的意大利。
“幸好趕上了。”
山本慶幸地看著沢田綱吉身上的白色禮服。不得不說這件伴郎服的款式其實和新郎服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涼宮小姐，您的禮儀課該補補了。
沢田綱吉對這些事一無所知，他剛從十年前來就得知好友即將成婚的喜訊，一番人仰馬翻的禮服大作戰後，被眾人推著趕到禮堂。
新郎立在禮堂中，看似面色鎮定，但和他相交了多年的沢田綱吉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那小子分明緊張得不行。
——新娘是小春。
一分鐘前山本的解答還回蕩在耳邊，沢田綱吉意外之餘，真心為這對多年好友感到開心。
聽說獄寺是他們之中第一個結婚的，動作夠快的……
——倒不如說，為什麽連獄寺都嫁人（？！）了，十年後的自己竟然還沒娶到奈子？
想到奈子，沢田綱吉不由得朝禮堂門口望去。
結婚進行曲已經奏響，新娘自門外緩緩走入，身後跟著一左一右兩位微笑的伴娘。
沢田綱吉的視線先落到了左邊，又從左邊轉到右邊……
而後他怔住了。
“山本，奈子呢？”他問一旁的同伴。
十年前的並盛。
“原來如此，今天是獄寺君的婚禮啊。”點頭表示了解，涼宮奈遞給男人一包酸奶，“喝吧，昨天才買的，絕對新鮮。”
眼裏飛快劃過懷念的暗光，男人臉上卻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又是酸奶？放過我吧。”
“幹嘛？請你喝酸奶還不好？”涼宮奈感到奇怪，“而且阿綱不是也很喜歡酸奶嗎？”
“那是以前……算了，以後你就明白了。”
涼宮奈用一種“切，又裝神棍”的表情鄙視他。
“隨便你，不喝拉倒。”她拉開椅子坐下，“五分鐘差不多了吧，阿綱你快要回去了，有什麽話要交待的麽？”
有什麽要交待？
彭格列十代目心中苦笑，想說的話太多，別說只剩不到半分鐘，就算給他兩天兩夜，也說不完。
而他只有半分鐘。
“奈子。”
他靜靜望著她，眸色深不見底。
“我會在未來等你。”
“一直，一直等下去。”
“所以——”
砰——粉紅煙霧炸開！
沢田綱吉的話終究還是沒來得及說完，然而涼宮奈已經從他臉上讀出了未竟之語。
【所以，你一定要回來。】
這就是十年後的沢田綱吉最後想說的話。
涼宮奈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從十年後回來的沢田少年，一聲不吭地摟住她。
……難不成她今天命犯欠抱？一只兩只都拿她當考拉懷裏的那棵歪脖子樹！
“餵。”她出聲，手指還推了推。
紋絲不動。
所以現在要怎樣？需要奮起反擊扞衛歪脖樹的尊嚴嗎？
不過，貌似被這樣擁抱著……還挺舒服的。
那就……算了吧。
於是涼宮奈放松了身體，享受少年帶果香的體溫。
——她不知道她做了個多麽正確的決定。時間流過，溫度一點點交匯，而少年翻滾的眸色逐漸平靜。
這樣緊緊相擁著，好像所有的不安都能被撫平，所有的不幸都將遠去。
【奈子不在這裏。】
【不，她也不在並盛。】
【阿綱你忘了嗎？奈子已經離開我們很久了……很多年了。】
“奈子。”
“嗯？”
“你會離開我嗎？”
“……”
“回答我。”
“也許有一天……”
“為什麽不能永遠留下？”
涼宮奈沈默了很久，然後笑起來。
“親愛的，沒有永遠這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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