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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宮裏【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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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杏是被凍醒的,初秋本來就冷,背部涼涼的好像睡在了地上,這還不止,渾身上下涼嗖嗖的,好像浸泡在冷水中,激伶伶的打了個寒戰,她緩緩的睜開……

眼前的景象差點讓她尿褲子,想都沒想銀杏果斷眼睛緊闔,緊緊的貼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怎,怎麽回事,這疑似捉奸的場景是怎麽回事?從不踏入落梧殿的皇帝為什麽此時正滿臉殺意的站在貴妃榻前,周圍奴仆一臉死灰的跪在一旁怎麽回事?她就睡了一臉,甚至這次連夢都沒做,這詭異的時空錯亂感是怎麽回事?渾身上下彌漫著酸痛感,太陽穴突突跳的漲痛,難道,真的一不小心又穿了?

輕輕的掀開眼睫,想從眼縫裏看周圍的景象,但是忽略了胸部那波瀾壯闊的高度,從這裏掃過去的視線被擋住。沒時間為自己豪乳自豪,銀杏認命的又睜大一點縫隙,冒著被發現的危險,打量周圍的處境。

跪了一屋子的宮女太監,這是她初步猜測。皇帝身著黑蟒金袍一身盛裝,估計是礙於面子,準備在國宴之時在眾人間秀秀恩愛什麽的,這是銀杏第二段猜測。床上有一個裸體男人,只看到他半靠在床榻的上半身,那兩點茱萸真是紅的誘人。五官精致,慵懶風流,那似抹了眼暈的紅色眼角微微斜挑,染出無限桃花春意。鼻梁高挺,緋色紅唇微張,用美艷來形容這個男人都不為過,青絲有些散亂在周身,鋪出淫*靡的味道。此時正大喇喇的支腿半倚在床上,一臉靨足加挑釁的看著皇帝。銀杏了悟,原來是捉奸來著。這下不用猜,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周圍跪的宮人一臉死氣了,見證過皇家醜聞的人,死的速度比醜聞散播的更快!

……等等,麻煩稍等。

捉奸?!?!臥槽這是怎麽回事,捉誰的奸?銀杏再次閉著眼睛,心裏快速祈禱,千萬不要讓她蒙對!

“程喬!寡人要聽解釋!”就在她以為會一直沈默下去的時候,一直以沈穩冷酷,睿智無雙名滿天下的大扈國皇帝,率先爆發。那冷意夾雜怒意的詰問,讓她活生生的躺在地上抖了一下,幅度不大,生怕怒頭上的皇帝發現,把她大卸八塊洩憤了。

扈戈目瞠欲裂,看到程喬一臉淚痕的斜靠在那裏,臉色慘白,眼露絕望。見如此,不知為何,一直以來厭棄她的心溢出一絲絲不忍與刺痛。

那兩個字讓銀杏我如墜冰窟,真的是小姐,但是怎麽可能是小姐。她相信小姐的為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有辱門規的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想想小姐最近幾天的反常,再想想昨天昏過去之前看到的景象,再看看此時正笑的愜意看著皇帝的男子,銀杏悟了。

沒錯!這外貌,這氣場,一定是男主候選人二了!男二你好,男二你出場的方式太霸氣了,霸氣的可能一出場就會領便當了。

小姐坐在床的這一邊,被床紗遮住,銀杏看不到小姐。聽著小姐那若有似無的輕泣,她心裏澀澀的有些發堵。有些憎惡自己此時的懦弱,但是也明白此時醒來絕對不會改善任何事,只會讓小姐更自己我擔憂!

那妖精般的男子輕笑明顯惹怒了皇帝,皇帝出手如電,狠狠的捏住了那男子的脖子。他氣的臉色鐵青,那原本泛著冷意,也漂亮惑人的星眸此時布滿血絲。惡狠狠的看著那男子,額上青筋突出猙獰的線條。銀杏有些受到了驚嚇,似乎聽到皇帝將那男子的脖子捏出咯咯的響聲。但是不知道為何,卻猛的松手一甩,將那男子狠狠扔在床角。

“咳,咳咳!”"那男子輕笑的揉著脖子上的淤青,渾不在意,似乎捏的不是自己的脖子似得。開口,聲音沙啞,卻掩蓋不住原來聲音的磁性惑人:“扈戈,只不過一個宮中女子,你就對我下如此狠手,難道不怕齊扈兩國開戰?”

“宮中女子?齊太子,你是真的不知還是在跟寡人裝傻?”扈戈後退半步,冷冷的睨著那妖精男,也就是齊國太子。雙手緊握,骨結泛白。

“本宮自然是……與你裝傻,本宮的暗影可是告訴本宮,你是緣何娶了這個女人,又是因為什麽把這個女人冷落在這冷清的冷宮,不就是想看其他宮人欺辱這個女子麽?既然這麽討厭她,不如就送給本宮,一是可以穩固兩國邦交,二是可以狠狠的羞辱這個女人,你看如何?”

“啪!”一直沈默低泣的小姐狠狠的扇了齊國太子一耳光。

“渣男!”放棄活路氣的坐起,惡狠狠朝齊國太子比中指的銀杏。

“放肆!”一揮蟒袍,看樣子恨不得閹了齊國太子的皇帝。

臥槽泥馬,這渣男絕對不是男二!

但是看到他被小姐打的微偏的臉,那愜意的笑容消失不見,似乎是征楞在那裏,睫毛輕顫,嘴角勾起的苦笑,卻還是慢慢轉過頭,將被子扯起遮住剛才小姐因起身扇其耳光,朝下滑落的被子,以防小姐走光這一舉動時,銀杏又不確定了。

“齊子暝!不要讓寡人覺得你齊國的禮儀,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寡人要如何處理她,是寡人的私事!容不得你齊國太子置喙!若論羞辱,全天下也只有寡人能羞辱她!”惡狠狠的聲音,理所當然的語氣,完全沒有心慌氣短的意思。銀杏目瞪口呆的瞪著皇帝,心裏默默的罵了一句渣男,將指向齊國太子的手指轉向皇帝,悄悄地。

“哈哈哈哈哈哈……”銀鈴般的輕笑,銀杏扭頭看著床上,緊緊攥住被子,將頭埋在被子裏面輕笑的小姐,擔心的恨不得站起來沖過去。

“小姐……”該不是受刺激太大,那個了吧?別啊!小姐,小姐你千萬別瘋啊,你瘋了這文就要結局了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銀杏慢慢的撐地站起來,在冰涼地上睡了一天的結果就是腿好像有些發軟,身體很冷,一個踉蹌,銀杏又跪到了皇帝的跟前。臥槽,這不是害怕,不是請罪,這是失誤,艾瑪她的膝蓋!

“臣妾,程喬,中丞相程守疆獨女,自知犯穢亂後宮之罪,深知罪大極惡,求皇上,賜臣妾一死!”小姐深深的跪在床上,深深地叩拜。銀杏閉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也叩首,卻什麽也沒說,畢竟說了也白說!

“寡人……”皇上沈思片刻,開口。銀杏知道自己可能難逃一次,死到臨頭也沒有那麽緊張了,反正就一刀或者一口藥的事,運氣好點再穿越一次,希望下次不要再穿到丫鬟身體裏。運氣不好,也就一死吧,反正,老天爺也多讓她活了兩年多不是麽?

“是了,臣妾怎麽忘記皇帝與臣妾父親曾約定過,護我一生,否則無後。繼承大扈國臣妾怎麽能讓皇上如此為難呢?臣妾真是太不應該了。”小姐慢慢的將衣服穿上,嘴角始終勾著那抹高深莫測的微笑。慢慢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到銀杏旁邊,輕輕的扶起她:“銀杏,想不想過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

銀杏目不轉睛的盯著小姐的眼睛,看是不是書上描寫的那種霧蒙蒙的沒有光彩,卻發現還是那種晶瑩剔透讓人一見就沈迷的黑玉雙眼。緊緊的拽著小姐的胳膊,銀杏一字一句的說:“小姐在哪我都在那!”

女配離開女主那還叫女配麽?那叫炮灰!而且在這個世界,除了小姐她沒有別的親人了。

“當然,我們當然會在一起了。”小姐輕笑的點點我的額頭,轉身,姿態優雅委婉的朝皇上緩緩跪下:“臣妾,今日自知無德,請求皇上廢除我皇後品級,將我逐出皇宮。”

“寡人的皇後,把寡人這宮規當什麽了,嗯?”語氣很危險,程喬與銀杏擡眼看向皇上,發現他那眼中快要溢出的嘲諷與不屑,還有深深的恨!

恨?皇上,當初逼你的又不是小姐,是老爺,您這是遷怒!銀杏想吐槽的都快忍不住了。

“原來大扈國皇帝心胸如此……”半晌不出聲的妖精男似乎看不下去了,剛一出聲就被小姐惡狠狠的一句“齊太子可以閉嘴麽!”打斷。見他楞了一下,然後乖乖的閉嘴縮回床上,委屈的癟癟嘴,我沒出息的又想把他封為男主二號種子選手了!

“這是我最後的請求。”小姐伏低身子,卑微開口。

“不知寡人的皇後娘娘從哪裏來的自信,認為寡人會……”扈戈深深的看著程喬的眼睛,想通過她的眼睛看向她的內心,看清她到底在想什麽。

“戈馬一朝衛家還,嬌妻攜子駐樓南。”小姐直起身,緩緩的念出這句話。銀杏詫異的看向小姐,這算什麽,臨別暗號?觸景生情?

皇帝嘲諷聲音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著小姐,後退一步,臉色猛的變得慘白,然後又鐵青:“你從哪裏知道的,你是不是偷看寡人給嬌嬌的信簽。”

銀杏以前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但是此刻,她看怪物似得看向皇帝,這得對自己皇後多不關心才不知道皇後閨名為嬌嬌啊,她看自己的東西還需要偷看麽?傻叉!話說那封被小姐裏三層外三層包起來的信是皇帝寫的啊,等等,這是這麽回事?

程喬懶得再看他一眼,繼續低低的說著什麽:“我等不起,也不願等了,我太高看了皇上的深愛,您一直以為是我父親想把我捧上後位,才將陳姣賜給馬奴讓她受辱含恨而死。卻不知,此姣非比嬌。也不知她妄圖爬上父親床第,被父親一怒之下賜給早已與他有夫妻之實的馬奴。而你認定她就是你小時候若喜愛的嬌妹妹的憑證,也只是她趁我不在,拿走私藏起來的而已。若是她安分守己好好過日子,是不會被馬奴一怒之下,勒死的。”

臥槽,這是什麽狗血的神展開?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都神展開了,你們確定不留個言不冒個泡不收個藏不包個養??不怕我也神展開不見麽?你們都是壞銀!你們都喜歡存稿箱不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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