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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無間地獄·其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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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如歸手中施力,一扯紅綢,迫使姜無岐傾下身來,便於他的作弄,他的舌尖繼而微微地刷過姜無岐的唇縫,卻在姜無岐張口之前,輕咬住了姜無岐的上唇瓣,以齒尖拉扯著,同時探出舌尖來,快速地蹭過姜無岐上唇裏頭的上顎,轉而將大半的下唇瓣含入了口中,未待姜無岐有所反應,他卻早已將那下唇瓣吐了出來,以舌尖不輕不重地蹭著姜無岐的下頜。

這酆如歸著實過分,引誘於姜無岐,卻又不與他唇舌相合,每一回俱是差上一分毫,他便能嘗到酆如歸口腔內裏的滋味了,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催得他迫切地想要與酆如歸接吻。

他伸出雙手去,欲要一手扣上酆如歸的腰身,一手掐住酆如歸的下頜,但未及接觸到酆如歸,他的雙手卻猝然被那紅綢纏住了,那紅綢仿若活物一般,原本捆住了他的腰身以及腰身之下的雙足,而今卻連他的雙手都不放過,逼得他不由出聲道:“你且先松開貧道罷。”

酆如歸反是惡劣地刻意撫過姜無岐那雙手,與此同時,擡起了足尖來,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蹭著姜無岐的雙足。

姜無岐在不知不覺間耳根染紅,方要出言,卻連雙唇都被酆如歸那惱人的紅綢蒙住了。

姜無岐身著暗青色長衫,添上束縛著他身體的紅綢的渲染,那副禁欲的眉眼竟愈加禁欲起來,這份禁欲甚為勾人,直教酆如歸心癢得厲害,欲要逼迫他開口求饒。

酆如歸思及此,覺得自己當真是不可理喻。

姜無岐的醋意已令他歡喜不已,他卻還想著從姜無岐那索取更多。

且姜無岐現下被他蒙住了雙唇,如何向他求饒?

酆如歸沿著姜無岐的雙手而上,一手輕點著姜無岐咽喉處的肌膚,一手抵上紅綢,隔著紅綢去作弄姜無岐的唇齒。

那紅綢登時被姜無岐的津液濕潤了大片,被濕潤的部分成了妖冶的暗紅色。

酆如歸以指尖一劃,暗紅色的綢緞當即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他便從這破口進入,強行沒進了姜無岐的口腔當中。

一根手指全然不能滿足於他,他便又送入了一根,他以兩根手指施施然地夾起姜無岐的舌頭,揉捏刮蹭。

姜無岐亦任憑他欺負,全無掙紮之舉,只拿一雙溫柔的雙目凝望著他。

酆如歸被姜無岐凝望著,心臟不覺發軟,欺負之心卻不肯收起。

他擡起左手去,探入姜無岐的衣襟內,細細地磨蹭著姜無岐衣襟內的肌膚,進而將那衣襟一分,裸露出了姜無岐的上半身來,直至腰身。

“如歸……”姜無岐三分甜蜜,七分無奈,低低地喚了一聲之後,見酆如歸不理會於他,便又喚了一聲。

酆如歸原是坐於椅上,玩弄夠了姜無岐的那一副鎖骨,便站起身來,吻上了姜無岐的側頸。

他以指尖碾壓著姜無岐那側頸肌膚,直到那側頸肌膚紅得不成樣子,才附上姜無岐的耳側,軟聲軟氣地問道:“無岐,你想吻我麽?”

未待姜無岐回答,他居然傲慢地道:“你想吻我,我卻偏生不想讓你吻,除非你哀求於我。”

說罷,他從姜無岐側頸往下舔吻,卻不理睬那唇瓣一分。

他正吻至姜無岐心口,猝然間,裂帛之聲乍然響起,他的身體旋即懸空,足彎與後腰分別被覆上了姜無岐的雙手,竟是姜無岐將他打橫抱起了。

他垂目一望,紅綢散落一地,仿佛是脫離了枝頭的花瓣。

姜無岐不由分說,將酆如歸抱至房間裏頭的床榻之上,其後便欺身而上,吻住了酆如歸的唇瓣。

酆如歸故意抿緊了雙唇,不予姜無岐進入,但在姜無岐舔舐了一陣他的唇瓣之後,莫要說是唇瓣了,身體亦是酥軟難當。

姜無岐吻得有些急切,失了慣常的溫柔,狠狠地在酆如歸的口腔內裏掃蕩。

酆如歸可憐兮兮地道:“好疼……”

由於被姜無岐吻住了之故,那兩字破碎至極,更顯可憐。

姜無岐一怔,才纏綿地與酆如歸唇齒交纏。

酆如歸的雙手勾上了姜無岐的後頸,隨即被姜無岐剝光了衣衫。

他登時渾身泛紅,羞怯得欲要將自己蜷縮起來,卻是不得。

姜無岐吻罷酆如歸的唇瓣,又用沾有酆如歸津液的唇瓣,吻上了酆如歸的肩頭。

如同覆仇一般,酆如歸一身的肌膚盡數被姜無岐品嘗了遍,連最為隱蔽之處都不放過。

酆如歸如何受得住,綺念蒸騰,被姜無岐又含了一回,才好些。

他柔順得躺於姜無岐臂彎當中,饜足地以面頰輕蹭著姜無岐手臂內側的肌膚。

姜無岐取出帕子來,為酆如歸拭去汗濕,又為其穿上了衣衫,才嚴肅地問道:“如歸,你可是變了心?”

倘若自己變了心,哪裏容得姜無岐這般輕薄,酆如歸哭笑不得,方要開口,卻又聞得姜無岐惶恐地道:“你是否已心悅於穆凈了?”

姜無岐著實容易欺負,自己不過特意忽視了姜無岐,只顧與穆凈說話,姜無岐這醋竟是呷得以為自己變了心。

酆如歸失笑:“我與你可是實力相當?”

姜無岐搖首道:“你吸足了血液之後,完勝於貧道。”

“那我若是變心了,我若是已心悅於穆凈了,你如何能剝光我的衣衫?你又如何能親吻於我?”酆如歸輕彈了一下姜無岐的唇瓣,“我方才乃是捉弄於你,才不瞧你。”

姜無岐舒了口氣:“那便好。”

酆如歸含笑問道:“你這般害怕我變心麽?”

姜無岐立即坦誠地道:“貧道害怕得厲害。”

“是因為那穆凈向我求過親的緣故麽?”見姜無岐頷首,酆如歸親手為姜無岐整理妥衣衫,方才一字一頓地道,“他是不是曾經向我求過親,於我而言,半點不要緊,無岐,唯有你是不同的……”

說到一半,他以雙手雙足纏住了姜無岐,鼻尖抵上姜無岐的鼻尖,將全數的氣息灑落於姜無岐面上:“我之前不曾對穆凈動過心思,之後亦不會對穆凈動心思。”

不久前的苦澀、忐忑、不知所措全數消散了開去,姜無岐開始反省自己為何這般容易呷醋,不知是不是惹酆如歸厭煩了。

但酆如歸眉眼間似乎並未厭煩的神色,只濃稠得散不開去的媚色。

姜無岐松了口氣,又吻了吻酆如歸的眉心。

外頭堪堪過了午時,正是一晴日當中,日光最為燦爛的時刻。

酆如歸將下頜置於姜無岐左肩上,安逸無比,卻陡然生出了自己是在與姜無岐白日宣淫之感。

姜無岐尚未還俗,但其實他與姜無岐除卻最後亦是最為重要的一步,已甚麽都做過了,應當能算是白日宣淫了罷。

酆如歸又覺羞恥,唇角又無法自已地上揚,他一手搭於姜無岐的腰身上,一手攀住了姜無岐的右肩,忍不住向著姜無岐要求道:“再含一回罷。”

姜無岐遂低下身去,張口又為酆如歸含了一回。

這一回之後,酆如歸的嗓音已然暗啞起來,暗啞附著於喘息之上,不管如何聽,都引人無限遐思。

姜無岐又為酆如歸擦了一遍的汗珠,思及須臾之前酆如歸的情狀,便將酆如歸擁緊了些。

這個午後,倆人在床榻之上耳鬢廝磨,直至黃昏時分,姜無岐才抱起酆如歸,令酆如歸坐於床榻邊緣,又蹲下身去,為酆如歸將足衣與布履穿上。

酆如歸忽而意識到他似乎已甚少自己穿足衣以及鞋履了,自從與姜無岐兩情相悅、同榻而眠之後,若無急事,都是姜無岐為他穿的。

他不由又生逗弄之心,伸手弄亂了姜無岐頭上的發髻。

姜無岐仰起首來望著酆如歸,縱容地道:“我們去用晚膳罷。”

“喚上穆凈以及他那書童罷。”覺察到姜無岐又生醋意,酆如歸滿足地笑道,“穆凈遠道而來,又是被我請來的,我們總不能連吃食都不招待罷。”

“我們”二字酆如歸咬字極重,引得姜無岐笑道:“好罷。”

酆如歸下得床榻,方要與姜無岐一道出門去尋穆凈,卻聽得一陣急促的叩門聲。

他指尖一點,開了門,入眼的乃是唐暖。

唐暖急喘著,朝倆人道:“女子書院之事不知為何被那劉知州知曉了,劉知州不但命人將書院看守了起來,甚至還將三位女先生以及在書院中念書的一眾女子押入了牢中!我是好容易才逃出來的。”

細看,那唐暖身上確有些傷處,想來來這醫館甚為不易。

倆人俱是吃了一驚,哪裏還有空暇邀請穆凈一道用晚膳。

待夜色深沈,倆人出了門去,潛入了牢房當中,將所有女子救了出來。

這穆凈的住處並不大,只三間房間,就算酆、姜倆人將自己那房間讓了出來,兩間房間亦容不下這許多的女子,餘下之人只能同酆如歸、姜無岐、虞聞風、穆凈及其書童擠在廳堂。

薛涉看診回來,將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亦讓予了女子,三間房間才勉強容納了三十七位女子。

一眾女子驚魂未定,交由唐暖疏導,薛涉又去買了足夠的吃食分予她們。

不大的廳堂只餘酆如歸、姜無岐、薛涉、虞聞風、穆凈及其書童。

穆凈令書童去看著大門,而後便開口道:“我共計花費了四個時辰,在銳州不同之處,問了五十四人,我今日便書信於程知縣,請他上稟於監察禦史。”

“那便勞煩穆公子了。”酆如歸苦笑道,“我與無岐雖是將這許多的女子救了出來,但現下街上滿是巡邏的衙役,城門明日必定不會開,要將女子轉移出銳州太過艱難,只能少數少數地轉移,望監察禦史能早日將劉知州彈劾了去罷。”

穆凈頷首,又問道:“不知是何處走漏了風聲?”

“走動的人多了,自是容易惹人註意,希望那些女子當中並無內奸罷。”酆如歸言罷,便依偎在姜無岐懷中,不再言語。

四人在廳堂過了一夜,天亮時分,由姜無岐出了銳州城去,另覓住處。

那銳州城城門果真緊閉,但於姜無岐自然無礙。

姜無岐在銳州城外的一小鎮上找了十處客棧,才回了銳州城去。

當夜,酆如歸與姜無岐漏夜將五位女子送了出去。

男女授受不親,但這些女子都是有見識的,並不拘泥於禮教,由酆如歸、姜無岐一一飛身抱了出去。

為了萬全,他們一夜僅僅轉移五位女子,並駕上馬車前往小鎮的客棧。

花費五夜,他們才將所有三十七位女子轉移了出去,其中最後一夜一共轉移了七位女子。

為了確保三十七位女子安然無恙,酆如歸、姜無岐以及虞聞風亦留於了小鎮。

至此,銳州城僅有薛涉、穆凈及其書童。

即便穆凈是選了不同之處,問詢了五十四人的,但有一目盲公子在四處打聽冥婚之事的傳聞未多久便流傳了開來。

故而,穆凈再也出不得門,終日待在薛涉的住處。

穆凈照常看診,但卻不敢再在明裏暗裏地向女病患們傳遞冥婚該當廢除的思想。

唐暖以及三位女先生編纂的小冊子被一婦人的相公發現了,相公立刻向劉知州告發。

不知怎地,劉知州在五日後,查到了編纂小冊子的其中一人便是唐暖。

劉知州帶人叩開了唐暖夫家的家門,唐暖的相公心中擔憂唐暖安危,面上卻是冷淡地道:“我已然將唐氏休棄了,我如今壓根不知她身在何處,亦不知她在做何事。”

他又拿出了休書,以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劉知州瞧了瞧休書,表面上帶人離開了,暗地裏卻命人看住了唐暖相公。

但唐暖卻一直不知所蹤,過去半月,都未同將其休棄的相公聯系。

那被劫走的女子亦完全不知所蹤。

劉知州氣惱得失眠了三月有餘,等來的不是手下傳來的喜訊,而是噩耗。

他遭到彈劾,被削去了官職,且下了大獄。

又半月,他被斬首示眾。

僅比被他判刑的虞夫人晚上十日。

他素來不得民心,死前竄入眼中的觀客不是竊竊私語,便是面無表情。

酆如歸等一眾人亦在觀客之中,親眼瞧見劉知州頭顱落地,鮮血流淌,唐暖激動得雙目盈淚。

她正抹著淚,卻猝然聽見身邊的薛涉道:“阿暖,我們一道去放紙鳶可好?”

她吃了一驚,側首望向薛涉,薛涉的聲音有些打顫:“阿晚曾與我提及過你甚是喜歡放紙鳶,她過世之後,我與自己約定倘若我為她報了仇,便與你一道去放紙鳶,而今這仇近乎仰仗於酆姑娘以及姜道長,但曾害過她之人總算是罪有應得,已是圓滿。”

薛涉出身於微末,唐晚過世之時,他不過是一小小的學徒,費了足有五年的功夫,他的醫館方才開張,又費了四年的功夫,邀他出診的富貴人家才多了起來。

他在銳州蟄伏多年,原是計劃慢慢地接近劉知州,待有一天能為劉知州診治之時,將劉知州斬於手下。

而今他無法手刃仇敵,但劉知州能早些下無間地獄去,亦是他之所願。

僅憑他自己,那劉知州不知還有多少的好日子可過。

劉知州壞事做盡,定然會下無間地獄去。

唐暖聞言,不知該如何言語。

薛涉誤以為唐暖質疑他撒謊,將唐晚說與他的關於唐暖的趣事講了。

卻原來薛涉便是她那個未曾謀面的姐夫麽?

唐暖突地憶起了姐姐為她浸於井水當中的那一串又黑又紫又大的葡萄,後來那葡萄的汁水被踩了一地,再後來,要餵她吃葡萄的姐姐永永遠遠地離開了她,她沒有姐姐了。

她收起思緒,一口應下:“姐夫,我們一道去放紙鳶罷。”

薛涉聽唐暖喚他為姐夫,雙目泛淚:“要是明日是晴天便好了。”

明日當真是一個大晴天,薛涉與唐暖一道去放了紙鳶,又聊了會兒唐晚,倆人便散了。

唐暖放過紙鳶便回了夫家去,他的相公正與一雙兒女玩耍,一見她便將她抱在了懷中,似是抱著失而覆得的珍寶。

唐暖玩笑道:“你我分別近四月,你可有旁的心儀的女子?”

她相公立即搖首道:“自從迎你過門,我便再也沒有正眼瞧過旁的女子半分。”

“你若是敢正眼瞧旁的女子半分,我要你何用?”唐暖說罷這一句,便被她相公堵住了雙唇。

夫婦倆人一人一手分別捂住一雙兒女的雙目,便沈溺於久違的親吻中了。

薛涉與唐暖放過紙鳶的隔日,卻是下起了細碎的小雪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洋洋灑灑地愈發大了,戌時一刻,有一人下了馬車踏雪而來。

他叩開了醫館的門,與來開門的薛涉道:“穆凈在裏頭麽?”

薛涉警惕地道:“我不識得穆凈。”

他無法,表明了身份:“我喚作程桐,乃是金雞縣的知縣,我來接穆凈回家。”

眼前這人便是幫助彈劾了劉知州的程知縣?

薛涉有些懷疑,倘若他真是程知縣,他與穆凈的關系未免太好了些罷,不然何至於要雪夜趕來。

裏頭的穆凈正在與酆如歸、姜無岐一起飲茶,他自從目盲之後,耳力敏銳,聽出程桐的聲音,便揚聲道:“薛大夫,勞煩你將程知縣請進來罷。”

程桐徑直走到穆凈面前,將穆凈細細地端詳了一番,見穆凈無恙,便將穆凈擁住了。

姜無岐見狀,並未覺得異樣,只道他們實乃一對好友。

但酆如歸卻是看出了薛涉與程桐之間流轉的暧昧,遂笑吟吟地道:“恭喜兩位。”

姜無岐不明所以地望住了酆如歸,酆如歸便解釋道:“你沒瞧出來他們在一塊兒了麽?”

程桐曾瞧見過穆凈向酆如歸求親,當時他對穆凈並不上心,可現下他已與穆凈成就了好事,見穆凈與酆如歸飲茶,心中分明知曉酆如歸對穆凈無意,但仍是頓生不悅。

他炫耀地道:“我已與穆凈定情了。”

酆如歸一把握住姜無岐的手,抿唇笑道:“我與無岐已定下婚約了。”

程桐不服氣地道:“我已吻過穆凈了。”

酆如歸揉捏著姜無岐的手道:“我不但吻過無岐了,還與無岐日日同榻而眠。”

程桐不假思索地道:“我已與穆凈行過雲雨了。”

酆如歸啞然,這一場較量顯然是他輸了。

程桐較自己年幼,可素來穩重,從未這般幼稚過。

穆凈又想笑,又害羞,但因他已有三月又十九日未曾見過程桐了,著實舍不得將程桐推開。

程桐本是想當即將穆凈帶回金雞鎮的,但贏了酆如歸,他便快活了些,不忙著回金雞鎮,而是想法子在酆如歸面前顯擺。

在銳州滯留了三日,穆凈與程桐才坐上了返回金雞鎮的馬車。

酆如歸與姜無岐亦在祭拜過虞姑娘後,出了銳州。

又一月半,銳州的新任知州上任,其人三十出頭,愛妻如命,他上任前曾聽聞過銳州冥婚的惡習,便下大力氣整頓。

可這冥婚惡習並非短時間能徹底根除的,雖然幾乎無人再行冥婚,但不少人仍舊認為冥婚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女子更是生來便較男子低上一等。

值得慶幸的是愈來愈多的女子願意,並且能夠來女子書院念書了,繡坊亦開張了。

四年後,酆如歸與姜無岐又回到了銳州,銳州已換了景象,街上見到的女子無一是唯唯諾諾的模樣,銳州城內多了數家女子書院,大多女子能與男子一般念書識字。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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