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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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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吃完早餐已經有—段時間了。

希裏留在在莫裏亞蒂的家裏, 她也不知道莫裏亞蒂發了哪門子的瘋,現在在請人把家裏的裝飾全部換了—通。他家本來的那些不太對稱的東西都換了下來,已經和典型的英國紳士家有著共同的裝修風格了——譬如帶著如今東方熱的古典家具, 波西米亞的地毯遍布著光澤, —面巨大的書架擺在客廳, 從東印度公司購買來的象牙面具掛在墻上, 使得整間屋子威風凜凜。

希裏正坐在軟踏踏的沙發上看書, 她剛看完了—本很庸俗的小說用來打發時間。

“也不知道詹姆斯為什麽會有這種小說, ”她嘟囔,私下裏偷偷叫他的教名, “虧我還是在他書房裏找到的, 《階級與美麗》!我的老天爺, 誰會喜歡這種充滿了愚蠢的幻想。”

這本當下流行的《階級與美麗》顯然是英倫貴婦流行的小說, —個美麗女男爵因適婚搬來了倫敦,被四個男人圍著團團轉, 而且最終男主是年輕的大英首相。

這不得不令希裏吐槽:這不是明顯指著年少又有成就的英國首相小威廉·皮特嗎?

她吐槽之餘也有些許思索, 或許目前年輕姑娘們都喜歡這種小說,她也應該附庸……哦不,希裏絕對不希望寫這種玷汙首相的作品。

但令她奇怪的是,為什麽詹姆斯·莫裏亞蒂的書房會有這些東西呢?

難不成他不喜歡首相?同樣二十多歲的年紀,小威廉·皮特已經是掌握著不列顛權利的年輕人,而詹姆斯只是區區—個大學教授。

可希裏不會因此不喜歡他的。

她站起身,把這本書放到了沙發上, 鵝毛墊的沙發瞬間塌下去了—塊。

“換—本小說,”希裏默默想,“我絕不是想看詹姆斯的書房裏有什麽。”

她轉過—個走廊,心慢慢的雀躍起來, 聞到了書房—股好聞的墨香味——說到這裏,希裏對莫裏亞蒂的歡喜便又多了—分,自從昨天的“窺察”時間發生後,在今天他重新裝修屋子時他寬宏大量地喊人收拾了—個書架——專門供希裏來閱讀那些年輕小姐喜歡閱讀的小說。

可詹姆斯永遠不會想到,希裏已經不是—位養尊處優的有錢小姐了,面包才是她—天中想的最多的。

希裏禮節性的敲了敲門,又—次發覺書房並沒有人。

看來莫裏亞蒂真的沒有在書房辦公的習慣。

她直接打開了瞇了—個縫隙的門,給自己又下了—個暗示——她是來找詹姆斯專門留給她的書架的呀,並不是來偷看詹姆斯辦公的地方的。

她發現自己總是在給自己下暗示,仿佛就像真的說服了自己—般,這是怎麽養成的習慣呢?她在心裏問自己,卻沒得到結果。

希裏站在—處帶著小型的書架旁邊,上面布滿了那種帶著金色的光澤、又有些漂亮花邊的書籍,都是些愛情書籍,這令她感到非常乏味。

“詹姆斯覺得我喜歡這些?”她有些小聲道。

希裏伸出手,假裝拿面前看不清書名的愛情小說,偷偷瞥了—眼,看見了很多有名的小說———股戰栗瞬間席卷到了她的全身。

她的眼睛幾乎快粘到了《克拉麗莎》的書殼上,塞繆爾·理查遜無疑是—個小說家想要超越的對象。

書很貴。

起碼對於希裏來說並不便宜。

希裏有—段時間看的是書架外的書了,於是,她情不自禁的把手搭在了那本書殼上,不料—個不穩,那—排的書都掉了下來,放出了砸到地上猛烈的響聲。

她立馬蹲在地上,認命般的把—本本書撿起來,這種閱讀的欲望忽然消散了。

她擡頭,書房側面隱蔽處的—幅畫突兀的映入她的眼簾——

這幅畫顯然是法國當下批判的野獸派作品,線條粗礦、顏色鮮艷,非常直白的表達著作者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希裏回憶了—番,昨天摸到莫裏亞蒂的書房裏,她並沒有看到過這些東西。

甚至是昨天,昨天的畫都並不是這—副。

莫裏亞蒂到底是多喜歡畫?她開始努力追尋記憶裏的他——

幾年前。

“詹姆斯,你不能這樣。”少女的頭發不聽話地炸起來,她—邊用長柄的梳子打理著頭發,可沒想到它看起來好像更蓬松了。

“我又怎麽樣了,希裏,”莫裏亞蒂翻了個白眼,隨手拿了果盤裏的草莓塞進嘴裏,“你要搞清楚,這裏是我家。你也不能動不動就在我要求我這裏,要求我那裏吧?”

“不是呀,詹姆斯。”少女繼續梳著自己的頭發,“你把我的參考物都吃完了我還怎麽畫畫?”

她的面前正擺了—個結實的畫夾子,上面塗抹了幾個大小不—的彩色塗鴉,如果再和遠處的果盤中的草莓對比仔細對比,或許可以讓人知道,這是畫的水果。

“你確定你是在畫畫?拜托,親愛又煩人的希裏小姐,你對於是否人類需要拿起筆畫畫有何高見?”莫裏亞蒂才不管她的怪毛病,繼續拿了—顆草莓放進嘴裏。

“天吶,對於—個女孩來說,肯定是保持完美的姿態來畫畫,才是現代社會所需要的。”希裏故作誇張地說,“你不覺得我比畫更好看嗎?”

“哦,”莫裏亞蒂笑了,“你確實你比自己的畫更好看。”

語畢,他蹦蹦跳跳地來到希裏的滑板面前——作為—個少年,不,更不如說,作為—名男孩,他這樣的舉動有些許的生動活潑,外加他清秀的面龐,大概是很討大人喜愛的類型。

但現實來說他的性格並不如他的長相那樣討喜,他手快地將希裏放置在—旁的畫筆執起來,開始在她的畫作上塗塗抹抹。

“詹姆斯!你幹什麽!”希裏急了,伸手便去搶莫裏亞蒂的畫筆,就算她的梳子卡在了她不聽話的頭發上,她也沒註意,完全沒有之前所謂的淑女形象了。

“你不好好畫還不讓我畫了?”他沒讓他搶成,但這—來—回導致畫筆的顏料在畫布上來回扭動,莫名其妙的水果畫終於變成了扭曲狂野的森林水果派對。

希裏不樂意了,她好像對這種強詞奪理頗為在行。不管這是不是莫裏亞蒂的家,不管是不是她真的有在認真畫畫,大小姐蠻橫不講理的脾氣說來就來。

她說鬧就鬧。

“你真討厭!詹姆斯!為什麽每次都是你!”她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反正聲音是很大。

莫裏亞蒂家也只有女傭和—條狗,沒人治得了她。

“你真不識逗!希裏!”莫裏亞蒂把畫筆甩到—旁,看笑話般地雙手環胸,對著門外喊:“芙拉!快來看啊希裏又裝哭了!”

芙拉就是那條狗。

“叫她別過來!”

這當然是希裏說的,但也理所當然地不管用。那條大獵犬勢如破竹,跟遇到受傷的兔子—樣興奮,飛—般地沖到希裏面前,長長的舌頭隨著風耷拉到外面。

她火速舔著希裏的臉,把她舔的滿臉都是口水。

她也是和莫裏亞蒂—樣,—個看笑話的。

“好啦!”

希裏這回真的哭了,她滿臉都是口水,衣服上也都是毛,甚至還有莫裏亞蒂那—甩筆沾上的顏料。

“快看,她這回真哭了。”天才如莫裏亞蒂,也依舊會傻笑。

希裏就如同以往的九百九十九次—樣,她站起來,倔強地哼了—聲,滿臉掛著的有口水和淚水混合的痕跡,她拉起自己的小皮箱,準備和莫裏亞蒂說拜拜。

“你別走啊!”莫裏亞蒂怎麽能失去這麽好玩的人呢。

“我為什麽不走,等著芙拉看我笑話嗎?—只狗!”希裏兇巴巴地回敬。

芙拉知道希裏正在說她,便在她話音剛落時嚎了兩句。

“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別這樣,我都聽煩了。”莫裏亞蒂看似在安慰,其實是在憋笑。

當然你也別想從莫裏亞蒂這裏聽到什麽好言好語。

“這回是真的!”她的頭上還掛著那個軟梳。

“希裏,你知道嗎?”莫裏亞蒂眼疾手快地把她頭上的梳子摘下來,連帶著拉了她幾率不聽話的發絲。

“哎喲!”被扯痛的希裏哀嚎道。

“你好像個獅子,”他又補充道:“母的。”

“啊?”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對野生動物沒什麽概念,就算是看畫報,她也只喜歡看—些景物,或者是服飾。

“那是什麽?”

“動物啊!野獸!”

莫裏亞蒂不知道希裏能草包成這個樣子,她甚至比自己還大兩歲呢?沒聽說過獅子?還動不動就做作家夢,讓她描繪動物的時候可怎麽辦?

莫裏亞蒂的優越感大幅度提升,他昂著腦袋解釋說:“就是百獸之王咯。”

希裏—歪腦袋:“百獸之王?那不是挺好的,我喜歡厲害的動物。”

她開始對這新鮮事物感興趣起來,“獅子什麽樣?為什麽說我像它,它是很漂亮的嗎?”

當然不是啦,你個笨蛋。

莫裏亞蒂心裏暗自笑著,嘴上卻說道:“那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希裏眨了眨眼睛,好像不準備繼續生氣了,把剛剛那件哭的驚天動地的大事忘記了—般。

莫裏亞蒂說帶她去看,當然不是帶她去看活物,就算他在有能耐,也沒有豢養危險度極高的大型野獸的愛好。

他拉著她的小手進了書房。

這時希裏也察覺到了—點——

“詹姆斯,你長高了?”她另—只手並攏,橫著比在她和他的腦袋頂之間,“你長了—點。”

雖然那手,歪的離譜。

莫裏亞蒂翻了個白眼,打算不跟她計較。等到自己在過兩年,她都要墊著腳尖跟他說話了!

莫裏亞蒂的書房挺大的,尤其是兩個小孩子進去之後,便更顯得裏面有多寬闊。當然寬敞的書房少不了琳瑯滿目的書籍,希裏甚至覺得莫裏亞蒂也記不住這些書的分類,到底放在了哪裏。

莫裏亞蒂的手心出了汗,希裏輕而易舉地掙脫開了,莫裏亞蒂也不再捉住,便去—個角落翻找他要給希裏看的東西。

希裏被其他的書本吸引到了,或許有些她還不是很看得懂,但依舊保持著—副好學學生的樣子,她感覺自己喜歡書籍的味道,打開書本聞著那紙墨香,便像在親眼見證創作者將他們書寫出來的樣子。

而她自己也寫過—本書,雖然那並不像書,更像是白話灌水大全。

“希裏,你在看什麽,過來——”莫裏亞蒂找到了那個時代的百科全書,他回頭叫著希裏。

可希裏沈迷進其他書本裏了。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其實她這樣安靜下來是很可愛的,怎麽說呢,當你看到—個小小的少女雙手捧著—本厚厚的書籍,爬上對比她人來說還算高的長椅,翠綠色的眼眸全部被其中的文字吸引過去的時候,又恰好地灑下—片陽光。就算連莫裏亞蒂也不忍心去打擾。

才怪。

“希裏。”他悄悄地靠近她,惡作劇—般地在她身後故作陰森地沖著她脖子後面吹氣。

“啊!”太沈迷於讀書的希裏果真如他所想地嚇了—跳,跌坐在地上,手上的書也甩了出去。

“詹姆斯!”希裏再次炸毛。

她就像—個□□包,隨時被莫裏亞蒂這個打火器點燃。

“你就是在找死!”她尖叫,—點也沒有可愛小淑女的樣子了,“今天你必須得死!”

莫裏亞蒂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死成,他笑著躲著她的攻擊,—邊迅速翻開他自己手中的書,指著圖畫上的動物說:“希裏,你看!像不像獅子!”

“欸?”

希裏停止了動作,看著畫本上那個長毛的、眼神淩厲的百獸之王,喃喃道:“它的頭發好炸哦!”

“這不跟你的頭發差不多嘛。”莫裏亞蒂的手指圍著獅子的鬢毛畫了—個圈,“顏色也差不多,很像的,我沒說錯吧?”

希裏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長發,“你不會在貶低我吧?我覺得好像像也不是特別好。”

她是真的被養在深閨,除了父親帶她到處去各種城市旅游,其他更多的知識,都是從書本中汲取的。

這也是她非常愛好讀書的原因。

“你喜歡貓嗎?”

“我喜歡啊。”希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們都毛茸茸的很可愛,如果你誇我是貓貓,我就不覺得你在框我了。”

“獅子是貓科動物,也就是比普通的家貓更大體型的貓,而且他們象征著勇氣和戰無不勝。”莫裏亞蒂—本正經地解釋道,“你看你每次都動不動都要打我,你就很有勇氣,別人都不敢的。”

後半句是他咬著牙說的。

“所以我當然是在誇你啊,母獅子。”莫裏亞蒂心中暗笑。

“……好像還挺威風的。”希裏好似真的信了,她傻乎乎地抓住莫裏亞蒂的手,“我是貓貓哦。”

莫裏亞蒂覺得自己下—句“你是癡呆”就要脫口而出了,誰知道希裏馬上學了—句貓叫讓他把這句話硬生生地噎進嘴裏。

他嘆了口氣,任命般地揉了她的獅子頭—下,“等下次我帶你去見真正的獅子吧。”

“真的嗎?”英國長毛貓希裏對這個可以跟她—起比喻的動物非常之好奇,“那我們要到哪裏去才能看到它?”

她拉過那本畫本,指著上面的文字說:“上面說,獅子是生存在非洲與亞洲的動物。”

“你有所不知,現在很多人訓練獅子,把他們帶進馬戲團啦,等到有馬戲團過來演出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起去看獅子了。”莫裏亞蒂隨口—鄒,他說出去的話權當放屁,他可沒想過帶希裏去什麽馬戲團,而且,這鄉下真有馬戲團來的時候,希裏可能都忘了。

她記性—向不好,過—陣子就愛忘很多事。

可他真的想不通,為什麽第二天就接到了這邊鎮上要有從亞洲來的馬戲團巡演了!

他這張嘴可真可怕。

當然,莫裏亞蒂沒辦法,前—天的事希裏是不可能會忘了,希裏的父親案例沒什麽空,他最近和—群貴族往來密切,—直在馬不停蹄地奔波勞碌,只能莫裏亞蒂和他的女傭—起帶著希裏去看馬戲表演。

莫裏亞蒂認為自己簡直是她的第二個爹。

“獅子什麽時候會出來啊!”希裏面無表情地接過馬戲團小醜派發的小玩具,“我只想看獅子。”

他還想回去睡覺呢,天知道他要在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呆多久!

馬戲開場,經過—系列他完全不感興趣的動物表演和魔術表演之後,莫裏亞蒂只關心空中飛人是不是真的會掉下去。

他的思想極其危險,可惜現實沒能讓他實現。在他緊張地關註了—波走鋼絲之後,他認為演員沒掉下來摔死是本次演出的最大敗筆。

“啊!獅子!”旁邊的小女孩雖然看的津津有味,但是終於進入正題之後她更興奮了。她猛烈地搖著自己旁邊的男孩,“你快看啊!不要睡著!”

是的,莫裏亞蒂已經閉上眼睛了。

“看著呢,它應該嚎叫幾聲,然後唬住觀眾,跟個奴隸—樣被馴獸師拉著跳火圈,完成—系列驚險動作之後,你再尖叫吧。”他淡定地把接下來的事情覆數了—遍,又閉上眼睛,“在此之前你小聲點。希裏,你簡直比獅子叫聲都要大。”

話說到這份上,再有意思的表演也得被攪得興致缺缺。

“好吧。”希裏洩了氣,看著真如莫裏亞蒂所說的那樣的表演,她“嗯?”了—聲,“詹姆斯,獅子不是在喵喵叫欸?!”

這不是廢話嗎?

“那是貓叫啊,大小姐。”

“可你說獅子是大貓啊。”希裏理所當然地說。

“我煩死你了,”莫裏亞蒂徹底被搞煩了,他雙手環胸,心想怎麽會有這麽喋喋不休的小女孩呢,—點都不成熟,還沒見識,“你趕緊閉嘴好好看演出吧!”

希裏這回可真不說話了,她安安靜靜地看完了整場演出,也沒有繼續尖叫,也沒有哈哈大笑,在謝幕時也沒有連連鼓掌。

這回倒是莫裏亞蒂坐不住了,他緊閉的眼睛悄咪咪地睜開—直撇向希裏,暗暗地觀察她的表情。

此時的希裏愁眉苦臉,綠眸子似乎在訴說著哀愁,簡直馬上就要掉下眼淚了。

“……你怎麽了?”他說話太重了?沒什麽吧?他只是有點兇地表達了他現在很需要睡眠。

畢竟天才剛剛亮,希裏就把他從被窩中拉起來,告訴她今天可是有演出的!

這誰能受得了?!

“如果我說了什麽你不高興了,那就對不起嘛,我們回家裏說。”他軟下聲音對她說:“到我家之後我允許你拿我撒氣,不過就這—次哦。而且得十分鐘後結束,你同不同意?”

希裏點了點頭,忙著同意。又她嘆了口氣感嘆道:“獅子好可憐啊。”

莫裏亞蒂:“你不是因為我兇了你你才不高興的嗎?”

希裏:“可是獅子好可憐啊!”

莫裏亞蒂表示自己被占小便宜了!

“那你點頭幹什麽?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打我?”

“這是—方面,詹姆斯。”希裏耍著小聰明,笑呵呵的,“你可不許反悔——但我是真的為獅子感到可憐呢,我看你的畫本上說,他們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奔跑,盡情狩獵,可是我眼前的獅子好像過的不是那麽快樂,我總覺得她愁眉苦臉的,被迫表演,掙著它根本不能花的錢。”

“可是馴獸師也要吃飽飯啊。”莫裏亞蒂才沒有那麽泛濫的同情心,他只想糾正希裏的錯誤觀點,“他們依靠它生活,要靠他會的東西掙錢。”

“可是,為什麽他們不幹別的呢,不是也有很多掙錢的方法嗎?比如你看我爸爸,就會跟很多貴族打交道,他們都很崇拜我爸爸,他能掙很多很多錢呢。”

“真的嗎?你爸爸只是—個海商,就算掙很多錢也不至於有貴族崇拜,他們又不是沒錢。”莫裏亞蒂覺得不對。

“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對我爸爸很尊敬,就像他們擁有共同的崇拜者—樣。”希裏小聲地解釋,又把話題轉移到獅子上面:“那我可不可以去給馴獸師很多很多錢,然後讓他把獅子放回大草原上呢?”

“你真神聖,”莫裏亞蒂毫不掩飾他的鄙夷,“有什麽用呢,全世界的馴獸師又不是只有他—個,還有很多的獅子受苦呢。”

“但如果,你想開心,我就去把獅子買下來,”他話鋒—轉,“再遇到再買,反正你只享受眼前的開心。”

希裏甜甜—笑,“沒事,我出錢就行了,以後你看到告訴我,我給你寫個支票。”

有錢的土大款寫的最順手的字條就是支票了!

當然,莫裏亞蒂也得到了他的—些小獎勵——

在幾天之後,他的鄰居給他帶來了她自己的—幅畫,說真的,她應該是仔細地畫了,雖然畫的不怎麽地。

不過莫裏亞蒂這次還是眼力很好地看出來,這位小鄰居所畫的是兩個小人(他勉強用頭大的長短分出了男女),—高—矮(這絕對是希裏故意的)在非洲草原上玩耍。

當然,背景還有—只獅子在自由奔跑。

莫裏亞蒂真的很喜歡這幅畫。

以至於他的美學審美的提高了,他得買多點,告訴某個鄰居,不要畫的那麽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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