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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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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媽,別老把我當小孩子嘛。”電話這頭,小蘭不滿的撒嬌著,今天是園子爸爸公司的周年慶,此刻她正在家裏準備,可是媽媽的電話打斷了。

“你一個女孩子家,這麽晚了還去那麽遠的地方,這怎麽讓人放心?”別看妃英裏平日做事幹脆利落,果斷氣魄,但只要扯上小蘭,她還是滿腹交代要說。

“媽,我說了,有人陪我啦。”小蘭邊說邊收拾細碎的東西。

“誰?你找誰陪你去啊?男的女的?”聽到有人陪自己的寶貝女兒去,早想搶電話的毛利小五郎飛一般地沖到英裏身邊,迅速搶下電話。

“你們都認識的啦,就是工藤新一啦,上次送我回來的那個人,他是個警察,你們可以放心了吧。”小蘭說道。

“工藤新一?就是那次你半路遇上搶劫,救了你的那個警察嗎?”毛利小五郎仔細地回憶著,工藤新一?他姓工藤?這麽巧?在旁聽的英裏眼裏閃過一絲狐疑,

“小蘭,我不管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如果他敢動手動腳,你就拿你的本事好好修理他,聽見了嗎?”小五郎慷慨激昂地說,就差沒有到新一面前好好說教一番。

“知道了爸,啊……”小蘭驚呼一聲。

“小蘭?你怎麽了?”耳尖的小五郎急忙問道。

“哦,沒事,爸爸,只是手指被胸針劃了一下。”小蘭看看自己冒血的指尖,心頭忽然閃過一絲不安。

“要不要緊?”

“沒事,別擔心。”

“別那麽粗心,要懂得照顧自己,知道嗎?對了,小蘭,今晚,爸爸媽媽估計又要在店裏忙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家要小心知道嗎?另外。”英裏搶下電話,繼續說,“沒有什麽事的話,早點回家,知道了嗎?”算了,先搞清楚再說吧,英裏收回想說的話。

“好的,那我先掛咯,爸爸媽媽,你們也早點休息,不要太累哦。”小蘭不忘提醒他們。

“好。”是那個人嗎?英裏不禁問了問自己,怎麽可能?一定是想太多了。

“園子嗎?我是小蘭,我現在就出發,還有你不用來接我啦,我爸把車借……”小蘭掛電話之後,立刻撥了電話給園子。

“什麽?你開你爸爸的車?”還不等小蘭說完,園子就在另一頭發飆,“你不是說工藤那家夥要和你一起來嗎?怎麽是你自己當柴可夫斯基啊?他是不是男人啊?怎麽這麽沒有風度啊?小蘭,趕快放棄這種小氣的男人,今晚的派對,我保證介紹一個風度有情趣的男人給你#¥……”

“不是啦,是我說的啦,他說可能有點事會耽擱一會,所以我們就沒有一起來了,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啦!”小蘭在電話那頭解釋。

“誒?拜托!小蘭,你怎麽可以……”

“好了,我要出門了,呆會見!”怕園子又要說出一大堆驚人的話,小蘭連忙掛斷電話,“真是受不了園子。”小蘭自言自語道,當目光掠過指尖,心頭的那陣不安再度襲來,是這幾天太累了吧?

“組長,真是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些東西了。”車廂裏,麻美指了指後廂的巨型玩偶,她原本采購完打算直接回家的,沒有想到半路汽車拋錨,現在剛好是下班高峰期,打車很不方便,正一籌莫展的時候,工藤組長經過,於是就有了這段話。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新一微笑道。

“之前也是,你總是在我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真的很感謝你。”麻美低頭說道。

“我們是同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新一自然地說。

“只是因為是同事嗎?”麻美突然問道。

“恩?”新一瞥頭看看麻美。

“你真的從頭到尾都只是把我當同事看嗎?”麻美輕聲問道,但眼裏的認真讓新一很是驚訝,“工藤組長,我知道,現在和你說這些,可能不太合適,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對我。”麻美的神色變得不自然而又有些期待,“你對我,是……”

“麻美,我突然想起我和朋友約的時間快到了,不好意思,離你家還有一個拐角,你能自己走回去嗎?”沒來由的,新一突然認真地對麻美說。

“誒?哦,好、好的。”麻美下意識地答應。

“那組長,謝謝你,下次再請你吃飯,當作回報你的。” 人行道邊,下車的麻美提議。

“好的,那你自己小心。”新一快速結束和麻美的對話,發動引擎,拐入車流中。

“看來自己是找了一個很不合時機的時間,組長,他一定是去赴毛利小姐的約吧。”麻美看著車子的離去,自嘲道,那天她無意間看見組長和毛利蘭一起用餐,也是那個時候知道今天是鈴木園子的公司周年慶,而對毛利蘭有好感的組長陪同出席,她承認她心裏有著一絲嫉妒,她想在組長赴約之前和組長相處多一點時間,她也是女人,也有爭取愛的權利,不是嗎?

“麻美學妹,需要幫忙嗎?”一道聲音自身後響起,這聲音好象是……

“澤井學長?你怎麽會在這?”麻美吃驚地看著身後的人,他正是上個月剛剛搬進大廈的澤井學,以前是麻美的學長,現在是跨國集團的一名特助。

“我是下來買晚餐的,哇!這麽大的布娃娃,男朋友送的吧?”澤井一副我剛才都看見的表情。

“不是,這是我要送給我小表妹的禮物,剛才半路車拋錨了,組長剛好路過,送我回來。”麻美邊說邊和澤井手中東西交換,“咦?我的皮包呢?”

“發生了什麽事?”澤井扛著巨大的布娃娃,神色輕松地問。

將今天的行程好好回憶一番,“糟了!我把包落在組長車上了!不好意思!學長,麻煩你先幫我把東西抱上去,我先去找組長,謝謝啦!再見。”麻美迅速攔下一輛車,“麻煩跟著前面那兩寶藍色別克。”還好家門口處有交通燈,不然真不知道今晚要在哪裏過夜了,麻美心中慶幸著。

落日終於退去它在大地的最後一抹亮光,華燈初上,城市的人流就是繁忙,而在郊外,除了青山綠水,聲聲鳥叫,還有的一切就掩在黑暗之中。

“小姐,哦,不,是夫人吧,看你這麽急,是不是丈夫有外遇啊?”司機看著麻美一臉焦急的模樣,出聲問道。

“先生!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麻美冷語道,雖然司機誤會二人的關系讓她內心深處泛起漣漪,但是麻美更在意的是組長的舉動,這裏已經遠離鬧區,組長他不是去宴會現場嗎?怎麽會來西帝丹這裏?

根據日本交通署最新下達的文件,那個字母是不可能作為名牌號在市場銷售的,也就是說,這兩車是贓車,是臨時掛上的假牌,可是,那輛車似乎是在刻意引起自己的註意,新一小心尾隨著前面的車,大腦在快速運轉著,“餵,我是工藤新一。”察覺到手機的異樣,新一接起耳機,“是你,你說什麽?”駕駛座上的新一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落地窗前,一道俏麗的人影正不安的來回度步,而心裏正焦急的道,快接啊!

“怎麽了?小蘭?還是聯系不上工藤組長嗎?”和葉來到落地窗前,對著正在打電話的小蘭問道,和葉今天一身青綠晚禮服,纖頸與前胸以多條珍珠串將兩部分巧妙地連接起,而腰間縱向排列的三朵玫瑰絲綢結成的花系起一片薄紗,薄紗,前胸,纖頸分別是不同層次的綠,再加上禮服長至腳踝的設計讓和葉倍顯窈窕,盡顯小家碧玉之勢。

“恩,從剛才起,就一直沒有辦法聯系上他,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小蘭答道,一臉擔憂的看著窗外,小蘭今天的晚裝以淺藍色為主,盡顯恬淡婉約之風,設計雖簡約卻又別出心裁,禮服雖是無袖,但在肩膀出縫制一對透明浮雲狀的衣袖,將小蘭的香肩修飾地恰當好處,而和和葉異曲同工之處的是,在腰間同樣別有新意,前腰橫向排列的兩朵花帶輕輕環住小蘭那纖細的腰,不光將焦點突出在曲線上,而這兩朵花的設計更是以斜線方式,將覆在下半身的長裙上的紡紗錯開,使得走起路來,衣袂飄飄,優雅而不失活力。

“不用擔心,我想可能是路上遇到什麽急事,所以不能及時來,就算真遇到什麽事,以工藤組長的能耐,他絕對是安全的,你就放心吧。”和葉重重地拍了拍小蘭的肩膀。

“謝謝你,和葉。”聽了和葉的一席話,小蘭露出舒心的笑容,“對了,你的朋友還沒有來嗎?”前看後看,今天都沒有看到和葉帶著她的朋友來。

“別提了,是我自己搞錯了,所以我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和葉隨手接起侍者送來的一杯香擯。

“恩?發生了什麽事嗎?”小蘭靠著欄桿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總之呢,我現在很快樂,其實一個人的精彩也不錯,我沒事的啦,你別這樣的表情好不好,和園子一樣,今天是園子策劃的宴會,我們可要用心捧場啊,今天她才是主角誒。”和葉看著小蘭一副抱歉的神情,連忙說道。

“說的也是啊。”小蘭揚起笑臉,可是心頭的那陣不安卻從未消失過,你到底遇上了什麽事?看著夜幕降臨,周遭的一切都吞噬在黑暗之中,小蘭頭一次覺得黑夜是那樣的可怖。

是夜,微風吹拂著萬物,將一日的疲憊掃去,就在這寂靜的時刻,一幢廢棄的大樓上閃爍著點點燈火,還有一絲細碎聲。

“錢帶來了嗎?”一個高大的男人冷冰冰地說。

“那我要的東西呢?”另一個吐著煙圈,不急不慢地說,可是額頭上的點點汗滴仍是洩露了他內心的惶惑,他叫新倉準人,是國會議員高田先生的秘書。

“新倉先生,你認為你手中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籌碼嗎??”另外一個帶著黑面鏡,身材高壯的男人奸笑著說。

“那麽我想我的手下是不會願意和你們一起分享這一筆錢!”話音剛落,一陣槍栓聲響起,新倉大手狠狠地掐掉煙,目光兇狠,他年輕有為,年僅30又精明能幹,深受上司高田先生的器重,原本他可以好好的守著國會議員這個讓人羨慕的職業,可是在政治這個大染缸中,本是單純的人也會同流合汙,更何況他還是最被看好是下任國會議員的人選,誰知高田並沒有打算早早退崗,而新倉在多次與高田的交涉下無果,於是,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的新倉決定暗中慫恿其他議員向高田施壓,代價自然是金錢,不過他行賄的證據卻落在他們手中,在事情還沒有辦成之前,是不能洩露一點風聲的,所以他接受他們的條件,交易金額是1億。

“那麽新倉先生的意思就是將一切前功盡棄,是嗎?”帶著黑面鏡的男子笑著說,餘光瞥向兩邊,霎時,“喀啦”一聲,數把黑槍的子彈都上了膛,雙方註視著彼此,氣氛頓時陷入尷尬,一道似有似無的壓力讓整間房子變得壓抑、沈悶。

幾個巡邏人手中扛著家夥,來來回回地度步,巡視著周遭,一道身形瞬間隱入草叢,動作迅速敏捷,快的讓人捕捉不到蹤跡,借著月光,那人有著一副英俊不凡的五官,他不是別人,正是工藤新一!目光望向大樓,只有最高層的巡邏最多,看來是在最高樓!不過要想接近,必須繞到後方,才能接近他們,新一的目光在暗處張望一陣,便循著路線潛行,而在他剛剛隱身的地方,橫七豎八地倒著一批人他們多處掛彩,還被五花大綁,此刻正在一旁和周公下棋去了。

“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巡邏的一人對另一個人說。

“有嗎?”另一人犯惑,“我去看看。”來人轉身逼近墻角,正要好好看清楚,一記拳頭迎面沖來,快的讓人反應不來,來人頓時不醒人事,而先開頭的巡邏者察覺有一絲異狀,正好目擊這一切,眼見一陌生人闖入,嘴巴還來不及張開,一記手刀盡自劈向他的後腦,來者悶哼一聲,順勢倒地,不過在此之前,新一迅速地將他手腕上的某個東西扯下,隨即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在空中劃起,站在月光下的只有冷然的新一。

拾級而上,新一伺機而動,攻其不備,一批批人馬被他拋在後面,新一悄無聲息地迅速前行,鷹一般的銳眼仔細觀察周圍,耳朵還警覺地辨聽周圍那細微的聲響,時不時遇上巡邏的嘍羅,新一果斷地出擊,在毫不出聲的情況下,解決了一個有一個的擋路者,有人!察覺到一股氣息,新一立刻隱入暗處,待時機成熟,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捂住來人的嘴,繼而將其脖子一扭,來人便暫時失去了知覺,新一輕輕將人放下,沒有想到琴酒居然派遣了這麽多人,新一想到,正要起身繼續前行,一個硬物抵在他的腦後,“真是厲害,這樣的排場,居然也會混進來著不善的人。”一道低沈的聲音響起。

“我們又見面了,‘狄俄尼索斯’。”新一的情緒並沒有被他的舉動左右,反以一副輕松的態度說道,很敏感的,他察覺到對方的手顫抖了一下。

“你怎麽會知道?難道……”不等巡邏的家夥說完,手中的對講機像陣風一樣被掠走,巡邏人一驚,察覺身後有人,出手就是一拳,卻被不明的人閃過,而新一趁此空擋,穩住身形,右腿橫掃,不偏不倚地正中巡邏者腹部,再來一招連環腿,可將巡邏人掃的直吐鮮血,後者還來不及哀號一聲,,另一人就順勢將他嘴掩住。

“隊長,真沒有想到,真的見到你了。”那人說話了,借著微弱的光線,新一看到那人留著中分頭,而臉上那稍顯稚氣的神情,除了圓谷光彥,不作第二人想。

“光彥?”新一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部下,下一秒,“世古也在,是嗎?”

“隊長,真的什麽都瞞不了你。”另一位留著平頭的人出現,他和光彥一樣,聯邦調查局的調查員,是新一的下屬,

“你們是故意出現在我面前,然後在這裏等我?”新一冷眼一擡,低聲問道,早在跟蹤之前的那輛贓車時候,他就懷疑了,只是沒有想到,真的是他們兩個,在聯邦調查局的時候,就屬他們兩個對日本的法律最為遲鈍,可是每次執行任務都沒有意外,真不知道是他們運氣好還是別人太笨,而現在居然還以贓車的方式來引起自己的註意,除了他們,新一不作其他人想,不過,這一切還得有個始作俑者,想到這,新一的腦袋不覺的大了大,該死的,麻煩的事還是來了。

“隊長,真是英明啊,根據我們獲得的消息,琴酒今天要在這裏和某個大人物進行非法交易,只是我們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下屆國會議員人選的新倉先生。”兩人跟著新一,回答道,“不過,接下來,隊長,我們要怎麽做?直接突破還是……”

“琴酒這人詭計多端,天生謹慎又不厭其煩,沒有完全的準備,他是絕對不會派出這麽多的人馬,另外,你的領頭……”新一低語道。

“砰!”一聲槍聲劃破天際,樓上有動靜!

“新倉先生,你這是做什麽?”寬邊眼鏡的男人問道。

“這和之前我們協議的不同,為什麽?”新倉和他的手下一起,手握槍支,咆哮著。

“因為有人比你出的價位更高。”一聲森冷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只見在角落出現一道人影,那人一頭長發,帶著黑色寬邊帽子,他不是別人,正是新一苦苦緝拿的‘狄俄尼索斯’另一頭目——琴酒!至於帶黑面鏡的是他的心腹,沃卡,另外一個則是沼淵已一郎。

“而這個人就是……”琴酒輕輕擦拭著手槍,漫不經心地說,明明是散漫的神情,可是在眾人眼裏,卻是最恐怖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是高田議員,對嗎?”門外,一道洪亮的女聲響起。

“誰?是誰?”已經失去分寸的新倉對著大門怒吼,緊接著,對著大門就是一陣掃射,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琴酒眼中的那抹一瞬即逝的眼神。

“你不會這麽快就忘了我吧?”那人還活著?聽到聲音再度響起,新倉的手心擰出了汗。

“你到底是誰?”新倉問著,當時只有一個人明白這女人想要問的話,她其實在問的人是琴酒?!

“吱呀”門應聲而開,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茶色波浪短發,身著一身緋衣勁裝的女子,她正是灰原哀!嘴角常常勾著一抹冷笑,有神的雙眼時而狡頡,時而活潑,讓人捉摸不透,她雖然是一名女子,可是卻和工藤新一一樣,同是聯邦調查員,不過新一是偵緝組,而她則是調查組,不過後來因為任務,兩人竟成為搭檔。

“見到我,沒有什麽想說的嗎?可愛的夙敵先生?”小哀銳利的眼眸瞪向琴酒。

“厲害!我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見到你了。”琴酒收起槍支,站起身來。

“還有我。”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新一等人。

“今天都來齊了,是嗎?”琴酒陰冷一笑。

“是到了算算帳的時候了。”新一一手插在褲袋中,微風刮起幾屢發絲,那雙直視琴酒的智慧的眼睛閃著敏銳的光芒。

“我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工藤新一,灰原哀。”琴酒說著,一揮手,身邊幾十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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