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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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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踉蹌蹌地連退了好幾步,祭司的雙腳碰到了床沿,往後跌坐在柔軟的床舖上。

「星君……」祭司的聲音有著一絲顫抖、一絲害怕。

今晚的他,樣子太不尋常。

傾下身,星君伸出雙手捧著祭司的臉蛋,額抵上他的。

「我要你。」短短的一句宣言,駭得祭司刷白了臉。

還來不及出聲阻止,祭司的唇瓣已被封住。

再強烈的掙紮也抵抗不了,深沈的夜,突然連那一絲微弱的月光也消失不見!

☆☆☆☆☆☆☆

在龍頸坡殺了東陵少主之後,悅蘭芳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照著天策真龍所給的指示,悅蘭芳逐漸靠近了坤靈界。

而才從封靈島回來沒多久的經天子,此刻正忙著研究抄錄下來的那本手冊,專註的他並沒有發現有人來到界外,倒是在大廳裏的夜修羅發現了,吩咐了一個侍從去通知經天子後,夜修羅就先帶人出去。

「來者何人?」夜修羅問道,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

好詭異的氣氛,眼前的男人看似無害,身上的氣勢卻遠遠超過他們這些人。

「經天子呢?」悅蘭芳冷冷地問道。

這是這些年來,玉兒自己培植的勢力嗎?哼!倒也挺會躲,一直到現在才讓他知道,不過無妨,過了今晚,他的玉兒就再也無處可藏!

「放肆!竟然敢直唿執府名諱?來人,拿下。」

「不自量力。」薄唇優雅地吐出話語,冷寒地讓人退避三舍。

但,聽不出那冷冷殺意的兵士們,怎知卻步?

就見在闐黑的、無月的夜裏,一抹妖艷的紅光閃過之後,數聲淒厲的哀嚎慘叫此起彼落,紅光轉為點點深色的血珠,滴落在幹燥的土地上,蜿蜒匯流。

夜修羅被眼前景象嚇得面如土色,連連倒退。

好……好恐怖的男人,他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麽出招的。

「經天子呢?」悅蘭芳毫不在意地踩過血染的大地與破碎的屍體,一步步逼進了夜修羅。

「執……執府他……」夜修羅持續後退,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玉兒怎麽會用汝這種無膽之人?」悅蘭芳露出一絲不屑,羽扇一揚,妖艷的紅光再次閃過。

就在夜修羅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一道金色光芒迅速自他背後閃出,擋下了紅光。

「你怎麽會知道這裏的?」經天子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從來就只有少數人知道坤靈界這個地方,而那少數人裏絕不包括悅蘭芳,要是他知道的話,他的過去早就被他查出來了。

冷戾的神色在看到經天子的那一瞬間柔和了下來,悅蘭芳將夜修羅視如無物,舉步走近經天子。

「玉兒,和我回去。」悅蘭芳溫柔地說道,伸出了手。

「你憑什麽?」經天子怒道,揚手就是一道足以粉身碎骨的掌氣,擊中了悅蘭芳腳前。

回去做什麽?再傻傻地任他欺騙任他耍玩嗎?

憤怒的火焰襲捲了經天子,初時聽到手下的稟報時那興奮早已不見,既然決定要恨要報復,他就不該再讓自己有一絲的妄念與心動!

「玉兒,別逼我動手。」悅蘭芳放下了手,看著經天子的血色瞳眸裏無比的認真。

他是他的寶貝,他不想傷他,更何況是他做了會讓他有所誤會的事才會引起他的憤怒與出走,他不想用強。

「你動手又如何?」經天子再次凝氣。「吾就會怕你?」

挑起的眉峰蘊著不屑,經天子又是一掌推出,跟著身形一動,轉瞬人已來到悅蘭芳面前,一出手就是逼命的狠招。

悅蘭芳手中羽扇輕輕一揮,經天子所推出的掌氣立即化為無形,再單手擋下經天子的招式,所有的動作皆不費吹灰之力。

「玉兒,夠了。」悅蘭芳仍耐著性子,經天子卻仍不領情。

「你把我的坤靈界毀了大半,吾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你!」

經天子皓腕一翻,五指貼齊化掌為刀,狠狠地往悅蘭芳劈去。

悅蘭芳舉臂擋下,無奈起招。

不願傷到了經天子,悅蘭芳招招皆用不到五成力,而經天子雖是毫不留情,但在悅蘭芳搭配得宜的攻守之下也佔不到上風。

幾近貼身的的戰鬥,彼此的氣息在寒冷的風中吹送著,動搖著對方的心;而悅蘭芳一個閃身,袖子不經意地飛揚過經天子眼前,濃郁的蘭香撲面而來,面對熟悉的香味突然加劇,經天子忍不住呆楞住了。

但在經天子呆住的時候,以為還會面對更激烈的攻勢的悅蘭芳借著迴身之勢推出一掌,被那劇痛拉回神智,經天子悶哼一聲,毫無抵抗的身軀受不住這沖擊,飛了出去。

「玉兒!」悅蘭芳心下一驚,甫推出的掌往前一抓,及時抓住了經天子的手腕,將他拉入自己懷裏。

天!他竟然傷了他?

「你怎麽樣?疼嗎?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緊緊擁著那失而復得的人兒,悅蘭芳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那一掌他用了兩成力,威力雖不大,可他看得出來他的玉人兒當時完全是處於無防備的狀態,他好怕他傷了他。

「放開我!」被悅蘭芳這樣抱在懷裏,經天子只覺得委屈,打在身上的那一掌雖疼,也疼不過心碎時的痛!

思及那一晚所看到的情景,經天子更是爆發了猛烈的掙紮。

「我不放……我不會放手的,你忘了嗎?」悅蘭芳加重了擁住經天子的力道,任著他在自己懷裏掙紮,又踢又打的,仍是不肯放手。

「忘的是你!你這騙子!我討厭你!我恨你!我……唔!」憤怒的話語還未說完,經天子的唇便被悅蘭芳以吻封緘。

有多久,他的懷中失去了這盈滿馨香的身軀?有多久,他嘗不到這誘人甜美的蜜汁?有多久,他需要藉由酒精來麻痺自己的神經,好讓自己入睡,再去等待關於他的消息?

為什麽他就是不懂?為什麽他就是學不會信任?為什麽他就是要讓他一個人傻傻地在這場情愛裏唱獨腳戲?

悅蘭芳也有些火了,略為粗暴的吻侵襲著經天子,舌尖毫不遲疑地撬開經天子的齒關,溜進那溫熱的口腔裏,霸道地糾纏著他的丁香,強迫他有所回應。

經天子感覺到悅蘭芳的吻不似以往的溫柔就更加氣憤了,不願有所回應地想逃,卻每每在剛退開之際就被他回以更激烈的糾纏,怒火高張的他,用力地咬了悅蘭芳一口。

尖銳的痛楚自舌尖傳回全身神經,悅蘭芳知道自己的舌已被經天子咬破,微腥的血味在兩人口中散開,悅蘭芳還是不在意,仍是執拗地吻著經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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