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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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
看不見！為什麽他什麽都看不見？雅瑟呢？
天忌想叫出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也沒辦法動，他只能任著黑暗包圍著他！
看著床上的天忌冷汗不斷，素續緣突然有點罪惡感萌發心頭。
「真是的，傷口又沒那麽多，做什麽把人包得像木乃伊啊？」
素續緣無奈地嘆口氣，起身到床上替天忌解開過多的紗布，順道解開他啞穴。
「雅瑟！」天忌的穴道一被解開，雅瑟風流的名立即從他口中沖出。
啊！原來他醒了啊！
「你別亂動，免得傷口又裂開了。」素續緣道，伸手搭上天忌的脈門，卻被他反手抓住。
「雅瑟呢？」為什麽他什麽都看不到？
這個人是誰？這裏是哪裏？他與雅瑟不是……
「他還在休息。」素續緣不慌不忙地、皓腕一翻，食中無名三指已摸上天忌的脈門，替他診斷。
「我們沒死？」
「當然，死了你們就不會在這裏。」素續緣收回手，走回桌邊繼續磨藥。「留雲居不留死人。」
「那雅瑟呢？」天忌不死心地再問一次。
「初行顧著，你別擔心。」
也就因為初行要忙著照顧雅瑟風流，他才會千裏迢迢地被臥雲給召到留雲居來。
師徒倆都吵著要去顧那個美美的雅瑟風流，真正的傷者就丟給他照顧。
真是被這兩人打敗，他開始了解到爹親的辛苦了。
「我要去見他。」天忌說著，就要起身。
素續緣見狀，拿起一片不要的葉子，一個彈指撥出，葉片便往天忌飛去，拂了他的麻穴。
「初行說了，你還沒好前不能離開。」素續緣說道，手中工作沒停。「更何況她在雅瑟風流的房間外下了陣法，你也進不去。」
磨好藥，素續緣拿著瓷缽與紗布走到床邊。
「所以呢，你就合作點，乖乖讓我上藥，要不然是你自己在拖延去見他的時間。」
說完，素續緣便開始替天忌重新上藥了。
＊ ＊ ＊ ＊
留雲居的另一個客房裏。
「師父，不要搶我的點心！」雲初行搶回臥雲手中的甜心酥。
「給我吃一個會怎樣啦？」臥雲不甘示弱地搶了回來。
「可惡的師父，要吃自己做！」雲初行再搶。
「有事弟子服其勞，我想吃當然是妳做！」臥雲又搶了回來。
一旁的雅瑟風流幾次經驗下來，再笨也知道絕不要插手這兩人的甜點之爭，要不然到時候累的可會是自己。
想著，雅瑟風流就很明哲保身地乖乖在旁邊吃著雲初行做的藥膳。
終於，師徒倆的戰爭落幕了。
雅瑟風流喝了口藥茶，藍眸看向搬著椅子坐到角落的臥雲。
啊！今天是師父輸了啊！
「漂亮哥哥，你在想什麽？」雲初行滿足地舔舔唇，雙手撐在下顎問著雅瑟風流。
「我……什麽時候可以看到天忌？」
前幾日醒來便發現自己在留雲居，這才明白原來是冀小棠不放心，硬是拉著雲初行到擎天臺，將只剩一口氣的他們給搶救回來。
「等我心情好的時候。」一聽雅瑟風流講到天忌，雲初行火氣就來了。
那個笨蛋沒有保護好雅瑟風流就已經夠不可原諒，還死抱著雅瑟風流不放，這樣是叫她要怎麽救人？這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有力氣揮她一拳！？要不是她閃得快，臉上早就腫一塊了。
都要死了還有力氣打她？迴光返照也沒那麽恐怖！那就不要怪她太無情，先踹兩腳再說。
「初行，天忌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要是故意的我就不會讓他留在留雲居。」
「可是妳不也懶得理他？」耍完自閉的臥雲回到桌邊。
「初行，妳……妳沒救天忌嗎？」
「叫別人代勞啰！」臥雲搶著說道，伸手在雲初行頭上敲了一記。「她是沒救沒錯。」
雲初行拉下臥雲的手，跟著伸手也要賞他一顆爆栗。
「小丫頭！真沒禮貌。」臥雲一拍桌面，身子翩然向後。
「有其師必有其徒！」雲初行雙手往桌面一撐，順勢帶著身子前傾，翻過了桌子。「師父別跑。」
臥雲轉身對雲初行做了個鬼臉，跟著就往外跑。
雲初行當然是追了出去，房間裏就只剩下雅瑟風流。
啊！好機會。雅瑟風流趕緊起身，準備去找天忌。
不過，才剛踏出門口，他就知道錯了。
本以為臥雲跟雲初行兩人早就打的不知去向，卻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還在房外。
「漂亮哥哥，你要去哪？」雲初行問道，雖然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欸！美人兒，這樣子不行唷！」臥雲纖指在雅瑟風流眼前左右搖晃。
挫敗地垮下雙肩，雅瑟風流再度回房。
唉，他還是學不乖啊！
＊ ＊ ＊ ＊
在留雲居的日子其實還算快樂，除了看不到天忌外。
又過了兩天，今天晚上，雲初行將已睡著的雅瑟風流叫了起來。
「初行？」雅瑟風流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師徒倆。
很晚了呢！這兩人不睡又來找他幹嘛？夜游嗎？
已經習慣這師徒倆的奇特行徑，雅瑟風流就算半夜看到他們兩個也不會驚訝了。
「帶你去個好地方。」雲初行說著，拉起雅瑟風流。
臥雲將他放在一邊的外衣拿了過來，讓他自己穿上，等到他穿好後，又拿了塊布將他雙眼矇住。
「走！」
師徒倆興奮的合聲響起，一人各牽起雅瑟風流一隻手，帶他往另一個房間而去。
＊ ＊ ＊ ＊
素續緣很無奈地看著眼前三人。
這幾天為了要觀察天忌的傷勢，他都待在他房裏，剛好不容易忙完了可以睡了，又被臥雲和雲初行給吵起來。
「欸！你們一定要這麽偷偷摸摸的嗎？」素續緣有些慍道。
愛睏的眸無奈地瞥過笑得心虛的兩人，素續緣轉身回房收拾東西。
「他的傷大致上已無大礙，只要按時敷藥就好了，不過還是不要亂動的好，補身的藥方我放在桌上。」
素續緣將該交代的事交代完，便準備離去。
「阿緣，我把你的房間整理好了。」雲初行討好地笑語。
看了雲初行一眼，素續緣揚手表示下謝意，揹起藥袋走出房外。
「好了，進去吧！」說著，臥雲與雲初行一個拉布一個推人。
只見雅瑟風流一個踉蹌，身後的門已關，床上的人已睡。
眼淚差點就要滾出眼眶，雅瑟風流深唿吸著，放輕腳步走到床邊。
天忌的臉色仍有些蒼白，雙眼被紗布矇住──是了，初行跟他提過天忌的獸眼已裝回，赤裸的上身也是纏著紗布，只有微微的青色透出──那是藥草吧？
雅瑟風流在床沿坐下，手便被握住。
「雅瑟？」手中熟悉的觸感告知他來人為何，微顫的語氣有著期待。
「嗯，是我……」雅瑟風流說著，傾下身，柔順的髮絲一綹綹地滑過天忌的身子。「你的雅瑟………」
「你沒事了？」天忌問道，掙紮就要起身。
「別。」雅瑟風流趕緊阻止他。「你不要亂動。」
天忌沒堅持起身，只是將身子往外挪了挪。
「上來。」
雅瑟風流聽了，脫了鞋，和衣躺在天忌身邊。
「你……為什麽？」天忌問道。
他很好奇，雲初行總不會有起死回生之力吧？
雅瑟風流看著天忌的表情，忍不住輕笑。
怎麽想的跟他一樣啊？
「初行說，不知道什麽東西擋到，緩了劍勢，心脈只傷了三分。」
「是嗎？我能擋下炎熇兵燹那一擊也是因為有東西擋到。」天忌說著，摟緊了雅瑟風流。「是你給我的簪子。」
什麽！？雅瑟風流驚訝地看向天忌。
「擋住劍勢的，是你給我的玉。」
聞言，天忌也不禁愕然。
好巧的事！
雅瑟風流輕輕地笑了起來。
「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玩好不好？」雅瑟風流玩著天忌的手。「先去蜀地好嗎？」
「好。」
「然後你要再給我守護我的東西。」
「好。」
「我也會再找一個給你，你想要什麽？」
「守護你。」
雅瑟風流聽了，微微一呆，隨即嘴角便往上揚，勾起一抹幸福又美麗的笑容。
撐起身子，雅瑟風流吻上天忌的唇。
「那，我是不是要用我一生的愛來回報你？」唇貼著唇，輕問。
「一生不夠，我要永遠。」天忌說完，手伸向雅瑟風流腦後，將他壓往自己。
吻變得深，愛戀也變得更深。
原來，追到夢的感覺是這麽地好！
＊ ＊ ＊ ＊
今天，是天忌要拆下眼上紗布的日子。
雅瑟風流很緊張，他握緊了天忌的手，手心不斷冒汗。
「好了，現在慢慢地睜開眼睛。」雲初行說道，背手站到了天忌身後。
依著雲初行的話慢慢睜眼，一絲絲柔和的光線入了眼，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然後……
「雅瑟。」喚著眼前的情人，天忌已復原的右手輕輕撫上他的頰。「你瘦了。」
看著天忌如往昔的獸眼裏映著自己，雅瑟風流的淚忍不住就滴落。
「天忌！」雅瑟風流撲入天忌的懷裏。
看了看天忌與雅瑟風流一眼，雲初行很識相地離開。
＊ ＊ ＊ ＊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雲初行替天忌拆開紗布，並成功地醫好天忌雙眼的隔天，雅瑟風流與天忌便要離開了。
「有空歡迎再來玩。」雲初行笑著，早就習慣這場景。
「謝謝妳初行。」雅瑟風流道。
「不用客氣。」
「我們走吧！」摟住雅瑟風流，天忌在他耳邊說道。
「嗯。初行，再會了。」
說著，雅瑟風流已與天忌轉過身，往山下走去。
「希望下次看到你們，你們還是很幸福，而且很健康──」雲初行朝著兩人的背影大聲喊道。
往後撲進白衣劍少的懷裏，雲初行笑容可掬。
將雲初行抱好，白衣劍少走回留雲居。
＊ ＊ ＊ ＊
有人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當你站在你愛的人的面前，他卻不知道你愛他；那麽世界上最近的距離，是不是就是當你站在你愛的人的面前，他也同你愛他一樣地愛你？
這段最近的距離，是不是讓兩顆心合在一起？
人到這個世界上來，最希望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另一顆心和幸福對不對？
那麽找到後，剩下的生命該用來做什麽？
「用來愛擁有自己另一顆心的人。」天忌回答道。
看著天忌，雅瑟風流，笑了。
「還要過的幸福。」雅瑟風流補充。
看著懷中的人兒，天忌笑了。
他們，彼此相愛，擁有幸福。
過去的他們死了，現在的他們，因為相愛，所以幸福。
他們，只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戀人。
──過的很幸福的戀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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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傷口又沒那麽多，做什麽把人包得像木乃伊啊？」
素續緣無奈地嘆口氣，起身到床上替天忌解開過多的紗布，順道解開他啞穴。
「雅瑟！」天忌的穴道一被解開，雅瑟風流的名立即從他口中沖出。
啊！原來他醒了啊！
「你別亂動，免得傷口又裂開了。」素續緣道，伸手搭上天忌的脈門，卻被他反手抓住。
「雅瑟呢？」為什麽他什麽都看不到？
這個人是誰？這裏是哪裏？他與雅瑟不是……
「他還在休息。」素續緣不慌不忙地、皓腕一翻，食中無名三指已摸上天忌的脈門，替他診斷。
「我們沒死？」
「當然，死了你們就不會在這裏。」素續緣收回手，走回桌邊繼續磨藥。「留雲居不留死人。」
「那雅瑟呢？」天忌不死心地再問一次。
「初行顧著，你別擔心。」
也就因為初行要忙著照顧雅瑟風流，他才會千裏迢迢地被臥雲給召到留雲居來。
師徒倆都吵著要去顧那個美美的雅瑟風流，真正的傷者就丟給他照顧。
真是被這兩人打敗，他開始了解到爹親的辛苦了。
「我要去見他。」天忌說著，就要起身。
素續緣見狀，拿起一片不要的葉子，一個彈指撥出，葉片便往天忌飛去，拂了他的麻穴。
「初行說了，你還沒好前不能離開。」素續緣說道，手中工作沒停。「更何況她在雅瑟風流的房間外下了陣法，你也進不去。」
磨好藥，素續緣拿著瓷缽與紗布走到床邊。
「所以呢，你就合作點，乖乖讓我上藥，要不然是你自己在拖延去見他的時間。」
說完，素續緣便開始替天忌重新上藥了。
＊ ＊ ＊ ＊
留雲居的另一個客房裏。
「師父，不要搶我的點心！」雲初行搶回臥雲手中的甜心酥。
「給我吃一個會怎樣啦？」臥雲不甘示弱地搶了回來。
「可惡的師父，要吃自己做！」雲初行再搶。
「有事弟子服其勞，我想吃當然是妳做！」臥雲又搶了回來。
一旁的雅瑟風流幾次經驗下來，再笨也知道絕不要插手這兩人的甜點之爭，要不然到時候累的可會是自己。
想著，雅瑟風流就很明哲保身地乖乖在旁邊吃著雲初行做的藥膳。
終於，師徒倆的戰爭落幕了。
雅瑟風流喝了口藥茶，藍眸看向搬著椅子坐到角落的臥雲。
啊！今天是師父輸了啊！
「漂亮哥哥，你在想什麽？」雲初行滿足地舔舔唇，雙手撐在下顎問著雅瑟風流。
「我……什麽時候可以看到天忌？」
前幾日醒來便發現自己在留雲居，這才明白原來是冀小棠不放心，硬是拉著雲初行到擎天臺，將只剩一口氣的他們給搶救回來。
「等我心情好的時候。」一聽雅瑟風流講到天忌，雲初行火氣就來了。
那個笨蛋沒有保護好雅瑟風流就已經夠不可原諒，還死抱著雅瑟風流不放，這樣是叫她要怎麽救人？這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有力氣揮她一拳！？要不是她閃得快，臉上早就腫一塊了。
都要死了還有力氣打她？迴光返照也沒那麽恐怖！那就不要怪她太無情，先踹兩腳再說。
「初行，天忌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要是故意的我就不會讓他留在留雲居。」
「可是妳不也懶得理他？」耍完自閉的臥雲回到桌邊。
「初行，妳……妳沒救天忌嗎？」
「叫別人代勞啰！」臥雲搶著說道，伸手在雲初行頭上敲了一記。「她是沒救沒錯。」
雲初行拉下臥雲的手，跟著伸手也要賞他一顆爆栗。
「小丫頭！真沒禮貌。」臥雲一拍桌面，身子翩然向後。
「有其師必有其徒！」雲初行雙手往桌面一撐，順勢帶著身子前傾，翻過了桌子。「師父別跑。」
臥雲轉身對雲初行做了個鬼臉，跟著就往外跑。
雲初行當然是追了出去，房間裏就只剩下雅瑟風流。
啊！好機會。雅瑟風流趕緊起身，準備去找天忌。
不過，才剛踏出門口，他就知道錯了。
本以為臥雲跟雲初行兩人早就打的不知去向，卻沒想到他們兩個竟然還在房外。
「漂亮哥哥，你要去哪？」雲初行問道，雖然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欸！美人兒，這樣子不行唷！」臥雲纖指在雅瑟風流眼前左右搖晃。
挫敗地垮下雙肩，雅瑟風流再度回房。
唉，他還是學不乖啊！
＊ ＊ ＊ ＊
在留雲居的日子其實還算快樂，除了看不到天忌外。
又過了兩天，今天晚上，雲初行將已睡著的雅瑟風流叫了起來。
「初行？」雅瑟風流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師徒倆。
很晚了呢！這兩人不睡又來找他幹嘛？夜游嗎？
已經習慣這師徒倆的奇特行徑，雅瑟風流就算半夜看到他們兩個也不會驚訝了。
「帶你去個好地方。」雲初行說著，拉起雅瑟風流。
臥雲將他放在一邊的外衣拿了過來，讓他自己穿上，等到他穿好後，又拿了塊布將他雙眼矇住。
「走！」
師徒倆興奮的合聲響起，一人各牽起雅瑟風流一隻手，帶他往另一個房間而去。
＊ ＊ ＊ ＊
素續緣很無奈地看著眼前三人。
這幾天為了要觀察天忌的傷勢，他都待在他房裏，剛好不容易忙完了可以睡了，又被臥雲和雲初行給吵起來。
「欸！你們一定要這麽偷偷摸摸的嗎？」素續緣有些慍道。
愛睏的眸無奈地瞥過笑得心虛的兩人，素續緣轉身回房收拾東西。
「他的傷大致上已無大礙，只要按時敷藥就好了，不過還是不要亂動的好，補身的藥方我放在桌上。」
素續緣將該交代的事交代完，便準備離去。
「阿緣，我把你的房間整理好了。」雲初行討好地笑語。
看了雲初行一眼，素續緣揚手表示下謝意，揹起藥袋走出房外。
「好了，進去吧！」說著，臥雲與雲初行一個拉布一個推人。
只見雅瑟風流一個踉蹌，身後的門已關，床上的人已睡。
眼淚差點就要滾出眼眶，雅瑟風流深唿吸著，放輕腳步走到床邊。
天忌的臉色仍有些蒼白，雙眼被紗布矇住──是了，初行跟他提過天忌的獸眼已裝回，赤裸的上身也是纏著紗布，只有微微的青色透出──那是藥草吧？
雅瑟風流在床沿坐下，手便被握住。
「雅瑟？」手中熟悉的觸感告知他來人為何，微顫的語氣有著期待。
「嗯，是我……」雅瑟風流說著，傾下身，柔順的髮絲一綹綹地滑過天忌的身子。「你的雅瑟………」
「你沒事了？」天忌問道，掙紮就要起身。
「別。」雅瑟風流趕緊阻止他。「你不要亂動。」
天忌沒堅持起身，只是將身子往外挪了挪。
「上來。」
雅瑟風流聽了，脫了鞋，和衣躺在天忌身邊。
「你……為什麽？」天忌問道。
他很好奇，雲初行總不會有起死回生之力吧？
雅瑟風流看著天忌的表情，忍不住輕笑。
怎麽想的跟他一樣啊？
「初行說，不知道什麽東西擋到，緩了劍勢，心脈只傷了三分。」
「是嗎？我能擋下炎熇兵燹那一擊也是因為有東西擋到。」天忌說著，摟緊了雅瑟風流。「是你給我的簪子。」
什麽！？雅瑟風流驚訝地看向天忌。
「擋住劍勢的，是你給我的玉。」
聞言，天忌也不禁愕然。
好巧的事！
雅瑟風流輕輕地笑了起來。
「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去玩好不好？」雅瑟風流玩著天忌的手。「先去蜀地好嗎？」
「好。」
「然後你要再給我守護我的東西。」
「好。」
「我也會再找一個給你，你想要什麽？」
「守護你。」
雅瑟風流聽了，微微一呆，隨即嘴角便往上揚，勾起一抹幸福又美麗的笑容。
撐起身子，雅瑟風流吻上天忌的唇。
「那，我是不是要用我一生的愛來回報你？」唇貼著唇，輕問。
「一生不夠，我要永遠。」天忌說完，手伸向雅瑟風流腦後，將他壓往自己。
吻變得深，愛戀也變得更深。
原來，追到夢的感覺是這麽地好！
＊ ＊ ＊ ＊
今天，是天忌要拆下眼上紗布的日子。
雅瑟風流很緊張，他握緊了天忌的手，手心不斷冒汗。
「好了，現在慢慢地睜開眼睛。」雲初行說道，背手站到了天忌身後。
依著雲初行的話慢慢睜眼，一絲絲柔和的光線入了眼，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然後……
「雅瑟。」喚著眼前的情人，天忌已復原的右手輕輕撫上他的頰。「你瘦了。」
看著天忌如往昔的獸眼裏映著自己，雅瑟風流的淚忍不住就滴落。
「天忌！」雅瑟風流撲入天忌的懷裏。
看了看天忌與雅瑟風流一眼，雲初行很識相地離開。
＊ ＊ ＊ ＊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雲初行替天忌拆開紗布，並成功地醫好天忌雙眼的隔天，雅瑟風流與天忌便要離開了。
「有空歡迎再來玩。」雲初行笑著，早就習慣這場景。
「謝謝妳初行。」雅瑟風流道。
「不用客氣。」
「我們走吧！」摟住雅瑟風流，天忌在他耳邊說道。
「嗯。初行，再會了。」
說著，雅瑟風流已與天忌轉過身，往山下走去。
「希望下次看到你們，你們還是很幸福，而且很健康──」雲初行朝著兩人的背影大聲喊道。
往後撲進白衣劍少的懷裏，雲初行笑容可掬。
將雲初行抱好，白衣劍少走回留雲居。
＊ ＊ ＊ ＊
有人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當你站在你愛的人的面前，他卻不知道你愛他；那麽世界上最近的距離，是不是就是當你站在你愛的人的面前，他也同你愛他一樣地愛你？
這段最近的距離，是不是讓兩顆心合在一起？
人到這個世界上來，最希望的就是找到自己的另一顆心和幸福對不對？
那麽找到後，剩下的生命該用來做什麽？
「用來愛擁有自己另一顆心的人。」天忌回答道。
看著天忌，雅瑟風流，笑了。
「還要過的幸福。」雅瑟風流補充。
看著懷中的人兒，天忌笑了。
他們，彼此相愛，擁有幸福。
過去的他們死了，現在的他們，因為相愛，所以幸福。
他們，只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戀人。
──過的很幸福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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